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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还在玉华宫内吗?”她凝重的开口。
“是的,太后。”鱼嬷嬷一顿,上前道:“是不是要故伎重演?”
“不用!”太后冷冷的挥挥手。玉澈的生辰八字普通之极,对与金瞑没有任何的影响,只是看来今晚,她的计划又不能实行了!
她轻叹了一声:“这个墨青青是让我失望!”她低低的开口。
她的话音未落,就有宫女进来禀报,说是青妃求见,她不悦的皱皱眉,挥挥手:“不见,就说本宫生气了,让她想清楚了再来见本宫!”
宫女出去,她猛地站了身子,眸光凝重的吓人:“鱼嬷嬷,你去外面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是!”鱼嬷嬷应着,出了寝房。太后在房间中转了几圈之后,然后将眸光瞄向了床头的琉璃灯盏,上前轻轻的一旋,床榻后的墙壁轻轻的咔嚓了一声,打开了。
原来,上次床榻下的入口早已经做了修改。
她警惕的望望四周,扯了衣襟,利落的闪身进入暗门之中,咔嚓,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沿着台阶向下,走到最底层,放开暗门,不大的石室之中,早已经积聚了十几个白衣的老人,个个银发,满面白髯,见她进来,人人的面上饱含了希望,希翼她带来好消息。
皇甫霁雪淡淡的摇摇头,在众人一片失望的眸光之中,她转眸望向最中间的墨灌。
他照旧还是蒙着面,一身黑衣,安静的坐在最显眼却最寂静的正位之上。
“各位长老,我有事情与族长商议,不知道……”
皇甫霁雪的话音未落,那些仙衣飘飘的老者立即站起身来,鱼贯走出暗室。
女人将疼惜的眸光望向了沉默的墨濯。晕黄的烛光映照在他的面肯,他怔怔的抬眸望着她,虽然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眸光之中却一片疲惫。
“太后娘娘还有什么要吩咐吗?”他低低的开口,眸光恭谨。
“濯儿,不要这样!”她轻轻的喊着他的乳名,让他的身子一僵,他抬眸,眸光有些湿润,却很快的冷冷扭过头去。
“我承认这十几年来,亏待于你,可是面对那么多长老期待的眼神,你应该明白怎么做!”她语重心长的开口。
“这句话你已经说了千遍万遍,现在我已经不插手青青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满意吗?”他不耐的望向皇甫霁雪。
“我知道说出这样的话真的好残忍,可是我已经无计可施了,十五月圆之夜已经近了,我害怕金狼会借助月光反噬掉金瞑,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所以,你可不可以……”她犹豫的望望墨濯那冷漠的眸光,幽幽的开口:“你可不可以去劝劝青青……现在只有她才能挽救金狼王朝!”
墨濯猛地站了身了,眼角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抖动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将最爱的女子送给别的男人还不够,还要像龟公似的让她去服侍那个男人是吗?”
皇甫霁雪的面色忽的苍白,然后铁青。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她低低的开口,再也没有了太后的优越感,在墨濯的,面前,她就像是一个现亏的母亲。
“误会?那么好,你说,你的意思是什么?”墨濯冷冷的盯着她。
“……”皇甫霁雪咬咬唇,话语难以启齿。
“无话可说是吗?很好,很好!”墨濯冷笑,“既然无话可说,您可以回去了!”
皇甫霁雪抬眸看他,大而坚定的双眸流露出一抹哀怨:“濯儿,你可以怪母亲,但是现在事情迫在眉睫,你必须帮帮母亲,也算是挽救金狼王朝与猎狼族。
墨濯倔强的闭着薄唇,不开口。
“青青与你是一起长大的,她应该听你的话,墨濯,真的没有时间了,难道你想眼睁睁的看着猎狼族这成千上万的族人永远的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洞里吗?你看看寻些长老们,他们头发花白,面色铁青,难道你要你的孩子也像他们一样,永远见不得天光吗?”
清冷的眸光缓缓的在女人身上流转,许久之后,男子倔强的面色微微的有些缓和,他艰难出声:“母亲,我只能答应你不再强求拥有青青,但是要青青侍候那个男人,我……说不出口,而且……”他顿顿,猛然抬眸:“青青她并不一定听我的,她变了,变得好多,有的时候,我都怀疑,她还是不是那个与我一起长大的墨青青!”
“你这话什么意思?”皇甫霁雪的语气猛地抬高,她不解的抬眸望向墨濯。
“你瞧这个!”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纸片,轻轻的伸展了放在太后的面前:“这是青青的笔迹,这张是以前我教她练字时留下来的!”他说着,再次从怀中取出一本工整的习字帖。
“这两种笔迹显然是两个人,而且现在的墨青青字迹很是怪异!”他低低的开口,眸光中也是戚满迷茫。
“你的意思是有人冒名顶替?可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身上的胎记,她身为墨族人拥有的自我修复能力,这一切,都是不能冒充的!”皇甫霁雪震惊的摇摇头,并不相信。
“我也知道这很难令人信服,但是从她进宫的种种迹象来看,青青确实发生了一丝改变,她甚至……”他犹豫了一下,低低的开口:“在第一次我将她救出皇宫的时候,她对我都是陌生的!”
“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的神情更是惊讶了,一直以来她认为墨青青不愿意与金瞑同房,是因为墨濯的原因,可是现在看来,仿佛是另有蹊跷!
“所以,我根本就不能控制她,现在的墨青青是自由的,没有人可以要救她做什么,一切,要她自愿!”墨濯淡淡的开口,语气之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无奈。
“连你都不能吗?”皇甫霁雪的心中猛然有了一种无力感。
“没错,母亲,你还是回去吧!”墨濯冷冷的转过身子,背影清冷。
一抹失落逐渐的浮上女子的瞳眸,她了解似的点点头,缓缓的向外走。晕黄的烛光映照在她的背影上,女子猛然之间苍老了许多。
她守候了半生的王朝,真的要陨灭在狼性的手中吗?
远月殿,玉澈因为金瞑一大清早的出现而感到惊异。
“你仿佛并不欢迎朕!”金瞑冷冷的望着她,唇角邪魅微勾。
“彼此彼此,皇上的心中也不是很喜欢看到玉澈吧!”玉澈笑的云淡风轻,取过精致的白玉茶壶,细细的泡了一壶好茶。
眉头打结,金瞑冷冷的望着女子笑的淡然的侧脸,忽的唇角一勾,露出一抹浅笑,真正聪明的女子懂得隐藏自己的感情,却可以在适当的时机,就像一只小猫咪一般,亮出锋利的爪子,玉澈无疑就是这种聪明的女人。
“你说错了,朕很喜欢看到你,因为看到你,就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他慢条斯理的回答,缓缓的接过女子递上来的清茶,徐徐的啜饮着,然后,他赞叹了一声:“好茶!”
“这茶是采自鲜奴国的最高山之巅,茶树与青山为伴,云雾为侣,得天地之精华,到采茶季节,命十四岁未嫁之女子,亲手采下,取之最嫩茶尖,再加上其山麓甘露泡之,入口甘甜,余香留齿,令人回未无穷,皇上喜欢,就多用些!”玉澈抿唇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并不接过话茬。
金瞑半敛眼帘,徐徐啜饮手中茗茶,味道清甜,自是不必多说,现在的他只想要找一个地方,一人可以让他逃避柳芽的地方。
许久之后,他挑挑眉,看向玉澈:“鲜于的伤如何?可有好转?”他语气清淡,不解内情之人,还真的以为他打伤鲜于只是无心之过。
玉澈面色微微有些冷淡,她挑挑眉,低声道:“谢皇上的恩典,御医也来看过,并没有什么好转,如果皇上开恩,就准许皇兄回国养伤!”
“回国?”金瞑冷冷的挑挑眉,“要回去,也要等身上的伤养好之后,来人啊,传御医来,将药房之中最好的疗伤圣药取来,一定要医好太子!”
站在琉璃宫外,柳芽翘首盼望。雪已经停了,地上并没有积雪,只是有些泥泞。天气却越发的冷了,她与月眉两人不断的哈着热气,跺着小脚。
“青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太后说不会见您,让您自己想清楚了再来!”鱼嬷嬷冷冷的上前,低低的开口。
柳芽一怔,知道这鱼嬷嬷是话中有话,微微的皱皱眉头,想要向回走,却猛然记起了殒泪之事。
“鱼嬷嬷,我们可以进一步说话么?”她上前,低声道。
鱼嬷嬷一怔,犹豫了两秒缓缓的点点头。
琉璃宫外的避风亭,柳芽心情沉重的望着敛眼低眉的鱼嬷嬷。
“请问一下,鱼嬷嬷与殒泪的感情是不是非常的好?”她没有犹豫,直接开门见山。
鱼嬷嬷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她很快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然后抬眸看她:“青妃娘娘说什么,奴婢不懂!”
柳芽轻笑一声,声音压的更低:“不懂?鱼嬷嬷,当年你奉太后的命令去杀殒泪灭口,你手下留情了吧?”
鱼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什么殒泪,什么灭口!”
“想不到你嘴还是蛮硬的,殒泪都亲自承认了,你还抵赖么?那密道的位置很隐蔽啊!”柳芽冷笑,冷冷的瞧她。
跪在地上的女人身子微微一僵,缓缓的抬眸:“你,全都知道了?”
“是,而且我很遗憾的告诉你,殒泪在几天前已经死了,被人杀了,她身上的秘密极有可能已经被人知道,所以……”她上前,搀扶起鱼嬷嬷,低声道:“今天我不是来揭发你的,而是祈求你的帮忙,只有你的帮助,我才能将那幕后的黑手揪出来!”
鱼嬷嬷的面色忽的变得惨白:“你……你说什么?殒泪她死了?被人杀死了?”
“是!”柳芽肯定的点点头。
女人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面色铁青,喃喃开口道:“她终究还是死了,死了,如果早知道这样,如果早知道她看不到那一天,我……”
“你就不应该救她是吗?她究竟要看到哪一天?”柳芽穷追不舍。
“看到这皇室中所有人死亡的那一天,她一直说,金狼王朝完了,要灭亡了,从那次受到惊吓之后就一直神志不清,太后怕她胡说,所以才要我解决她,可是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只是做做样子,将她毁容,没有将她杀死!”女人痛苦的摇摇头,陷入那久远的记忆之中。
“当日她将小姐推下了湖中,小姐身子骨弱,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折腾,当天就……可是殒泪她执意说,是妖孽驱使着她,她不是有意的!她的意思是……”女人害怕的望了一眼柳芽:“皇上是妖孽!皇上出生,小姐曾经让她回家省亲,她回来之后,就天天念叨一首词,神思忧惚,小姐出事之后,她语气更是肯定了,太后怕她胡说,所以就……”
她执着的称呼皇甫霁月为小姐,皇甫霁雪为太后。
“桃李出深井,花艳惊上春。一贵复一贱,关天岂由身。世人拘目见,酣酒笑丹经。他日红颜现,月寒烟瞑取山遥。是这首吧?”柳芽低声道。
女人惊讶的抬眸看她,在浓浓的震惊之后,轻轻的点点头。
“你可知道,那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柳芽皱皱眉,这些信息她早就知道。
女人摇摇头,“她只絮絮叨叨的说,妖孽,皇上是妖孽。”
柳芽禁不住有些失望,轻叹口气,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好告别了鱼嬷嬷,带着月眉向回走,无缘无故的竟然缓缓走近玉华宫。
站在玉华宫外,凝望宫门之上那摇曳的宫灯,柳芽这才反应过来,她猛地摇摇头,低声道:“我们走吧!”
刚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