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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三十四个月,用地球的时间来算的话,已经是将近三年了。
三年了,无论喜怒哀乐,无论是忙碌还是闲适,在如此充实而又多彩的每一天里,我的周围的一切轨迹都被你们的身影占领,有时候甚至要依靠毒瘾,我才能猛然间惊觉──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向影。
怎麽可以忘记。
向影是最特别的。……怎麽可以就这样接受他不在的状况。
正因为你们开始变得越来越重要,所以我才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念著向影的名字,强迫自己不要忘记他啊。
我并不是想放弃你们,而是无法接受就这麽心安理得享受你们的包围的自己啊。
“北宸?”
一道低沈的男声打断了北宸的思绪,北宸猛地回神,这才发现自己似乎坐在寝宫走廊的镂空大窗上很久了,辜银岳不知什麽时候站在她跟前,而走廊的尽头,亚晔靠著一根柱子正双手抱胸,似笑非笑、眼神阴鹜地看著她。
“北宸,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辜银岳带著关心的眼神开口,还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似乎是在探查她的体温。
“没、没事。”北宸心虚地笑笑,“银岳找我有什麽事吗?”
“是这样的。我想申请……”
“银岳。对我永远不要用申请这个词。”
大概是刚被亚晔斥责了一通的关系,辜银岳的措辞让北宸有些敏感,她立即放柔了声音打断了辜银岳的话。
辜银岳愣了一秒,然後嘴角抿了抿,点头:
“我想离开艾里席恩一阵子,回悠禹一趟。”
“……什麽?”
北宸的心跳一下子变快了,各种各样不好的猜想,瞬间涌进了脑海。
银岳要离开?
他不想呆在艾里席恩了吗?因为新国的事务太繁多所以累了吗?还是不喜欢这里野蛮危险的环境?
不……难道……难道是因为她对西风的拒绝,让他们全部都寒心了?
所以银岳他……
“你……你要走?!”
北宸焦急地一把拉住辜银岳的袖子,说话间带上了明显的颤音,眼眶也发红了。
──很可笑地,哪怕是血昙花露的毒瘾和堕暗种带来的反噬都不能让其流一滴泪的女王,在面对重要之人的离开时,却一下子脆弱得像是一个小孩。
“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和我说的!我会努力改呀,我和西风并不是那样!你……”
不要走,我早就已经把你当做生活的一部分了啊!
北宸的反应如此之大让辜银岳有点意外,连一边的亚晔都诧异地挑了一下眉:
……怎麽,他想错了?
见此,辜银岳虽然不知道北宸为什麽这麽激动,但还是伸出手按在她的肩上。
“别担心,我只是暂时离开,我想把母亲接到这里来。”
“……诶?母、母亲?!”
辜银岳很少提起自己的事,因为说起悠禹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会变得很失落,所以北宸也一直不太敢追问他家里人的情况──看样子,他的母亲还住在悠禹。
“是的。艾里席恩已经安稳下来了,可以把她接过来了。这是你、”看了几秒北宸的表情,辜银岳用宠爱的眼神笑了笑,改口,“这是我们的国家。我相信她在这里会过得更舒坦一点。”
“你……不是要离开?”
北宸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发问,辜银岳则是匪夷所思地挑了下眉。
“我为什麽要离开?这个‘家’,是我们这麽多人好不容易打拼下来的不是吗。”
“嗯呜!”
北宸有点委屈地瘪嘴伸手用力抱住辜银岳。
“都是我不好,我错了,我是烂人臭咸菜鼻涕虫……我最喜欢你们了……银岳不离开就好。嗯唔!”
但是面对这种亲昵的撒娇,苦行僧辜银岳似乎有点不知所措了,红著脸凌空著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口中也开始语无伦次:
“北、北宸……男、男女授受不亲!……这……我不、不是不愿意、我是说……你、你有意的话……不、不如等我母亲来了之後向、……向她提、提提亲……”
听到这句话,北宸和一边远观的亚晔同时打了一下软腿差点滑在地上!
提亲!?
看见辜银岳满脸通红扭著头回避北宸的视线,北宸囧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麽──也就是说她要带著聘礼去和辜银岳的母亲说一通好话然後把这个人高马大的纯爷们给娶回来吗?!
脑海中出现的画面简直是十万伏特【哔】卡丘降世一般的九天神雷,北宸只有抽著嘴角使劲中断自己的妄想。
“我、我走了!!”
仿佛青春少女不小心向暗恋对象告白了似的,酷酷的苦行僧老兄此时一脸别扭地把北宸从他怀中剥了下来,然後转头快步逃也似的离去了。
“哇哇哇,要不要这麽纯情啊。”
另一边的走廊拐角走出了一道人影──是黎枔。
黎枔现在担任的是皇宫的内务大臣一职,皇宫的侍卫女仆的分配和工作安排以及北宸的行程和会客计划什麽的基本上是她决定的(有时候笑罂也会插手一下),北宸曾经和她签过约,但是後来她因为心灵沟通频道经常会听见黑祸素劫和西风的没营养斗嘴,於是烦不胜烦地又把契约给断了,弄得北宸和被抛弃的小狗一样郁闷了好几天──不过她倒是没有因此离开,反倒是乐颠颠地住了下来,还很够义气地挑起了要职。
本来内务大臣这个和王有著紧密接触的位置,众人是绝对不会放心把它交给有著“反骨杖”之名的黎枔的,但是後来有一天,笑罂和亚加德在私下的会议中说了他们调查出来的黎枔的过去,於是众人也就释怀了,毕竟贴身的事务,确实交给同性别的存在会比较到位得当些。
时间一长,黎枔也很顺利地和众人混成了熟脸──不过相对的,因为她那混乱的作风,北宸身边的那堆男性也很怕北宸被她带坏,於是她每次一脸端庄的笑容开始说些变态而彪悍的话的时候,那群人就立即开始插科打诨然後把北宸带走了。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此刻,黎枔正玩著手中的一缕发丝走到北宸跟前,脸上温和地笑著,一边却伸出手拿手掌不停搓揉著北宸的脸。
“身材这麽好还这麽纯情,这种极品是怎麽给你逮到的啊,让给我吧?”
“才不咧。”北宸的脸被她搓得七歪八扭,口中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黎枔是个始乱终弃的大变态我才不让你欺负银岳,再说了,你喜欢的类型明明是纤细的美青年类型的啊,我前几天还看到你拐带了踏夜铁骑短剑分团的团草来著!”
“嘁。”
被说穿的黎枔有点无趣地松开手翻了个白眼。
“没眼光的东西,身材好就说明在床上你就占不了主导地位啊你这个大M!难怪你永远都是被他们捏扁搓圆,看看你都喜欢些什麽类型的!没出息!”
黎枔一边恨铁不成钢地瞪眼撅嘴,一边从储物空间里拿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文书卡片塞进北宸的手里。
“呐,说正事!前几个月还能拦截一下,现在我可拦不了了,你自己解决!”
“什麽?”
北宸纳闷地低头看自己怀中的纸片,然後脸刷地一下变白了。
“联姻!?”
北宸的哀号一出,亚晔立即窜到了两人跟前,抓起一把北宸怀中的纸草草看了一下,然後一呲吸血的尖牙,口中吐出一句脏话:
“我【哔──】!!”
不说十几个国家的皇室和贵族要求和亲联姻,连最近移民过来的很多他国的贵族也在要求北宸早日定下夫婿,看这数量,外界有这个要求似乎不是一天两天了!
北宸欲哭无泪地看向黎枔求救:
“怎麽办?我不想联姻!”
但是黎枔却幸灾乐祸笑得合不拢嘴:
“啊、说起来,上个月和本周,阿尔卡迪亚和凶罗帝国分别送来了两大批美男呢,阿尔卡迪亚的都是细皮嫩肉的小白脸我估计你不喜欢如果你不要的话给我好了,凶罗帝国的你肯定很中意各个身材魁梧熊腰虎背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尺寸估计也很──”
“黎枔你给我哪儿凉快哪儿玩去!!”
亚晔愤怒地咆哮起来,拎起了北宸的後领,
“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没办法打发这群家夥!限你一周内搞定他们否则你就等著吃本大爷的断喉斩西风的爆破弹和阿特拉斯的星灵炮吧混蛋!”
然後气势汹汹地拉著北宸大步离开。
但是黎枔并没有被亚晔吓倒,反倒是对著两人的背影继续喊:
“但是瓦伦丁帝国的小皇子和帕那图的公爵已经在昨天下午和今天中午到达首都了哦,这个我可没面子拦呢,娅修女王真是豔福不浅啊那瓦伦丁的小皇子可是蜜糖水灌大的美少年呢哈哈哈哈──!”
北宸脸色发绿地跟著亚晔往前走:
“我、我我……我是不是真的去向银岳的母亲提亲比较好啊?”
亚晔停住脚步,北宸一个刹车不及,撞在了他的背上。
然後白发的堕暗种转过身,阴戾地露出尖牙邪笑,吓得北宸头发都要倒竖起来了。
“除了辜银岳、格伦佘和雷狄斯和鲁伊,你敢和其他人类男性结婚看看?”
“等等後面三个有很大的问题吧尤其是鲁伊!”
亚晔哼了一声,敛去了眼神扭头。
“辜银岳不错。肯定能给你个素质优秀的小孩,这样你至少不用担心没有後代。”
“……”
北宸怔愣了几秒,然後回神了。
是这样啊……哪怕是像亚晔这样洒脱的战器,心里终究还是在意自己无法和人类产下後代这件事的吗。
从星灵矿出生,死於战器冢,除了双子都无法享受亲情的他们,其实并不是对这种感情没有向往的啊。
似乎是察觉到了北宸眼中的心疼,亚晔轻咳了一声扯开了话题。
“第一战器之位易主的事你知道吗?”
“嗯,听笑罂说了。据说是艾里席恩国籍的战器啊……我有点奇怪他是怎麽冒出来的。”
亚晔沈思了一会,突然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我的部下告诉我对方现在正在往首都进发,现在在盘龙峡谷的集落中暂时落脚,咱们要不要去看看,你也好久没有出皇宫了吧?身手可没生锈吧?”
“身手可不会生锈,我天天都有锻炼的!”北宸一握拳,“但是黎枔说瓦伦丁的皇子──啊。”
她懂了,亚晔是想让她躲一阵子逃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求婚吧!
“好好,马上出发!今晚就!”
大概确实是宅久了有点憋闷,北宸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
“我去通知大家,亚晔做好准备哦!”
於是,当晚,北宸、黑祸素劫、阿特拉斯、西风和亚晔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亚加德一路掩护之下离开了皇宫,直到第二天黎枔准备来看笑话时,才发现北宸的寝宫已经人去战器空,只有床上放著一张纸条。
“亲爱的黎枔:我去大峡谷见见那个新的第一战器哦!请不用思念我!那些美男子就送给黎枔啦请不用客气地收下吧!你一定会帮我编出完美的借口的对不对,我相信你!
──娅修。”
纸条上的笔迹不像是北宸的,倒像是黑祸边玩边写的,字迹潦草还带著几分嘲笑,看得黎枔头顶青筋直冒。
“好你个娅修·图零,躲桃花躲到这麽远去了!”
反骨杖把手中的纸握成一团,咬牙切齿地笑了起来。
第三章 庭天之剑
从首都出发到盘龙峡谷大概有几百桑玛尔的路程,不过由於有契文这种东西在外加将近三年的战斗经验,对北宸来说这点距离已经算不上什麽了。
盘龙峡谷的命名很简单,就是由这里居住著许多龙型生物得名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