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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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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通知马源。谭明溪开始寻找马源留给他的纸条,可偏偏那张纸条不见了,也许是落在宿舍楼了。冷汗从发根处渗出来,现在只能等待马源主动打电话了。

电话铃又响了,谭明溪马上接起来,他希望对方是马源,但他听到的还是诅咒般的语言。

谭明溪索性将电话线拔掉,他知道马源是不可能来电的。

必须在孙岷佳到来之前离开这里。谭明溪心里想。

他拿起背包,打开别墅大门,冷风迎面吹过来,划过他的肌肤。谭明溪最终没有走出大门,他知道今夜自己无处可去,待在别墅里还是安全的。

他锁紧大门,回到二楼卧室,离天亮只有几个小时,他希望能平安度过。

谭明溪在床上混混沌沌地熬过了一个小时,别墅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孙岷佳没有出现,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窗外依旧是漆黑一片,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他有些口渴,于是他下床走出卧室。

走廊里的地毯好像很薄,踩上去沙沙响。谭明溪边走边回头,经过前两天的境遇,他现在的警惕性比任何时候都要强。

厨房还是他离开时的那个样子,简约,整洁,高大的冰箱还在工作着,它发出别墅里唯一的声音。谭明溪从饮水机中倒出一杯热水,然后双手捧着水杯走到客厅,忽然间,他觉得空旷的客厅里有些异样,但具体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防备某人从角落里冲出来。

谭明溪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中央,什么事也没发生。他把杯子放在茶几上,准备到其他房间转转。就在这时,他发现了一件反常之事。

杯中升起的水蒸气在不停地晃动。

这说明客厅里有风流动,有一扇窗户没有关严。

怎么可能,自己明明已经检查过一遍了,除非……

谭明溪立刻返回厨房,从刀架子上取下一把水果刀,如果遭遇孙岷佳的袭击,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刀刺出去。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一楼的各个房间,并没有发现敞开的窗户。他绕过厨房,走到别墅的后门,一股冷空气源源不断地飘进来,谭明溪愣住了,他看到后门是敞开的。

孙岷佳已经进来了,现在就隐藏在某个房间里?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谭明溪握刀的手抖动起来,他把后门锁上,然后返回到客厅。

他能躲在哪呢?谭明溪检查了一楼所有的房间,没有发现孙岷佳的踪迹。

别墅的后门会不会一直就没关?谭明溪自我安慰地想。

马源应该不是个做事马虎的人,他怎么可能忘记关门呢?谭明溪即刻否定了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楼下传了轻微的声音。

声音虽小,但足够震撼谭明溪脆弱的神经。

地下室!

孙岷佳在地下室!

谭明溪不想再躲避了,今夜他要跟孙岷佳来个彻底了断。他顺着楼梯慢慢往下走,地下室只有一个房间,谭明溪停下来,轻轻推开房门。

房间不算大,里面亮着一盏台灯。

一个人背对着房门,坐在一张案台前,他面前是一台笔记本电脑。

他果然在这!

谭明溪握紧手中的刀子,一步一步地靠近他。

几秒钟后,会有一个人躺在地上。

谭明溪手心出了汗,他几乎握不住刀柄。

这个人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脑屏幕,似乎没有发觉身后的人。

就在谭明溪距他两米远的时候,这个人突然转过身,一双发亮的眼睛死死地盯住他。

谭明溪惊呆了,眼前的情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他万没想到这个人会在别墅里。

对面的人竟然是马源!

怎么会是他?难道他根本就没有离开?

或者真的有两个马源?

马源看着他手中的刀,脸上并未流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

“你怎么会在这?”谭明溪问。

马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反问道:“你想杀了我?”

“我明明看到你开车走了。”谭明溪握紧了水果刀。

“我确实走了。”

“你为什么回来?”

“别墅里的电话一直占线。”马源说,“我不放心,所以又回来了。”

“我把电话线拔了。”

“我看到了。”

谭明溪说:“孙岷佳刚才打来了两个电话。”

“他说了什么?”

“完全听不懂。”谭明溪问,“你既然回来为何不去卧室找我?”

“我去了,你在睡觉。”

谭明溪接着问:“你平时习惯走后门吗?”

“前门已经被你锁死了。”马源脸上泛起笑意,“你现在能把刀放下了吧。”

谭明溪把水果刀放在桌上,问:“这里是你的书房?”

“是工作室。”马源关上电脑,站起来说,“我们上去吧。”

两个人回到客厅,马源忽然问道:“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后面的门进来的?”

“你根本就没关门。”

马源的脸色变了变,眼睛朝四周打量,谭明溪从未见过他如此紧张。

“你在找什么?”谭明溪问。

“我在找孙岷佳。”

“他怎么会在别墅里?”谭明溪觉得莫名其妙。

“很简单。”马源抬头往楼上看,“我进来后锁上了门。”

谭明溪心里有点发慌,说:“你确定吗?”

“当然。”马源的眼睛仍在四处打量,“孙岷佳肯定在别墅里。”

“他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孙岷佳单独来过一次,也许他趁机配了钥匙。”

马源此时显得非常紧张,他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一个小时之后,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从别墅里走出来,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像陌生人一样。他们在小区门口分开了,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别墅内拉起了厚重的窗帘,一个人悬在半空,荡来荡去……

第二部分

第六章 伤别离

今天是个普通的日子,太阳躲在一片阴冷的云朵后面,让世间的万物统统笼罩在无尽的阴影中。

我走在葬礼队伍的最后,听着前面撕心裂肺的嚎哭声,心情无比沉重。

送葬的豪华车队排成一条长龙,逝去的人风风光光地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在近百人的簇拥下进入了崭新的居所。

陵园里寂静无声,空气清新,花红草绿,比活人的居住环境多了几分幽雅。

告别厅里灯光昏暗,仪式枯燥而漫长,柔缓的哀乐促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工作人员用哭丧的语调空洞地描述着逝者曾经的辉煌。家属脸色凝重地肃立在一侧,等待着亲朋好友们麻木的吊唁。

我尾随着人流步入告别厅,遵照工作人员的指令向鲜花丛中的遗像鞠了三个躬,事毕,我抬起头,看到那个如同艺术品般的骨灰盒,盒子呈深褐色,上面雕龙画凤,底托是一个镶着玉边的精致架子。

我没有落泪,相对于在火化厂残酷的场景,眼前的木盒子要平淡了许多。两个小时前我看到那具尸体直挺挺地躺在台子上时,我被震惊了,几天前还嬉笑怒骂的那个人现在竟然硬得像块石头,这个无情的事实让人难以置信。

死者叫蒋梅绣,今年二十八岁,她人如其名,端庄秀丽,个头不高,但身材匀称。她性格开朗,喜欢笑,以至于眼角处提前出现了些许皱纹。

上周五是我们的最后一面,她约我去了一家意式餐厅,她吃一盘海鲜面,我喝了大半瓶洋酒。那是一顿沉闷的晚餐,她几乎没有开口说话,我们默默地倾听着背景音乐,直至餐馆打烊。

我万没想到她会在第二天自缢身亡!

一个美妙的生命就此凋零了。

我在她的遗体旁痛不欲生,一个曾经鲜活的人就躺在我面前,毫无知觉地睡在那里,被动地接收众人的瞻仰。

她穿着生前最喜欢的红色风衣,双手放至两侧,头发盖住额头,粉色图案的发卡别在乌黑的发丝间。她脸上的妆较浓,灰白色的脸,鲜红色的嘴唇,坦率讲,看上去有些耍孟窳殍牙锾勺帕硗庖桓鋈恕�

她被缓缓推进火化间,一小时后她被装进这个木盒子中,她一定会感到不舒服,我想时间一长她就会适应了。

被推进火化炉的一瞬间她会有什么想法?是恐惧、绝望还是欣喜?我不知道,也难以猜测,但我想早晚有一天我会体验到那种感觉。

同样我不清楚大火在身体上燃烧时会不会疼痛,我猜想肯定是无法忍受的煎熬,那是人生的最后一道关口,不管你是否愿意,都必须面对。

其实让我真正恐惧的是医院的停尸间,每一个人都要在冷冰冰的黑格子躺上两三天,这期间没有阳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愈来愈硬的肌肤。

这些大概就是人类对死亡的忌惮吧。

骨灰盒被四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轻轻抬起,缓缓地走出告别厅,亲朋好友紧跟在后面,陵园里只有杂乱的脚步声和低低的哭泣声。

我走在最后,离其他人不近也不远,此刻我想独自体味这段寂寥的感觉。

我想人的一生归根结底只有三个阶段,三十岁前忙着参加婚礼,三十岁后忙着参加葬礼,待婚礼、葬礼基本结束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大限就要到了。

陵园里墓碑成林,一眼望不到尽头。送葬人群在碑林中穿行,墓中的灵魂纷纷凝视这支队伍,尽管它们对此早已司空见惯了。

脚下是一条碎石路,两侧是翠绿的青草,我很想趴在地上听一听里面的声音,也许会听到另一个世界的对话声。

队伍逐渐形成了一条直线,我只能看到为蒋梅绣遮挡阳光的那把黑伞。

走在我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看上去好似披着一套厚重的盔甲。他留着一头短发,两鬓泛白。进入碑林时他回过头朝我笑了笑,在这种场合我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我微微点点头,他眨了眨眼,然后继续向前走。

我不认识他,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对我笑,有人说陵园里经常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所以这件事我并没放在心上,低着头继续向前走。

压抑已久的哭声忽然被释放出来,草坪里嬉戏的鸟儿纷纷振翅飞向天空,我知道目的地到了。

人群停了下来,我侧身挤到前排,看到了蒋梅绣的墓碑。

墓碑很干净,碑文工整,不知道蒋梅绣对她的新居所是否满意。

工作人员单膝跪在墓前,将骨灰盒和她生前的爱物小心翼翼地放进墓穴中,嘴里念念有词。两名水泥工征求完亲属的意见后,将墓穴封死。

逝者就这样永远离我们远去了。

我们供上她常吃的零食和各式各样的水果,然后把花瓣撒在四周。我上前摸了摸墓碑,又滑又凉,没想到我的动作竟成了葬礼仪式中的最后一个环节,其他人纷纷效仿,仿佛这样就能够与逝者交流。

工作人员沉重地向我们告别,并叮嘱我们不要回头。

我又一次看到了她的遗像,照片是黑白的,镶在一个黑框里,蒋梅绣面无血色,目光中显示出哀怨,其中还有几分疑惑,为什么她会流露出这种眼神,我实在想不通。

我随着队伍往回走,稀稀拉拉的哭声中止了,大家似乎松了口气,沉重的仪式终于结束了。

一位老者站在旁边,递给我一块奶油糖,我愣住了。他问我是不是蒋梅绣的朋友。我点点头。他说你必须把糖吃了,这是老规矩。于是我顺从地剥开糖纸,将我最不喜欢的奶油糖塞进嘴里。

我沿着碎石路向前走,忽然听到有人叫我,那声音很熟悉,也许是我的同事,具体是谁我一时没想起来。

我扭过头朝人群里张望,没看到我认识的人,难道是我听错了?身边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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