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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擂台上和她碰面,调解格伦佘的未婚妻乌龙事件的时候,霞血曾拉住她对她耳语,让她比完下一场比赛不要走,单独在休息室等他的,但是没想到,等他兴冲冲地跑去休息室的时候,她早就和她那帮亲友一起离开了,似乎是完全把他的关照忘记到了脑後。
当然,霞血是不会承认她把他的事忘记的──虽然事实上就是这样,因为黑祸和素劫的疲劳引去了北宸所有的注意力,打完比赛她就急著回宿舍了。
霞血一边恶狠狠地磨著牙,一边告诫自己不要和赌气的小姑娘计较──所以他把阿特拉斯逮到手的时候,心里有些畅快──有人质在手,我看你闹什麽别扭!!
可惜,在一干外人离开,屋子中只剩赫阳两个王子和亚加德的时候,霞血得到的是连他都有点意外的答案。
亚加德是知道北宸到这里来的所有的事的,所以也知道霞血就是北宸来到这里的主因,所以说起来的时候也不避讳:
“北宸小姐或许有巨大的麻烦,我们中了圈套,看样子连你们拉提亚军方也被利用了。”
“我不是拉提亚军方,只是现在借著他们的地盘所以也出一下力而已。”霞血轻摇一下头,“谁这麽大胆子连你们这堆人都暗算?”
“我只知道对方是内奸,因为他挑中了好到不能再好的时机下手。霞血阁下知道前阵子月震之夜的事吗。”
亚加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他想起了笑罂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他大概猜到是谁了。
“知道,那天湖面上又出现了巨型金色巨兽,还一下子就是十几只,我去摆平它们了,怎麽?”
“我们在那一战中实力大损,阵营中有实力的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而北宸小姐的战器也因为最近连番比赛处於极度疲劳的状态,对方清楚地知晓我们内部情报,所以才会让他们得逞。”
亚加德面无表情地说完,拳头一直用力捏著,关节已经泛出了青白色。
“现在最重要的是对方的动机。”
雷狄斯冷声开口。和亚加德阴冷的暴怒和鲁伊满脸怒气乱转不同,他是最冷静的,甚至从背後战器的储物空间内拿出了有些违和的──费因海姆的香烟和打火机,点燃抽了一大口,然後缓缓吐了一口气。
“向北宸那家夥是不容易树敌的类型,因为她不会胡乱去触怒别人,我觉得不会有人因为私怨采取这种行动,多半是冲著她能产生的利益和价值去的。──霞血阁下,你知道她的身份多少?”
霞血挑眉:“你是说她是赤月巫女的事?”
众人脸色一白,不过也没太过惊讶,毕竟霞血来到费因海姆偏偏挑中她丢来塞那加德这件事本身就有些蹊跷,他知道她是巫女的话,就解释得过去了。
雷狄斯点点头:“既然你知道那就方便说话了。不过能题外问一句麽,为什麽你知道她是巫女还有和她契约的意思?”
霞血颇为慵懒地一笑,耸耸肩。
“倒没有故意因为她是赤月巫女就想和她契约,是接触她之後临时起意,觉得这有趣的丫头是赤月巫女又是我的契约者的话,或许会很好玩──毕竟就算是我,也没有办法避免即将到来的大灾祸吧。”
惟恐天下不乱!──其余几人不约而同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好吧,我猜一下。”
霞血邪笑一声靠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虽然她身边的人我不熟,不过就我观察到的那几幕来看,内奸可能性最大的是那个冰属性长枪少年。”
“──”
几人不动声色地暗中吸气,然後静默下来等他的发言。
“其实很简单,排除法,你们肯定不是,格伦佘绝对不屑做这种事,西风那笨蛋肯定也不是,我好歹也认识他这麽多年了,他要有这心思,也不会这麽多年还是个破坏癖笨蛋了。那个‘魅灵加护’的家夥(笑罂)嘛,有些可能性,但他要是想要动作的话,你们不可能现在还活著。双子钩爪更不可能,我看他们巴不得整个人都巴到向北宸身上去了。至於那柄长剑──对了,那个长剑最近怎麽没见到,是在西尔维亚私宴的惨案上出事了?”
没有人回答──看样子是了。
霞血有些兴味地勾了下嘴角。
“你似乎调查得很清楚。霞血阁下。”鲁伊的口气有些不快。
“好说,毕竟也是我看中的人──我并没有干涉你们的一切行为不是吗。”
似乎觉得自己做得并无不妥,霞血豪放地笑笑。
“如果是他的话就麻烦了啊。”鲁伊烦躁地在房间踱步,像是想说什麽,但又不敢说出口一样。
最後还是亚加德紧咬著牙根,低声说出了所有人都在心底隐隐不安的话:
“如果是他的话,我们虽不用担心北宸小姐的生命安全,却必须做好她的身体已经失贞的准备了。”
碰!!!
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这样的可能性,但是话语经由亚加德之口说出来的时候,鲁伊还是怒极,狠狠一拳砸向墙壁,竟然把墙壁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洞,而雷狄斯也把烟从口中拿出,烦躁地把还燃著火星的烟捏成一团握进手中。
看著几人的表情,霞血心思有些复杂。
虽说他和向北宸没什麽交情,但是她好歹是他选中的契约者候补,虽然没到牵肠挂肚的地步,但对她的成长还是相当期待和满意,甚至是有些喜悦的。听到她栽在了内奸手中他自然也不怎麽好受,有种自己预定的商品被别人先一步买走的憋闷感──但是眼前几人的表情却更让他受挫。
他们显然是相当重视她,甚至是毫不犹豫地在他面前表现出他们的愤怒,这让霞血更有一种他已经彻底淡出向北宸世界的感觉。他以为北宸来到这里,听闻自己的传闻之後会努力地靠近自己,但是现在看她身边有著这麽多和她交情非浅的人──难道,她真的彻底不在乎他曾对她说过的承诺了?
他甚至在一瞬间起了如果当时他陪在她身边旅行至今,或许事情就会和现在大不一样的──有些後悔自己自大的想法。
算了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那麽,”黑发金眼的帝王级战器压抑下心中的纠结,恢复成浑身贵气游刃有余的帝王姿态,“分析一下为什麽至今找不到他们的原因吧。”
雷狄斯皱眉:“会不会是已经离开首都?”
“不会。”亚加德斩钉截铁地回答,“首都外围早就被踏夜铁骑包围起来,他们不会有足够的时间出去的。”
“那就是在首都的某处了。问题是首都这麽大──”
鲁伊焦躁地跺了下脚,而雷狄斯则拿手捏住了眉心:
“我估计,他们使用了特殊材质的石头来屏蔽战器的星灵力扫描能力,据点也极其隐秘难以被发现,说不定我们好几次经过他们眼皮底下也没有发现他们。”
“霞血阁下,能否释放阿特拉斯?”亚加德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阿特拉斯有寻人功能。”
“可以。”
霞血非常爽快──虽然说战斗力方面他是世界顶尖,但让他在那麽大的城市中找一个人,就算他是帝王级战器也不是这麽容易办到的。
但是,等一行人匆匆感到霞血的宅邸的时候,只发现关押阿特拉斯的房间一片狼藉,四块二十级束缚灵晶碎在地上,霞血事先丢下的光子护罩也早就消失了。
──阿特拉斯跑了。
另一边,墓地之下的庞大地下据点某房间中,苏末边满意地喝了一口热腾腾的绿茶,一边看著坐在对面的凌霜明显是心情很愉悦的脸。
“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凌霜阁下。”
“哼,是他们太过无能罢了。”
“但是,你却对‘无能’的白影小姐情有独锺。怀抱心爱之人一度春宵的感觉如何?”
“很不错。”凌霜嘴角勾起了阴冷的弧度,看了苏末一眼。“多亏你为我们提供人手和物资援助,否则我们也不会这麽成功。”
“哪里哪里。成人之美是苏末的爱好。”
苏末放下茶杯,铁面具下嘴角轻抿,像是很有诚意地在微笑。
“不会忘记你们的大恩的。”
凌霜慢条斯理地玩著放在手边的一柄长剑──那是至今依旧保持沈默的向影:
“苏末阁下肯定知道最近的事态吧。既然你是悠禹的暗皇。”
“嗯?”
苏末装傻,凌霜也不拆穿,只是望著向影冷笑。
“前一次月震之夜和刃鸣之夜的重合的夜晚,星灵矿山,生出来的,似乎不只是战器啊。”
“你知道了?没错,有不少星灵矿山,生产出了那种披著铁甲,会发射金色星灵炮的怪物。虽然几乎每个国家都选择将这些事暗中压下,但看样子流言还是防不住呢。”
“你觉得这是怎麽回事?”
“嗯──”苏末摸摸自己的下巴,像是在思考,“那些金眼的巨兽可以煽动战器,和战器有关是确定的──但是从星灵矿中出生……我觉得他们像是一种变异的病毒,或许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它们攻击了星灵矿,接著下一个月,星灵矿就生出了这种被污染的东西。”
“可能性很大的推测。”凌霜点点头,“这个消息对战器来说很不利,不过还有一条消息对战器来说倒是很有利呢。”
苏末做了个“请说”的手势。
“最近,偏远地区裘罗达那群岛,出现了奇怪的流行病。很多人外皮硬化,血液凝结而死,而和死者有过多接触的人,也会被感染。”
凌霜说著,用力冷笑了一声。
“知道这流行病是怎麽起来的麽?那岛上人都是些迷信土气又愚昧的蠢货,月毒症解法传到那边之後,他们觉得战器血是个能护身,保护附身月使不来侵袭自己的保命符,於是大量残杀战器,取他们的血,就算是没得月毒,也把战器血当做补品喝。”
似乎是察觉到凌霜的嘲讽,苏末抬头淡淡一笑,也不说他是不是早已知道这个情报。
“现在他们落得这样的下场,完全是咎由自取!”凌霜神色狂傲地笑了一声,“这种传染病只有人类会被感染,只要放任下去,不需要花多少时间,即使没人动手,人类也会灭亡在他们自己的贪婪和恶毒上。”
“啊呀啊呀,这不是连我也诅咒进去了吗。”
苏末笑著摇摇头。
“而且你喜欢的女人也是个人类哦。”
“你们我自然会保护的。”凌霜垂下眼帘低声道,“况且,苏末阁下,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很快找到治疗那种流行病的方法吧?毕竟你连赤月巫女的事都这麽清楚。”
“呵、呵呵呵。”
苏末抽动肩膀笑了起来。
“你也别把我想得太万能,凌霜阁下,不过我会去试的。但你要拿什麽来换这些这麽重要的情报呢?我毕竟是个商人,不会免费把自己的商品给出来的哦。”
“那是当然。离我们正式出现在阳光地下也不远了,我已经找到了最好的时机。只要你给予支持,之後我们所得利益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到一半。”
“可以。不过,还是以迦法神团的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吗?你们在民众间的风评可不太好呢。”
“那当然不可能,我们自然会找个能吸引到绝对人气的身份出现的。迦法神团早就死了,接下来该出现的,是塞尔兰德圣教。”
“塞尔兰德?赤月?这次打著赤月的旗号出面吗?不怕被正义的战士们围殴?”
苏末兴味地反问,而凌霜则是毫不在意地歪歪嘴角。
“只有在自己生存受到无法回避的威胁时,人们才会将希望寄托在宗教上,这个时候若是象征灾难的罪魁祸首给他们打开希望之门的一道缝隙,怕死的本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