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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孤单一人，所以即便全身湿透，也无所谓。
因为是这样的世界，所以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受伤也无所谓。
痛苦也无所谓。
神经也会麻痹，忘记痛苦，忘记希望，忘记一切。
像是尸体一般。
这就是冬月的目的，她要让少女习惯她的攻击，习惯于那样的世界。
“好冷啊！”
虽然她的力场隔绝了攻击，但是那种寒气还是渗了进来。
突然所有的冰晶都消失了。正让少女感到纳闷的时候。
一道强烈的攻击却突然攻了过来。
那是一根巨大的冰柱！
冰柱的前方削得尖尖的，那锋利的感觉让人恐怖。
少女举着这样的冰柱，抱着它插了过来。
那么巨大的东西，真的想不通女孩是怎样做到的。
NO。75正想要用异能防御。
但是她的身体却突然僵硬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
异能的墙壁无法挡住那攻击，无法施展最大的防御力。
——这究竟是什么攻击，我竟然无法挡下。
少女只好就地一滚，然后冰柱就在她刚才站的地方爆裂开了。
整个实验室都抖了一下。
像是大地震一般。
但是即便少女避开了冬月的攻击，冬月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气馁。
“我要你避无可避！”
天空中再次出现了两颗冰柱，然后落了下来。
少女的身体还处于非常僵硬的样子，刚刚才滚了一圈完全无法再次躲避。
“成功了！”
轰轰轰！
冰柱降临在了少女所在的地方！
然后爆裂开去。
溅射的冰晶将许多的东西都打破了。
但是冬月的表情突然就僵硬了。
因为少女的气息完全没有消失，她的气息反而变得强烈了。
然后从那大堆的冰渣之中爬了起来。
那么巨大的冰山，在少女的力量之下，全部破碎了。
少女缓缓的站了起来，然后拍了拍身上的了灰尘。
少女笑了，笑得如此的灿烂。
“真是厉害啊，让我避无可避的攻击。不愧是NO。13，代号最坏的家伙。”
NO。75虽然是在夸奖她，但是少女却没有一丝高兴。
明明已经全力攻击了，但是对那个女孩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
即便暂时封住了她的身体，但是一旦她的知觉恢复，依然可以施展那么逆天的实力。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不能放弃。
“不过这一次，该我出手咯！”
NO。75的力场化为兵器喷射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冬月也毫不犹豫的将异能提到最大，然后冲向了对方。
破碎声，爆裂声，地震的声音。
各种诡异的声音让这里仿佛是世界末日一般。
其他的员工虽然发现恶劣这里的情况，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来这里。
二人打了不下于百拳，特别是冬月，累得全身是汗。
虽然她把伤口冻结了，但是那痛楚却没有办法消去，那让人绝望的痛苦不住的折磨着她的神经。
经过激烈的运动，原本冰冻的伤口几乎就要崩裂了，这种时候能够战斗都已经像是奇迹了。
“很痛吧！就算这样也要为那个男人战斗吗？”
“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清楚。”冬月说，“那么你又值得吗？”
“……你现在的行为算不算是自我欺骗呢？明明早已经没有人生可言，但是却想要装出真正的人类吗？”
“那么你这种人又算是什么呢？”
冬月的拳头攻向对方的脸部，但是很轻易的就被躲掉了。
但是她的攻击并不是这么白痴的，而是连环的，只在她躲掉的一瞬间冬月的膝踢就撞向了对方的胸口。
“无聊的攻击。”
冬月的膝盖完全没有撞到她的身体就被她的异能给弹开了。
“……”
然而冬月却没有停止她的攻击，她在飞出之前就抓住了对方的肩膀，被弹开的膝盖再次攻了过来，这一次他把异能瞬间就转入了膝盖。
抓住了对方的身体，开始了连环膝踢。
简直就像是泰拳的打法，但是似乎比之更有一种不要命的感觉。
NO。75的防御虽然很强，但是在冬月这种连续攻击之下的确出现了波动。
就好像是看不见的裂痕一样。
异能障壁破碎了！
少女的胸口中了一记攻击，但是冬月也没有办法再次连击了，因为就在那个时候她回转身体用手臂狠狠的打到了对方的脸部。
二人同时后退坐倒在地。
“你真是可怕的女人啊！”
二人同时对敌人说。
冬月说：“假如我们不是在这种情况相见的话或许会是朋友也说不定。”
少女听了她的话之后，笑了。
如同嘲弄一般的笑了。
“这种老套的台词实在是没有意思。”少女摇了摇头说，“我并不像是你想的那样，人类毕竟是恶心的生物。”
二人缓缓支撑身体站了起来，她们的战斗还远未结束。
她们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的战斗。
只有这一种结局，那就是死。
一个人死或者两个人死。
战争其实就是这种类型的东西，一方强大或者一方渺小，又或者本没有什么强弱之分，没有任何的理由，但是却不得不战斗。
国与国，人与人。
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分别。
战争是一种游戏，只是他过于残酷了，有的人只是看着，然后获得好处，有的人流着血，却什么也得不到。
人类的历史说白了也不过是这种东西而已。
上面的人看着，下面的人打着。
人打完了就是一个文明的终结，不会改变什么？没有任何的正义与邪恶之分。
将来的战斗会是怎样呢？
胜利者利于废墟之上，失败者倒在废墟之上。
虽然成败有异。
但是结果却是相同的。
人与人从一开始就不能心心相连，人们一直痛苦着，渴望他人的理解，渴望与他人的牵绊。
但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
“你的名字是什么呢？”冬月问。
“没有那种东西！”少女回答道。
“为什么没有名字呢？你难道不需要一个活着的证明。”
冬月虽然喘着粗气，但是意识依然清晰。
“活着的证明不在于名字，而在于……我们根本不曾活过吧。”
少女的话语悲伤而有力，让人捉摸不透。
“如果阿Q的话一定会强加给你一个名字，然后每天这样叫你，直到你自己都无法忘记为止。”
“……”
二人此时都在等待对方的身体出现破绽，虽然两人都是那种不要命的性格，但是希望的都是把对方干掉，他们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想死之人。
那个，大概吧。
冬月的精神非常高昂，但是却不敢再像刚才一样随便攻击了，现在她的体力已经透支了，如果下一次攻击在不能得手的话就要输定了。
“你是为了什么战斗呢？明明活下来也只有一个代号而已。”
但是她的话少女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在意。
“你又如何呢？你以为得到了所谓的名字就能够从NO。13中解放出来吗？从你被关进实验室的那天开始，你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
“……”
冬月无法回答，她并不清楚自己是否真的能够获得拯救。
即便是和爸爸约定了的未来。
但是那样的未来究竟会不会来到呢？
即便爸爸是无敌的，尽管他是无敌的，他也不是万能的。
比如，那一次的实验，他能够拯救的也只有自己而已。
“顺便说一句，我的能力并不是单一的防守而已，我也是攻击型的。”
少女这么说的时候她那长长的流海漂了起来，明明这个房间中根本没有所谓的风这种东西。
“我知道！你拥有双能力，你真正厉害的力量是精神攻击。”
“……”
少女没有说什么，只是把架势稍微放得轻松了一点。
“你很奇怪。”冬月说，“你的精神攻击可以控制人的思维，虽然对精神力强大的人或许并不能产生太大的效果，但是只要在战斗的时候稍微影响一下我的动作却是容易的事。对吧？”
“……”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笑着看着她。她的笑容冷漠而危险。
冬月看着她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些不爽。
“但是你却一直没有真正用那种方式攻击过。”
少女听了她的话，无所谓的笑着，笑得有些悲伤。
“编号在后面的实验体的确要厉害很多啊，你为什么不认真的战斗呢？”
NO。75看着冬月，仿佛是嘲弄一般的说道：
“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少女的话像是一颗子弹命中了冬月。
“我们已经赢了。”
虽然冬月说什么都不愿意相信，但是当她看到对方那么有自信的样子，微微感到了不安。
非常的不安。
“你开什么玩笑，胜负还未分呢？”
少女突然有种不详的感觉，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已经结束了。”
少女如此说。这么说的时候，她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可能。”冬月不甘的大声说。虽然她这么说，但是她的心中此时反而充满了恐惧之情。
如果那个人不存在了，那么她一直以来的幻想都会破灭。
当幻想破灭之时，她就只能是一句空壳。
没有灵魂，没有身体，没有安身之处，如同孤魂野鬼。
不的超生。
“已经结束了！”重复说。
“那么……”NO。75说，“你爸爸的信号多久没有传来了。”
明明不愿意相信，但是她还是愣住了。
由于面对的敌人过于危险，所以冬月完全不敢多想，甚至忘记了这回事，但是现在她却有些害怕了。
准确的说，是开始恐惧了。
“你是说……”
“那个男人的藏身之处已经被我们发现了，他已经完蛋了。你们就是那样的吧，只要大将被击落，整支队伍都会破碎。大将已死，小卒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名字也是相同的东西，死了的人不会有人在乎你是谁。”
冬月的身体突然无力了。
身体好像痛得快要裂开了，有种想要死去的感觉。
血液好像留了出来，伤口已经完全裂开了吗？
女孩下意识的想要用异能来止血，但是她却难以动弹。
明明还有力气，但是却什么都使不出来。
明明拥有力量，但是已经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明明拥有很多的明明，但是却什么意义都没有。
希望是世间最美丽的东西，但是当希望无法实现，也就变成了绝望。
第十三章 暗战
现在画面转向冬月的爸爸。
当攻下对方的计算机的时候，他的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计算机系统的百分之八十都已经落入了他手，电脑中只剩下一些无用的碎片而已，按理说他应该可以放心了，但是不知为何他有种不详的感觉。
对方的技术并不下于他，如果是大脑开发过的异能者的的话，或许比自己更加强也说不定。
男人一边努力的指挥冬月，一边探查着对方的系统。
这个时候的他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那一年，自己成为了怪物。
仅仅为了自己的利益，就启动了那种肮脏的实验。
原本他只是希望能够通过那个实验医好儿子脑袋中的肿瘤，但是，一切到后来都不正常了。
那个肿瘤连接着的是世界的肿瘤。
毒液侵蚀了儿子，侵蚀了自己，当然也侵蚀了这个世界。
通过研究，他发现了通往人类剩余潜力的钥匙。
他明明只是想要通过那个实验医好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