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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琦点点头:“不错,阎罗针法只有在进入了藏匿《禁方》的隐秘之处后才使用。”
“傅教授被害时在自己的书房中,显然不是在神医门藏匿秘籍的隐秘之处,你认为凶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想可能是为了暗示已经找到了藏匿《禁方》的隐秘之处。”
【注释】
(1)透视功,见《史记·扁鹊仓公列传》原文:“……乃出其怀中药予扁鹊:‘饮是以上池之水,三十日当知物矣。’乃悉取其禁方书尽与扁鹊。忽然不见,殆非人也。扁鹊以其言饮药三十日,视见垣一方人。以此视病,尽见五藏症结,特以诊脉为名耳。”
第六章 迷雾
叶雪寒拿着子琦的手机从审讯室出来,边走边按下关机键。他刚走到楼梯口,迎面碰到廖昆仑从楼梯上下来,急忙问道:“廖队,你们带回来的古画放什么地方了?”
“刚送到二楼会议室,苏队说先借一下王所的会议室当作专案组临时的办公地点,正想安排几个人把你们车上的东西送上去。”
叶雪寒拉着廖昆仑的胳膊,笑嘻嘻地说:“走,咱们一起去会议室看看。”
“你小子嬉皮笑脸的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我?”
“呵呵,廖队就是个明白人,苏队一下子给我安排了好几个活,而且都在等结果,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你就帮我一下。”
“安排了什么活?”
叶雪寒把子琦的手机递给他:“这是从国外回来的那个博士的手机,苏队让提取手机里的信息,同时检查一下里面是否安装了间谍软件,麻烦廖队检测一下。”
廖昆仑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同时问:“那你干什么?”
“我要检查你们带回来的那幅古画,看看上面是否有指纹什么的,如果有傅教授的指纹就说明这幅画是被抢走的。”
两人说着话一起走进了二楼会议室,廖昆仑对正在收拾东西的侦查员说:“先去把下午用过的手机取证箱拿来。”
侦查员答应一声转身走出会议室。
子琦的旅行箱和背包就放在中间的会议桌上,廖昆仑指着放在旅行背包旁边的画盒说:“在这里,你赶快检查吧。”
叶雪寒从口袋里摸出汗布手套,戴上手套后在会议桌边坐下,小心翼翼地把紫檀木的画盒取出来放在桌上,然后打开微型强光手电,开始仔细地查看光滑的画盒表面。他一边观察一边轻声问:“廖队,你说凶手为什么会把抢来的画放进这个博士的背包里?”
廖昆仑在他对面坐下,若有所思地说:“说实话,这起案子有许多让人费解的地方,比如现场特意留下的线索。干了这么长时间的警察,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子。特别是这幅画,我感觉凶手的目的根本不在这幅古画上,肯定是另有所图……”
“那你认为凶手的真正目标会是什么?”
廖昆仑微微摇了一下头:“不知道,不过我感觉应该与下面的那位博士有关。”
“我听苏队说这位博士的祖上是神医门的掌门,都知道这座长陉城就是神医门修建的,我想神医门以前肯定是富可敌国,会不会是有宝藏什么的?”
说话的同时,叶雪寒从口袋中取出磁性指纹显现刷,用毛刷沾上黑色磁粉后,轻轻地扫过画盒的侧面,几个指纹随即清晰地显露出来。
廖昆仑看着他操作,深有感触地说:“能让人铤而走险的无非是三种东西,权力、财富和女人,这起案件显然与权力和女人没有关系,所以为了财富的可能性最大。”
叶雪寒打开桌上的勘查箱,从里面取出照相机,然后开始拍摄显现出来的指纹。他一边拍一边说:“我感觉这起案子像团迷雾,什么都看不清,有好多让人感到奇怪的地方……”
拍了几张后,叶雪寒抬眼瞥了一下门口,似乎是看看有人没人的样子,然后低声说:“我怎么感觉苏队今天的表现与往常有点不一样,好像有心事似的。”
廖昆仑也向前探了探身体,轻声说:“刚才带那个子琦博士回来的时候,王所长刚好从办公室的窗户看到了,然后出来问我这个子琦犯了什么事,我说跟案子有关,王所长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似乎有什么事。”
“王所长在老城这边干了十多年,肯定认识这个博士,而且子家在长陉声誉非常好,提起来老百姓都竖大拇指。”
“嗯,我问过王所长,他说不仅认识子琦,还认识他父亲,其他没说什么,不过我感觉王所好像有事没说出来。”
“子琦走进审讯室看到苏队的时候好像很吃惊的样子,眼神很复杂,绝对不像是看一般的朋友。”
廖昆仑微微一笑:“靠,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开始研究人的心理了?别瞎猜了,苏队从小在老城这边长大,两人肯定认识。”
话音刚落,去取手机取证箱的侦查员提着一只黑色的小箱子走进来,廖昆仑起身接过箱子,准备提取子琦手机里的信息。
第七章 请君入瓮
审讯室里的谈话还在继续,苏苓看着子琦说:“你刚才所说的这些证明了一点,杀害傅教授的凶手很可能是神医门的人,即便不是,也与神医门有很深的关系。”
“我刚才已经说了,神医门早就不存在了!”
子琦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不论神医门是否还存在,他从情感上都不愿意神医门与凶手有任何联系,神医门里的人都是治病救人,而不是杀人。
苏苓理解子琦的心情,用平静的语气说:“任何一起案件都有作案动机。在见到你之前,我一直认为这起案件的动机是为了钱财,现在看来,凶手的真正目的是神医门的圣典秘籍。虽然你否认凶杀案与神医门有关,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普通人对神医门的秘籍兴趣不大,更不会为此而杀人。”
“你话里的意思是,凶手还是神医门的人?”
苏苓摆摆手:“我只是在做一般性的推理。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案件似乎是先由《梦仙草堂图》引起的,而且把你与这起案件牵扯起来的也是这幅古画,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这幅画如何到了傅教授的手里?”
“这件事说来话长,作为神医门的传世之宝,外人根本不知道画中的秘密。七十多年前,我们子家里出了一个败类,这个人是我祖父的堂兄,被日本特工设计沾染上了大烟,从而被日本人控制,向日本人透露了画的秘密。民国二十五年三月中旬,曾祖子云扬突然失踪了,而这幅《梦仙草堂图》也不见了踪迹,据说这幅画被日本特工弄走了……”
“等一等,”苏苓突然打断了子琦的话,“民国二十五年应该是公元1936年,当时日本鬼子还没有占领华北,怎么能确定这幅画落到了日本人手里?”
“你说得不错,当时日本人的确还没有占领华北地区,但是已经侵占了东北三省,并且向南京国民政府提出‘华北特殊化’的要求,在1935年12月成立了冀察政务委员会,把冀察两省置于中国行政区域之外。事实上,当时日本人已经控制了华北地区,日本特务机关遍布华北各地,所以长陉县有日本特务也不是什么奇事。”
“这么说你的曾祖是被日本特务害死了?”
子琦不置可否地说:“曾祖失踪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到底是如何被害的并不清楚,一同失踪的还有曾祖的侄子,据说这件事与臭名昭著的七三一有关系。”
“日本鬼子专门从事细菌战的那支特种作战部队?”
“不错。日本人占领东北三省后,在哈尔滨东南的五常县背阴河驻扎着一支秘密部队,对外称关东军防疫班,就是后来的七三一。这支部队下设八个部和四个支队,其中第七部为诊疗部,负责疾病预防和日本人的医疗,部长是永山次男大佐。这个家伙是个汉方医学专家,中医在日本被称为‘汉方医学’。日本人占领长陉县城后,这个家伙带着一帮人在长陉县城待了很长时间,疯狂地寻找神医门的这部圣典秘籍,不过最终无果而返。”
苏苓若有所思地说:“七十年前日本人虽然得到了这幅古画,也知道这幅画上有藏匿秘籍的线索,但是并没有找到《禁方》,沉寂了这么长时间突然又冒了出来,关键的问题是这幅画最后落到了何人手里……”
子琦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说:“对了,傅教授购买这幅画的过程就有点奇怪。这幅古画的市场价格应该在几百万以上,但是起拍价却只有十万,另外卖家提出了一个附加条件,参加拍卖的人必须知道画上的景色出处是哪里,否则出再高的价格也不能卖。”
苏苓急忙问:“知道卖家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傅教授说卖家的所有信息都保密,所以他对这件事也挺怀疑,这也是他给我打电话的一个原因,他感觉这件事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秘密。”
“这很可能是卖家设下的一个圈套,现在看来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设计好的,先让傅教授买画,然后引诱你回国……”
“引诱我回国!”子琦忍不住打断了苏苓的话,疑惑不解地问,“引诱我回来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神医门的秘籍。整个事件显然经过了精心策划,有人导演了这一切,这个人应该具备几个要素,首先手里有这幅古画,其次熟知神医门的秘密,还有就是掌握傅丛博与你父亲的关系以及你们家的详细情况。而熟悉这些情况的人肯定是你们家的熟人,当然也一定是你认识的人,请你仔细考虑一下,有谁具备这样的条件。”
子琦睁大眼睛望着苏苓,眼神里透露着惊愕、怀疑还有些茫然。他想不出反驳的理由,但是直觉告诉他,凶手绝对不会是自己熟悉的人。子琦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凶手不可能是我们家的熟人,我认识的人中根本没有这样的,而且我认识的人你应该也都熟悉……”
“我怎么知道三年多时间你都认识了谁!”
话出口后,苏苓忽然感觉自己的情绪有点失控,于是摆摆手,“你不用这么着急地回答,从发生的这一切能看出来,凶手是个高智商的人,所以不会轻易被发现。你静下心来仔细考虑考虑,最近一段时间是否有不对劲的地方。”
子琦低头想了一下,忽然说:“对了,有一点我想不通,那幅画怎么会跑到我的背包里?”
“你们在来长陉的途中是否停过车或是遇到过什么情况?”
“从北京出来后停车吃过饭,另外中途还方便过两次,下车稍微休息了几分钟。”
“你下车的时候背包放在车里还是带在身边?”
“背包里根本没有什么贵重东西,一直就放在车上。”
“这么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有人趁你们离开车的时候偷偷放进去,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司机跟他们是一伙的。”
子琦摇摇头:“我看夏师傅不像是坏人。”
“好人坏人从外表看不出来,你见哪个坏人脸上写着字?”
“还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放在我背包里的画不一定就是傅教授购买的那幅。”
苏苓微微一笑:“这个算不上什么问题,我已经让小叶去检查盒子上是否有指纹或者其他证据,如果上面有傅教授留下的指纹,那么就可以确定这幅画是从他家里丢失的。”
话音刚落,叶雪寒拿着文件夹推门进来,走到审讯桌面前,把文件夹递给苏苓:“这是检验报告,盛放古画的木盒上有多个指纹与傅丛博的指纹匹配,可以确定这幅画就是从他家抢走的那幅。另外,从画轴上也提取到了几个陌生指纹,现在还不知道这几个指纹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