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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因为向影的离去,害怕自己出什麽问题,才出现的吗?
“我知道。我现在没有死的资格。”
她咬牙切齿地捏起脚边一颗石头握在手心,无意识地拿它划著地面。
“但是死的方法我觉得一定也会有。总之,潘多拉之匣不在我身上的话,我就无职一身轻了吧!那就找到转移潘多拉之匣的方法!”
她说著用力站了起来。
“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塞那加德──啊,说的不是你──所以我想要以普通人的身份精彩地活下去,我甚至决定要建立一个让我们都能安心的国家,所以,这点阻挠还打不败我!向影回来的时候,我要给他看看我的成果!让他好好羞愧一下!”
在旧式阿特拉斯好笑而又带著纵容的神色中,北宸双手一叉腰,豪气冲天地对著地平线尽头慢慢升起的曙光点点头。
“活著我都不怕,还怕死吗,死我都不怕────还怕活著不成!!”
第五章 微澜轻唱
在泛白的天幕中,阿特拉斯抱著北宸向著住所的方向急速飞行著。
“好点了吗?”
他的怀中,北宸有点担心地问道──旧式在方才已经重新陷入沈睡,而新式看起来也有些体力不支──虽然从那面瘫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不知道为什麽北宸就是能感觉出来。
“嗯。”
阿特拉斯点点头。
“星灵力流动少许有些阻塞,预计一小时後恢复正常。”
“好,我们俩今天晚上都消耗了很多体力,回去好好睡个大觉吧。”
“但是我更想发情……”
“那个免谈。”
最後在阿特拉斯委屈地拿尾巴卷著北宸的脚裸撒娇中,两人回到了临时住所,折腾了一夜,身心疲倦的北宸借了辜银岳的房间补眠,而阿特拉斯则被那群眼红(?)的男人硬扣留下来打扫一片狼藉的房间。
“所以说,你们真的什麽都没有做?”
黑祸咬牙切齿地瞪著阿特拉斯,素劫则用力拿臂膀箍著对方的脖子,活像是两个路边找茬的不良青年。
“没有。”
阿特拉斯非常老实地垂著尾巴回答。
“北宸说,我不是她的情侣。所以我忍住了。”
於是黑祸和素劫同时摆出了便秘一般的脸,如同看天方夜谭似的看著他。
“这都能忍住?”
“……你的生理结构肯定和我们不一样对吧?”
“除了我有优於人类和雄性战器的体表保护壳之外,相似度在95%。我不怕被踢阿姆斯特朗回旋炮。”
“……”
屋内众人同时抽了抽嘴角。
“看见了吧,”西风在一边冷笑著开口,“别把所有人都想得和自己一样,人家两边的自制力都是很强的。……干得好,阿特拉斯,你很懂事。”
听闻西风说的,阿特拉斯立即高兴地甩了一下尾巴粘去了西风附近。
“真的?北宸喜欢懂事的吗?”
“不知道。”
西风似乎对阿特拉斯的撒娇有些手足无措,扭开头不动声色地向一边移动了一下,结果不小心碰到了那扫把没有轻扫过的脏木屑,然後立即一脸嫌恶地跳了起来,拼命地拍著自己的手──确实是不得了的洁癖。
“诶诶,大妈又开始了,不知道是谁前不久还在说我们家小泥鳅淫乱呢。”
黑祸一摊手,然後立即一缩脖子,避过头顶一道光束。
“喂西风!你还真的开火啊!会死人的!”
西风鄙视地看了黑祸一眼。
“放心,不是致命的光子,而是‘急性脑残症治愈弹’而已,被射中不会死,只会治好你的病。”
“喂喂!你别以为你是星脉种老子就不敢揍你哦!!”
“安静!!”
西风刚要开口回嘴,辜银岳开口低喝了一声,立即吼得屋内所有人都噤声了。
“北宸在隔壁睡觉,要吵架去闹市区吵!”
瞧见辜银岳狼眼中的不悦和关怀,黑祸有点理亏地摸摸鼻子,去一边帮素劫整理某装饰花瓶的碎片去了。
而西风则是依旧不停地拿出储物空间内的毛巾和消毒水不停地擦著自己的手,一边暗暗唾弃自己的幼稚──活了三百多年的人,最近怎麽越来越沈不住气甚至和这种烨月种小鬼较劲起来了?
一个上午的时间,一堆男人就泡在屋子里打扫房间了,还好他们的储物空间内平时都有备用著一些基本生活道具,房间清扫完毕之後,辜银岳带著胧云和那罗迦出去购置家具,而西风、双子、阿特拉斯则留在屋内重新布置房间。
“呼──”
总算是重新弄出了房间的样子,素劫大舒了口气瘫在了他自己的御用沙发(现在变成公用沙发了)上。
“好了好了,小尾巴,惩罚你随便把小泥鳅带出去到此为止。你也好不容易熬过星灾之夜,休息去吧。”
听闻素劫这麽说,阿特拉斯有些诧异地歪了下头。
“惩罚我?可是、这里是我破坏的。”
“所以说,废话少说,休息去吧!”
“哦。”
阿特拉斯很听话地点点头甩了甩尾巴,靠进了另一边的沙发。
“素劫是好流氓。”
“……我揍你哦。”
阿特拉斯闭上眼开始打盹的之後没多久,双子和西风又开始毫无营养的互相吐槽,但过了没一小会,大门开了,北宸一身睡衣站在门外。
黑祸和素劫立即上前,有些疑惑地看著她。
“小泥鳅,怎麽了?被阿特拉斯一骚扰,觉得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黑祸一把揽住她的肩膀,嘴上像是在开玩笑,但双眼却认真地盯著她的脸看。
“又或者被鬼压床了?别在意啦那个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
素劫也好笑地揉著她头顶的发丝,但是眼神中却带著不易察觉的认真。
“不是。”
北宸拿手搅著睡衣的衣摆。
“我做噩梦了。……那个,黑祸,素劫……你们可不可以……在床边陪我一会,等我睡著就好。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那个……”
她小声支支吾吾著,本来碰到这样的情况,黑祸和素劫肯定是毫不留情地吐槽或是捉弄她的,但这次,他们连笑都笑不出来。
“……好。”
“走吧,我们陪你。”
他们轻声应了一声,然後用眼神对西风打了个招呼,就关上门离开了。
到了辜银岳的寝室──黑祸和素劫看到了打扫得一尘不染、标准得如同旅店房间一样的室内摆设,房间甚至连半点男性房间的气味都没有,让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内心吹了个口哨──不愧是苦行僧啊,难怪北宸说要借房间的时候他连进屋打扫一下都没做,看样子是根本没必要来著。
北宸已经钻回了被子里,只剩脑袋露在外面。她的脸色不太好,双眼眼圈发黑,面色也有些苍白,此时,那黑色的瞳孔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只是有些期盼地看著黑祸和素劫。
双子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分别走到床的两边褪去外套,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咦!?”北宸立即在瑟缩了一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只是希望你们在一边坐一会!”
“我知道啦!”黑祸没好气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虽然我们是乱来了点,但也不会没分寸的!睡吧,我们什麽都不做。”
“……呃?”
素劫在另一边把手伸进她的脖颈下方垫著:“放心,我们不会做你不想要的事,更不想趁虚而入,就把我们当人形抱枕好了。”
“……”
北宸沈默了,只是用力点点头。
然後过了一小会,她似乎敌不过睡意,眼神朦胧起来。
“黑祸,素劫……我又梦到向影了。”
她迷迷糊糊地呢喃著。
“嗯,我猜到了。”
黑祸压低声音,哄小孩一样摸著她柔顺的黑发。
“……然後我又梦到了你们。……我看到,你们也被亚加德劈成了两半……”
“我们好好的。”
素劫轻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让她缩进自己的怀中。
“你们……和向影一起全部变成破破烂烂的铁器躺在地上……我怎麽都接不起来,星灵矿溶液也没有用,我想杀人,但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亚加德也消失了,然後我又想自杀,但又想起来,我不能自杀……我没有死的资格……”
她断断续续地念叨著,声音越来越轻。
而黑祸和素劫则皱著眉头,如同呵护婴儿一样一边一个将她包围著。
“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口吃不清地呓语。
“你们安全的话,我还能努力战斗下去……我要当王……建立一个让大家……的国家……但要是连你们都离开我的话……我……我就让全部……陪葬……”
最後一句话几乎已经成了模糊不清的音节,说完之後北宸就彻底陷入了沈眠,而黑祸和素劫脸上则露出了动容之色。
“……”
黑祸用力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然後他低下头,在怀中之人的额头上轻轻印上了一个吻。──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原来也是能做出这样温柔的举动的。
“向影这个混蛋。”素劫表情苦涩地咬牙切齿,“他这样,倒是让我们怎麽出手啊,连死都死得这麽狡猾,这混蛋!”
“如果他真的能回来,我一定要揍他百八十拳!”
黑祸也用最低的声音恨恨道,但转头看向北宸的时候,神色间又满是无奈和隐忍。
“现在我们……除了做禁欲的抱枕之外,还有别的选择吗。”
“至少她选择了我们做抱枕。”
大大的卧室上空,想起了两道似有似无的叹气声。
与此同时,另一边,拉提亚皇宫的某会客室内。
“你说什麽?”
霞血一脸不可置信地看著坐在对面的格伦佘,仿佛他说了什麽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说……娅修没有接受你的特训?那她怎麽可能拿到那麽好的初赛和复赛成绩?”
“那是她自己努力的功劳。”
格伦佘懒得解释太多,这句话出口之後便一声不吭地喝起红茶来。
霞血皱了下眉头。
“她是什麽意思?有说什麽话让你转达吗?”
格伦佘闻言抬头看著霞血,碧眼中闪过一丝嘲笑。
“没有。”
“……”
她什麽话都不想和自己说?这怎麽可能?他可是把她送来这个世界的人啊。
“不过,我送你几个字。”
格伦佘罕见地主动开口了,嘴角看好戏似的微微勾起。
“自作多情。”
“……”
霞血的金色瞳孔在格伦佘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如同野兽般紧缩起来,但他什麽都没有说,只是神色淡然的哈哈笑了一声。
“看样子她和她现在签约的剑感情很好啊。”
霞血轻描淡写地感叹了一句,心里不以为然。
很多人,在见识过自己的实力之前,都有自信能抵抗住自己的诱惑力,但事实上,有几个能真正把自己和战器的感情放在绝对的力量之前的呢。
况且,她也很有可能在赌气。
毕竟是他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她丢来了这个野蛮的世界,她能成长到这地步一定吃了不少苦头,毕竟她用了伪造身份,遮去了外貌,虽然骗不过他霞血,但至少对外人来说,她很好地保护了自己。
不过──不愧是他认可的人,确实没有让他失望,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是幻灵武司了,她这样的优秀人才,也只有他这样的帝王级战器才能配得上。
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她对著自己脸红又手忙脚乱的样子,他有些不悦的心情立即好转起来。
“我有问题。”
此时,格伦佘开口打断了他的回忆。
“为什麽你会格外关注她。”
“……”
霞血没有立即回话,只是有些傲然地轻笑了一声,拿手指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