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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风!”忽然一道黑影。一道黄光闪了过去,两人直接落在了林秋风的面前。
刘雅玥一看虞之航,便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总算是醒过来了?”
可是虞之航地反应明显有些异常。他就像是个受了惊吓的兔子,被刘雅玥这么一拍,浑身都发抖。
“子琦?”柳清平倒也看出虞之航神色慌张,只是他还没有弄明白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只能瞥了一眼旁边的林秋风,带着十分的怀疑。
“呵呵,师妹,你放心好了。贤弟不过是一时清醒过来还不能适应吧,贤弟,我说地对么?”林秋风脸上地关切,竟然演的还是那么逼真,就好像刚才都是虞之航自己的错觉,就好像刚才不曾有人对着他大吼着说他痛恨着他……
“这不是揽月姑娘么?”柳清平走上去,将地上的揽月扶了起来,揽月立即喃喃道:“是我杀地,是我杀了达曲……是我杀的……”
“这是怎么回事?”刘雅玥疑惑的看向了林秋风,林秋风一耸肩膀,“她操纵贤弟去害了那个贼秃驴儿,现在就是她罪有应得!贤弟啊,你以后一定要记得小心些,不要又被人给害了……”
林秋风笑着看向虞之航,他人只道林秋风是在叮嘱虞之航小心残月教,只有虞书呆子本人能够听懂那表面温暖的话语里,透露着怎样的寒气。
眼神撇向一边,虞之航答不出话来,也不想看见林秋风此时虚假的模样。
林秋风又把目光落在了刘雅玥的身上,伸手从怀里摸出了那枚玉玲珑,递到刘雅玥手里,“师妹,这个你暂且收下!”
“这是……”刘雅玥惊讶的看着手里那枚淡淡的玉玲珑,感觉到它透出了某种安祥的气息,看起来是块宝贝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玉玲珑,它的功效,除了可以占卜凶吉外,更重要的,是能够保持你体内的气息稳而不乱,可以阻止师妹你走火入魔……”轻声说着,林秋风满意的看到刘雅玥的脸上闪出了一丝惊喜。
“谢谢你!大师兄!”刘雅玥也不客气,乐呵呵的就把那玉玲珑收了起来,有了它,以后她可就不用担心自己再度暴走了,这个师兄,还真够意思,竟然连玉玲珑都能帮她搞到手。
林秋风的一丝苦涩没有落入刘雅玥的眼里,看着刘雅玥欣喜的模样,林秋风只能淡淡的微笑,是啊,从那一年的相遇开始,他永远都只是个师兄而已……
………………………………………………………………江湖记终………………………………………………………………
虞之航:没有爹娘,没有兄长,我是一棵无人知道滴小草……
林秋风: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闪闪红星里面的对白……
柳清平: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
秦长啸:路边滴野草俺从不采……
刘雅玥:四个男人三个傻两个呆一个坏,还有一个人人爱,翠花儿我跳出来,拳打脚踢把他扭过来,狠狠虐待不再让他离开……
第四部帝王论第一章《帝王论》
。
云开一十八年冬,原繁京府尹柯以袖涉嫌受贿,兼与唐国当朝重臣往来谍报,故判其叛国受贿罪,柯及其同党开春问斩,柯氏一族充军充奴,终身不得回朝。
此案牵连甚广,先后竟连带柯氏同党四五十余人,云帝龙颜大怒,令斩立决,借以警示众臣!
柯氏一案终结后,朝野空虚,朝会之臣不过三十,故帝命吾等招各城县地方能士官员入朝辅佐朝政,授以相应官职。
一时间,吾府门庭若市,尽是行贿送礼者,欲图直步青云,跻身金銮之列也!
吾声色俱厉,斥责其等品性不正,众人却不以为然,竟拦吾家门,阻吾去路!
帝闻之此事,下令严查不赦,但凡送礼受贿之人,一经查处,轻则贬官,重则判刑,并永不得录用入朝。
帝另下旨一封,令吾等吏部要员即日起入住皇宫,直至纳官之事终结。
入住宫内,生活起居自是得以精心调息,起床时辰也因此顺延,每日自有内官唤醒吾等,伺候更衣梳洗用膳。
朝会前仍略有闲暇,吾自漫步御花园,享受放松些许,却常常巧遇吾皇,在园中习武。
是时吾不便打扰,只能回避而去,却听得吾皇背后呼唤,“爱卿何以见得朕便走?可是朕的模样惊吓了爱卿?”
吾方忙下跪见礼,高呼万岁,求吾皇开恩,恕吾无礼怠慢之罪。
吾皇笑曰:“起来吧,因为这点小事就责罚爱卿。朕可就真成了昏君了!”
“罪臣惊扰圣驾已是万万不该,又对陛下做出如此不敬之举,实乃……”吾正罪己,吾皇却上前一步将吾拉起,笑道:“眼下,朕原本人手就不够用。爱卿可是想让朕为难么?”
“臣不敢……”
吾皇习武出身,便是稳坐江山数十载,也不得松懈,每日早起修身。吐纳运气。
吾虽对武道不甚明了,却也有所耳闻,吾皇之武术,乃是天下第一也!
文成武略,吾皇之名早已传于四海,如雷贯耳,吾自幼便耳濡目染,最是尊崇,今能得以朝夕相伴,为圣上分忧解难,实乃吾之梦寐所求之事也!
“爱卿,你身子如此之弱,不如和朕一同练武如何?”吾皇笑曰。
吾愧疚俯首。“臣愚钝,怕不是习武之才……”
“无碍,名师自然出高徒,哈哈……”吾皇笑道。自此之后,凡有空闲,吾便陪同圣上定坐于那御花园,虽名曰习武,但吾却终是不得纲要,便是吾皇也教吾无法,只得叹息作罢,道吾乃是命定与习武无缘。
虽习武不成,坐定冥思却渐行习惯,便是后来归回自己府邸,吾也时常受召进宫陪同吾皇坐定,便得以与帝多加交流,谈天说地,不觉常常口无忌惮,流露心声,叫吾羞愧难堪。
吾皇依旧笑曰:“爱卿这样率真,却也很好,朕见得多假面具了,就喜欢爱卿这般直言不讳的……”
吾皇谆谆教诲,吾铭记于心,不敢怠慢,而事与愿违,今华峰一行,却已然落得个有罪之身。
杀人者偿命也!虽并非蓄意,但达曲确死吾手,记忆扰新,无法忘却。事后小试,却百思不得其解,原是手无缚鸡之力,自保尚且不能,又何来杀人本事?
清平安慰道:“子琦,不关你事,不用多想,忘了吧,一切都是揽月一人所为!”
吾心里凄然,回曰:“可做过之事,又如何能忘?吾双手染血,已是负罪之身,多谢王爷好意开脱……”
清平苦笑,“子琦,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
吾答曰:“下官惶恐,王爷万金之躯岂容下官造次?下官不过无法原谅自己便是……”
吾存在于世,便已是他人之负担,平视吾为拦路石,此时连秋风兄也恨吾入髓,父母非亲生,兄长非骨肉,吾来自何处,去向何方,一时让吾难解。
只是,若妻也并非吾妻,吾又当如何?比翼落单,连理孤零,鸳鸯独行,至亲忽成陌路,夫妻无实却也无名,念世间可有吾之归宿?
“笨蛋,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吾妻猛敲吾首,脸已绯红,模样叫人欲笑不得,欲哭却又无泪。
“娘子……”吾低首沉默片刻,依旧无法按捺心中忐忑,不由问出口:“若当年父母婚约不在,娘子可会下嫁于吾?”
话一出口,吾心犹如针刺,不知所期,若非那父母之言,吾妻怎会等吾五年之久?怕早已为他人妇也!
“你胡说什么呢!要不是老爹擅自做主,本姑娘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妻撅嘴而言,吾心下凄然,果是这般,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厢情愿,也是吾自作自受也!
“那……”吾勉强一笑,转身背对吾妻,“娘子,也许是嫁错郎君了吧……”
“哐当!”一声,青花瓷瓶便顺由耳边擦过,碎了一地。吾猛然惊起,吞咽口水,转而视妻。
妻面红耳赤,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死书呆子!你是不是皮痒难耐啊?我嫁没嫁错你管得着么?就算我嫁错了,你还要本姑娘去再嫁错一次不成?我告诉你,本姑娘可没那个闲工夫做第二次这种无聊事!”
吾惊愕中,妻却忽然低头,小声道曰:“笨蛋东西,就因为是你,我才这般委屈下嫁的……”
“娘子?”吾双颊微热,那人却毫不在意,“什么啊?”
“那个……娘子可是……可是因为喜欢……那个……喜欢为夫才……”吾吞吐许久,音色减弱,最终被迎面飞来一只女鞋正中面盘,将话卡噎在喉头。
“你可不要瞎想!”吾妻慌忙辩解,“我才没有喜欢你!你别会错意了!我只是说嫁人太麻烦,嫁给你一次已经很烦了,所以我才不会嫁给别人去,这一生只嫁给你就行了……我可不是喜欢你啊,你别妄想了,害我苦苦等了这么多年还想让我喜欢你,做梦吧你!我警告你啊,你可不准乱想……”
见妻手忙脚乱,吾却会心而笑,妻之言语似乎自相矛盾,但妻却始终未发觉言辞有误,只顾自圆其说,却有愈描愈黑之嫌,脸色更是红润。
直到吾上前一步搂妻入怀,吾妻方才收口,扭身欲逃,“你干嘛?想占本姑娘便宜?”
“谢谢……”吾于妻耳边轻声答曰,始终未曾放手,索求妻贴心温度而已……
无论有无父母之言,吾妻所嫁,至始至终只有虞某一人,无论江湖好汉王侯将相,便是天神托世,吾也拼死不让!
明日与妻同赴塞外,送归残月圣女,另求密宗责罚。清平道曰万万不可,但吾意已决,妻也愿与吾同责担当,岂非他人所能拦也?
比翼便须双飞,嫁鸡也得随狗,若有妻相伴此生,也是不枉人间走一遭。
此行凶多吉少,为防不幸,今晚故作《帝王论》一篇,记入吾与妻之恩爱,留与后人缅怀。
虞人虞之航
云开廿三年,作于华峰山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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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帝王论第二章出塞之情欲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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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身体里住进了一个恶魔,控制着自己的所有动作!而那只恶魔的名字,就叫做情欲!……刘雅玥
一路上狂风四起,飞沙曼舞,遮住过客的双眼,就算是能够微微睁开眼晴,视野里也只有黄色的茫茫一片,和那灰蒙蒙的天幕在远方交织一线,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叮呤……叮呤……”驼铃悠悠响着;从远方飘近;两只骆驼拉着一辆篷车;在那金色的大地上划出几道痕迹;不久那难看的印迹又被风吹散开去;消失不见。
篷车的窗帘掀开了一个小角;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睛的主人看了看外面的昏天暗地后;细细的眉皱到了一起;又放下了手中的窗帘。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刘雅玥嘟起了小嘴,揉了揉眼睛,那沙粒飞入了她的眼眶中,害的她流出了几滴眼泪来。
虞之航此时一手拿着地图,另一手拿着罗盘,脑袋侧过来歪过去,“依为夫所见,怕是还有一日航程……”
“还有一日?”刘雅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已经被困在这车上一天一夜了,没想到出去一次塞外竟有这么遥遥的路途!而且沿途连个村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她就像是被困在了这小车上,哪里也去不了,连身体都不能好好的舒展舒展。
再看一眼身边茫然毫无表情的揽月,一想到她就是这么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赶来中土,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刘雅玥地心里却也有些怜悯起来。就伸手给揽月塞好了被子,但愿能够早点把她送到家,早点把事情给解决了,早点回去气候宜人的云国……
白天的沙地很炎热,热得烫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