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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都知道了,一会我让那个鬼眼配合我去摸一下这里的地形。放心吧,我有在影子中隐匿身形的能力,这种侦测工作难不到我。”
“但是,一定要小心,要是连你也出事的话,我──”
“你这小混账越来越没出息了!”亚晔恶声恶气地拍了一下她的後脑勺,“我是谁?堂堂亚晔!这麽不相信我?啊?!”
但是北宸却没有如同往常那样缩起脖子讪笑著後退,只是一脸黯然地低下头。
亚晔神色复杂地大力揉揉她头顶的发丝。
“怎麽?没了清白很难过?”
“嗯。”
“栽了那麽大个跟头,很不甘心?”
“嗯。”
“大家现在都不知道怎样了,很担心?”
“嗯。”
“憋著一口恶气,想报复?”
“嗯。”
“害怕自己被毒瘾夺取理智,变成一个废人?”
“嗯。”
“还有其他的想法吗?”
北宸摇摇头,而亚晔却毫不在意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满脸傲慢之色地笑著,摇摇她的脑袋。
“清白这种事对部分女人来说确实比较重要,不过现在事情都发生了,你难过也没用,不如反过来这麽想,你第一次无论是给向影还是双子,对另一边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吧,现在不是毫无压力地解决了。”
“……啊……”
“被暗算和背叛确实是你不够小心,如果说你有错的话,就是你当初不该这麽心软把那小孬种带在身边。他随时都能知道你们所有最新、最真实的情报,知道你们什麽时候最虚弱,什麽时候最利於下手,要是这样还不能一击把你们打散,我看他该回去星灵矿重造了。”
“但是我确实没有做好防范的准备,亚加德和西风明明受伤了,我却没有警觉地做好防止敌人突袭的措施。”
“那是他背叛的理由吗?照这种说法,所有穿著露胸礼服的女人全都在引诱别人强暴她?被强暴了也不是男人的错,是她们穿得太性感的错?家里被盗了也不是小偷不对,而是院子太华丽防盗措施不够全的错?”
北宸的脸色在听到亚晔这麽说之後稍稍好了一点。
亚晔边捏碎回复灵晶治疗她额头的伤口,边继续说起来。
“现在很多人都被冲散了,这是事实。但你别忘记他们是谁,西风是帝王级战器,亚加德是赤月骑士,辜银岳是武司皇,笑罂是魅灵加护的谋略家,更别说你觉得最重要的向影和黑祸、素劫了。你觉得他们是那麽容易被打垮的人吗?你认为他们是高塔上的公主不成,会安分守己地被关著等你去救?”
“……!亚晔,你是说……”
“我没有任何根据,但是我相信他们。……你应该比我更相信才对,笨瓜!”
“嗯。”
北宸压低声音,用细微的幅度──用力点点头。
“报复自然是要的,但是对待玩具,就要用对待玩具的心态,没必要把那种货色整天放在心上。爱的反面是什麽?”
“当然是恨。”
亚晔怀中之人咬牙切齿恨恨道,而他却又是一挑眉,恶狠狠地杀去一个眼刀。
“蠢货!!我允许你这麽笨了吗?!小心我罚你座空椅啊!!”
白发红眼的堕暗种口中说著毫无逻辑的恶语,手上却粗鲁而不失温柔地拿麽指擦擦她的脸颊:
“爱的反面是漠不关心。最能让他痛苦的事就是不把他当回事,记好了。你眼中,有向影、双子、本大爷、辜银岳、西风、鲁伊皇子──那些对你好的人就够了,某些脏得不能看的东西,赶快清出去!!听到了没!”
“嗯──!”
北宸用力抓著亚晔的衣角,声音有些发颤地用力点头。
“至於毒瘾这种东西──”
亚晔神色严肃起来,他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自己膝盖上,让自己的脸和北宸的视线齐平。
“这种事,没有任何人能帮你,只能靠自己克服。或许要做到很难,因为要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但是……”
他定定地凝视北宸的脸颊,和那漆黑的瞳孔对视,似乎想要看进她灵魂深处。
“如果连毒瘾都克服了,那麽这世界上,再没有你无法承受的苦难,再没有能折断你神经的东西,再没有能让你动摇的诱惑,从此,你不用担心有任何你掌握不了的东西,世间的一切恶念,你都可以自豪地将其踩在脚下。如果你是向北宸的话,就不要轻易妥协。”
他说著,露出了狂野而又妖媚的笑容,唤出了镰刀,黑色的妖光在空中打了个回旋擦过了北宸的脖子,像是想要割断她身上的某种东西。
“我看著呢!漂漂亮亮地赢给我看!到时候你想要什麽,亚晔大人都拿来奖给你!”
北宸凝视亚晔了半晌,嘴角终於勾出了他们见面之後的第一个真正的微笑。
“亚晔偶尔也会说废话呢,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你这小鬼,竟然学会油嘴滑舌了?经过我允许了吗?!我说的话就是真理,就算是废话也是非听不可的废话!”
亚晔眯起了双眼冷笑,嘴角的虎牙露了出来,让北宸还是不由自主地向後缩了几步,干笑了一声抓抓头,似乎有点後悔说了刚才的话,正小心地观察著亚晔的神色。
见她畏缩的样子,亚晔轻笑一声,嘴角的笑容也柔和起来。
“身上有戾气是好事,不过那是对外。在我们面前,你老老实实地做个没出息的小泥鳅就够了。”
北宸扁扁嘴,再次蹭到了亚晔的怀中:
“亚晔真的很像爸爸啊……虽然我是孤儿不知道有爸爸是什麽感觉,但我觉得肯定是这样的──又凶又温柔又帅又奇怪……”
亚晔脸上青筋浮了起来。
前面几个形容词就算了,“奇怪”是什麽意思!奇怪是爸爸必要的属性之一吗?!
“我可没做你老爹的意思。”
他粗声粗气地拍著北宸的後脑勺,拉开她。
“要撒娇以後有的是机会,现在还是把时间留出来进行各自的计划吧,保护好自己等著看我带来的好东西,下次见面如果又少了什麽,可别怪我罚你倒立跑了。”
“嗯,我会尽量的,亚晔也是,一切千万小心!”
亚晔邪笑著,一脸“放心吧本大爷怎麽可能有事”的表情,後退了一步,但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重新回到北宸跟前,英俊鬼魅的脸庞就这麽凑了上来,双唇蜻蜓点水地在她嘴上轻啄了一下,然後在她愣住尚未回神的时候奇*|*书^|^网,已经打开门,消失在门板在光线下构成的影子之中了。
“诶……啊?……怎麽回事……刚才……亚晔……?”
不是真的吧,是错觉吧?
北宸完全被亚晔最後丢下的那个大炸弹惊呆了,愣愣地摸著自己的嘴唇半天缓不过来,直到一小时後,拉翰把亚晔安全送出地下据点,然後再次回到房间,进门还是看见北宸一脸傻样地坐在床边。
看见拉翰带门进来,北宸这才尴尬地咳了一声,正了正自己的坐姿。
“你肯定有很多话想问我吧,白影小姐。”
“叫向北宸就可以。确实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为什麽要帮我们?”
北宸一边给拉翰倒了一杯红酒,一边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拉翰大大咧咧地窝进沙发,挑挑眉:
“你之前不是很恨我麽?怎麽态度一下子急转弯了?”
北宸歪头一笑,眼底一片淡然。
“凡事都有比较,和某个家夥一比,你的可恶程度根本不够看。──而且现在回忆起来,当时西尔维亚宴会的惨案,也是那家夥授意的吧?”
“嗯,那次是试探行动。不过你家长剑出事可不是我们能算得出来的,那是意外啦──但是事後他给了我额外的奖赏倒是真的。”
北宸咬牙,用力将心中如同剧毒的火焰一般的恨意,从脑海中驱赶出去。
亚晔说的没错,爱的反面,是漠不关心,如果如他所愿恨他,不也是著了他的道吗。
“不说这个,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
拉翰窝在沙发中喝了一口北宸递过去的红酒,然後轻轻晃晃杯子。
“知道我的眼睛为什麽会变成这样麽?”
他指指自己那红色的眼白。
北宸至今不太敢直视那可怖的双眼,但听他这麽说,还是认真的观察了几秒。
“……是什麽病症吗?”
“不是。”鬼眼佣兵自嘲地笑了一声,“是哭的。……很丢脸吧。”
他边说边凝视著杯中晃动的酒液。
“我在十年前,还是个天真得简直想让人踩几脚的的毛头小夥子,那时候我刚晋升成一级圣灵武司,在村庄里算是有点实力的家夥了,然後我揣著攒了两年的钱,去附近的大城市,雇到了黛鸢。”
“黛鸢?”
“嗯,是女性战器,一把长刀,虽然是量化种,实力却很不俗,几乎和烨月种有一拼。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只有三芒,模样并不是特别漂亮,一身黑不溜秋的看上去有些土气,眼睛也藏在刘海中,但她性格很好,冷冷的不太说话,但却无微不至,体贴得不得了。什麽事都想在我前面,有时候比我妈管得都宽。”
男人边说,那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怀念的,温柔的浅笑。
“别看我现在这幅样子,我也是有纯情的时候的,至少当时我是真心喜欢上了她,几乎每天和她腻在一起,帮她狩猎晋级,看著她慢慢变得美貌逼人,却害怕自己在她眼中也变成那种只对战器的身体感兴趣的小人,别说要求磨刃了,连拉她的手都没什麽勇气。直到她升到了九耀,我们俩兴奋过头抱在一起,这才把关系拉进了一步。”
“……然後你们就开始交往了?”
北宸是个很不错的听众,在他开口的时候绝不插嘴,而在他停下来的时候,适时地问上一句表示自己的关注。
“嗯,如胶似漆呢。那时候太天真,自己以为和她之间没有小孩也不要紧,所以也理所当然地认为父母也会这麽支持自己──结果你能想到吧?”
“你告诉了父母,而你父母坚决反对了?”
“是啊,哪家父母会想要一个无法生产子嗣的小孩呢。更何况我是家里唯一一个男丁,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後来我退步说,无论如何一定要孩子的话,可以再娶一个人类的妻子──但事实上我发现,没有人类会愿意和战器共享一个配偶。而且,黛鸢也不赞同,她说,我这麽把其他人类女孩娶进门,却对她没有感情,是害了她一辈子──我既然是她的主人,就绝对不能做这麽没品的事。”
“是个很有格调的战器大姐啊。”
“是啊,我的黛鸢就是这麽骄傲的女人呢。所以……就因为她是这麽地骄傲,她最终决定离开我。某个夜晚,她在和我缠绵过後,利用我在那种状态下的精神不稳,借著九耀战器的单项契约优势──和我解除了契约,就这麽走了。”
“然後你们就这麽结束了吗?”
“不,如果就这麽结束的话,我倒是要庆幸了。她离开了我,我怎麽找都找不到,但後来我才知道,她就躲在我家附近,每天暗中守护著我。所以那天出事的时候,她才──”
“出事?”
“我这种个性很容易树敌──别这麽看我,我有自知之明。当时年轻气盛,难免在工作时抢了同僚的好处,或者是太过出挑而引起了别人的嫉妒,总之暗中有很多人对我不满,而在这不满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帮可笑的虫豸──没胆找我自己算账,却去对我家人动手了。”
拉翰说著,神色渐渐狰狞起来,双眼定定地盯著酒杯中的红色。
“他们想拿我家人做人质让我吃苦头,却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