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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有武天的私人财物,如果想要查看,应当叫警察来。”牛朗说。
“我是超市保安班长,在这里我说了算。”大块头先是怒目圆睁,摆出一副凶相,稍后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于是大声质问,“里面有武天的财物又怎么了?你凭什么不信任我?”
乐平奋力挤到门前,挡在大块头与门之间。
大块头揪住乐平的一只胳膊,很轻松地往旁边一甩,乐平立即摔出去四米多远,屁股着地之后才停下。
牛朗试图抱住大块头的一只胳膊,同时争抢钥匙,就算抢不到,也不可让其把锁打开。
乐平从地上爬起来,抱住大块头的另一只胳膊。
形势发展进入到动用暴力解决问题的阶段。
争抢中,钥匙掉到地上。
两个人尽管很努力,却也无法把大块头从门前拖开。
从旁边看过去,感觉就像两只猫与一只狗在厮打。
大块头抬起一只脚,使劲往前踢,轰一声巨响之后,门敞开。
一股阴寒的风迎面吹来,三个人都有所反应。
牛朗和乐平感觉到鼻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痒,不约而同地连续打喷嚏,不知不觉松开了大块头。
就像是在炎热的夏天突然走到敞开的冰库门口那种感觉,只是更剧烈些,武天的宿舍简直就像北极。
可以看到桌子上的杯子里没喝光的水已经凝结成结晶状,地板上有一层淡淡的霜,看上去白乎乎的,估计脚踩上去会很滑。
大块头也打了几个喷嚏,但是却最先恢复过来,大步冲进去,站到武天的床前,掀起棉被和床垫翻看。
牛朗和乐平此时顾不得太多,两人扑上前去,对着巨熊也似的大块头拳脚相加,玩命也似地狠狠打。
殴斗
大块头对于袭来的拳头和皮鞋视若不见,继续翻找。
拳头和皮鞋与身体发生撞击之后弄出沉闷的声音,但是打击效果极为差劲,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就身体状况比较而言,看上去就像一位初中二年级的学生受到两位小学二年级学生围攻和纠缠。
牛朗和乐平已经进入近似于拼命的状态,不再考虑禁击部位,而是专门打大块头的后脑勺和生殖器官等要害。
然而仍是没用,大块头只是把双腿合拢一些,用肥硕的屁股遮挡住下体,对于落在后脑勺上的拳脚则不加任何防范。
大块头弯下腰,看到了床底下的两只坛子,于是低头往里钻,并不是为了躲避攻击,而是打算把坛子拿出来。
乐平看到拳打脚踢无法造成伤害,于是拿起了椅子,使劲砸到大块头背部。
椅子破碎,成为一些碎木条和木板。
牛朗捡起一条椅子腿,使劲砸向大块头腰部。
“我操,把老子弄疼了,真讨厌。”大块头叫骂的同时从床底下退出来,双手各执一只坛子。
乐平想冲上前去争抢,大块头却做出把坛子当板砖扔的架势,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牛朗站住,手执椅子腿,却不敢再砸过去,大声说:“别乱来,把东西放回原位,我就不再打你。”
“等我处理了这两只东西,一定陪你们好好玩玩。”大块头冷笑。
乐平:“你要是个男人就快把坛子放回去,我们到外面草坪上好好打一架,谁要是不敢去就没种。”
大块头:“待会有你们好受的,现在给我滚远一些,别碍事。武天养鬼,搞出许多事来,现在我要主持公道。”话说完,两只坛子飞向瓷砖地面。
砰一声响过后,陶罐摔碎,一些灰白色的颗粒和粉末状物溢出,大部分落到地板上,有一些则飘浮到空气中弥漫开来。
室内突然刮起一阵莫名其妙的风,电灯光摇摇晃晃,忽明忽暗,光线呈现诡异的淡蓝色,寒气比刚才更厉害,吹到脸面上感觉像是被冰凉猪肉挨到一样刺痛。
乐平和牛朗愕然看着这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大块头伸手抓起两大把灰白色物质,转过身走到窗前,往下面抛撒。
无法挽回
碎骨头形状的颗粒以及粉末从大块头的巨型手掌当中落下,飘进黑暗的夜空当中,扬扬洒洒。
楼下的路上有人怒骂:“哪个王八蛋乱扔东西,打中老子的头。”
牛朗和乐平则在小声商量。
“现在怎么办?”
乐平:“还是走吧,已经无法挽回。”
牛朗:“坛子被打破了,骨灰被撒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乐平:“不知道,也许很糟糕,得想办法通知武天。”
牛朗:“半个小时前我还打过电话,无法打通,估计武天把手机关掉,没准电池也挖出来了。”
乐平:“我们走吧,待会这头大笨猪要对付咱俩了,除非有枪,否则不可能打赢这家伙,体重和力量差别太大,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两人退出房间门,回到自己的宿舍内,把门关严,搬来桌子顶上,找到两把水果刀握在手里,生怕大块头发了狂冲进来。
气氛空前紧张。
大块头洋洋得意的声音在走廊内回荡:“啊哈哈,谁也别想阻拦我正义的行为。”
几名女工经过楼梯口,看到走廊内灰濛濛一片,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驻足观看,后来发现是大块头在撒一些粉末状的东西,失去了好奇心,立即散去。
大块头把所有能够抓到手里的骨灰都撒到不同的地方,稍后又拿出一把扫帚,把地上散落的骨灰和碎裂的陶片集中起来,装到一只塑料袋子里,拎在手中,打算到街上去,把这些东西扔进下水道的排水孔内。
这是胖经理的安排,大块头接受的指令是把金塔打破,把里面的骨灰扔到不同的地方,这样弄可以破除关于鬼的种种禁制,让被人养的鬼获得自由,从此以后,坛子里的鬼就不再受任何限制。
一般情况下,家养的鬼全都是怨气较重、死于非命的年幼魂魄,被专门做这行当的阴阳师用法术拘来,加以种种符咒禁制之后,成为可以给主人带来好运气的商品,如果仅仅只是摔烂了坛子,只要尽快把大部分骨灰收集起来,装到另一个容器当中,就算是玻璃罐子也没什么,这样处理就可以,并不算太复杂,实在没办法的话,用塑料袋子暂时存放骨灰亦可,只要别让骨灰散落超过十二个钟头,一切都来得及。
然而大块头故意使坏,将坛子摔烂,还把骨灰往楼下抛撒,致使无法收集,以此破除了两只鬼身上的禁制。
骨灰
大块头拎着一些碎陶片和骨灰沿着楼梯往下去,沿途看到同事,就乐呵呵地与人打招呼。
每个人都会回应大块头的热情,无论男女,虽然都很讨厌胖经理和大块头这对混蛋,可是没人希望得罪他俩。
来到四楼的时候,一名偶遇的女工问:“大块头,你拿着什么东西?”
大块头:“武天搞邪恶法术,在床底下收藏骨灰坛子,这里就是烧过的死人骨头。”
女工闻言急匆匆跑掉,大块头咧开嘴傻乎乎地笑。
到了街上,大块头把塑料袋子里的一部分骨灰撒到车来车往的路上,一部分抛入下水道的入水栅栏孔内,陶片则扔进了垃圾桶。
处理完所有与坛子有关的东西之后,大块头在喷泉里洗过手,然后洋洋得意地往东边走,打算回去向胖经理陈述事情经过。
他没有回头看身后,所以并不知道有一大群灰朴朴的影子状东西跟着他。
穿过了太监大街,走到东方不败大道,他上了九十四路公交车。
车内有许多人,大块头面露痴呆的笑容,走到空置的孕妇和老年人卖座里坐下,由于体积庞大,他一个人就占据了两个座位。
一名抱了婴儿的中年女子过来,就站在大块头旁边。
一位学生模样的少年对大块头说:“请你让个座给这位抱孩子的阿姨。”
大块头翻了一下白眼,没好气地回应:“凭什么,我买过票咧。”
抱了婴儿的中年女子笑了笑:“没什么,过几个站我就下,能扛得住。”
公交车在动物庄园广场停下,上来几名白发苍苍的老头。
其中一名老头走过去,理直气壮地对大块头说:“小伙子,能不能让个座,我们三个都八十多了。”
大块头干脆地说:“滚开,少废话,别在这里碍眼。”
老头气势汹汹地吼:“老子当年参加内战的时候打死的人加一块比这个车上的人还多,如果没有我的舍生忘死、流血流汗的战斗,哪有如今的幸福生活,就凭你那熊样,至多就配坐个驴车什么的,哪配坐这么漂亮的豪华公交车……如果不是我们当年的艰苦奋斗,你现在肯定就是一乞丐,随时都有可能在与饿狗争屎吃的时候被踩死……被米国来的资本家剥削得死去活来……被反动派压榨得奄奄一息……”
大块头把两只肥壮的粗胳膊抱在胸前,眼睛望着车顶,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听了一会儿之后,突然以专业歌手特有的高音量暴吼一声:“老鸡八,你为什么还不死掉?”
毫发无损
大块头的狂吼发生得太突然,直接导致如下后果。
正在发飚的老头一手捂住胸膛,两眼翻白,往后便倒,旁边两位年纪与之相当的老头被吓呆了,居然没有伸手去搀扶。
是否搀扶老头的效果都一样,因为公交车司机也被惊呆了,居然忘记了踩刹车,直视前面的一辆邮政卡车的尾部撞上去。
轰然巨响中,大量的烟尘扬起,惊恐或痛苦的尖锐叫喊声此起彼落,没完没了。
公交车的前端完全变形,挤压得一团糟,司机的一只胳膊从铁皮缝隙当中伸出来,身体的其它部分全都在被包裹在破碎的仪表板与座位当中而无法看到。
大量的血从撞烂的车下端溢出,流淌到地上。
有座位的乘客大部分都没事,至多受一点轻伤,除了前排的那几个之外。
没座位的乘客就比较麻烦,几十人在巨大惯性作用下往前冲,撞到了一起,最终在公交车破烂变形的前端停下来,堆成了叠罗汉状态。
撞击事故发生几分钟过后,在路边围观者诧异的目光注视下,大块头打碎了车窗玻璃,若无其事地钻出来,双脚踩到地面,开始拍打灰尘。
一名又一名轻伤员和没事的人跟着钻出来,重伤员和尸体则等待专业人士前来处理。
大块头从口袋里掏出一片纸巾擦拭身上的血污,这些血全是别人的,而他基本毫发无损。
祸害遗千年这句话看来是真的,眼前这一幕就是事实证明。
大块头坐上另一辆车。
在他身后的事故现场,那群怒气冲冲的怨灵忘记了先前的目标是什么,兴高采烈地围绕在尸体和血泊周围,疯狂地吸取那些即将消散的灵气和生命场。
当大块头来到既定的会面地点,胖经理脸上浮现一丝诧异,似乎对于这只巨兽一般的智障人居然能够平安无事到达而惊讶。
“你真的找到了两只骨灰坛子然后摔碎,并且按照我的要求做了吗?”胖经理问。
大块头弯腰鞠躬,卑谦地说:“全都按您的吩咐做,没有一丝折扣。”
“离开宿舍之后有没发现什么异状?”
“我乘坐的公交车发生了一起车祸,好象死了一些人,还有一些人受伤,我觉得自己没事,于是就换乘另一辆车赶过来。”大块头说。
“怪不得。”胖经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你做得很好,我决定发一张由我亲手绘制的奖状给你,以资鼓励。”
恐惧气氛
在超市员工宿舍楼内,一些体质较弱的人夜间起来洗漱或者方便的时候,在卫生间里看到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状物,有几位被吓得当场晕过去,有些较为坚强的人则跑回到宿舍里请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