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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男子低吟,饱含了太多痛苦的声音让他紧紧的蹙起双眉,双手握紧了床榻,身子半弓了起来。
身体之中仿佛有些什么想要冲击而出,却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禁锢住,男子辗转反侧,低低的呻吟,却并没有醒来,汗水将床榻打湿。
站在房门外的莫殇一动不动,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痛苦的挣扎,那样悲伤而扭曲的姿势,他的心里竟然无端端生出了一份同情和怅然。
皇上,他真的太辛苦了!
梆梆梆,半夜三更的更声终于响起了,莫殇立即凝神瞧去……
049 金瞑的女人
床榻上的人儿挣扎的更是痛苦,面部俊美的五官几乎扭曲在一起,变形,恐怖,手臂诡异的举在半空之中,可是随着时间的延续,莫殇等待的变化并没有出现,一刻钟之后,金瞑面上的神情逐渐的变得平静,等他再去细瞧之时,均匀的呼吸声已经缓缓的从男子那性感红艳的薄唇中吐出,在这个狂风骤雨的夜晚,金瞑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宁静,安详。
翌日一早,太后的琉璃宫,金晖身体僵硬的跪在地上,已经足足有半个时辰了。
太后冷冷的板着脸,身体因为愤怒、震惊,而微微的有些颤抖。
“母后,孩儿不是真的想违背您的命令,只是那个女人已经疯癫,已经没有任何除去的价值!”金晖淡淡的开口,神情一味的倔强。
“这个世界之上,只有死人是永远不会开口的,晖儿,那女人现在疯癫,不代表将来不能清醒,你留着她,对你对我对整个皇族都没有任何的益处!”太后的言辞激烈,语气不容置疑。
金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她永远不可能清醒过来!其实这样活着,比死亡还要痛苦。母后,不要忘记即将到来的十五,难道你希望自己的手上再多一条人命吗?”
金晖的话语让太后的脸色巨变,她站起身来,双眸如炬,冷冷的直视金晖:“你反悔了吗?你可知道,当你踏进皇宫,接过这项任务的这一天去,你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
“儿臣不是反悔,只是想要改变皇族的命运,母后,你做了那么多的牺牲,还不是一样想要看到皇族的明天吗?”梗着颈上的青筋,金晖据理力争。
“改变命运?谈何容易谈何容易啊!”紧攥了白巾的素手重重的砸在檀木桌之上,桌上的杯盏碰撞,发出清脆却让人心惊的响动。
“母后……”金晖面上的神情在一瞬间突然变得冷静异常,他若有所思的望望桌上的杯盏,徐徐的开口:“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定胜天!”
三日之后,幽夜罗从鲜奴国回来了,正好赶上了太后娘娘的大寿之日。与鲜奴国的成功联姻,让幽夜罗在朝中的威望再次空前绝后得高涨起来,大家纷纷利用等待早朝的时间与幽夜罗热情的攀谈。
红红的廊柱旁,金晖淡淡的望着不断应酬的幽夜罗,眸光却幽深如冷潭,若有所思。
“上朝!”公公尖利的嗓音打破了晨曦,红彤彤的朝阳也在这声尖细而悠长的大喊声中噗的一下子跳出了水平线,天终于亮了。
慵懒的躺卧在金丝软塌之上,金瞑仿佛对幽夜罗带回来的好消息一点兴趣都没有,幽绿的眸光缓缓的扫过众卿家的脸,唇角冷冷的翘起来,含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
“臣幽夜罗托皇上之福,此次鲜奴国之行有惊无险,鲜奴国国君已经同意,十月初一,下聘迎亲!”幽夜罗敛眼低眉高声启奏。
“是吗?”白皙的手指轻轻的绕了金色的长发,冷冷的斜眼睨着幽夜罗,那双幽绿的双眸宛如冬天的湖水一样宁静美丽,但是在这份宁静之后,却似乎深深的隐藏着寒冷入骨的寂寞。他微微的挑挑双眉,淡淡的开口:“十月初一是好日子吗?”
金晖的心中一动,立即上前朗声道:“禀皇上,臣弟已经派人查过黄历,公主生肖属虎,十月为大利月,又是乙酉年,辛巳月,戊戌日,易婚娶!”
幽绿的瞳眸之中迅速的闪过一抹精光,男子启唇而笑,笑声洪亮却冷魅:“朕的皇弟可真是关心朕呢,原来早已经挑好日子啦,既然这般,朕也不能拂了众卿家的美意,日子就定在十月初一便是,只是过几天便是太后的生辰,众卿家这次要大大的破费了!”
众人一听,纷纷跪地叩拜。“恭贺我皇,双喜临门!”
唇角一抿,幽眸一暗,金瞑冷冷一笑。喜还是悲,拭目以待吧!
散了朝,慕容启迪快步上前追上幽夜罗。“幽将军慢走,可否过来私谈两句?”
幽夜罗微微的有些惊讶,但是还是幽淡一笑,随着慕容启迪到了皇宫偏僻之处。“慕容大人,有什么差遣尽管吩咐便是!”
“不敢不敢,老夫为文官,幽将军为武官,虽然执掌所管辖区域不同,可是幽家玉慕容家皆为王朝三朝元老,算起来也是世交,如今喊夜罗贤侄来,确实是有重要的事情相商。”慕容启迪低声道。
“世伯,您尽管开口,如果幽夜罗可以做到,一定尽力!”幽夜罗见他神色犹豫,凝重,便知是大事,禁不住抱拳行礼。
“是这般,皇上登基几年,可是后位空虚,如今值此鲜奴国公主大婚,老夫想与贤侄一起,联名上书,启奏皇上封后,这皇后的人选么,自然最好就是那鲜奴国的公主,如此一来,鲜奴国与金狼王朝的关系就会牢不可破,人民也免受战争劳役之苦!”
幽夜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不瞒世伯,封后的事情在启程鲜奴国之前,我已经启奏过皇上,可是皇上并不应允,这件事情恐怕……”他的面上有些为难。
“老夫知道,可是那时候你的力量甚微,如今我已经联合了皇甫大人等要臣,联名写了一份奏折,只要在太后生辰之日呈给皇上,皇上碍于太后的面子,一定会应允的!”
慕容启迪将奏折从衣袖中取出,双手递过幽夜罗。
幽夜罗打开奏折,在阅到最后几个众臣大名之时,面上迅速的掠过一抹惊讶:“竟然皇甫大人都同意里鲜奴国公主为后?她的女儿不是皇上最宠幸的妃子么?他怎么会同意?”
“这就是老夫的英明之处,皇甫大人的签名足可以打消皇上的顾虑,既然连皇甫大人都支持那鲜奴公主,皇上还有什么可推辞的呢?”慕容启迪轻捻了胡须笑的胸有成竹。
“大人的谋略晚辈真是佩服,既然这般,幽夜罗无话可说,在这之后签上大名即可!”
“不!”慕容启迪阻止了幽夜罗。
“世伯为何阻止我?”幽夜罗不解。
“老夫的意思是要贤侄在老夫将奏折递上去之时,态度坚决的站在老夫的一边,只有这样,皇上才不能忽视这份奏折!”
幽夜罗略一沉思,缓缓的点头。
※
在下了一场秋雨之后,天气猛然的变得凉爽了,残花落了一地,红的,黄的,远远的瞧上去总是有些荒凉。柳芽已经在床榻之上卧了三日,古代的汤药又苦又没有效力,一个小小的感冒愣是转成了肺炎,高烧不退。
“哎呀,还是烫!”美娜轻抚了柳芽的额头,惊喊一声,忙不迭的去端药,却被柳芽拦住:“算了,那个汤药我再也不要喝!”她嫌弃的皱皱眉,将脸转到了里面。
“可是不喝药,姑娘的病会越来越严重的!”美娜倾身上前,想要说服她。
“还是现代好啊,一个小小的感冒,一片阿司匹林就搞定了,现在却连喝了三天的草药!”柳芽咂咂嘴,勉强直起身子,眯了眼无意的瞧了门外,却突然瞧到一个美人儿被宫女簇拥着踏步而来。
“月妃到!”太监的声音尖细的响起来,柳芽怔怔,转眸问美娜:“月妃是谁?”
美娜的脸色早已经微变,顾不上搀扶柳芽,顺势跪在了地上,敛眼低眉,再也不敢言语半声。
“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卡娜从里间冲出来,跪在美娜身侧的同时,低声而语。
“金瞑的女人?”柳芽心中一动,竟然微微的泛起一抹酸涩,只是这抹酸涩在泛起的同时,她正襟危坐在床榻之上。
她的心中猛然生出了一抹好胜心,就像是雨后突然冒出来的春笋,让人觉得新鲜又始料未及。
050 落水
“美娜,先给我拿件靓丽的衣衫啦,既然是月妃到了,咱们就不能这么蓬头垢面的!”柳芽轻笑一声,斜睨着跪在地上的美娜轻轻的开口。
美娜一怔,赶紧在地上跪行着,拿了屏风上鹅黄色的散花水雾百褶裙给柳芽换上,当皇甫远月踏进凝香居的那一刻,柳芽也正好打扮妥当。
“月妃娘娘吉祥!”美娜与卡娜立即跪拜行礼。
柳芽也竖起病怏怏的身子,在床榻上半蹲着,点点头,也算是行礼了。
“都起来吧!”盛装旖旎的皇甫远月面上盛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缓缓的上前,亲自搀扶了柳芽。
柳芽一怔,有些受宠若惊。她原本以为皇甫远月是来找茬的,毕竟皇上为了一个小小的青楼女子亲赴鲜奴国的事情在皇宫之中闹得沸沸扬扬,换作是柳芽,自己的丈夫如此对待别的女子,她也不会善罢甘休的,但是却想不到她竟然笑脸相迎。
“妹妹身子既然不舒服就不要行如此的大礼,好好的休息才是!”远月抿嘴轻笑,柔夷不禁轻轻的扶了柳芽的身子,一双凤眸竟然迸发出一抹温柔。
只是那抹温柔让柳芽有些不寒而栗。
“谢谢月妃娘娘!”这样一来,柳芽竟然有些局促啦,面容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懿。
“妹妹的身子如何了?御医怎么说?这汤药还喝得习惯?”吐了红蔻的指甲在白的锦帕的辉映下,显得格外的猩红,女子面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是温柔。
“没什么大碍,就是感冒……哦,风寒!”见女子面上掠过一抹不解,柳芽赶紧开口纠正。
“这风寒可大可小呢,妹妹还是静静休养的好,元红,去,帮青妹妹将窗户打开,这样闷热的天气,关着窗子,对病人的身体不好!”远月淡淡的吩咐随行的宫女。
那名唤元红的宫女领命上前,将窗户推开,一抹清新的气息顿时扫清了房间之中的草药气息,柳芽轻轻的呼了一口气,顿时觉得心中那抹烦闷感也消失了许多。
“妹妹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妹妹好了,再来瞧妹妹!”坐了一会,远月像是乏了,姿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媚眼之中也多了些许的风情。
“呃,好的!”柳芽缓缓的点点头,目光有些迷茫,自从皇甫远月进房,她的心思就没有逆转过来,头也昏昏沉沉的,只是想睡。
远月站起身来,望着柳芽嫣红的小脸,幽淡一笑,缓缓远去了。
喝了药,又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天,在傍晚的时候,柳芽终于醒了过来,气色也好了许多,面色也不再那般不正常的嫣红。
坐起身子向窗外望,秋高气爽的季节,经历过一张秋雨,洗涤了尘埃,整座皇宫仿佛新鲜了不少,宛如一个新妆的妇人,婀娜多姿,引人遐想。
“美娜,扶我出去坐坐吧,在房间里闷了三天,没病也闷出病来啦!”柳芽缓缓的起身轻声道。
美娜立即上前,轻轻的搀扶了柳芽,细心的为她穿上绣花鞋,又加披了一件披风,层层的包裹起来这才出门。
在凝香居的殿后,有一片绿柳红花明媚宁静的菱形湖水,微风吹过,便兴起淡淡的涟漪,一层一层,逐渐远去,待到平静了,便漾着湛蓝的颜色,光亮如玉人的凝脂肌肤,水面上偶尔瞟着桂子几片橙红或淡红的花瓣。
沿湖岸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