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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卟卟”,收脚,收手,相思拍了拍袖子。
“哗”,一声椅子移动声中,最后飞出去的红连城爬了起来,与鬼脸,知秋、慕景三人,右左各二。
四人肿着下巴,衣衫略有零乱,总体却不算狼狈。
“还想当便宜父亲的,”淡淡的瞅了四人一眼,相思平静的仿佛刚才出手的人不是她:“自个儿去我二爹爹身后坐了,等我心情好了,给在父亲榜上排排位,看看是几位。”
“真的?”四人的眼一亮。
“呼”四道人影一蹿,争先恐后的飞向右侧。
这个宝贝儿,又给他找了一堆兄弟。
君临哀怨的瞄了瞄那两排座中间的人,暗自凄凉。
老夫人、端木家的老老小小,一片傻愣。
又……又给她找夫侍?
“千雪儿——不许胡闹。”端木雨一瞪眼:“有你这么乱来的么?你还嫌父亲不够多?”
哼,当年敢给自家女儿乱找生父,她为啥不能给找几个便宜爹?
“母亲,这可是仿效你当年给我找生父的情景。”相思不以为意的斜斜眼:“而且,我觉得都不错,都很英俊美貌,虽然不及我,但是,却也是千里挑一的人物。”
“噗”,蓝天乐了。
“小丫头,有你这么说你自己的么?”一摸下巴,蓝天两眼成了一条线:“虽然除了你的那位彩铠伙伴外,两地确是再也找不到比你更漂亮的脸,可你也不能如此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这样子,会令我这当爷爷的人骄傲的。
“噗”,这一下,不是一声,而是一阵喷口水声。
“蓝兄,你的脸,可当药王城的墙。”来如意瞅了翘尾巴的人一眼,声音闷闷的。
“药王城有人守,如果有一天墙塌了,那些臭小子能找到我们的话,我去顶上也无妨,”蓝天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好歹本城主也是人才。”
来如意狂抽了一下眼角,无语了。
我靠,她自恋,还有人比她更厉害。
佩服的五体投地的相思,轻笑了一下,转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了场中唯一还站着的那一位。
“千雪儿——”,心中突的忐忑起来,水空明低低的唤了一声。
颦了颦眼,冷瞅了一眼,相思鸟也没鸟过他,站定,然后轻轻一伸手,点向了左袖袖子中的空气。
白光一亮,白袍之下,彩边白羽铠顿现。
相思低眉,一拉腰间的带子,飞快的脱下白袍,收入了戒指,俏生生的站在了水空明眼前。
白铠缀彩长裙,长襟飘飘,身材完美无暇。
“嘶——”场中那第一次见相思女装的人,眼一抽,嘴一张,忘记了呼吸。
这是他的女儿?
水空明看得两眼发直。
算帐的时候到了。
“你可知道,我让人关门是为什么?”瞅着发呆的人,相思眼中浮出一寒凉。
“不知。”被拉回神思的水空明,想点头,最后又摇头。
“可曾听过‘关门打狗’?”不带任何温度的双眼,扫过一下,相思轻声而出:“小羽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这间房子内,从此刻开始,除了与我有契约的隐形物外,但凡有魔兽、宝器的影子出现,让蛟王给我砍了、砸了。”
“好。”寂寂虚空中,风羽的声音,轻轻的响起。
关门打狗?
满厅的中的一愣,不敢相信那倾城无双的人,竟然吐出那般狠话。
“小千雪,你,你要干什么?”端木雨惊得双眼直跳,心更是如小鹿乱撞。
“不干什么,跟之前一样。”相思眼都没眨过。
不可能。
如此正式。
绝不是好兆头。
“千雪,他可受不起你的力量。”端木雨心中寒颤更胜:“千雪儿,他是你亲父亲,你手下留情,别动他。”
“千雪儿,不可以。”老夫人反应过来,惶然大惊:“有事好好说,他终究是圣殿殿的殿主。”
“千雪儿,手下留情。”端木如已满脸是汗:“你有恨就直说,有怨也直说,万万不可以再动粗,念在是你生父的份上,你今儿消消气,再不行,看在他于你红衣哥哥有恩的份上,你网开一面,我的好孙女,好不好?”
不好。
绝无可能。
管他是谁,都没用。
“不可能。”相思声寒如冰:“今日,不管谁来说情,都没用。甭说是说情,就算将理说到天上去,也不可能让我收手;哪怕今日天皇老子来了,哪怕这会儿就是端木家列祖列宗全部从灵位牌上爬出来给他说情,也没用!
“千雪,你……”老夫人怔怔的嚅了一下唇,黯然别头。
蓝天拧了拧眉,还是不言。
君临、水寒等人,更是唯有面面相觑。
就连常青五老,一时亦茫然无措。
身为男人,竟然不知自己有骨肉。
身为男人,竟没有护住自己女人与亲子的平安。
身为男人,竟然让自己的女主带着自己的骨肉嫁另嫁。
这人,不可饶恕。
“唰”,相思手一抖,红缎化为灵蛇,呼啸着卷出。
蔚蓝光芒一晃,水空明条件反射般的布起一层保护罩。
“你这个王八蛋,还敢还手?”眼一凝,相思勃然大怒;“弃下自己的女人,让你的骨肉流落他家,受尽欺辱,你从不闻不问,而今,孩子长大成人,你却跳出来认亲,认就认了,到如今都没有半丝对曾经所犯下罪行的反省,还动起杀气来了,你好得很。”
浑身气势陡然爆涨,一股君阶的势压,和着凤凰血脉那无形中散发的灵脉威压,排山倒海般罩了过去。
“哧”,大厅中低为修为者,齐齐一僵,连呼吸都被滞压的停止。
“啪”,呼啸着击出的红缎,重重的拍上了蔚蓝色。
“嚓”,蔚蓝如旧布被利剪划过,金帛开裂声中,暗然破碎。
却还来不及化为劲风,被浓厚的势压一压,挤入了虚空,无声而终。
“噗——”被凌厉的势压一轰,水空明胸中一翻滚,一股红箭脱口喷出。
“空明——”端木雨惊是陡然站起。
“呼”却在站起的瞬间,脸色一白,又坐下。
“唰”,而那击破了光罩的红缎,一卷而至,如灵蛇卷上了水空明的腰。
“可有话说?”一收手,将人拉近,相思举起了拳头:“给你最后一个辨解的机会,迟了,想说我也不会听。”
青于蓝,胜于蓝。
那至高的身份,天赋果然是无人可及。
“我不知道。”心中百转回肠了一遍后,只低叹了一声,水空明抬眸:“当年之事,我有怀疑,可实,并无实据。”
这就是理由?
一个不知道不知情,就想抹杀所有?
“很好,这理由,真是好足。”相思心中的怒不减反增,挥手就甩了出去:“你与我母亲春风一度后,你舒坦了,却竟连有没有留下种都不知道?你让心爱的女人另嫁他人,不闻不问,你也有理?”
“嘭”,拳头击中水空明下颚。
“嚓”,骨头脱臼声起。
“甭说是有肌肤之亲,夫妻之实,哪怕是朋友,明知我母亲在伽思不好,你竟什么也没做?”收手,再扬:“我母亲被传病逝,你竟视而不知?”
“砰”,另一边亦无比瓷实的击中一拳。
白皙的下颚瞬间青紫。
“你的女人在伽思,而你,还纵容你的侍女伙同亲人一起去陷害,你配当圣殿的圣主么?”抬腿,半分不留情踢出:“你今日认女,而你可知,你的亲骨肉早死了司马家,站这里的我,那是魂飞魄散后,从九死一生的边缘捡回的一缕命?”
捡回命的是她,而魂飞魄散的,是真正的司马相思。
她若不揍他,她就愧对那一缕早逝的亡灵。
此刻,相思心中有的是无限的怨,为她,更为司马相思。
结结实实的一声重响,那白裙下的一条腿,狠狠的踢中目标,唯一庆幸的是,没有传出骨骼的断裂声。
“千雪,我的孙儿,是祖母对不起你,让你受了七年的苦。”老夫人眼一闭,心痛得眼角滚出两滴泪。
端木雨一撇头,悄然落泪。
“我不管当年发生何事,而你竟来花岛,就不该当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只认血脉,”拳脚乱出,相思绝无半丝停顿:“在司马家所受种种,我与母亲骨肉分离,司马家有一半的责任,你也有一半的责任,你想装清高,就别来我花岛见我。”
“啪啪——”
“砰砰——”
“嘭嘭——”
阵阵闷响中,拳脚如雨点砸落在水空明全身,却只避开了丹田。
“你只想捡便宜的认骨肉,却没有半点悔过之心,没有半丝对曾经所做之事的内疚之心”,红缎一松,将人丢开,抬脚狠踹了过去:“别提所谓的生父,那在我眼中没一丝份量,昔日我不知之时,敢亲手屠杀司诛马马秩祖孙三代,今日亦可重蹈旧覆一回。”
“咔嚓”骨骼碎裂声,清脆刺耳。
“嗖”应声断裂了小腿骨的水空明,身子似一只羽键,呼啸着蹿上了高空。
“千雪,我好宝贝孙儿,现在气也出了,收手可好?”眼见下手越来越重,端木祥唯恐再出狠招。
“不能。还没揍够。”人不动,相思右左手分执红缎,所为道道红浪,甩向头顶。
“千雪,你要揍到何时才算够?”端木雨颤颤出声,一边是自觉有愧的女儿,一边是自己心中的人,她是两头为难。
“很简单,揍到连他爹娘都认不他出来,揍得连我也分不出是猪头还是人头时,就够了。”相思仰头,准确无比的甩击红缎带。
“嘭嘭——”红缎反卷自如,一下一下的甩在水空明身上,将整个人来来回回的反复的翻滚轮袭。
端木雨凛了凛,咬住红唇。
蓝天、来如意暗自叹息。
小丫头生气的时候,绝对惹不得。
一把毒可毒数十万人,这已经是最轻的了。
只盼着能撑住过去,留一口气在。
君临、水寒心中凄凄,只有同情的摇头,却绝不敢在这种时候去碰钉子。
慕景、鬼脸、知秋,红连城惨白着脸,心中顿然明白,之前自身所受不过是九牛一毛,震惊之余,又暗自庆幸,更感激手下留情了一把。
阵阵甩击声中,只在转眼间,水空明除了丹田之外的全身皆被红缎击了个数遍,而他只死死咬着唇,任凭全身如剧痛,都没吭半声。
在仰头仰得脖子都酸了后,相思终于一抛红缎带,卷起空中的人,一收臂便扯下虚空。
停了。
这回应该消气了。
老夫人终于暗嘘了一口气儿。
还好,没将人给废了。
五老为那被单虐了一顿的人给了一抹同情。
谢天谢地。
端木雨抬手,拭了一下急出来的汗。
“可服?”一收红缎,相思一伸手,就揪起了那紫色的前襟,将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提了起来。
“千雪,你,恨我么?”慢慢的咽下空中的一口血,水空明轻轻的出声。
恨?
那是个极富感情的字眼,她没有。
“世人都说‘爱之深,恨之切’,爱的越浓,恨得越浓,”冷冷一睨,相思说话毫不留情:“而我,对你无爱,又何来恨?”
无爱,无恨,原来他竟连恨也得不到么?
若是昔年能冲破那份束缚,是否,一切会不同?
“千雪,错即错,我不求能即刻认父,”心中渗出寒意,水空明的声音透着苍凉:“可是,能否,在你心中的父亲榜上为我留下一角,待哪时你认为我有资格时,我再站过去?”
情到深处,就是如此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她懂。
只是,司马相思的死,她难以释怀。
她,可以不再怨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一股酸楚如水涌过心房,相思松开红缎,放开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