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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仿佛有什么在慢慢的溶化,她紧紧的握住男子的大手,与他十指相扣。
手心中的温暖让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闭上了眼睛,命令自己,什么都不要去想了。
不管什么阴谋,什么金暝,金日,她只单纯的药这一刻就好。
这样,就好。
月光余辉落在树梢间,偶尔微风抚过,演奏出最低沉的语调,心满意足的柳芽昏昏欲睡。
“芽芽!”她的耳朵猛然想起男子不满略带怒气的声音,她猛地张开眼,不知道何时,身旁的金暝早已经变作了金日,他不悦的嘟着红艳的唇,黝黑的双眸宛如幽潭一般深沉的望着两人十指交握的双手,那白皙纤细的手指与男子蜜色强壮的手指交 合在一起,是那样的和 谐,性 感。
“我……”柳芽猛地收回自己的手,明明是公用一个身体,明明金暝就是金日,可是面对金日那幽怨至极的眸光,柳芽还是不能将他当做金暝那样对待。
金日的唇角猛地高高的翘起来,很显然,柳芽将手缩回去的举动再次伤害了他的内心,他咬咬牙,猛地坐起身子,眼神瞬间黯然下去:“你说,你是不是喜欢金暝?”
说完,他便用那哀怨至极的眸光紧紧的瞅着她,一丝也不懈怠。
“我……”柳芽微微的犹豫,刚想要起身,却猛然被男子压倒在床榻之上,一双带着幽怨,不解,怨恨,甚至有些嫉妒的双眸冷冷的盯着柳芽。
“你说,你说,到底是不是?”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着,面上的神情在纯真和邪恶之间来回的变幻。
“小日儿,你怎么了?”柳芽害怕起来,她想要挣扎的坐起身来,可是金日却似乎将她钳制的更紧。柳芽无法,想要将腿蜷在身前,将他踢下去,却没有想到,他猛地将头伏在柳芽的耳旁:“我不是金暝,你的这招对我不管用的,芽芽,我好喜欢你,你可不可以只喜欢我一个?”他的话语仿佛是祈求,却带着一种无法反驳的霸道,让柳芽无所适从。
“小日儿,你清醒一点,我……”柳芽只能一遍一遍的唤着他的名字,期望他可以清醒一点,可是男子的唇还是落了下来,先是额头,眼睛,鼻子,最后是唇,他的吻带着撕咬,带着占有,带着凌虐,还有无法发泄的痛苦的纠结。
柳芽的脑子里乱做一团,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推开他,可是,那唇与舌纠缠带来的震撼甚至让她感觉到这就得软弱与……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仿佛听到了金日呜咽的声音,浅浅的,淡淡的,从他的吻中缓缓地流泻而出。
“放开她!”猛然,一声男子的大喊让柳芽身子一僵,她躲开金日的脑袋去看,是鲜于,那个有着大海一般蔚蓝颜色双眸的男子冷冷的站在她的塌前,手上一把寒剑冷冷的指向金日的背心。
呜咽在瞬间停住,黑色瞳眸猛然变得阴沉,嗜血,金日缓缓地从柳芽的身上伏起身子,缓缓地回眸。
“放开她听见了吗?”鲜于冷冷的开口,手中的寒剑再向前一点,冷冷的点在了金日的喉头,那锐剑在幽幽的烛光下发出阴寒的光芒。
“不……不要伤害他!”柳芽急急开口,生怕鲜于一个措手不及将金日伤了。
金日一怔,黑色瞳眸之中掠过一抹深深地痛苦,他委屈的嘟了红唇,缓缓的回眸望向柳芽:“芽芽……”
一声轻唤让柳芽仿佛又见到了那浅黄色桂花树下,那凝聚着花之精魄的男子,细细的水珠沾在他长长地睫毛上,仿佛闪耀的水钻镶在黑色的羽扇上,他微嘟着比千百朵花儿还要娇艳的脸颊与嘴唇,向她撒着娇,告诉她,她是他唯一的朋友,第一次见面,他就毫不遮掩这就得感情,他说他喜欢她。他的眼睛是那样的美丽,似乎只要轻轻的一眨眼,天似的星光似乎全都飞入了那双黝黑的眼眸,轻轻一笑,到处都会鲜花怒放。
可是如今,为什么她会从那双美丽的眼眸之中看到痛苦,怒气还有杀意?
“鲜于,这儿没你的事情……谢谢你,你还是快走吧,这儿是后宫!”柳芽坐起身子,望着鲜于低低的开口。
“可是……”鲜于一怔,不放心的瞧瞧金日。
“放心,他不会伤害我的,还是感谢你,你还是快点走吧!”柳芽急急的催他。
鲜于不甘的望望委屈的金日,冷冷的闷哼了一声,利落的将剑入鞘,“有什么你就高声的呼喊,我会来救你的!”他将脑袋凑向金日,低语道:“你小子最好老实一点,如果被我知道还妄想要欺负青青,我饶不了你!”
金日则缓缓地转眸,冷冷的觑了他一眼,黝黑的双眸掠过一抹嗜血的残忍。
那抹残忍让鲜于一怔,他眨眨眼睛,有些不相信,在抬眸去看,金日早已经恢复了那乖乖的模样,哀怨至极的垂着小脑袋,嘴角可怜兮兮的向下掉,缓缓地向柳芽的身上蹭。
他站起身来,不安的望了柳芽一眼,缓缓地转身,修长的身影瞬间越出殿外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丝冷冽的香气残留在空气之中。
柳芽知道,那是鲜于身上特有的熏香味道。
金日怔怔的望着鲜于消失的背影,许久之后,缓缓地回国身子,手可怜兮兮的拽了柳芽的衣裙:“芽芽,不要丢下我好吗?”他说完鼻子抽抽,匍匐下身子,缓缓地向柳芽的怀中蹭蹭。
本来柳芽还有些害怕的,见金日抽的鼻子通红,当下也不忍心起来,就当是他不懂事,犯得错误好了,于是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乖,没事的,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也许我可以找到让你们同事存在的方法!”她低低的开口,怀中的金日却一怔,猛地抬起脸:“你还是喜欢金暝是吗?就算他的手上沾满了人的鲜血,就算他亲手勒死你的宫女,你还是喜欢这样一个可怕的人?”
他的眸光之中有着一抹深深地伤害。
柳芽一怔,不知道如何开口,曾经,金日告诉她,要她相信金暝,现在她选择相信金暝了,金日却开始控诉金暝的罪状!
“我……”她摇摇头,整个被搞糊涂了。
“芽芽,你要相信我,我才是真正的金狼王,我,小日儿,在黑暗之中生活了二十八年,这二十八年来,我从没有想过要跟金暝抢什么,可是你不一样,你的存在就是我的存在,所以,你是我的,芽芽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芽芽,你曾经说过,你相信金暝的心里还住着另外一个人……”他捧起柳芽的脸,缓缓地摩梭着她的眉尖,痴痴一笑:“没错,他的心里还住着一个人,那就是我啊,芽芽,是我!你不知道当我从晖那儿知道你这些话的时候,心中是多么的兴奋,我一直生活在暗夜之中,没有人知道我的心,可是只有你知道,你透过金暝暴戾的表面看到了我!芽芽,现在你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因为我啊!”
柳芽一怔,还是不解的摇摇头。
金日微微的轻叹一声,再次凝望着柳芽开口。“金暝是被狼性入侵的异类,他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他没有任何的爱,只有恨,刻骨铭心的恨,你忘记他几次三番要杀死你,是我拼命阻止了他,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也许你早已经死在了金暝的掌下,就像阿霞一样!”
他语气冰冷的让柳芽咋舌。柳芽不由得吐吐舌头,一下子明白了金日话语中的意思,金暝,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人而已,她喜欢的那善良温柔的一面,也不过是金日制造出来的……她猛地闭上眼,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难道金暝的心就真的是黑色的吗?
“你知道上官云霓吗?”柳芽猛地张开眼,宛如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凝重的望向金日。
金日皱皱眉,“知道,是暝的太子妃!”
“你也喜欢她?”柳芽试探的开口。
“不!”金日想都不想的拒绝了,“我只喜欢芽芽一个人!”
他说的直接,然后一双黑眸热烈的望着柳芽。
柳芽咬咬唇,眸光之中掠过一抹欣喜。既然金日不喜欢云妃,那么金暝对云妃的爱是真实存在的喽?一个懂得爱人的人,怎么可以说他的心是黑色,血是冷的?
金日见柳芽沉思,以为柳芽想通了,却不知道她已经转换了几个心思。
他想要上前,却被柳芽拒绝。“你让我想想!”
金日一怔,眸光之中掠过一丝悲伤,一丝无奈的,不被接受的悲伤。“你保重,我会再来看你的!”他低低的开口,这一说,倒是让柳芽一怔,猛地,外面响起了五更的更声。
天要亮了!
天亮了,阳光一丝丝的跃出了地平线,冲去夜里的寒冷,那缕缕阳光透过薄薄的窗纸,点点金光像是顽皮的金衣仙子随手洒落的金粉,落在身旁男子沉睡的面庞之上,让柳芽禁不止细细的端详。
经过昨晚一夜,她仿佛更加的迷茫了,但是金暝……她伸出白皙的手指,缓缓地摩梭着他完美的唇形,挺翘的鼻梁,却狠不下心来相信金日所说的。
她将手指缓缓地移到金暝的胸口,双眸直直的望着。
金暝的心是黑的,血是冷的……是吗?
“你要看我的心吗?”猛然,男子的声音响彻在耳旁,柳芽一怔,有种做贼让人家抓住的尴尬。
“不……不是!”她讷讷的开口,眼睛偷偷地向一边溜。
“想看我就剖给你看!”他笑着,将柳芽抱在怀里。
“告诉我,为什么要杀阿霞?”女人的一句话让心情大好的金暝一怔,他低眸,望见的是柳芽一双倔强而执着的瞳眸。
他狼狈的将眸光山躲开。
为什么?他也想知道,他只知道,在那一刻,他是不受自己控制的!
“她做错了什么你可以惩罚她,为什么……”柳芽拽住他的手,他猛然地将她冷冷的丢开:“不要说了,那宫女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可惜的,母后不是给你送来两个么?”他有些恼怒的站起身来,唤了月眉来伺候,望着他绷起来了的脸,穿衣,连一眼都不愿意瞧自己,柳芽委屈的咬紧了红唇。
他甚至都不愿意给她一个解释。
金狼每次变身必须要女子之血助其狼性——柳芽猛地忆起那羊皮卷上的这句话,难道……她胆战心惊的望望男子的背影。
金暝只是闷闷地让月眉伺候,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收拾停当,径直上朝去。那背影,似乎也含了一抹怒气。
柳芽怔住,不知道金暝为什么生气,只是觉得心中忐忑,原以为经过十五那一夜,一切差不多都已经解开,却没有想到今日态度的转变让她的疑惑越来越深。
桃李出深井,花艳惊上春。一贵复一贱,关天岂由身。世人拘目见,酣酒笑丹经。他日红颜现,月寒烟暝孤山遥——她的脑中禁不住想起那晚飘渺在耳边的这首词,于是赶紧坐在桌前,命月荷研了墨,一笔一划的艰难写下来。
“娘娘写的什么?”月荷在一旁瞄了半天,终究还是开口问。
“哦,没什么,只是一首词!”柳芽笑笑,反正他们也瞧不懂,于是也不避着,光明正大的研究。
“娘娘,远月殿的月妃娘娘来了!”正瞧着,月眉进来禀报。
“她?”柳芽阖上纸鉴,微微的抬眸,经过上次一事,难道那月妃还不死心么?还要来这儿找她的麻烦?
“娘娘见还是不见?”月眉伏着身子恭敬地问道。
“让她进来吧!”柳芽想想,点点头。
转眸就见远月进了宫殿,一身淡紫衣衫,外罩轻纱,媚眼含情,前一阵,皇上对她的宠幸有加,她行事起来也颐指气使了许多。
远月站在殿前,也不进来,只是远远地望着柳芽,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