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番外之离非二
离非胸前璀璨的火云石代表着零的纵容和期许。这一点在离非决心离开他回到朱雀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深刻的体会。但离非却不能确定自己在那一刻是否曾有过一点失落。比起前途渺茫的成王之路,似乎他更加留恋静静躺在零身边的感觉。只可惜身为朱雀太子,有些念头他根本没有动的资格。
回到朱雀之后,离非的处境不出意料的举步维艰。朝堂上的权力倾轧还在其次,私下里伏击刺杀更是层出不穷,让离非和赤家应接不暇。为了顾全所谓王族的脸面,朱雀国可以有一个忍辱负重的质子太子,却不见得能够容忍一个名声扫地的王。所以离非遇到的困难远不只是太后那一方面。在那些几乎是四面楚歌的日子里,这块赤艳的宝石便隐隐成了他的寄托。
“想什么呢?”离非正沉浸在回忆之中,耳畔突然拂过的温和声音不禁让他一怔。
“零?”侧过头,一身玄黑丝袍的流玥自池边青石后含笑转出。看到他出现,离非忽然觉得小腹一热,不期然想起那些与他纠缠的片断。
“我在欣赏零的礼物,”离非微微坐高,掌心自胸前轻轻揉抚而过,指尖勾挑起在月光下依旧如火焰般舞动赤魅的精美坠饰。
“小玩意罢了。”流玥淡然一笑。“倒是石后的机关你要好好熟悉一下。别小看那一截天蚕丝,用好了能杀人也能救命。朱雀那里的局势还算不上稳定,你手边不能没点防身的小东西。”
话语中淡淡的关切让离非心头一暖。他没有出声,只是抬手捉住流玥的衣角轻轻拉扯。 “零也下来,好么?”。一双媚眼微眯,笑得轻浅却也妖娆。
流玥微微一笑,干脆的拉开袍带,矫健的身体缓缓没入池中。刚一入水,离非如同软玉一般的身体便偎靠了过去。流玥的表情似乎一僵,好像顾忌着什么。随后见离非的笑容自然,并无勉强的神色,便也就放松了肌体,将他轻轻揽在身侧。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让离非莫明的有些不满。一翻身,两条修长的腿已盘上了流玥的腰间。
“零,你知道么,你实在很好看。难怪有人说你是玄武国第一美人”离非学着流玥一贯的样子,轻佻的扣着他的下颌。暧昧的低语在他耳边摩挲,逐渐提升着两人间的温度。
“……谢谢!但是请原谅我并不觉得有多高兴。”流玥微微一怔,瞬间黑了一半的俊脸上不禁浮现出几分无奈。
离非呵呵的轻笑出声,灵活的舌更是变本加厉的在流玥颈脉上游走,引发流玥难耐的轻喘。“那么零觉得是我好看,还是零好看?”
“这是什么白痴问题?!”流玥的眉头微皱,道:“我不认为你会在意这种无聊的事。”
“确实无聊!”离非略有些苦涩的笑了。勾在流玥颈项上的手臂顷刻松开。下滑的身体让流玥的呼吸一窒,连忙伸手托住他的腰臀。
“别乱动!我没那么好的自制力!”深深吸了口气,流玥平静的说道。只是略哑的嗓音泄露出太多贪欲。
“让你那该死的自制力见鬼去!我只是想知道你说什么都不肯要我的的原因是什么?”懒得再兜圈子,离非一把捉住流玥的手按在自己胸前的吊饰之上。
“我有你亲手制作的礼物啊,难道这不是你的认同么?如果这一切都是我自以为是,请你坦白的告诉我。我不希望自己被你看成是麻烦。还是说,你讨厌别人用过的东西?”掩不住的哀伤在离非的血瞳内流转。
“你觉得那种东西我会在乎么?”流玥不屑的冷笑,深邃的黑瞳逐渐冰冷。“我只是没兴趣和一个勉强自己的男人亲热罢了。我没那么饥渴,也用不着你来充当性爱娃娃!”
离非闻言一愣,随即大感委屈。“是谁说我不愿意的?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主动么?”
“那你为什么要吃药?”低沉的语声好似威力无穷的符咒,让纠缠在他身上的离非瞬间僵硬了躯体,仿佛被冻结在温热的泉水中一般。
“零说的是什么药?我听不懂呢。”离非强笑道。
流玥贴伏在离非耳畔的薄唇轻轻的滑过他的下颌,似有似无的叹息声如轻烟般消散在浓重的夜色里。
“你当我白痴么?这天底下最好的两种媚药,除去‘媚骨’只怕就数赤家的‘娇容’了。我虽未服过却也多少知道他人服食后的情状。离非,如今你已是朱雀国的神佑之王,受到万民的拥戴。我对你已经没有用了。你犯不上用药糟蹋自己!”温和的笑容在流玥的脸上浮动,他的眼底却如冰雪覆盖的荒漠,看不出丝毫生机。
“不是的!”离非有些慌乱的收紧环抱着流玥的肢体,急忙分辨道:“我承认那时我是吃了娇容,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知道我的身体有些问题。我只是怕自己没有反应扫了你的兴而已。我……没有你的铺排,王位之于我不过是镜花水月。看得到可一辈子都休想真正碰到!这一点所有人都很明白。你比任何人都重要啊!不,这不是我要说的,我……”
“行了,我都明白的。”流玥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
“帮你继位不只因为你是我的人,更主要的是你配得上这个位子。否则我便有通天的本事,你也坐不上去。你我之间谈不上给予,自然也用不着报答。你只管开开心心的做你的朱雀王就是了。以后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便命人带着这块火云石来找我。只要不会危害到弟兄们的利益,我必当全力助你。”
抬手将离非散落在颊边的碎发细细理顺,流玥轻轻推开贴伏在身上的人,转身上了池岸。背对着离非的挺拔身躯在月光下散发着莹润的色泽。如同一柄离鞘的神兵,坚硬、锋利,看起来却又是那般冰冷。
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独自站在池中的离非只觉得通体冰凉。是说再也不能待在他身边了么?原以为这世上总算还有一人的体温能够令已然残破不堪的他感觉温暖,可为什么自己想尽了办法却还是会被遗弃掉?
“……不是的……”一时间离非的思绪乱如昏鸦,恍惚中的低语渗透了多少悲凉。
“洗好了就回去吧,这池水泡多了会头晕的。” 流玥没有回头,俯身拾起池畔的丝衣草草的披在肩上,举步便要离开。
“零!”尚未走出几步,流玥便被跌撞着扑出的离非牢牢抱住。担心离非受伤而不敢躲闪的流玥,身体在离非的怀中僵硬似铁。本就半湿的丝衣更是彻底粘在了他的身上。
“别走……”
离非的哀求比池中的薄雾还要轻柔,但流玥还是听到了。犹豫的拍了拍离非环在他身前的手臂,流玥轻声叹息道:“我说小疯子,你到底想怎样?我是男人不是圣人。我没有勉强你的兴趣不代表我对你没有兴趣。你不能永远要求我坐怀不乱。”
“那就乱给我看!”听到从青龙出逃时的戏称,离非便知道流玥的心已经软了。于是他强硬的扳过流玥的身子,狠狠的覆上他的唇。
“……这一次我保证不吃药……”
“你……真的可以么?”离非肆意游走的唇舌令流玥忍不住战栗,紧握成拳的双手僵直的固定在身侧,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抚上他的身体。
“废话!难道你是个没经验的雏儿么?连本王是不是真的想要都看不出来!”离非高傲的扬起头,将流玥曾对他说过的话原封不动的丢了回来。
流玥闻言一愣,澎湃的笑意随即汹涌而至。原来离非竟还记得当年的口角。抬起手,流玥的指背轻佻的刮过离非形状优美的锁骨,一路向下。“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呢?我尊贵的朱雀王。”离非缓缓贴上他的身体,搂在脑后的手臂一点点收紧,将他的唇拉到自己唇边。
“现在,请你取悦我。我知道你可以……”
“遵命,我的王。请相信我。无论任何时候,只要你感觉不舒服就喊停止。我不……唔……”低哑的回应终于静止在急切纠缠的唇舌之内。天上厚重的浮云吝啬的将月光包裹起来,夜色登时变得晦暗而暧昧。
“……喂,你还坚信自己需要吃药么?”夹杂着些许得意的嗓音在喘息声中低低的响起。
“你真幼稚!”离非咬牙切齿的回答。
流玥低低的笑了一阵。侧身凑到离非耳畔轻声道:“我说过要让你懂得什么是欢愉,所以别再被过往那些无聊事困住。我向你保证,过不了多少年,这天底下的人只会记得你是朱雀国的神佑之王!”
离非沉吟了片刻,忽而认真的开口道:“零,对我笑一笑好么。就好像你看着元西的时候。”
“呃?……好!”
“果然,真……碍眼!”不顾流玥青筋暴跳的反应,离非轻轻将手背盖在了一双血瞳之上。
“知道么,零。你就像是一场梦。一场将所有人都困住的梦。”
“春梦么?”掌指邪恶的滑到离非身上,似有似无的勾挑揉抚,然后被怒目相视的离非一把扣住。
“噩梦!”
“好吧,我就吃点亏……”流玥叹了口气,俯身将血色凤目内的泪光轻轻吮尽。
“喂!我说你是噩梦!”离非不甘的挣扎。
“是,是,我知道……”敷衍的话语中满是温和的笑意。
“那……就这样吧……”
拜谢所有支持鼓励我的大人!(我拜!我拜!……)
番外之柯梓柳一
“众位爱卿没有其他上奏的事项就都散了吧!”高高坐在王座上的清冷少年轻声开口,青玉般的碧瞳内威严尽显。
“君上,可这立后之事有关国体……”一年迈大臣固执的开口。
“本王说散了没听到么?”清冷少年瞬间沉了脸。“国中天灾未退,盗匪横行。诸位若无尽心报效的心思,就别浪费本王的时间!立后之事从此休得再提!铜衣,退朝!”
“是!”隐在少年身后的男子躬身引路,两人竟就这么甩袖离开。
“铜衣,零他人呢?”回到寝殿的少年没有看到期待的人,忍不住心头有些烦乱。
“君上莫急,老大多半在教练场。”那叫铜衣的男子温和的笑道。
碧瞳少年也知道自己的态度急切,不禁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我说过你叫我柯梓柳就行了。你们几个都不算是青龙的臣子,用不着多礼。”
铜衣摇头笑道:“叫什么本来不重要,但我推说要保护君上,死神的基础训练已经逃了好几次。我怕老大找借口揍我。”
“呵呵……”铜衣故作胆怯的样子令柯梓柳忍俊不禁。
“不过话说回来,零去教练场干什么?”
“我想大概是在训练君上的近侍吧?”铜衣耸了耸肩膀说道。“老大说,君上的近卫最好由君上自己能控制的人担任。说到底我和雷猫都是死神的成员,根本不能算青龙的人。也只有老大能得到我们的忠诚。让死神队员在君上身边保护只是权宜之策。等到老大将内宫近侍调教完成,想必我们几个都会离开。”
“为什么?你们做得很好啊。何况再怎么训练,短时间里也没人比得上你们吧?”柯梓柳皱起了眉头。
铜衣笑呵呵的行礼道:“谢谢君上夸奖。不过我猜老大是担心君上觉得自己受到控制。毕竟从目前的境况来看,我们几乎掌控着君上的性命。”
“零搞什么鬼?他该知道我不介意这种事的。这一切本来就是他给的,他若想取走也是一句话的事……”
“君上可以不介意,但老大介意!”铜衣摇了摇头,诚恳的说道:“老大曾经告诉我们,有些话可以说一次、十次,可不见得能说十年,说一辈子。所以我觉得以老大的脾气,绝不会给君上心存芥蒂的机会。因为老大不可能容忍君上为了一些他根本不在意的东西而成为背叛者。”
“……哼!说什么背叛,零也真是的!”铜衣的话令柯梓柳怔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