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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敢奢望诸神将他们脑中关于“魔狱扁舟”的资料销毁。
同样的,我也不认为在他们经过的时候会发生像欧文当年那样的魔兽大暴动,将他们全部给喀嚓了。
但是,他们为什么没有追上来呢?难道他们放弃了?不可能,对方不像是这么容易就放弃的人。
舍得派出这么高级的刺客,花费了这么多的心血,他可能放弃吗?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在前面做好了埋伏。
但是,这可能吗?
布提亚森林过后便可以望见布雷的城墙了。他们再大胆也不敢在意维坦的士兵面前公开追杀他们的公主吧?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我猜错了她不是公主好了,那么,那个不良中年人和他的侄子也是意维坦的贵族吧。
那么,森林中有问题?
他们真的这么大胆?简直就是豁出去了。
除非意维坦对这位公主根本不重视,否则这可是会马上造成国际纠纷的啊。
且不论后果如何,即便他们真的成功了,那意维坦与雅特维持了九年的友谊亦会马上灰飞湮灭。
新月身上到底藏了些什么,真的会令他们这么不惜一切么?如果真的是这般重要,那为什么意维坦却又只派了凯因兹他们去接她,而其后又完全没有人支援,甚至凯因兹连一点走大路去叫援兵的意思都没有呢。
一切为什么要做得这么隐秘呢?
谜底,即将揭开了吗?
“布提亚森林,这里没有吓人的魔兽,事实上这里连老虎狮子之类的猛兽都没有。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小生灵们。而小家伙们似乎都很喜欢音乐,在夏天的夜晚,这里常常会演奏着大自然的乐曲。那是人间的大师怎样也无法模仿出来的真正的音乐……自然之声。”欧文似乎是十分的怀念。
“是的。”凯因兹接口道,“因此,布提亚也被称作天籁之森,在布雷是十分有名的。只是现在是冬季,又是早晨,我们是不可能听到这种美妙的音乐的。”
他的目光是对着靠在我身边的新月。他,他好象是在解释给她听?
突然涌起的想法增添了我的疑惑,如果新月真的是意维坦的公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首都布雷附近有这么个有名的地方?
难道是我猜错了?
不可能!她所用的毫无疑问是皇族礼仪,这是假冒不来的,何况她又不是故意显露身份给我们看的。相反,正是她无意间的习惯性的礼仪让我认出了她的身份。
事情仿佛又绕回了原点,一切仍旧是一片迷雾,但是不要紧,布雷就要到了,迷团将要揭开。但前提是……我们能平安到达。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流逝,没有了音乐的天籁之森在寂静中慢慢的往我们的身后退去。
我的手慢慢的握紧了新月的小手,微微的捏了捏,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
几天来,新月已经差不多能够依此分辨出我的意思,她微微的往我身上靠了靠,将整个人贴近我,落在我弑神所能达的范围内。
即使是冬天,这也太静了。静得实在是太诡异了,除了我们几人的声音,我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这,实在是不大对劲。
欧文、凯因兹似乎也发现了不对,虽然嘴上依然说笑着,但是他们的距离在不只不觉中变得很近,达克似有意似无意的走到了我的左边。只有帝特和亚文仍仿若未觉,慢慢的走在我的身后。
这一切,跟那一次的突袭是多么的相似啊,危险的气息潜伏在空气中,蠢蠢欲动。
现在,最让我感到奇怪的便是他们是如何知道我们今天会通过这里的,还是说,自从我们选择走小路以后,他们便来到这里一直埋伏在这里?不,也有可能,不对,对方肯定也有熟知这条路线的人,他们可以轻易的估计出我们到达的时间。他们是想趁着我们经过魔森又翻过威里斯体力大减时下手。
他们对凯因兹确实很了解啊,知道他迫不及待的想赶回布雷去,会一路直赶回去。但是他们没算到的是,欧文坚持要休息后再走,更没想到的是心急赶路的凯因兹竟然会同意了。
估计错时间大概使他们昨夜在这里吹了整晚的冷风吧。
悄悄的运起真气,突然涌起种奇怪的想法,真气使我在战斗中的动作变得迅速,我的身体变得轻盈,如果我将它聚到双耳呢。
仿佛是听到了我的想法似的,真气缓缓的沿着体内的脉络慢慢的聚到了耳边。
心中一震,我似乎在一瞬间变得宽广起来了,请原谅我用这么模糊的形容词语,但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是的,宽广。我的整个心神仿佛整个儿融入了布提亚森林,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整个自然。
那并没有陷入沉睡的针松正向我这个新加入的伙伴表示欢迎,那微微飘动着的是,风元素?风元素轻轻的在我身边绕动着,画着奇怪的图案,就好象,好象是什么手势一样。而我的耳边更似乎传来了来自远古的声音,在轻轻的念颂着。
蓦然一震,我仿似从天界掉回了人间,刚刚那种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完全消失,但刚刚的一切是如此的真实,甚至于风元素在我耳边的低喃现在我仍然清楚的记得它们所念颂的是什么。
怎么回事?
我再次运起了真气,慢慢的聚到了双耳。但是这次却再也无法进到刚刚那般玄妙的境界了。
就在这时,耳中传来一声低低的轻喝,甚至连距离都可以听得如此的清楚。
而就在下一刻,我听到了上次那令我发狂的罪魁祸首的声音。而且,不只一个。
“嗖嗖嗖……”无数的蓝芒呼啸着往我们袭来,而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新月。
早有准备的我,随手将新月一拉带到身后,右手弑神在第一时间出鞘,在身前舞成了一团青色的光圈。
“当当”之声不绝,袭向新月的毒箭无一遗漏的落在我身前的地上。阳光下,短箭上的蓝色光芒闪闪的,煞是好看,但我们没有一个人不清楚它有多么的危险。
而在我挡住了毒箭的瞬间,站在最前面的欧文、凯因兹已经拔出了他们腰间的剑,往来处冲去,达克的双手剑也瞬间从他的背上落到了他的手中,并向前冲去。
帝特、亚文则是微微一楞然后马上挥剑跟上。
“卑鄙!”帝特骂出来的话此刻与我心中所想的竟是如此的接近。
我的双眼中冒出了怒火,这群家伙一而再的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妄图夺取一个少女的生命。
士可忍,孰不可忍。
仿佛感应到我心中那不断攀升的杀意,弑神微微的骚动着,发出了一声清鸣。
我蓦地一震,立时冷静下来,心中轻轻的道:“多谢你了。”
回身握紧新月的小手,轻轻道:“别怕,有我在。”
她点了点头,乖巧的缩进了我的怀中,双手搂紧了我的腰际。
微运真气,左手将她抱得微微离地,右手弑神轻轻的画着奇异的轨迹,这是昨夜在想起威里斯山见到的落雪时,心中所自然而然涌现而出的剑技,我为它取名为……碎雪。
碎雪在空中轻轻的转着圈儿,仿佛翩翩起舞的西密莉雅莉丝汀,在她的身边绕着的雪花仿佛被吸引了似的,纷纷落往了弑神,却在接近的那一瞬间变得粉碎。
搂着新月我加入了战团,弑神一次次的划出,收回,但是始终没有溅上一滴血。
碎雪,仅仅是碎,雪并没有消失。
我的剑,在空中微微的划着,仿佛轻飘飘的,完全没有一丝用力,但是却又在一瞬间变得快似闪电。
没有人能躲得过我的一剑,但是,也没有一个人在我的剑下丧生,不过他们同样也别想再继续战斗下去。
自从上次失控以后,我便不敢让自己轻启杀机。我实在是害怕自己的那副模样,更怕那副模样会吓会了新月。
碎雪,也许便是带着这份对杀人的犹豫而降生的吧。
然而对方手下却绝不容情。
对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慢慢的,我们几人所占的圈子越来越小,而对方倒下的人虽然在减少着,但是人数仍然太多了。
“亚文!”达克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一回头,亚文被对方三个人的剑同时刺入了身体,而他也在最后的反击中砍掉了其中一人的头。
达克怒吼了一声,双手剑重重横扫而出,抢回了亚文,然而他也已经断了气。
凯因兹与欧文携手堵在了我的右边,将右边的敌人死死的封住,不让其踏入一步。但是,他们的身上已见伤口,血在不断的流着。
而帝特则紧紧的跟着达克,左边已经岌岌可危了。
只好冒险了,我心中无奈叹道。
“你们保护她。”我放开了新月的小手,同时将四人换下,他们依言退下,将新月团团围在了中间,一人守着一角。而从撕杀开始到现在,虽然过去的时间不长,但众人消耗的体力却甚巨,再这么下去的话,大家只有完蛋。
所以我只好冒险了。
只有祈祷“碎雪”真的能够做到碎雪这般厉害了。
带起了片片寒气,弑神出现在战场各处,运起了真气的我,提气纵身,身法极为轻盈,最适合以寡敌众的游击战斗。加上没有了保护新月的负担,我的人变得跟我的剑一样的迅疾。
青芒仿佛狂风瞬间席卷了大地,弑神每一次挥出,都至少会有两三人倒下。开始时,我仅仅是绕在四人组成的防护圈周围,而现在他们的身旁已经躺倒了至少二三十个无法继续战斗只能躺在地上呻吟的人了。
我的剑越出越快,不断的使着碎雪剑法的我对于碎雪的领悟越来越多,挥剑也越来越是符合碎雪之意。
而此刻,沉醉于剑技的我并不知道我的人影在众人的眼中渐渐的都不是很清楚了。他们只见到一阵白光,一道青芒仿似鬼魅般出现在战场的各处,那里便倒下了一片人,仿佛冥泉的主宰冥神对于生命的掌控一般,不论对手是什么职业什么等级的,都没有人能够在我的剑下撑过一回合。
他们是杀手,但并不是不怕死的疯子。现在,即使我告诉他们我不会真的杀了他们,而只会让他们躺上几个月,估计他们也不会相信。毕竟,至少已经有六十个人以上正躺在他们的面前呻吟着。
他们呻吟着的不单是他们的消逝的勇气,而且也将剩下的敌人的斗志渐渐的消磨殆尽。突然,不知是谁大喊一声:“他不是人!他不是人!!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紧接着,原本处于绝对优势的杀手们,在那些躺在地上的同伴们痛苦的呻吟声中放弃了他们原本几乎已经完成了的任务。他们轰的一声,四散而去,甚至连兵器掉了都没有一点点停下来拾取的意思。
布提亚森林突然间又回复了刚刚的冷清,仿佛出现的突然似的,结束的也十分的突然。只有地上躺着的那些黑衣人发出的呻吟声此起彼伏的响着。
微微睁开双眼,诧异的我望着面前那几个眼中同样写满了说是诧异不如说是惊异的同伴,彼此一阵沉默。
而这时,新月挣扎着冲出了几人的包围,挥开了凯因兹抓着她的手,扑进了我的怀中,“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还握成了小小的拳头,不断的在我的胸口用力的敲着。
对着众人,我微微苦笑道:“刚刚是怎么回事?人呢?怎么都跑光了?”
此刻,帝特张大了他的嘴,楞楞的看着我,仿佛第一次认识我一样。
凯因兹则是忧虑的看着我搂着新月的手。
欧文叹了口气,似是忘了我的嘱托,像是解释给他们听,又像是喃喃自语道:“圣剑就是圣剑,真不是盖的。”
“废话。”达克看着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