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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麒麟泪滴狂飚直下。
片刻后,空间中的随风一摆身形,那万千细枝跟着一晃,瞬间便又回复了人类的孩童模样。
回复人形的随风,紧绷的小脸也有了一丝放松。
狭谷幽幽,七色的海水中光线极为灰暗,而麒麟泪滴顺着那旋涡的吸力,一路直下,在瞬间后便到了底层。
随即,随着一个巨大的汽泡一冒,麒麟泪便被旋进了一个背东北壁面的暗洞内,落入一片漆黑的通道中。
那暗洞,不知通向何方,只是长长的一条,一望不到边,而且,还能看到两边与上下杂布着的大小不一的分支口。
光线很暗,只有洞处还可见外面七色海水产生的一点微弱光线,其里面的水虽也是七色,却是几欲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在置身其中,用修炼者的视线才能分出海水的本色来。
“轰”亦在麒麟泪滴被旋流吸入其中的瞬间,水中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哗啦”一声后,一块块巨石与泥土轰然悍然砸向,在倾刻间便那暗洞的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
地底的通道中响起一阵细细的如海水自然流动的轰鸣声,唯一的一点光线,也在瞬间被阻断。
混蛋。
随风狠狠的暗骂了一声,额头紧紧的纠成了“川”字。
麒麟泪停在了暗黑之中。
“小泪,赶紧出来。”纠结了好一会儿,随风拧着眉,对着空气吆喝。
“我一直在。”清雅脆润的声音飘渺无方。
“小泪,没了植物,我无能为力,找千雪的事,交给你。”随风抻出小巴掌,摸着后脑勺,一脸的难为情:“我只知道她到了这里,以后的路,我没地方问讯息。”
空中无声。
随风心中突的就是一个“咯噔”,总感觉心神有有些不稳。
“禁忌之术,隔绝了一切气息,我也寻不到行踪。”沉默了约一秒后,小泪的声音再次传起。
“你是由大地所育出,从土地中寻找线索啊。”随风差点没急的蹦起来,挠了挠头,狂瞪了双眼:“小泪,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一定得想办法,我们必须得在那一群人之前找到千雪。”
麒麟泪是落入土地中后,同化了周围的石与土,经过时间的积累,便成了玉,也可以说,麒麟滴是一种化石,它对土地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切。
在土中,在无人能如麒麟泪一样可行动自如。
随风是吃定了那一点,才敢托之于大任。
“小风风,这是普通的泥石,没有灵知。”小泪的语气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植物是属于有生命的灵物,泥土中少有奇石异土可修成灵知,那种事,对小泪而言,也可以说是无能为力。
苦逼的小泪因为还不能分身,如果能,他绝对会想跳出来扁人。
“我不管。”随风撒赖耍泼的尖着嗓子,一脸坚决:“无论你怎么走,反正你的尽一切努力的寻找她可能去的方向。”
“好吧,”再次沉默了半刻后,小泪终于妥协:“我尽量努力,但是,不敢保证后果,也许会分散。”
“这就对了,”随风甚是满意的颔首:“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还有,那个禁忌结界有一丈多宽,你看看对你的行动有没一点提示。”
小泪没再出声,只是在无声中,麒麟泪滴开始自行行走。
随风迈着小腿,走到小停子里去坐了,再也不肯移步的当那里当做了据点。
西海地层中,到处交错着纵横的通道,一些通向大陆的河流湖泊,或者是出口深山岭脉之底的底层,与地下河连贯,一些则是在虚海之中的海洋与西海本身的海域中。
如果有透视眼,便可见流水来往的通道,如经脉一样的繁杂;或者画个剖面图,那便是个庞大的地下水系图,如地下迷宫一样的迂回复杂。
而当麒麟泪在暗黑当中寻找出路时,护着相思的那层光圈,也正在西海之中地下层中跌跌撞撞的前行,若有人在旁边,便则可看见它无外力而自动,在水中飘浮前行着,避过了比其本身小的洞口,时而转弯时而直行,在折折转转中漫游。
虽然两者进行暗道的时间相隔并不是很久,然它与麒麟泪滴之间的距离,隔山隔岭的隔了无数弯道,已经遥不可及。
真正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通道中一片漆黑,而外界中,却在时来时逝的变化中,又到了傍晚时分。
夏季的太阳落山后,在又过了很久之后,黑夜才降临。
夜,笼罩着玄武。
花城在夜色中一片华灯璀璨,被灯光照耀着的城主府,其内不死静也不闻喧哗,如往常无异。
而唯有一处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一处,便是相思曾经去做过客坐过的那内院中的小厅,只是,厅还是那小厅,只是人么,则已经不曾经的旧人。
小厅内的人,实际也没有大变,除了笑圣、器圣、药圣这三位外,只是多了另一位花圣,外加那香满楼的主人寻圣与其孙子寻问天而已。
还有一位便是花家的人,也是相思见过的那位花陌,他则是在一边负责茶水。
厅内没分主宾座,只是摆着小圆桌,笑圣、茶圣、花乱、雪无双、寻无踪以顺是针的顺序围坐,寻老的旁边是他的拖油瓶孙子。
寻天问低着头,从侧面看,可见那面色略有郁闷。
寻问天本是在闭关中,只是,那寻无踪生怕宝贝孙子在自己不在家时闹出什么幺蛾的事儿来,造成不良后果,便直接拎着带在了身边来花城。
自家孙子宝贵,自然是要放在眼前在放心的。
那么想着的寻圣,自然是恨不得孙子一天到晚都不离自己视线,以至于赴个约也将其拴在了裤腰带上。
笑圣、茶圣,器圣与寻无踪是在赴约后,在黄昏后才接二连三的秘密进入城主府,这也是暗中的相聚。
几人刚到齐不久,同样的,自几位圣者老大一坐到桌边后,都还没说话,那气氛不知不觉就染上了异样。
一片诡异。
花陌将茶奉上。
几人都饮了一盏,在腾腾的茶水热气中,气氛也终于有一点点的缓和。
还没有人开口打破沉寂时,随着白光一闪,一身雪色长袍的花英年,悄然自窗中飘入厅内。
寻天问抬眸,眼睛亮了亮。
笑圣几个只是平静的瞧着。
“父亲,笑老、雪老、寻老、蓝老,”花英年向着几位一一问礼后,又冲寻问天扮了个同辈似的玩闹笑脸,才飞快的将一只小珠子递上:“这是刚接到的西海中传讯。”
“可有查看?”花乱接过,举着看了看。
“没有,刚刚才收到,是由私人传讯珠中秘密传回的传讯。”花英年坐到了寻天问身边。
花陌火速的奉上了茶。
“一起瞧瞧。”花乱捏在手掌中,输入一点力量,在小珠闪了一下光后,甩手一丢,丢到了一侧的空中。
笑圣等人,全部侧转了首。
丢在空中的小珠,在略略一顿后,表面散开了一层光华,随之便出现一方半丈高的镜面。
镜面浮现后,慢慢的,里面开始了图像,那影像,拍的是泪泉眼的一个方位,最开始的侧斜着约是近南偏角的位置看向泪眼的一方。
影像直接从当时西海中那一群人出现开始浮现,一点一点的转动,接着是鱼王出现,旋转着的音符光柱出现,又转向到光柱溃散。
“小娃娃竟是在找人鱼的眼泪?”笑圣呢喃着,瞧着空中的镜面,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
“抢了人鱼的王子,竟是取眼泪么。”茶圣悄然一沉眸子,低附着。
“人鱼的眼泪……”雪无双默然在心中重复着。
寻老、花英年、花乱三人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拧起了眉。
镜面的影像,再往后一路发展,寂然中,一身紫袍,手执琉璃长弓的相思身形乍现。
“小娃娃,跑出来做什么!”笑圣猛地爆出了一句,那眼神,是恨不得蹦过去将人拉过来藏到自己身后。
寻天问一个激灵,那心弦“咻”的就绷了起来。
茶圣、花乱几个暗中凛了凛。
“好奇怪的颜色,七色琉离弓,七色琉璃光矢。”茶圣猛然盯着了挽弓射箭的人,视线全在那七色之上。
一抹光矢射出,那镜面里的雷痕疾退千余里。
“破了圣者的防御?!”花英年一个倾身,两眼瞪成了铜铃。
花陌手一抖,差点扔掉了手中茶壶。
“嚯”的一下后,笑圣、雪圣几个同时鼓起了眼。
再接着,便是那泪泉眼处的两线水线中断,相思转身即跑,后面一明一暗的两圣追杀时。
“小娃娃,不知轻重,竟敢以身犯险,那可是圣者。”笑圣只瞅镜面那人的速度便知有异,当下急的直吹胡子瞪眼。
“水小子是想引开那些人罢。”雪无双眼着泪泉眼前的两人鱼王子:“那边必须有隐在暗处的人接应,只是,圣者的禁箇术,不知能不能躲掉。”
只怕很难。
寻无踪、花英年、花乱不禁暗叹。
“无天为何不将弓对准那锦袍人?”寻天问瞧着往眼前狂跑的人,眼中一片痴迷。
“暗处,应该有隐形圣者或者是其他人在。”雪无双的视线停在了海水中。
笑圣、寻圣与药圣也无声的点首。
场面飞转,却也在倾刻间变化。
越过了相思隐形中的一段,又到了那青断山攻击隐形城堡中的相思,雪里青三人疾赶相助时。
“这三小子,添乱。”茶圣叹息着摇了摇头。
花乱、雪无双抿紧了唇。
下一刻,便是青断山被火焰逼到现形时。
“隐形的圣者,青家人。”茶圣两眼幽幽。
寻天问呆呆的。
再接着,便是两圣同时挥掌时。
“好的很!竟敢同时对流年、青弟、老幺出手,三位兄弟若有损,我必屠那两人家族一城以血洗恨!”一瞬间,花英年阴了眼,身上腾的冒起杀机。
“咚—”寻天问一个狂颤,惊得面无人色。
雪无双、花乱同时暗了脸,颜色倾向锅底的黑色转化。
“两圣者同时攻击,竟还完好?”下一秒,看着倒飞出去的人,茶圣眼中划过了惊讶。
“多亏三小子身上有水小子送的玄神器铠甲,否则,不堪设想。”花乱不顾形象的抚着胸口,一脸的幸庆。
“玄神器铠甲?!”茶圣,花英年诧异无比的看向了花乱。
“嗯,无天送了一人一套隐形玄神器铠甲,以防御为主,想不到,这么快就救了那三个小子一命。”雪无双眼盯着镜面,代为解释:“三件铠甲已到中品品阶,那程度,身为有几万年炼器经验的我自愧不如,我费了几个月时间,倾尽全力,也只炼制成了一件初品的玄神器。”
终于有人能轻而易举的炼出玄神器了。
他当时说过什么?
茶圣突的一恍神,眸子出现了正常的明灭不停的神彩。
空中传讯珠子浮出的镜面,悄然再变,却已经到了紫极改形出现,火焚西海时。
这小娃娃儿,有意思。
笑圣笑得弯了眼。
茶圣盯着那琉璃弓,双眼炯炯发亮。
花英年、寻圣、雪圣对身着银铠的紫极极感兴趣,目光大多数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人,是谁?
寻天问望着站在那艳艳紫袍身后的少年,悄然中竟突的暗然心酸。
无声中,镜面中传出的竟是露败迹的虎腾、青断山两人。
“还真是厉害,神阶便可以一敌二圣者。”寻天问两眼中星光跳跃,一片与有荣蔫的狂喜。
嗯嗯……
后辈第一嘛。
另几位同时暗自点头。
浮生瞬息皆万变。
那一边,相思仓然传召紫极,身形无力下栽。
“怎么回事?!”正满面轻松的观战的几人,突的全身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