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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身回去,不能带任何随从。”
“好!”图尔曼不用担上罪责,自然满口应允,吩咐大军在城外就地扎营,单骑随克拉克回城。
兴许克拉克想亡羊补牢,入城之后,就象跟屁虫一般跟在图尔曼身后,直到抵达图尔曼的官邸。
“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图尔曼眼见克拉克也跟自己踏入家门,再也按捺不住,有些愤怒的大声质问。
克拉克哈哈大笑:“将军与我共事十载,我却从未来过将军府上,这次既然到将军府门前,说什么也要进去拜会拜会。”老家伙一语双关,既指出自己是图尔曼的上司,令图尔曼投鼠忌器,又只说是礼节上的拜访,不愧是在官场混了数十年的老油条,一消一打,令图尔曼有火也发不出来。
图尔曼也不是什么好鸟,很快压下怒火,微笑着在前引路:“如此倒是属下失礼了,大人请。”
图尔曼的官职全称为黄金军团军团长偕南方军团总统领,所领兵力接近席瓦尔王国军总兵力的五分之一,而且因为是王储玛格丽特的夫婿,还一伸平民受封为伯爵,在并不遥远的将来,如果玛格丽特登基继位,他恐怕还要再进一步成为公爵,称得上位高权重,前途无量,若是平时他早就同克拉克翻脸,值此非常时期,他也不得不忍气吞声。
图尔曼的府邸与原总督府改建的王宫仅数街之隔,规模相当宏大,同周围那些公爵候爵的府邸比起来也不差不了多少。
二人谈笑风声,相偕入府,玛格丽特果然不在,图尔曼一面盛情招待克拉克,派人进宫请玛格丽特回府,一面命亲信自密道出府,联络平素交好的官员,共谋大事。
眨眼之间,已是黄昏时分,图尔曼虽然神情镇定自如,与没有丝毫离去之意的克拉克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心中却急得如热锅里的蚂蚁,恨不能飞入王宫。
一名仆从匆匆回厅,在图尔曼耳畔低语:“公主殿下回来了。”
图尔曼脑中因狂喜而有些充血,这家伙原来还以为克拉克使了什么手脚,令玛格丽特无法从王宫脱身。
好久不见玛格丽特了,不知嫁给图尔曼的她变成什么样子了?会不会近朱者赤,近墨近黑,跟图尔曼一般阴险狠毒?
“老臣拜见公主殿下!”果不其然,即使在图尔曼夫妻重逢的关键时刻,克拉克这个大电灯泡也不忘来凑热闹。
透过图尔曼的双眼,我再次看到玛格丽特,十年的光阴,没有在她身上留在任何痕迹,一如十八岁时那般清纯秀丽,稍有改变的是身上换成贵妇人的服饰,表明她已身为人妻,还有不知是父亲病重还是与图尔曼关系不睦的缘故,她的眼神显得更加阴郁。
“克拉克叔叔太多礼了。”玛格丽特脸庞浮出勉强的笑容。
“玛格!”图尔曼行过臣下之礼后,十分亲昵地唤着玛格丽特的小名,而玛格丽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对丈夫显得非常冷漠,难道她对奥利佛仍念念不忘,也难怪,她对图尔曼一向没有好感,迫于父亲之命嫁给家伙,哪谈得什么感情,只是不知她还记不记得我?
玛格丽特不再理会图尔曼,问克拉克:“克拉克叔叔日理万机,事务繁忙,怎么有空来这里?”她用这里称呼自己名义上的家,显得毫无感情。
“老臣受元老院所托,负责迎接将军回城,经过贵府,受将军之邀,进来瞧瞧。”克拉克不愧是老油条,比图尔曼还厉害,当着正主儿的面说起谎来仍毫不改色。
玛格丽特点了下头,在前走了两步,忽然道:“克拉克叔叔,外面那些士兵是怎么回事?”
玛格丽特在为图尔曼说话!
我感到图尔曼暗暗松了口气,两人毕竟是夫妻,是一根绳上的蜢蚱,再怎么讨厌,也只能彼此回护,我高兴之余,又感到些许失望。
克拉克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已经想好的对言:“将军乃国之栋梁,值此与帝国开战之际,必有大批帝国奸细混入我国,老臣唯恐将军被敌人暗杀,这才有此一举,得罪之处,请殿下海涵。”临末还补充了一句:“这都是元老院的意思。”可真会推御责任。
“那可真是多谢克拉克叔叔为我丈夫着想了。”玛格丽特面无表情,看不出是真情还是假意。
克拉克大概自觉电灯泡亮不下去,施礼拜别:“公主殿下和连肯将军久别重逢,必定有很多话要说,老臣就不打扰动二位了,告辞。”
克拉克离去不久,图尔曼便迫不及待的问玛格丽特:“你父王身体到底如何?”
玛格丽特语出讥讽道:“你是不是期盼我父亲早死,这样我便能早点履行诺言?”
诺言?什么诺言?我连忙搜索图尔曼的心灵,发现他意识紧锁,戒备森严,为免图尔曼察觉,只好放弃这个举动。
“我可是为咱们将来着想,如果你父亲死后王位旁落,你我二人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图尔曼说得义正言辞,冠冕堂皇。
“真是这样吗?”玛格丽特反驳道:“如果坐在王座上的不是我,必将是迈克,他无论如何是不会杀我这个姐姐的,至于你,就难说得很呐。”
“你以为元老院那帮人真的想让你病秧子弟弟继位,他们只是想扶持一个傀儡,这样他们才能手握权柄,控制整个王国,为自己谋取更大的利益。”图尔曼咄咄逼人,毫不相让。
“你还不是一样?”玛格丽特美目凛视,提高了音调道:“与他们不同的是你只想一个人独占所有权利,恐怕区区一个摄政大臣满足不了你的野心。”
原来玛格丽特许下的诺言是继位之后让图尔曼摄政,不知道图尔曼答应玛格丽特的条件是什么?
“你错了!我只想与你同享王位,并无意取代你,你将永远是坐在王座上的人。”图尔曼藉机温柔的搂住玛格丽特的纤腰。
“不要碰我。”他这个举动激起玛格丽特十分强烈的反应,玛格丽特几乎是用全身所有的力气狠狠推开图尔曼,泪水不受控制的自双眸狂涌而出。
图尔曼身强体壮,只被推得向后退了几步,他立定之后,已是恼羞成怒,狠狠盯着玛格丽特。
倔强的玛格丽特当然也不会退让,二人就这么在客厅你望我,我望你,练起对对眼来了。
外面一点点暗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用隐身术悄悄行近,不会是刺客吧?
“什么人?”图尔曼一声大喝。
“统领大人,是我!”来人入厅之时,已经解除隐身术,这是一名身材矮小,形容猥琐的男子,令人不快的是你总感觉他一双鼠目老窥视着你心中最隐密的地方。他叫纳多尔,是图尔曼方才召过的两名亲信之一,专门负责为图尔曼收集情报。
面对着向自己曲膝行礼的纳多尔,玛格丽特厌恶的转过身去。
纳多尔向图尔曼禀告道:“霍根已经回京,正在赶往元老院途中。”
图尔曼皱起眉头道:“他带了多少部队回来?”
纳多尔答道:“好象只有他的飞龙骑士团,不足五千之数。”
两万对五千,从数字上听起来稳居上风,可若是对上飞龙骑士,再精锐的骑士恐怕也必败无疑。
“看来元老院早就拉拢霍根对付我,该死的。”图尔曼狠狠一掌拍在桌上,从他的心里,我竟然感到他在恨我,大概是我让他的黄金军团损失惨重的缘故。
眼下这般情形,图尔曼再也没有可能从前线抽调军队回来,如果真的因王位之争发生内战,图尔曼只能凭借手上现有的两万骑兵击败所有敌人,唯一的优势是玛格丽特乃王位的正统继承人,可以争取忠于安德列斯的贵族的支持。
不过话说回来,元老院可以通过决议,以各种藉口驳回玛格丽特的王位继承权,再拉迈克当傀儡。
当王储做出不当的行为时,元老院有权废黠,这也是席瓦尔王国建立时安德列斯赋予元老院的权力之一。
图尔曼心思百转,丝毫没有注意到静静站在那里的玛格丽特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
“纳多尔,你下去继续打探,还要留意北方军团吉尔伯托的动向。”图尔曼挥退纳多尔,问玛格丽特:“你在笑什么?”
玛格丽特莫名的娇笑道:“我在笑你还不知我父亲的病情如何,就做这么多无聊的事,难道你就不怕我父亲早有安排,让你最后美梦成空?”
图尔曼满脸疑惑地问:“你父亲到底有什么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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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尔曼连晚饭也顾不得吃,匆匆随玛格丽特进入王宫,这座前总督府改建成王宫后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在总督府四周挖了条河,引以活水,布上十分强大的结界,形成一座城中之城。
图尔曼让玛格丽特先进安德列斯的寝宫,自己在外恭候,紧张的等待通传。
虽然已是半夜,寝宫内外仍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不时有宫廷御医和宫女牧师出出进进,看来安德列斯病得不轻,又不可能受到生命之神的祝福,最后多半一命呜呼。
等了半天,玛格丽特这才伴着一名少年出来,那少年看起来十五六岁,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英俊之极,只可惜脸色苍白,老是不停的咯嗽,走起路来还脚步虚浮,好象会随时倒毙在地,不会是女人搞多了,肾虚吧?
就凭你这病秧子还想坐上王位?图尔曼闪过这个嘲讽的念头,向那少年躬身道:“微臣参见殿下。”
“姐夫不必多礼。”少年躲过图尔曼的灼人目光,下意识的向玛格丽特身后一缩。
原来他就是迈克,这小子怎么变成这副熊样?太不中用了吧?小子,以后别再叫我老大!太丢你老大我的脸了吧?怪不得图尔曼叫他病秧子。
“姐姐,姐夫,我先回去了。”
玛格丽特点了点头,柔声道:“路上小心一些。”晕,就这么几步路,还要小心?
图尔曼微微躬身,假装毕恭毕敬地目送迈克离去,其实心里半点也看不起他,真是表里不一的家伙。
等迈克渐渐走远,玛格丽特回过头来,原本和蔼的娇靥又寒霜满布:“我父王要召见你,随我进去吧。”
在魔法灯的照映下,寝宫内明如白昼,可是在此刻人人脸色沉重,连图尔曼也惴惴不安起来。
安德列斯在侍女的搀扶下倚榻倦坐,十年光阴在他身上雕琢出明显的痕迹。老家伙脸色腊黄,双目无神,原本满是肥肉的的双颊如泄气的皮球般塌陷下去,乍看上去,不过是个孤苦零仃的老人,哪有半丝当年意气风发,颐气指役的王者风范。
克拉克竟然还说安德列斯只是小恙,我看这老家伙多半要翘辫子了。
“图尔曼!”
“微臣在!”图尔曼慌忙单膝跪下,静心聆听安德列斯这可能是临终遗言的训示。
“前线的战事如何了?”
“微臣奉陛下之命,领军进攻精灵国度,一路气势如虹,大败精灵和帝国联盟军,还力毙帝国军最高将领文森。哈特。。。”说到这里,图尔曼故意停了一下,看看玛格丽特的反应。
玛格丽特脸色平静,并没什么异样,呜,她不会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吧?
“接着说。”安德列斯老脸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只要陛下再给微臣一个月时间,便可攻陷精灵国度,直指帝国腹地,那时我国南北两路大军双管齐下,一统西方大陆,指日可待。”图尔曼真会吹牛,什么叫大败?报喜不报忧的家伙,他还顺便摆了霍根一道,就是不提中路军,以示霍根无能。
“一个月?”安德列斯目光空泛,喃喃自语道:“看来我看不到那一天了。”忽然白眼一翻,剧烈的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