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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女相视片刻,莎木长叹一声,率先举步前行,徐超扔下句话,跑的仓促,“你们继续走吧,我去看看。”
许久之后,徐超率先与众人汇合,脸色难看的要命,阿俏有些不安,可无论怎样追问,得到的结果都是,“没事,玉伯为萧桐看了伤,又让他吃下了一副药。”语毕,他看向眼前这几女,眼神有些悲戚。
过会高进拿着一个记事本,看得很入神,由萧桐为他前面引路。玉伯更是笑呵呵的,可这笑容很假,仿佛在刻意敷衍什么事。
坐着的人一一起身,大都喊了句:“主子!”
萧桐倏地扭过头,本想回应,但又好像愣了下,半晌才说:“啊?啊!你们好!”他嗓音脆的不得了,简直和先前判若两人,而且眼睛比以前更亮了。
说完话,他与高进坐在一起,腰板挺得很直,看向对方的眼神里包含着种种期待。
阿俏愣了愣,因为从萧桐来到这,压根没看这边一眼,她没敢想只是分离半个小时,萧桐的变化就会这样大。
莎木走到玉伯跟前,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玉伯,穿过前面不远的隧道,再行半里路会看到中军本镇,我已经探查过那了。”
对方始终瞄着萧桐那边,应道:“好,这武侯墓的事就由你来着手操办,去摸摸穿过中军本镇,有没有别的路了。”
“由我?那萧桐呢?”
莎木惊了,因为他哪会拿主意,自从与萧桐相识以来,他已经很久没动过脑子了,更何况他的计划不会比萧桐周密,那人才是领队闯关的无二人选。
玉伯笑得惨淡,他小声问道:“为何你们先前要冷落小娃娃,为什么?”
莎木目光一暗,讲道:“赵子龙临消失以前,您听到萧桐和他说什么了吗?那话说的让人心寒。”
“这个老夫不管,他被带到这是命运所赐,如果他前生真是貂蝉的话,那又能怎样,他还不是你们的好兄弟吗?难道他还不是那几个丫头的爱人吗?当时他什么都不知道,若不是他说那些话,斗宫根本就过不了!现在好了,说什么都晚了!”
讲到最后,玉伯没控制住情绪,捶地道:“老夫闯祸了,这次是真闯大祸了!”
“闯祸了?什么晚了?”莎木被玉伯吓的不轻。
“刚才小娃娃说你们都不理他,他感觉好失落,老夫就寻思给他吃点药降降火气,再来找你们谈谈,让你们重新接纳他,结果…”话未说全,玉伯与莎木被阿俏的嗓音惊醒。
“萧桐,你和高伯伯在做什么呀?”
萧桐抬起头,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人脸,忙满眼疑惑的看向高进。
高进被记事本上的小字吸引,紧着鼻子许久无声。
阿俏心一急,弯腰抓住萧桐的手掌,那手指细而剔透,抓起来冰冰凉的很舒服。岂知对方像被电到那样,突然甩开了这只手,然后挪了挪屁股,紧挨着高进不说话,也不再看阿俏一眼。
“这…”阿俏彻底愣了,扭头看向大伙,眼眶瞬间红了起来。
“师父,你真的不记得她吗?她叫韩琳儿,我印象里记得您认识她的,我现在要去找她,上个月那件事没解释清楚,求您快好好想想啊!”
萧桐眼神悲戚,原本活动自如的狐尾,此刻没有半点动态,简直就像个装饰品那样毫无生气。
高进“唰”地收好笔记本,也没看阿俏与大伙的反应,轻声道:“老四,现在你不能去,等解了这位阿俏姑娘的毒,师父再告诉你好不好?”
“阿俏姑娘?!”大伙惊了,纷纷上前将二人围住,季东华喝道:“赌神!这怎么回事!怎么才走半个小时,你就叫阿俏为姑娘了?而且还加个‘这位’!你居心何在!”
高进咬咬牙,刚想做出噤声的手势,哪想萧桐翻身一跃,将季东华一脚送出十米开外!
二人同时落定,不过一个是趴在地上,而萧桐则是恶狠狠瞪向季东华。
“念在你是我师父的朋友,这次我只送你一脚,倘若敢再对我师父出言不敬,下次你就只有死了!”
如此决绝的语句,听得老季心惊肉跳,他不顾疼痛傻笑着起身,胸膛上还顶着个小鞋印。
“哎呀不就是开玩笑吗?你怎么能对我动粗呢!萧桐你真疯了?你发疯了对不对?因为我们不理你?嗯?”
季东华双眼化红,没想与他出生入死好兄弟,眼神与嗓音都会这样陌生,甚至还出手伤他。
萧桐的狐尾自然垂落,根本毫无生气,就像阿俏几女的心态,顷刻间万念俱灰。
“萧桐你怎么了?”阿俏落下两行清泪,笑着去拉萧桐,可对方给予她的,竟是连退数步,然后满脸警戒的扫视着“这些人”。
他伸手入怀掏出一套黑黑的卡片,可这卡片刚入手,他又像扔垃圾那样,将卡牌扔出好远,随后又掏出一根银簪,遂又将此物扔至远处。
“师父,这些人是谁?!”说着,他又转向徐超:“小超给我些纸牌,我的用完了!小心这些人!看他们的架势,应该来者不善!”
温彩望着那银簪落向远处,只感觉头部一沉,俩眼一闭倒向雁翎怀中。紧接着是阿俏,她摇摇欲坠的晃了几下,最后也是昏迷不醒。
看到此,莎木连续赏了自己十二个耳光,然后看向老泪纵横的玉伯,吐出的声音沙哑无比,“玉伯,萧桐天灵盖上可有银针一根?后脑以下,脖颈以上,也应该有。”
“有,我和高进都弄不明白那是什么,给拔了,拔完第一根以后,小娃娃写下好多字,那会记忆还未全失,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还写下满满一记事本的字。后来我寻思拔下第二根银针,谁想他竟变成这样,连老夫我,都是高进现介绍给他的…”
莲影耳尖,将这段话听得清清楚楚,她斜睨着萧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有办法对不对?”雁翎眼眶通红,在莲影身旁发问,声音很轻。
“这有什么办法,个求所爱从零开始,谁先抢到,谁带他走,服侍他左右一生一世。”
“你——”
“我?我怎么?我若是没有办法,你就想与我动手?”语毕,莲影看向萧桐轻舔着唇角,轻笑道:“他绝对是我的,敢赌吗?”
这番话被陈舞铭听到,她大喝一声,麾下摸金校尉,与摸金门左校同时拔出长刀,逼视莲影。
由于玉伯先前放话,茶庄内卫、弟子等纷纷抽剑,上前与左校对峙,场面一时乱的荒唐,数小时前还并肩作战的伙伴,自此竟开始刀剑相向。
“住手!”玉伯喝止剑拔弩张的两伙人。
高进沉着脸,长叹一声看向萧桐。
“老四你听好,从现在开始,你要帮助大家解决武侯墓的疑难,这些人都是为师的生死之交,如果你敢对任何一人不敬,这韩琳儿的下落,你也别想知道了,记住我的话。”
萧桐心一凛,眯起眼睛看向大伙,整个人透着一股子杀气。
“好,师父咱们一言为定,还有找到琳儿以后,我要带她去A市磨练,恳请师父允许。”
“为师应你,武侯墓一行过后,我不再当你的路。”
易铁刚越听越怕,他连滚带爬的窜到高进身前,喊道:“赌神大师,这不行呀,美仁还要随我去魔海呐!”
高进偷偷做出个手势,深吸口气再无动作。
第四十章 迷雾渐散奔赴天涯
自从萧桐失忆,前来武侯墓的众人中,部分已如行尸走肉。就拿几女来讲,莲影除外,其余人日渐瘦绿消红,目光空洞。
大伙从中军本镇右侧的小路溜过,凡是机关陷阱,统统由玉伯莎木联手解决,阴兵围战就由季东华或易铁刚挺身上前。
队伍再无往日那般热闹,仿佛取得一纸行规,只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使命,而他们人人就像台服务器终端,是“无情”下达给他们这则命令,“回忆”在支撑着他们前进的步伐。
“莎小子,咱们到武侯墓几天了?”
“六天,正正好好六天。”
莎木应得倍加恭敬,对于玉伯这位慈爱的长者,他打心眼里敬佩。
“是啊,六天,五天没见过小娃娃笑了,没见他对我撒娇了。”
莎木目光一暗,斜睨着满脸颓然的季东华,私下里抹掉一滴泪珠。
在一个无人注目的角落,萧桐一个人背靠土壁,捧着面小镜发呆,脸上满是骇然,用那过于纤细剔透的指尖,一遍遍摩挲自己的五官,而乐此不疲。
远处,徐超蹲在地上折腾一锅沸水,忙得满头是汗。半晌,他捧着一副不锈钢碗筷,将热腾腾的面条递到萧桐跟前。
“萧桐来吃点东西吧,加好多糖的面条哦。”
萧桐展颜一笑,赶紧接过热腾腾的面条,二话没说,用筷子绕起一些长条形美味,趁热送到口中嚼食。
徐超坐到对方边上,灌下一口可乐,引燃一支香烟,入神。
“师父吃了吗?”萧桐问的很不经意。
“你总是这样,都吃上了才想师父。放心啦,师父和玉伯一起吃过了。”
徐超眼中盛满宠溺,说实话他非常庆幸,庆幸此人没忘掉自己。
“那你吃过没有?”
“我减肥,所以不吃。”
萧桐顿了顿,放下碗筷说:“好饱,不吃了睡觉。”
徐超惊呆,看着眼下里挑外撅的‘狗剩’,暮然间回忆起往日的种种。
小时候萧桐总是剩饭,还口若悬河,声称这是‘福根’。每次不是秦伟打扫,就是自己含泪往肚子里咽,有时候抓到小师弟单清扬,也可以逼迫这老小当一次饭桶。
徐超捧起碗筷,慢慢的吃着,耳听萧桐呼吸均匀,看样已是奔赴梦乡。
这边,阿俏冷睨着徐超,恨不得将对方一口吞下,连骨头都要消化的干净。她很不忿,为何萧桐还留着部分记忆,为何唯独记得千门八将,还有那如同梦魇的名字,‘韩琳儿’。
如今她的脾气日渐暴躁,整天魂不守舍两眼发直,无论高进作何保证,说只要走出武侯墓,会第一时间寻高人为萧桐医病,一定还她爱人,阿俏都不买账,无时无刻不苦思所想,利用各种方法,企图唤回爱人,甚至于昨夜凌晨,她居然给予萧桐一顿暴打,可对方回应的则是。
“我师父要我对你恭恭敬敬,你打我,我不会还手,为了琳儿,哪怕是让我死,我也心甘情愿,你打吧,继续打,打到你开心为止。”
阿俏记得当时的心境,她疯了,彻底陷入癫狂的状态,雁翎拉不住她,温彩更挡不住,还有作为旁人观战的莲影,那一抹既冷酷,又得意的笑,都将她推向濒临爆发的火山口,最终当火山汹涌喷薄的那一刻,她伤了他。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莲影的一句话,令失魂落魄的大伙,当即竖起耳朵。
她坏笑着,回想昨夜,那人在快若闪电的皮带下抽搐呻吟,那种象征死亡性的唯美,令莲影心底的邪恶念向,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现在她满眼欣赏的打量着阿俏,嗔道:“救他很简单,由阿俏打得他皮开肉绽,无法行动,你们带我去找那韩琳儿,满足他的意愿,通过他们交谈,我能找到萧桐脑海中的记忆断点,然后接上它。”
“带他去找韩琳儿可以,但为何又要重创萧桐呢?”
温彩道出心底的疑虑,总感觉这莲影的眼神似虎如狼。
“因为韩琳儿要死,只有她死,我才好编排以往的记忆,如果萧桐能行动的话,他会让我杀韩琳儿吗?{奇}想想那两根银针,{书}当时对萧桐记忆做手脚的那个人,{网}初衷也应该不坏,这两根银针是护着萧桐的,并非害他的。”
玉伯一听萧桐有救,本是开心的紧,可转念想想,又要把韩琳儿抹杀,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