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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蛇神圆浑斗大的眼睛绽放出蓝光,在斗室的中间呈现出一道水蓝的屏幕,冉冉成为一个人形,彷佛这个人是由半透明的水蓝凝胶所构成。
项羽的双脚剎时酥软,双手赶紧往后撑住墙壁,深吸了几口气,才没有吓得跌坐在地上。他那恐惧的视线一直盯在宛如传说中的奎扎寇特人的幻影上面,惊喜﹑振奋﹑诧异﹑骇人﹑恐慌等交迭混淆的情绪在他的心中翻腾。
遽然,那个幻影开口说话了。项羽再也无法承受这个疯狂似的刺激,跌坐在地上全身颤栗。
『王上,我终于等到你了。』幻影激动地说,身影也随之水漾般的波动,激动与兴奋俨然变成痛苦的哀嚎,晶莹水润的身躯扭曲变形,乍看之下狰狞骇人。
『你~~~究竟是谁?』他的牙齿打着寒颤说。他很想躲,却无路可退,只能任凭鬼魅般的幻影在眼前抖动﹑拧扭,冷汗从张开的毛细孔渗了出来。
『请王上恕罪,下臣惊扰了王上。』幻影恢复了人的形状,敬畏地说。
『我不是什幺王上呀!』他嗫嚅地说,细微的声音从齿间飘了出来。
『你,是项羽!』
『你怎幺知道?!』他这时不再恐慌,而是惊讶。
『请王上不要激动!臣叫范增,范仲淹的范,增加的增。请王上听下臣娓娓道来。』
碰到鬼了,不激动才怪!我叫项羽,你叫范增,竟然跟秦末的项羽﹑范增一模一样!项羽在心里冷冽地嘀咕着。
『你的今生叫做项羽,在万年之前,在如今的北非大地上,你叫做赛斯,更是奎扎寇特星人的王上。』
『什幺?!奎扎寇特人真的是外星人!』他惊骇地说。『而我,竟然是外星人转世!赛斯,不就是埃及神话中的那个赛斯?!』
『王上听到赛斯这个名字,应该会连想到杀害埃及的冥界之王奥塞利斯,而登上王位的赛斯。没错,你就是那位赛斯。』
『不会吧!我竟然杀害自己的兄弟。』他诧异地喊着。
『王上,请别惊讶,他不是你的亲兄弟。为了让王上了解当年的事情,请王上站好,我将把记忆传送到你的大脑,让你恢复万年之前的记忆。』
项羽倒吸了口气,双手在光滑的墙壁往上挪动,颤岿岿地站起来。虽然他一直命令自己不可退缩,但无法控制的恐惧仍然逼得他全身颤抖。
正文 第三回
『王上,请别惊讶,他不是你的亲兄弟。为了让王上了解当年的事情,请王上站好,我将把记忆传送到你的大脑,让你恢复万年之前的记忆。』
项羽倒吸了口气,双手在光滑的墙壁往上挪动,颤岿岿地站起来。虽然他一直命令自己不可退缩,但无法控制的恐惧仍然逼得他全身颤抖。
羽蛇神像的嘴突然打开,项羽吓得往后一跳,紧贴着黄金墙壁。一道水蓝的斑斓光芒从神像的咧嘴里射出来,将赫然吃惊的项羽包裹起来。被溶溶柔和光晕围绕的他逐渐从恐慌转为舒畅,意识更飞奔到万年之前的埃及,脸上随着记忆露出喜怒哀乐迭起纷乱的表情。
过了不久,那道记忆的光芒消失了。
此时的项羽宛如秦末反叛秦二世的项羽般岿然而立,目光炯炯有神,跟刚才惊骇的神情截然不同。
『凭我一己之力,如何成就大事呢?』项羽铿锵有力地说。
『启奏王上,你的五大部将还有今生的我,我已经在去年送回到过去,为你铺路。』范增恭敬地说。
『呵呵~~~就是去年在这里失踪的那四位考古队队员,以及两位消失的游客?』
『王上英明!』
『奇怪,我为什幺只记得碰到刘邦之前的情景,之后的决战怎幺记不起来呢?』项羽双眉紧蹙地说。
『万年之前奥塞利斯复活之后,也就是今世的刘邦,在决战时施加法力于我身上,因此我只能让王上恢复那段记忆。同样的,王上也在刘邦和他的谋臣施以法力,就算刘邦回到万年之前,企图为他的儿子霍鲁斯夺回王位,一样不晓得以后的事。因此,王上仍然有机会改变历史,让奎扎寇特人统治地球!』
『嗯,虽然我有法力,但还要加上现代的科技,才能抵抗同样有法力的刘邦。这次绝对不会再让霍鲁斯登上法老之座。』他声音洪亮地说。
『王上,请你同时按下神像的两颗眼睛,地板就会打开,出现一池圣水。只要王上一踏进去,就能回到万年之前,成就霸业!』
项羽意气风发地颔首,迈开大步穿过水漾的幻影,毫不迟疑地举起两只大姆指压下神像的眼睛。
喀一声,幻影底下的两块地板旋即打开,水蓝的清水在长方形的池子里激情荡漾,彷佛在迎接王者的到来。
项羽逡寻不前,凝视池水忖度着。我就这样轻易相信这个不知是真或幻的话吗?会不会是古人所设下的陷阱?这些水将腐蚀我的身体,还是带我到未知的国度?是否要在这个世上庸碌过一辈子,或者到万年前再创霸业?
『吾王,别再犹豫了!』
池水随着幻影的声音,荡起阵阵波涛。
项羽深吸了口气,举起踟蹰不前的脚,踏了出去,忍不住又嘎然而止。算了!就赌一次吧!他提起勇气,踏进池子里。池水立即沿着他的身体往上迅速爬窜,将他团团包住。他感觉身子忽重忽轻﹑时而舒坦时而紧迫,然后整个人了无依靠,彷佛在虚无缥缈之境飘荡。接着眼前是七彩斑斓的光辉,就像一下子正转﹑一下子逆转的漩涡从身边急速往后奔流。他慌地张开双手,渴望抓住一丝有形的东西,不管他多幺努力,抓扯住的仍是空虚。
过了一会儿,环抱项羽的圣水就像从水桶洒出来似的哗啦一声落在池子里,项羽同时也从这个时空消失。
范增微微笑着,幻影随之杳然无踪。
隔年,华沙公约组织在波兰举行大规模军事演习。苏联二十几架停在机场停机坪的战机﹑驻扎于附近的战车连,以及军火库与油库,竟然凭空消失。
虽然军方与KGB慌地四处搜寻,仍然一无所获,只好将这次事件列为最高机秘,免得被冷战中的美国嘲笑。
公元二零零二年初秘鲁
位于秘鲁和波利维亚边境的的喀喀湖(LakeTiticaca)是一座广袤的高原湖泊,传说中的维拉科查人曾经来到这里济世救人。
清晨的寒气袭人,来这里自助旅行的张良独自坐在当地特有的芦苇舟上面,彷佛害怕惊扰这片恬静似的轻轻摆荡船桨,悠游于湖上,静观曙光瓢洒于山水之间,细瞧粼粼波光,吸闻干静清爽的晨风。
陶醉在自然美景中的张良倏然瞥见远方有一道水蓝的光芒,忍不住朝那道异样却祥和的光辉滑去。而且,那道光彷佛为了吸引这艘狭小的芦苇船而存在,芦苇舟的船速乍然快了起来,却又没有产生多大的摇晃。张良虽然觉得有点诡异,但揣想可能是顺流的关系吧,便甩开那份疑虑,专注于控制方向。
不知过了多久,芦苇舟才抵达岸边。张良把船推到满是芦苇的岸上,信步朝光芒走去。前方是荒草连天,后面是碧波万顷,没有丝毫的人迹。而且这道光芒纵然传送数公里之远,却不因为接近而觉得刺眼或眩目,他不禁有些胆怯害怕。但光辉是如此温和,只要看着它,浑身就有说不出的舒坦,他忍不住奋力拨开半身高的芦苇与杂草,渴望一探究竟。
张良好不容易走到光源附近,拨开几丛杂草,视线一味地盯着那道光芒,而忘了注意脚下的情况。忽地,他的左脚踏了个空,这时他想要抓住可以救命的东西防止往下掉已经来不及。他惊喊了一声,双脚微曲地跌落下去,膝盖狠狠撞上一块凸出的尖石,三十六岁的他当下骨折。他躺在湿漉漉的沟壑,手摸着膝盖痛苦哀嚎,大喊救命,但是方圆几公里内杳无人迹,根本没有人会听到他的喊叫。
过了一会儿,剧烈的疼痛减轻了些,他才紧蹙着眉环顾这个被荒草掩没沟壑,揣想也许这是以前蓄水用的灌溉水池。他发现前方的坡度比较平缓,不像滑下来这一面那般陡峭,于是咬紧牙根匍匐滑过小水塘来到对面,忍着痛楚奋力抓住杂草冉冉往上攀爬。
当全身湿漉漉的他打着寒颤爬到上面时,那道直径约一公尺的光源就近在咫尺,在半空中飘浮。此时的蓝光在他的眼里就像上帝和煦的目光,斲丧的他忍不住举起孱弱的手渴望触摸救命之光。他,终于触碰到了,而且柔和的光源犹如水般柔软,温暖而不炽烫。
倏然,他感觉大地微微动摇,吓得拼命挪动双手往后退缩,忘怯断腿的疼痛。光源底下的泥土逐渐往下渗落,就像个逐渐变大的沙漏。地面除了摇晃,更响起推挤的嘎嘎声,一根大约半个人高的木杖缓缓伸上来,他不由地睁大恐惧的双眸紧盯着。
那道水漾的蓝光彷佛看到主人似的,逐渐聚拢成一绺蓝色的袅袅烟雾,钻进样似老鹰模糊轮廓的杖头。他瞠目结舌地凝看这一幕,嘴也诧异地张的老大,忘却一般的正常反应——快逃!
老鹰的嘴微微张开,射出一道和煦的水蓝光芒将张良笼罩,他不禁露出惊愕﹑恐慌又欢愉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那道光辉消散于朝阳。此刻,张良断腿的疼痛已经消失,更从光辉中寻回万年之前的记忆,也获悉今生的目的为何,接下来要去那里﹑找谁。他精神镢铄地站了起来,瘸着腿拔出那根鹰头木杖,伫着拐杖踽踽离开。
同时,在埃及艾德夫(Edfu)以西的沙漠扬起每年都会造访的沙尘暴,狂风四起,天际溢满肆无忌惮飞腾的黄沙,伸手不见五指。
一只水漾的老鹰从沙漠底下数十公尺深的地方奔钻出来,清鸣了一声,飞进漫天狂沙之中。
正文 第四回
公元二零零二年底埃及艾德夫(Edfu)
1
沉甸甸的云层,遮住炽热的阳光,人们的脚步不由地轻快些,心情也随之开朗,而不是被毒辣的太阳晒得意烦心燥。
刘邦背着一只墨绿色的背包,跟随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走过凹凸不平的泥土地,拐了个弯,他剎时怔住了,眼前是埃及保存最完整的霍鲁斯神庙。前方是宽阔的广场,紧接着是宏伟华丽的塔门拔地而起,这座瑰丽的神庙彷佛如今依然尚在使用似的壮观完整,而不像其它的古迹布满岁月侵蚀的痕迹。
此景让刘邦衷心赞叹,不自觉地随着络绎不绝的游客走到这座历经辉煌与沧桑的神庙前面。忽地,他侧着头,凝看放置于神殿前面的两尊守护神鹞的花岗岩雕像(falconstatues)。他越看黑魆魆的神鹞雕像,越觉得奇怪,究竟怪在那里,也说不上来,只感觉跟印象中的不一样。
他瞥见有个台湾旅行团也来此地旅游,心中一喜,就靠了过去,聆听免费的导游解说。
埃及的男性导游用标准的中文向团员讲解。『这间神庙主要供奉霍鲁斯神(Horus),由托勒密王朝的尤尔盖特斯euergetes(公元前246~221年在位)所兴建,历时将近两百年才建造完成。墙上有描绘当年庆典的盛况﹑仪式,以及霍鲁斯击败赛斯的重大战役。法老及大祭司从大门进入后,必须先在入口左侧的更袍室净身,再从藏书库取出记载祭祀日程的纸草,然后来到祭祀大殿把供奉给神祇的食物及物品放置在祭坛上。
最大的庆典是居住在丹德拉的哈托尔神,每年前来探望夫君鹰神霍鲁斯的十四天里,法老会发送面包﹑酒及食物给百姓,让民间也一同盛大庆祝狂欢,两位神祇也因相会而再生。』
刘邦听着听着,不禁打了个哈欠,手指不自觉地磨搓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