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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却见到莉丝正睁大了双眸,愣愣地望着我,就仿佛一下子不认识了我一般,而她的眼神更隐隐露出一丝莫名的情感,似失望,似解脱,复杂难明。
“怎么了,莉丝?”女孩的坦诚相告让我对她的印象大好,而且目前看来,我们似乎还得暂时在一起的样子,我可不想因为女孩某些莫名其妙的误会而糟蹋了两人好不容易修来的和谐。
“噗嗤!”也许是感觉到我平静话语下的紧张,莉丝轻轻一笑,神情平静,竟仿佛适才所见只是虚幻,说道:“看不出来你扮演起大人物来倒是有声有色嘛。三言两语便把人家老板给收买了,厉害啊厉害。”
“人家完全是看在海浦科顿的份上,可不是我的面子,若说是收买,那也是借着海浦科顿的面子,他也只是为了海浦科顿服务而已。”我不以为意地道。
“算你啦,没有得意忘形而昏了头。”莉丝眼波流转,轻嗔道。
我微微一笑,没有接口,心中一阵感动,却又泛起一阵莫名的感觉,缓缓摇头,将这份思绪晃出脑外,我翻看着手中的两份请柬,两个人的言辞都很客气,说什么本该是上门前来拜访,怕打扰了嫂夫人的修养,希望我有空之时能上门一叙之类云云。
由于女孩便在我的怀里,我又没有躲着她看,因此请柬中的话语她也看清楚了,女孩“哼哼”的冷笑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看着她气势汹汹不怀好意的碧绿双眸,我不由微微苦笑,这个小妖女又怎么了?
视线随着她的目光落到了请柬的“嫂夫人”三个字上,我不由心中一跳,心里暗自叫糟,适才因为不知道海浦科顿的身份时,由于以为他是要试探我和女孩的关系,我没有否认的态度显然已经让他误解了莉丝和我的关系。而经他之口所讲出的事实,落人群中人更不会有所怀疑,再想起适才老板对莉丝的称呼,我立时反应过来,必然是他对老板交代了什么,所以“莉丝是我的夫人”这个“事实”才会这么快的传遍落人群上层。
虽然其他请柬我没有看,但是想来他们里面的称呼必然也是相同的,再看到女孩那怒气冲冲的眼神,我不由一阵呻吟,天啊,饶了我吧。
话虽如此,但坐以待毙并不是我的风格,不过面对这古灵精怪的小妖女,我仍是不由一阵心头乱颤。看着我在那里手忙脚乱的解释,小妖女一语不发,只是不断地“嘿嘿”冷笑,看得我更是心里发毛忐忑不安。
突然,我看到女孩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突然省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这小妖女适才明明都看在眼底,以她的聪明才智,自然是清楚我这么做的用意的,现在却仍这么做,奇Qīsuū。сom书分明是想抓住我的痛脚好“趁火打劫”。
知道女孩并不是真的生气,我不由稍稍地放下提起的心,莉丝这个小妖女的厉害我可是有过切身经历的,天知道惹恼她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而且我自己最清楚,除非我能保持那种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漠,否则,若是莉丝真的要对付我时,最大的破绽反而是我对她的心软和怜惜。虽然由于之前的事情,我对莉丝总有着一丝戒备,但我更清楚自己无法真的狠下手来对付她,否则,昨天女孩黑暗转嫁失败之后我也不会救回她了。
“你毁了人家的贞节!哼!本小姐不管,你要负责。”莉丝双眸中透出一丝妩媚,却吓了我一跳,以为女孩不顾身体又使用媚术,却发现是自己多虑了,放下心来,却更感觉到女孩的魅力。再听到她那暧昧的话语,明知不该,我心里仍是忍不住一阵怦怦乱跳。
“拜托!饶了我吧,小妖女,不要说这种容易令人误会的话啊!”
微微苦笑,旋即愕然一惊,一时不察竟然连“小妖女”都叫出来了,低头看去,却见到莉丝一双碧绿双眸正不能置信地瞪得大大的,而在她眼底闪烁着的危险光芒看起来是如此熟悉,我不由心虚地翻着手中的两张请柬转移话题道:“莉丝,你看这份邀请要怎么办?”
“哼!”莉丝重重地哼了一声,显然对我逃避话题的行为非常不满。但出乎我意料以外的却是,听到我的询问后莉丝竟真的暂时不再追究我直呼她为“妖女”的“罪责”而认真的帮我思考,心中陡地闪过一丝感动,低下头,仔细地端详着女孩认真思考的样子。
视线落到我手中展开的二张请柬之上,莉丝微蹙着秀眉,原本就已经苍白的脸颊更为她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韵,便是普通女子也要美上三分,更何况原本便美若天仙的莉丝了。
心神振荡,我一时竟是看得痴了,与莉丝相识以来,我所见过的她,或妩媚,或妖娆,或坚强,或柔弱,但由于心中总有着一丝戒备,虽然早知道女孩的美丽,但却从没有像此刻这般深刻地感觉到女孩那动人心魄的魅力。
看着女孩那苍白的脸颊,我心中竟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女孩怎么会是黑暗神殿的人?此刻的她虽然容颜憔悴,但那绰约的风姿却仿如圣女般圣洁无瑕,便是那苍白的脸色仿佛也闪烁着的光芒,一如女神般尊贵。
“被遗弃者的首领和商人联合的主席,呵,他们应该没有恶意的,应该只是出于对海浦科顿的尊敬,才会做出这种礼貌上的邀请吧。或许也存在着好奇之心吧,毕竟能让海浦科顿亲自到访并不惜在这里等待的人的身份,实在是不得不让人想起太多猜想。偏偏你的实力这般高超,却来历不明,看起来又跟海浦科顿关系非浅,也就更容易牵动他人的好奇心了。而且,若是他们不送请柬过来,恐怕别人也会说些什么的,毕竟他们此刻的地位几乎可以算是海浦科顿拱手相让并一手触成的。”
莉丝的一番细细分析我却没有多少听入耳内,眼中所见只有女孩那苍白的容颜,轻轻拭去莉丝额上那仿佛耗费心力而留下的一滴汗水,我竟是情不自禁地紧了紧怀抱,那冰冷的体温让我忍不住一阵心疼。
无力反抗的女孩被我突如其来的大胆“偷袭”给惊呆了,不知所措地任着我紧紧地搂住她,许久,女孩才反应过来,想要挣扎着离开,奈何身躯却不受她控制,女孩竟是气得哭了出来。
被女孩突如其来的眼泪吓慌了手脚,我急忙放开怀抱,想也不想地反手打了自己一个巴掌。重重的一掌将自己打醒,我突然感觉到一阵羞愧,我竟然趁人之危对女孩产生了绮念。与之前或被动或有所需时不同,我清晰地感觉到那是自己的身体涌起的对女孩的欲念。惭愧之余,忍不住便又想打自己一巴掌。
清脆的脆响骤响,眼泪将掉未掉的女孩吓了一跳,手不能动,檀嘴却已轻张阻止道:“不要。”
满脸羞愧地低下头去,却正见到女孩怔怔地望着我的双眸里露出的一丝怜惜,我心里陡地一颤,脑海中几个女孩的身影一闪而逝,记忆深处那两道倩影渐渐清晰,不敢正视莉丝的双眸,我微微地转开了头,避开了女孩那让我害怕的目光,语带双关地道:“对不起。”
即便只是细小的动作,即便没有任何说明,以女孩的聪慧又怎么会不明白我话语中的双关之意,即便原因的猜测可能因为女孩对我身份的误解而有所偏差,但适才那避开女孩目光的小动作却清晰地表明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亲近的“疏远”之意。
莉丝的双眸一黯,旋即恢复如常,眼眸里隐隐透出平时的调皮光芒,嗔道:“哼!侵犯了人家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若是片刻之前我可能会对小妖女那熟悉神色后所代表的敬而远之,但此刻我的心中却充满了怜惜和歉疚,虽然女孩看起来已恢复如常,但我知道,那只不过是藏得更深而已。
心中一阵莫名的苦涩,知道莉丝为什么这么做的我却不愿也不想拂了女孩的心意,配合着苦笑道:“那你说如何是好?”
双眸微转,假意皱了皱眉,仿佛很为难似的沉吟了一会,莉丝的脸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异微笑,说道:“是不是人家说什么你都会答应我?”
明知道不应该,但胸中某种澎湃激荡的东西让我不能自已,心中陡地豪情四起,我情不自禁地朗声说道:“是!只要不违背我的原则,你说,我做!”话一落地,我自己都不由暗自心惊。
莉丝双眸一亮,喜道:“真的?”
“真的。”
“不骗我?”
“不骗你。”我点了点头,心中暗自苦笑。
“我要”莉丝的碧绿双眸微微一闪,口中的话语微微一顿,明知道是女孩故意挑逗,我的心却仍忍不住悬起老高,生怕女孩真的会提出什么古灵精怪的要求。
“看你担心的!”女孩白了我一眼,旋即想到了什么似的,双眸一亮,对上我眼中奇怪的神色,竟然掠过一丝莫名的羞意,而女孩的声音渐渐变得低不可闻,“先不告诉你,等我、等我想到了之后才、才跟你说”
沉寂的黑暗中一片清冷,白衣男子望着黑暗中的自己多年来的“搭档”,即便在黑暗中仍清晰地看见自己刚毅的脸孔上那毫不掩饰的迷惑落入对方的眼里倒映在自己的眼底。
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劳动老爷子前去拜访,还亲自在那边等待他的归来?”打破沉默的却是第三个人的声音,但他的话无疑正代表着场中三人的心声。
“帕博,当时的情景到底是怎么样的?老爷子到底是什么反应?”白衣男子视线微转,落在那另一人身上,目光所至赫然便是佣兵工会大厅中的那个中年人“接待员”。
帕博微微苦笑,看着白衣男子说道:“埃德,你还要我说多少遍啊?”
“再说一遍。”黑暗中那森冷的声音突然响起,仿佛空气中的温度也骤然下降了几分。帕博微微吓了一跳,忍不住埋怨道:“我说修森老大,拜托你不要突然开口好不好?你也知道你那冷冰冰的声音听了会让人结冰的呃,我说我说!”
未说完的话语被一道突然传来的寒意所切断,共处多年,帕博自然清楚这个成天躲在黑暗中的家伙是多么恐怖,换作几年前的落人群里,那些最嚣张的逃难罪犯们见到他也只能毕恭毕敬的,若不是落人群里这几年的安定生活逐渐淡去了他身上的血腥气息,怕是站在他身旁呼吸都有困难哩。
帕博微一整理思绪,说道:“当我见到那个年轻人佣兵日记里面所记载的东西时我真的是大吃一惊,待将按照他的意思带他去找了黛琺小姐以后,我便立刻去找了老爷子向他禀告。我一开始说的时候老爷子仍是没什么动静,我还不禁佩服老爷子的镇定,连佣兵中出现这么一个拥有圣级实力的‘新人’都可以镇静自若。谁知当我说出那个年轻人的名字的时候,老爷子却仿佛大吃一惊似的,猛地站起身来,然后便是一阵追问那个人是不是黑发黑瞳,又形容了一下他的容貌,我当时竟是吓呆了,老爷子所说的竟是丝毫不差,竟仿佛亲眼所见似的!然后,老爷子便是一阵狂笑,仿佛开心已极。几年了,我从未见过老爷子露出这般激动的神态,但却又不像是坏事,不过当时我确实被老爷子吓傻了,呵呵”
帕博这一段叙述埃德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了,但是即便此刻重听一遍,仍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当时帕博心中的震惊。不用说他了,即便是埃德蒙、修森这两个接管了落人群多年的人再听见他这段描述的时候仍是感觉阵阵惊讶和不可思议,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老爷子仿佛对什么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