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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回答。轻轻活动了一下胳膊,我暗自庆幸:还不错,伤口暂时不会影响挥刀的速度太多。而且疼痛有助于集中精神。
“没有人担心你!”昊天闻言一怔,随即冷笑道:“我只是奇怪,你怎会知道这些古怪而又残忍的手段?”
“如果你曾像我一样的生存过,你就知道在挣扎求存的人眼中,这种手段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的平凡而又普遍。”
我牢牢的握紧了手中的匕首,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若是在以前,死亡对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但今天不行!我有需要保护的人,所以不能死!”
“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着保护别人么?”昊天的神色更复杂了。不过这一切于我无关!我懒得再猜测他心中的秘密,挥手间,匕首在空中闪过血色的锋芒。
“你认为我没这个能力么?”强大的自信从喉间传出。
昊天的脸色一连数变,手中的剑在鞘内发出轻微的嗡声。我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片刻不能分神。这对我的精神负担很大,但我没得选择。稍有不甚,自己便交待在这里了。只是拖得越久,对我就越不利。就在我忍不住要抢先出手的时候,昊天竟重重的叹息,放开了手中的剑柄。
“我知道这是我杀你的唯一机会。但,你赢了!我没把握杀完你后可以全身而退。”
“不用客气!若你要杀我,机会多的是。”我缓缓收回了匕首,人也慢慢向后退去。目前最重要的是确认元西的安危,我没时间和他耗!
昊天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丢了过来。“或许吧,杀了龟煞的主人是我从小的愿望。但看到你的顽强,让人忍不住……想帮你。这瓶中是很好的解毒药。应该对你有些好处。”苦笑的神情中,竟让我感到一丝认命的颓丧。
我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想也不想的投入口中。昊天确实曾想杀我,但还不至于在药中耍什么手段。药一入腹便有一股清凉晕开,想必是有了作用。
“能走的话,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抱歉!如果你不打算和我动手的话,我要去确认翼的安全。”我转身就要离开。这帮杂碎不是昊天的手下,也就意味着元西的危险更大。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出,是谁要和一个舞者为难?
“翼的情况应该不太好。”昊天的话,瞬间停下了我的脚步。
“你什么意思?”冰冷的眼光锐利如刀。
“那箭上的药多半是会麻痹人神志的蓼荨草。老实说,我从未见过有人在身中两箭后,还能如此顽强的杀光敌人。也从没见过有人用你这样的方法缓解毒素。我想就是翼,也做不到吧?你以为一个受了毒箭所伤的人,跑得了多远?不过他们似乎只想活捉你,所以便是捉住了翼,也该不会伤他性命。”
“该死!”我心中一震,不由咒骂出声。昊天的话虽然难听,确也是事实。但当时我能做的事情实在不多。所以更多的怒火,针对的是自己的无能。
“替我把翼找出来!我知道你办得到。”抬头看着月光下的金瞳,我坚定的说道。
“如果没有合理的理由,我也不能动用大量人力。所以,请跟我去一个地方。我保证你会得到满意的答复。” 昊天的口气突然恭谨了起来。我心中的疑惑却更深了。但无论如何,这也是一个机会。
“走!”再不废话,我迅速跟着昊天离去。
没想到的是,我们的目的地竟然是芜城外城一座极为普通的庄子。说是普通,但以我的经验,这庄子里的戒备,只怕比皇宫内苑还要严密几分。
“这是什么地方?”我若无其事的开口问道。暗自盘算:这样的布置,自己要闯出去需要多少时间。
“老头子的家!” 昊天沉声回答,语气中竟有一丝的敬畏。
老头子?昊天背后的势力终于要浮出水面了么?我不禁开始推测昊天带我来的动机。妈的,总不会是要我加入黑社会吧?
老头子的出现,迅速得让我吃惊。以年龄来看,总得有六七十岁了吧。这到也不负“老头”之名。不过刚一见到他,本能就告诉我,这个外表平凡而又慈祥的老人,比我曾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还要危险。周身的真气不自觉的加速运转,精神也高度的集中起来。我咬紧牙关,强行抑制自己心脉中沸腾的杀机。这老头甚至连气势都还没有放出,便已逼得我必须以杀气抗衡。可见他的级数高过我太多了。
昊天见他到来,连忙上前跪倒。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龟煞递了上去。
“就是他吗?”老人微笑着开口。
“是!他就是凌舞。”
“辛苦了,不过没想到找到的人会是你。”老人接过龟煞,看也不看便放在一旁。人却慢慢向我走来。我故作平静的看着他,心中却早已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哪知他上前来,对我打量一番之后,竟极为恭敬的抱拳施礼。说了一句我万没想到的话:
“青衣楼护法凌空,见过凌公子。”
“青衣楼?”我不由怪叫出声。
“见鬼了!如果你们是青衣楼的,昊天为什么……不明说。”转眼间见到昊天如死灰般的脸色。不知怎的,冲到口边的质问又生生吞了下去。直觉告诉我,昊天要杀我的事,定然是他自作主张。若我说出来,他受到的惩处很有可能极为严重。
似乎是没想到我会替他隐瞒,昊天的脸蓦的抬起。金瞳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复杂光芒。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相信你也看了我手中的信物。我有件事要利用青衣楼的势力去做。你只说愿不愿做就行了。”无论其中有多少内情,我都不想考虑。先把元西救出来才是正事。
“信物的确没错,看你的形貌也该是接受过龟煞的圣力改造。但若想成为青衣楼主,我们还需要考证你的身份。还……”凌空的话语不紧不慢,条理分明。但我实在没心情和他耗。
“该怎么查是你的事!我不关心!但我要办的事却耽搁不得。这样吧,就算我雇青衣楼帮忙。酬劳是钱还是那块石头,由你们定。我只要你尽快替我把人找出来!”我冷冷的打断凌空的话。虽然知道这举动实在无礼,心中的焦急却已快超过我的忍耐限度。
凌空的气度显然很大,完全没有在意我的放肆。
“看凌公子一身的血衣,想必确实有紧急的状况。那就照凌公子的说法办吧。在身份确认之前,青衣楼暂时将你视为上宾。”转过头,对昊天说道:“凌公子的事教给你了。”
“是!”昊天恭谨的回答。
“等等!”我开口叫住准备离去的凌空。
“首先感谢你的帮助,我知道我的态度很失礼。其次,凌舞只是个虚构的人物。叫我零!一切终于零,也始于零的零!”
我并不想让他们认为我本身姓凌。以他们的能力,想必可以查出我的真实身份。若是让他们以为我有意欺骗,岂不冤枉!
“知道了。”凌空和蔼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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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青衣楼终于出现了!昊天的产生杀机的原因也就快真相大白了。小人的脑袋已经打结了,所以,工作去了~~!
另:玉指纤纤大,Annisaisi大,jzyxixi大,只要保留我的一切权利就可以搬走了,但要给我留个地址哦。
关于会写多少章的问题,我对文章的大纲有概念,但有时写的时候会不太受控制。所以确切的章数也不好说。但尽快吧。我不会拖得太多。按照提纲只有两篇“玄武篇”和“四国篇”。只是大人们也许看得出来'奇/书/网…整。理'…提=。供',我在情节方面处理得比较细腻。所以推得就会慢些。不过小人写得是耽美文又不是玄幻。慢些大人们也能理解的哦?
晋江的系统又不稳定,我哭着已经发了四遍了。所以如有没提到的大人请多见谅吧。
鞠躬,谢谢支持!
上次的贴子,小人已经回完了。大人们上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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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愤怒
有了凌空的准许,青衣楼的力量立刻被调动起来。我也被妥善的治疗后,送回了红裳苑。令我意外的是,昊天竟然还想办法通知了炼峥云。等我回到苑中,他已然独自一人在我房中等我了。
“你没事吧?”急切的眼中是满满的关怀。
“我很好,有事的是元西。”我淡淡的回答,心中的沮丧和挫折感几乎无法掩饰。
炼峥云脸色瞬间暗了下来,似乎受到了什么打击。
“我已经让手下人去查了,你别太担心了。”他蹲跪在我身旁,强挤出一抹笑容说道。
我的视线终于聚焦在他脸上,只见炼峥云湛蓝的眼瞳里荡漾着一丝伤痛。
“对不起!”我终于忍不住将他揽入怀中,“让你担心了!”
炼峥云的身体一震,随即反手将我紧紧抱住。声音中也带了些微的哽咽。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站在你身边的永远不是我?”
“别傻了!”我轻声安慰:“他是我的侍从,自然要跟着我。再说,一个元西就让我险些乱了方寸,若再添个你,我干脆直接投降算了。”
或许我真的没有开玩笑的天份,随口打趣的话竟然令他变了脸色。
“你也说了他只是侍从。如果你可以不再为他担心,我便送十个绝色的侍童给你。保证个个机灵懂事,而且都是从未有人碰过的干净身子。”话一出口,屋内的气氛突然阴冷了下来。
“你当我是色鬼么?”我抬手捏住他的下颌说道:“如果我真是这种人,早在你还是连云的时候就已经被我当成玩物了。玩腻了再往流夜手里一送。以你的身份,别说十个侍童,什么样的美人我要不来?我又怎会宁可背负叛国的罪名,也要放你逃生。”
我的话似乎戳到了他的痛处,炼峥云瑟缩了一下,难过的闭上了眼睛。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会有今天的处境,全是我害的!其实我只是想知道,我到底哪一点不如元西?论学识、论武功、甚至于相貌,我自信都不在他之下。便是对你的心思,也没有少他半分。为什么你会这样在意他?只因为你抱过他么?”说着,他竟将单薄的衣袍一把撕开。炼峥云小麦色的漂亮肌肤,立时呈现在我眼前。“我也愿意让你抱啊。”
“云!”我微微一愣,终于无奈的轻叹。抬手脱下外衫,温柔的裹住他赤裸的身体。而后,连人带衣拥入怀中。
“你记住!我抛弃王爷的身份是我自己的决定。你根本不必为此内疚。权势之于我,本就是个虚幻的概念。我所在意的,只是守护好属于我的部分而已。这种自私的想法,你可能很难理解。但如果现在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会用尽手段放你离开。不要认为你不如元西。若是有人威胁到你的安全,我同样会竭尽所能的保护你。我流玥对天发誓:只要你属于我一天,我就护你一天!哪怕为此和全天下为敌我也不在乎。直到你不再愿意属于我。到那时,我依然会微笑着看你离开。”细碎的吻轻轻落在炼峥云雪白的发间,我十分诚恳的说道。想来我真的不适合拥有感情吧?没想到竟带给他如此大的不安。
“真的么?”炼峥云仰起的脸上绽放出动人的笑容。看我点头,他伸手搂住了我的颈项。
“怎么办?我想吻你。”晕红的双颊上是一双荡漾着水波的蓝眸。
我没有回答,干脆的印上了他性感的薄唇。当那吻从炽烈逐渐转为缠绵,我的手指轻柔的拂上了他的睡穴。不是我看不出他眼里的不安和渴望。只是在元西生死不明的时刻,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目光。
抬手将他抱到床上躺好。看着他眼角晶亮的泪痕,忍不住将他颊边的白发细细理顺。
他醒来后还不知要如何生气呢?我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