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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病房里有许多张空床,因为白天刚死了人,经过例行的消毒之后,只有两位患者仍在这里,所以两人摸进来暂时睡一会儿。
按照与退伍特种兵的约定,已经超过了换班的时间,可是手机没有响,也没有过来呼唤。
武天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确定灯光的光线很正常,隔着几张床上的患者呼吸和脸色也基本正常。
小妮轻声嘀咕:“我觉得没睡够,四周阴森森的,躺在床比较安全些。”
武天:“自从到医院之后,你的睡眠好象总是不是足,怎么会这样,是不是肚子里有宝宝啦?”
小妮:“没有,这个我可以肯定。”
武天:“为什么特种兵还没打来电话,是不是在无菌病房里睡着了?”
小妮:“也许他突然大发善心,想坚持值班到天亮。”
“不太可能,估计是忘记了看时间,也许是跟那两位治安协管员聊得开心,三个钟头前我离开的时候,他们就坐在走廊里喝酒啃猪蹄。”
“在这种地方还有如此好的心情和胃口,真是难得。”
“我认为应当过去看看。”
“别,装作不知道,再睡一会儿,等他打来电话再去不迟,到时候多值一会儿班算是还债好啦。”
武天想了想,觉得小妮说得有些道理,于是躺下,与她挤在一起,迷迷糊糊竟然又睡着了。
医院里仿佛有种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氛,许多时候明明不怎么疲惫,躺到白茫茫一片的床单上,鼻孔里钻入消毒药水的难闻味道,莫名其妙地就会进入睡眠状态。
凌晨四时,护士进来例行的查房,弄出响亮的声音,武天再次醒来,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之后,他再也沉不住气,猜测可能发生什么事了。
一直以来,退伍特种兵的时间观念都很强,根据以往经验,换班时间至多过去五分钟,一定会打来电话。
小妮嘀咕:“睡得好舒服,梦到我考上重点大学,正享受亲戚朋友的掌声和祝贺呢,怎么就被吵醒了,真是遗憾。”
“可能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应当过去看看。”武天严肃地说。
“天快亮了,再睡一会儿吧。”小妮打哈欠。
武天下了床,小妮无可奈何,只好跟着去。
这时候的走廊内空寂无人,阴风阵阵,也不知道有多少看不见的鬼在游荡。
食尸
来到孙总所在病房外面的走廊内,还隔着十几米远,小妮就示意脚步轻一些,动作慢一点,说话小声。
武天不太明白为何要如此,但还是照她要求的做。
“我感觉前面阴气很重,还有一些奇怪的臭味,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她低声说。
“你很敏锐,我倒什么都没发现,感觉像是一切正常。”他说。
“你的鼻子不太灵光,以后得注意少喝酒。”她说。
慢慢走到玻璃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他看到了室内的情况恐怖的一幕。
孙总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掉了,脑袋侧面有一个直径约两厘米的洞,一些脑汁正源源不断从洞里流出来,淌到耳朵下方的盘子里。
孙总旁边是退伍特种兵和一位陌生的护士,这两位手里拿着小刀和叉子,还有用来喝珍珠奶茶的那种粗吸管,嘴角还沾着一些红乎乎的东西,估计此前曾经吸食了孙总的血和脑浆。
两名治安协管员躺在地板上,睡得很沉,鼻孔里吹出泡泡都浑然不觉,看上去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
武天差点叫出声来,幸亏小妮及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此时一切都来不及了,孙总已经完蛋,而退役特种兵却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或者被什么诡异的玩艺儿给控制了。
两位治安协管员的情况不明,他们也许是帮凶,也许仅仅只是昏迷不醒或者陷入到某种奇怪的休眠状态中。
特种兵的表情非常怪异,与平时毫无相似点,呈现一种呆滞而高深莫测的笑容,这种神情从前在大块头脸上经常可以看到。
旁边的那陌生女护士脸上充溢着幸福的笑容,像是十分开心,慢条斯理地用叉子弄成一块血乎乎的脑组织状物送到嘴里,也不怎么嚼,吱溜一下就吞到肚子里。
孙总已经成为这两只奇怪东西的食物,感觉非常不幸。
这情形让窗外的武天有些毛骨悚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小妮把嘴凑近他耳边低声说:“别看了,该逃了,我们呆在这里不安全。”说这话的同时,她拿出尸油,赶紧抹了一些到他的额头和脸上,还抹了一些在自己面部。
变化
武天摇了摇头,示意再看看情况。
小妮满脸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病房内,孙总依旧一动不动。
陌生的护士把粗吸管插进孙总头颅侧面的小洞里,低下头,叼住吸管另一端使劲地吸吮。
退伍特种兵用用汤匙和叉子从盘子里弄起血乎乎的脑浆放到嘴里,快速地吃,动作显得极为贪婪,就像是饥饿已久的人遇到丰美的大餐。
武天满腔惊恐,却在努力想,为什么特种兵会突然变成这副模样,跟一位怪物也似的妖艳女子一起把老板的脑袋弄开,吸食脑浆?
这种变化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为什么一位坚定的护卫会莫名其妙地变成一个怪物,这种过程可以逆转吗?这位年青男子还能变回先前那个努力工作的保镖吗?在吃过脑浆之后。
从表情看,退伍特种兵和陌生的女护士显然对食人这种行为安之若素,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仿佛再平常不过,就跟初中学生在路边买油炸小食品吃一样。
以人类正常的行为来衡量的话,这种事肯定不对劲,如今就算是非洲和南美的那些传统食人部落也改变了食谱,仍在吃人肉的,恐怕只有这旮旯那些认定人类婴儿尸体可以大补的特殊群体,还有那些吃胎盘的奇怪人士,这些人是否还能够算是人恐怕值得商榷。
武天听说过一些传闻,据称有这样的一个供应链,医院里把引产的女婴或者身体残疾的婴儿通过专门的营销渠道卖给加工婴儿的餐馆和作坊,或者直接卖给某些厨师或有办法有门道的食客,好象价格还挺贵。
去年在网络上看到过几篇报道,据说有些地下作坊把人的尸体加工制作成为胶囊出口到国外供食人爱好者享用,也不知是真还是假。
想来很可能确有此事,只要有利可图,什么样的生意都会有人做。
武天轻轻摇晃脑袋,摆脱了联想,把注意力放到当下。
两位治安协管员仍在睡觉,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看他们的表现,估计扔几只点燃的大鞭炮进去也不可能把他们弄醒。
退伍特种兵已经吸光了盘子里的脑汁,开始与陌生护士争抢粗吸管的控制权,两人就像野兽一样从喉咙深处发出威胁性质的低沉吼叫。
掩饰罪行
孙总毫无反抗能力,就这样躺在床上任人摆布,按照枪毙死囚时的情景推断,可以认定,这位不幸的超市总经理已经死掉。
然而诡异的事一件接着一件发生,脑浆吸光之后,陌生的护士拿起一块不知什么材料的填充物塞到孙总头颅侧面的小洞里,然后拿出针线,把伤口周围的头皮拉过来缝合到一起。
武天猜测护士这么做是为了掩饰罪行,不希望被人发现,反正孙总受过极严重的外伤,就算病情突然恶化死掉也属正常,只要别做尸体解剖,估计不会发现脑壳当中已经空空如也这一可怕事实。
退伍特种兵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拿起纸巾抹嘴,伸出手在摆弄针线的护士胸前乱摸,被护士用顺手用针刺中几下。
特种兵大概觉得有些无趣,转身走开,到旁边一架椅子里躺下,闭上了眼睛,仅仅几秒钟过后,居然开始打呼噜,像是进入了深沉睡眠阶段。
护士把孙总的脑袋缝合好之后弄断了线头,仔细翻看,似乎在确认会不会发现。
从武天所处位置看过去,在头发遮掩下,孙总脑袋上的伤口根本看不出任何问题,估计孙总的亲戚和朋友在悲痛当中也不可能注意到,由此推想,这事不会被发现。
武天满腔惊愕地猜想,这幢大楼内不知还有多少人曾经吸食过患者的大脑?有多少人在夜间寂寥无人之时会显露出怪物本色?
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这事与胖经理和大块头有没有关系?是不是这两个恶魔操纵和主使的?
护士从孙总脑袋下方拿起盘子,伸出长长的红舌头,认真舔盘子上面沾的血污,很快,盘子被舔得非常干净,就跟认真洗过一次那样,接下来她拿出湿毛巾,擦拭孙总头部的血,最后抽走了放在病床上半部分的一块厚布。
这样处理过之后,看上去再也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像是很正常,无论谁来查看恐怕都很难找到任何破绽。
这时最离谱的一幕突然出现,孙总居然张开了眼睛,慢慢抬起一只手,在护士的屁屁上摸索。
武天原本已经打算离开,却被这情形吸引住,决定再看看。
复活
脑壳里空空如也的孙总莫名其妙地复活了,这事让武天差点跳起来。
虽然最近见到的怪事很多,但是与自己很熟悉的人发生如此可怕的变化,带来的冲击实在过分强烈。
小妮同样感觉到惊奇,轻声嘀咕:“居然有这种事,太荒谬了。”
武天:“现在的孙总跟以前还一样吗?”
小妮:“肯定不一样了,没了大脑却不死,能相同吗?”
武天:“以后我们应该怎么办?还当保镖吗?”
小妮:“看看情况再说,也许没了大脑的孙总会变成可怕的怪物,但也不排除变得慷慨大方仁慈的可能性。”
武天:“我们逃走吧,能跑多远算多远,找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地方住下,咱俩都不笨也不懒,随便做点什么生意,总能够活下去。”
小妮:“我们没办法躲避,死胖子总可以找到我们,能够养许多只鬼的怪物,在千里之内想要找到某个人并不难。”
这时病房内的孙总下了床,活动了一下四肢,乐呵呵地大声说:“从未感觉这么好过,舒服极了,我现在就想出院。”
武天发现这家伙复活之后说话的声音和语调和从前倒也没有变化,一切貌似都很正常。
陌生的护士看着孙总笑,表情显得很甜蜜,就像看着心爱的宠物一样。
孙总:“这三个负责保护我安全的人怎么全睡着了,真不像话,得扣他们薪水以示惩罚。”
护士平静地说:“现在你不需要保护了。”
孙总:“对,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感觉能打垮任何对手。”
护士:“乖,回床上躺着,别让人知道你这么快就康复了,否则的话人们会把你当作怪物进行研究,没准会把你解剖了。”
孙总坐到床沿,张开双臂做可爱状,嘴唇前伸,色迷迷地说:“我好冲动,来吧。”
“好,我陪你玩。”陌生护士脱下宽大的白色衣服,露出里面的黑色紧身内衣和牛仔裤,身材着实不错。
武天沮丧地想,马上就要上演限制级的场面了。
两位治安协管员仍在呼呼大睡,退伍特种兵同样如此,感觉没有什么能够弄醒他们。
恶心
刚刚复活的孙总状态极出色,全然不顾腹部缝好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渗出血滴,陌生的护士同样热情四溢,两个人在床上翻来滚去,非常粗暴地对待对方,却乐在其中。
武天看了一会儿,对此没了兴趣,不想再看,打算离开,小妮却兴致高昂,说这样的真人秀大场面难得一见,不看白不看,应当多欣赏一会儿。
她不光欣赏,还拿出手机,对准窗帘缝隙拍摄,说要留下一点有效证据,以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