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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交谈的同时,不知不觉走上天桥。
前方有个妇人低着头慢慢悠悠走过来,身体摇晃,动作僵硬而笨拙,像是随时都有可能摔倒,却始终保持站立状态,看上去非常奇怪。
她的眼睛呈红色,眼角有红色液体渗出,鼻孔也在滴血,目光涣散,毫无神采,看上去与传说中的行尸走肉颇为相似。
与这妇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小妮的肩膀与之相撞了一下。
小妮愣住,武天还以为她因为被撞到而生气,于是安慰:“走路时撞一下肩很正常的,不必介意。”
小妮回过头,看着那个摇来晃去的背影,满腔诧异地说:“不为这个。我认识她,她从前曾经在学校门口摆地摊买一些文具和小玩具什么的,有几次被诚管驱逐,弄得非常狼狈,还有一次被几个人揪着头发摁在地上打,我觉得这人很可怜,于是常常跟她买东西。”
武天:“她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像是腿和腰受伤了一样,我见过一个中风的老太太,跟她目前有些相似。”
“她鼻子在流血,可能是受伤了。”小妮说。
就在这时,妇人走到天桥中部,开始攀爬围栏。
无论谁都能够看出即将发生什么事——妇人想跳下去。
这里距离地面有七米左右高,下面车流如织,热闹异常。
小妮和武天一齐跑过去,试图救援。
天桥的围栏并不高,仅一点四米左右,大致与普通身材的男人胸部平齐。
妇人侧过身体,极笨拙地把一条腿搭上去,然后外翻,骑到围栏上,显然接下来的动作将是一次转体。
眼看妇人就要坠下,旁边几名路过的人丝毫没有提供帮助的意图,而是绕开之后快步走掉。
武天大步冲上前,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妇人的手臂松开,两条腿在下方,开始坠落。
武天趴在围栏边,伸出手揪住了妇人的衣服上端衣领与肩膀一带。
剧烈的冲击力让他胳膊剧痛难忍,手指甲被撕裂开,血从指端流出,全凭坚定的意志坚持住没有松手。
不寒而栗
妇人在空中摇晃,武天一手紧握围栏边缘,另一只手拎着妇人,腋窝架在铁栏杆上。
妇人在空中晃荡,两条腿乱踢,似乎想挣脱束缚,以便尽快掉到下面的车流当中。
她身上的衣服发出布条撕裂的声音,惨烈的事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
武天觉得有些奇怪,这妇人看上去体型较为瘦削,体重应当在四十五公斤左右,按理说就算无法把她拎上来,却也不至于如此吃力。
她的身体感觉特别的沉重,就像是超过了七十公斤。
小妮冲向上前来帮忙,伸出一只手拉住了妇人的另一侧肩膀。
两人一齐使劲,感觉轻松了一些。
妇人在奋力挣扎,腿蹬在广告牌上,形成了巨大阻力,两人仍旧无法把她提上来。
从其行为看,妇人显然故意要掉下去。
小妮焦急地大喊:“别想不开,没什么过不了的坎,人死了就什么都完蛋啦。”
妇人昂起头,渗出血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瞪视武天,目光中充满了愤怒的仇怨,就像面对不共戴天的敌人般,嘴里发出类似野兽的叫声:“啊——噢——。”
这声音异常刺耳,仿佛直刺入思维深处,令人不寒而栗,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从人的嘴里发出,而是源自于什么奇怪的异种生物喉咙内。
旁边一名热心人过来,这是一名高个子的中年男士,他伸出粗壮有力的手臂抓住了妇人的衣襟。
三人一同用力,妇人终于被提上来,上半身已经超出了围栏边缘。
又一位路过的人加入进来,抱住妇人的一条胳膊,现在可以肯定,她脱险了。
小妮使劲拉的同时大声劝导:“别放弃生命,一定要坚持下去。”
妇人仍在挣扎,胳膊挥动,双腿乱蹬。
高个中年男子的脸被抓伤,然后手臂被妇人咬住,血从牙与肉的接合部溢出。
中年男子由于疼痛而哇哇大叫,松开了手。
忙乱中,武天咬牙发力,和小妮一道,把妇人从围栏上方拖回来,放到天桥的地面上。
中年男子手上出现一个牙印,血流如注,伤口上有一部分肉已经没了,估计在妇人的嘴里。
驭尸术
妇人躺在地上,嘴里发出怪异的尖叫声,双腿乱蹬,胳膊不停地挥动,撞击地面弄出清晰的撞击声,听起来就像是故意要把自己的骨头弄断,与此同时,她嘴里发出不可思议的奇特喊叫声,异常刺耳、高亢、嘹亮,就像用传统方式同时宰杀几十头猪那样。
周围的人纷纷双手捂住耳朵退开,就连手臂被咬伤的那位中年男子也停止了咒骂。
武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妇人,不知要怎么才能让其保持安静,看上去她就像一条离开了水而不停蹦跳的鱼。
只有小妮还保持着平静,她把自己的皮包放到妇人脑袋下方,以防后脑勺弄得裂开,因为天桥上的地面非常坚实。
正不知所措之际,救星出现了,一伙治安协管员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几只训练有素的手臂伸出来,摁住了地上的妇人。
也许是看到制服男的缘故,妇人突然停止了动弹,四肢摊开,一动不动。
一名治安协管员发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摸了摸妇人的脖子,然后告诉同事,这女人没有心跳和呼吸。
站在一边的武天一直觉得妇人的脸色非常不对劲,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他把这一想法告诉小妮。
“你的猜测没错,她已经死掉一阵子,至少有一个钟头。”小妮说。
“你能确实吗?”武天问。
“当然,几个月前我还经常到哥哥上班的地方玩,看过几十具各式各样的尸体,对于死尸独有的一些特征,我非常清楚。”小妮说。
“可是这很没道理,光天化日,太阳当空,尸体怎么会走路,并且还会自杀,这事不合逻辑。”武天说。
“我听说有些邪恶的法术叫做驭尸术,可以让刚死不久的尸体行走,有些特别厉害的法师甚至可以指挥尸体干一些简单重复的体力劳动,比如挖沟,挖坑,把重物搬运到指定地点,如此等等。”小妮说。
“难道有人故意安排这具尸体从天桥上跳下去,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呢?难道想要毁尸灭迹?”武天说。
小妮:“很可能就是这样。”
武天愕然看了看四周,突然觉得寒意阵阵袭来,就算旁边有一群身穿制服的治安协管员,仍然觉得很缺乏安全感。
理直气壮
现场乱作一团,小妮上前拿起自己的包,打算离开,却被一名治安协管员拦住,问为什么拿走死者的东西。
幸而这事还算容易解释,手臂被咬伤的中年男子和另一名热心人都可作证,而且包内有一张工作牌,上面有小妮的照片,这才是真正的铁证。
涂了一些血沫的包回到小妮手里,她用了几片纸巾简单地擦拭了一下,若无其事地背上,然后跟治安协管员们说了一声之后想要走开。
一名头目模样的人严厉地说:“你们作为命案的现场目击证人,必须提供相关证词,出示身份证明并留下联系方式。”
小妮愕然:“有这么麻烦吗?”
头目理直气壮兼气势汹汹地说:“死了人,如此重大的事件,当然要严肃认真地处理。如果有必要的话,也可以对你们实施不超过十五天的拘留。”
武天恍然大悟:“怪不得,先前有些人对这位明显有跳下天桥意向的人视而不见,绕道快速走开,原来是为了避免惹麻烦事上身。”
小妮苦笑:“我们没来得及多想,看到人想跳下去,只知道冲过来救人。”
“你们站在这里,暂时不能离开,待会等到所里的刑侦专家来询问过之后再作决定。”头目说。
武天:“你看过我们身份证和联系方式之后能否放我们走,还要上班呢。”
头目摆出一副聪明盖世的样子,大声质问:“上班重要还是命案重要?少上一天班能够损失多大点工资?”
“我认为整个事件很简单,我们是路过的,看到有人想跳下天桥,就冲过去帮忙,没考虑其它的事,现在你们已经到达现场,我认为我们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武天说。
“这事我无法做主,必须等到所里的刑侦专家到场。按照有罪推定的原则,你们帮助陌生的人这事显得很可疑,恐怕得调出天桥上的监控录像看过之后才能够确定你们是否无辜。”头目显得很能坚持原则。
与此同时,旁边手臂被咬伤的中年男子和另一位热心肠好人也在与其它的治安协管员争执。
“你们这样处理,以后看到有人自杀谁还敢帮忙?要么你们找人来给我处理伤口,要么让我自己去医院。”中年男子气乎乎地说。
制服男两眼一瞪,威严无比:“你这什么态度?信不信立即拘留你们?”
咬人
天桥上人声喧哗,异常热闹,武天和小妮还有两位乐于助人的好市民全都走不了,因为必须等待刑侦专家前来调查取证,其中的中年男子反应最为激烈,因为他的手臂被企图跳下天桥的妇人咬伤了,正在流血,一时无法止住,由于得不到救治,时间长了,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也可能患上狂犬病或者艾滋病以及麻疯什么的。
武天想把自己的身份证拿给头目看,却被告之,等刑侦专家到达现场之后再拿出来不迟。
众人争执不休,声音越来越大,火气渐渐上升,气氛更加紧张了。
意外突然出现,帮助众人解决了面临的难题。
被认定已经死亡的妇人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抱住了头目的身体,狠狠一嘴咬过去,只见血花四溅,头目的鼻子顿时不知去向。
众协管员一拥而上,全力对付目前的紧急情况。
妇人的蛮力非同小可,几只强有力的手臂居然无法把她和头目分开。
纠缠中,头目面颊上又被咬了一口,一块肉被撕下来,消失在妇人的嘴里。
手臂受伤的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开,没有谁阻拦他。
武天和小妮交换了一下眼色,径直走下天桥。
小妮有些担忧地说:“他们看过我的工作牌,待会肯定要找到超市里来,想想真麻烦,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前些年在学校念书的时候见过那个女人许多次罢了,至于她家住哪里,叫什么名字,我一概不清楚,实在无法提供什么有用的情况。”
武天:“估计经过这么一闹,那个头目不可能记得住你的工作牌上的信息,那家伙一看就不是什么聪明人。”
“就算找上来也没什么,我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他们就是,不可能总是遇上昏头昏脑的笨蛋吧。”小妮说。
“真可怕,尸体居然会走路,还会咬人,幸好我俩没被咬到,否则真不知道会有什么不良后果。”武天说。
“那位可怜的妇人一定是被谁给害死了,然后使用邪恶法术驱使她出来制造自杀假象,现在不知道谁是行凶者。”小妮说。
超市百晓生
回到超市之后,小妮很快弄清楚怎么一回事,因为有一名同事告诉了她一些情况,把已知的信息综合起来,很容易就明白了真相。
这样做并不需要很聪明的脑袋,也不需要很强悍的分析能力,就算从来不看鬼子推理小说的人也可以做到。
这位同事两年前与小妮曾经是校友,同样见过在学校门口摆摊的妇人,对那张面孔很熟悉,今天在事件发生的时候恰好在收银台附近,亲眼看到了大块头将那位妇人带走,过了半个多钟头之后,妇人摇摇晃晃走出来,鼻孔里有些红色的泡沫,目光呆滞,脸色明显不对劲,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