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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忠脸再没有一点的血色,仿佛失了魂一般的跌坐在了地。
其实何忠这次谋划的非常谨慎,假如不是有洛楼的消息她一定也不会这么快的就赶回来,那么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等何忠被带了下去,玄滢月才再次看向苏袖儿,此时她的儿子已经被奶妈抱走,而她也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失神的跌坐在地,衣衫凌乱,头发也披散了下来。
玄滢月还没说话璃日就走了过去,他的眼中满是不解和痛楚:“袖儿,”他轻声唤道,“为什么?”
苏袖儿抬头看着璃日,眼中竟然是点点的泪水,她瞥了玄滢月一眼,有些凄苦的说:“皇终于愿意看臣妾一眼了吗?”
“你在说什么?朕对你难道不好吗?”璃日有些急了,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臣妾以为只有龙泽郡主才能入了比下的眼,至于臣妾不过政治联姻和替殿下繁衍子息的工具而已。”苏袖儿不甘的说,“臣妾还听说等这次龙泽郡主立功回来陛下就会废了臣妾,另立龙泽郡主为后!”
玄滢月和璃日皆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是什么毫无根据的传言!且不说玄滢月对璃日只有兄妹之情,璃日有多么钟情于苏袖儿她是最清楚的了,不然他一个皇帝为什么还要爬墙头,只为了看她一眼而已!
“你在胡说些什么!”璃日彻底愤怒了,“龙泽郡主是朕的妹妹!而且朕为什么要废你!为什么要废了自己的结发妻子!?是谁这么和你说的!是不是何忠那个王八蛋!”
苏袖儿痴痴的看着发怒的璃日,眼中全是不解,喃喃的说:“不止是何忠,还有内宫的宫人,太监都在这么说,甚至臣妾的父亲都这么担忧。而且……臣妾曾亲眼看到当龙泽郡主回来的时候陛下是那么的高兴,陛下从来不曾在臣妾面前露出过那样的表情,臣妾……臣妾……”苏袖儿再也抑制不住痛哭起来。
这是多么大的误会啊!玄滢月闭了眼睛,万分无奈的想,她走到苏袖儿身边说:“苏姐姐,你知不知道皇当初知道他将娶的人是你时有多么高兴?大婚前他甚至偷偷跑到苏府去只为了看你一眼?而且就在不久前皇在说起和你生下的儿子时有多么的高兴?皇对你的心你真的看不到吗?你为什么会因为那些空**来风的事而质疑皇呢?”
“滢儿,住嘴!不要再说了!”璃日痛苦万分的背过身去,玄滢月理解他,这种被自己至亲至爱之人背叛是种什么样的切肤之痛。她走过去想安慰璃日两句,却听见身后的宫人们发出了一声惊呼:“皇后娘娘!”
两人一起回头,却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苏袖儿已经倒在了地,半边的衣裳已经被脖子流出的鲜血染红了,而她的手正拿着一根带血的簪子!
“袖儿!”璃日扑了过去,“你这是在干什么!太医!还不去叫太医来!”
玄滢月也急忙点了苏袖儿的几处大**,可她一看那深入血管的伤口就知道这伤实在是太重了,恐怕神仙也难救。
“皇……皇……”苏袖儿艰难的伸出了手,璃日急忙握住,“臣妾……臣妾知道……罪孽深重……非一死……不能谢罪……”
“袖儿你别说了!太医马就要来了,你会没事的。”璃日几乎要哭出来了。
苏袖儿摇了摇头,微微一笑又说:“陛下能……如此待我……臣妾已经知足了……只是请陛下……照顾好……瑞儿……娘……不能看着她长大了……”最终苏袖儿还是闭了眼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气息。
璃日痛哭不已,玄滢月却觉得无奈,明明是一对有情人却又怎么会走到如此地步?虽然这其中有何忠挑拨离间,可假如璃日能早点向苏袖儿表白,或是苏袖儿能不必那么自怨自艾,两人能彼此敞开心扉,那么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呢?她现在只知道,那个有如牡丹般雍容华贵的美好女子已经永远的凋谢了,留下的只有肝肠寸断的伤心人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 何不忘忧
之后璃日就仿佛变了个人一样变得沉默不语,玄滢月觉得自己永远都忘不了他抱着幼子,远远的看着苏袖儿出殡的队伍。他的背影是那么的悲伤和凄凉,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在璃日的坚持下苏袖儿虽然犯了谋反的重罪,但依旧按照皇后的礼仪下葬皇陵,而她身边的那个位置是等璃日百年之后便与她合葬的。而苏家也被赦免了,苏家下无不是感激涕零,可苏大学士却再也无颜待在京城,不久便带着家眷告老还乡了。
一时间京城里人心惶惶,竟显得萧索了,但攻下月息国后中土的边境算是彻底的安定了下来,父亲走得也算是安心了。直到何忠因为谋反而被处决之后玄滢月才向璃日说了父亲已经身亡的消息,璃日愣了很久后便下了旨意追封玄中日为镇国王爷,已皇家的规格下葬,并且将玄滢月龙泽郡主的封号抬为了龙泽公主。
虽然如此玄滢月却觉得自己和璃日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他们之间似乎竖起了一道看不见的高墙,实实在在的存在了一种隔阂。对于这种变化的原因她非常的清楚,苏袖儿的死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假如没有她,苏袖儿又怎会产生误会,因爱生恨,所以说这世间的事有时就是这般无奈。
玄滢月忽然觉得厌烦了,朝堂中的事本就不是她所喜欢的,假如不是因为父亲,她甚至愿意一辈子都待在忘忧谷中,天下的兴衰何事?如今父亲仙去,她也没有了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于是在父亲的后事完成之后她便向璃日请求离开京城,璃日没说什么,只是眼中似乎有些落寞和不舍。也就是这一刻玄滢月觉得释然了,璃日和她之间的情分并不是虚假的,只是自己已经无力再帮他什么,帝王之路永远都是最孤单的。
离开之前她安排了府里的事,玄家几代积累下来的财产除了些自己的细软,她全都留给了胡管家。因为她逃了,而胡管家却还要管那几十口的家生子,那些人都是在玄家服侍了几代的人。胡管家是个会经营的人,没有了玄家的束缚他会将这些人照顾的很好。
最后的最后,当玄滢月坐离京的马车时,陪在身边的却还有一个人。
“延风,你这个洛楼的楼主当得还真闲,有时间这样整天跟着我?”玄滢月微笑着问。
“因为你还有报酬没有付给我,我只好厚着脸皮来要账了。”顾延风咧着嘴嘿嘿笑着,一如十年前那个笑容明亮的少年。
“那我们现在去哪儿?”玄滢月趴在车窗,侧着头问他。
“我已经很久没回青阳了,那地方非常清静,你可愿意随我同去?”
“好。”
在青阳的日子很是惬意,玄滢月如今解了月下香的毒,全身都轻松了下来,平日里踏青,下棋,赏花,很是休闲,只是笼罩在她眉间的那份淡淡的忧愁却始终没有消散。
在青阳悠然的住了几个月后忽然传来了一个消息,江湖中发生了大变,古月剑派的掌门林天岳在一夜之间卸去了掌门之职,接任者却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小辈,只是此人很不简单,古月剑派的绝学飘隐剑法他已经练到了最高重,短短数月他便挑战了数个武林名门,横扫了无数的邪教小派,再加子午神教正式退出了中土武林,古月剑派再一次的成为了独一无二的霸主。而那位新掌门人的名字就是——仁心。
玄滢月在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心里却掀不起任何的波澜,或者说她已经不想再思考仁心为什么会突然做了古月剑派的掌门,也不愿去想他为什么一任就在武林掀起了这么大的波澜,一切的一切她都不愿再思考,因为她只要想起有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心痛的就会无法复加。
几天之后顾延风便对她说:“你可愿嫁我?”这个当过京城名捕,做过青焰大盗,创立了洛楼,在天下人面前向来都悠然自得的男子,在说这五个字时却青涩紧张的有如未知事的少年。
顾延风对自己的情她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感动,这么长的时间他如此的用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他都不曾离弃。这份情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还,也还不起。
就在顾延风向她求亲的那天晚,玄滢月第一次亲自为他布下了一桌酒席,她的手艺已经许久没有施展了,如今向来似乎除了忘忧谷中的人她再也没有替谁做过饭,斟过酒。
这晚顾延风很高兴,一杯一杯的喝着桂花酿,甚至还不停的说着他年幼时候的事,玄滢月只是静静的微笑的看着他,自己却滴酒未沾。
因为她知道这是自己个顾延风相处的最后一晚了,今晚过后他们将成为路人,他的记忆中再也不会有自己了……
忘忧谷之所以有这个名字其实是因为忘忧这味药,相传忘忧谷的创建者就是个痴情人,只可惜他所爱之人并不爱他,所以他就配出了这味药让自己永远忘了这情深之痛,最后他成功了,他忘记了梦中的女子却还记得这味药。于是忘忧便被留了下来,后来传到了她的手中,只是玄滢月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到忘忧。
看着顾延风那张无辜的睡脸,玄滢月有种要落泪的冲动,她知道眼前这个一心一意对她的男子到了明天早的时候记忆里将不再有她。她知道她是自私的,可她实在不希望他再为一份无法得到回应的感情再痛苦下去,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那天夜里她独自离开了青阳,漫无目的的走了几日之后她回到了露水山庄,这个一切开始的地方,曾经被父亲毁去,却被楚萧晗重新建起了地方。站在高高的水榭之,她甚至能看到湖面自己幼年时的身影,原来绕了这么一大圈,只有这里还是她的家。
可过了不久一张圣旨却打乱了这短暂的平静。
第两百零九章 还你今生(大结局)。
玄滢月听着京城里来的公公宣读着璃日给她的赐婚圣旨,末了那公公还喜眉梢的告诉她,前段日子古月剑派也主动归顺了朝廷,还消灭了几个剩余的邪派,甚至派了弟子前去边疆教授将士们武艺。皇非常高兴,要给古月剑派的掌门高官厚禄,却都被那位年轻的掌门拒绝了,他只有一个要求,便是求娶龙泽公主为妻。于是皇便下了这道圣旨,还赠与了丰厚的嫁妆仪仗,命两人择日成婚。
拿着字迹熟悉的圣旨,看着一屋子的下人和嫁妆,玄滢月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古月剑派现在的掌门除了仁心还会有谁,她从来不知仁心竟然对她执着至此,他做了掌门,出入朝廷,只是想娶她而已。假如是在半年以前她一定会惊喜到无法自持,可如今她除了苦笑再也没有了其他的表情。仁心,你这是在逼我吗?我拼命的躲,你却追得这么紧……
“公……公主……”旁边一名小宫女紧张的开口呼唤道,自从龙泽公主接了赐婚的圣旨后便一直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公主此时的心情并不是欣喜的,而且似乎是一种悲伤。可是婚期如此的紧迫,她实在担不起误了吉时的罪过。
“婚期是何时?”玄滢月转过有些失神的眸子,淡淡的问。
“是……是下个月初六。”小宫女急忙开口道,“如果再不启程就来不及了……古月剑派的人早就在外面候着了……”
这时间果然是安排的刚刚好,玄滢月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说:“那还不来替本公主更衣?”
那群小宫女如临大赦,急忙捧着大红色的喜服跑了过来,穿衣,梳头,描眉画唇一阵的忙活。玄滢月就这么张开手站着,任那些人折腾,其实以她的身手想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