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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婚:被他当众羞辱!【3】
然而,平时唯师命是从的人,这一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态度极其坚决,认真的神情绝无半点转圜的余地。
两人对视良久,柳云扬终于发现了林风澈的改变,平时对他尊重崇拜的目光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漠与不屑。
“嘶!”柳云扬不由一声轻诧,心机深沉的他按捺下澎湃的怒火,语气尽量慈蔼地向林风澈语出关心道:“澈儿,你到底怎么了?这三年在外可遇到不如意事?有事尽可与为师说,为师一定为你做主!”
“师父?呵呵……”林风澈意味深长地咀嚼这个身份,面对着虚情假意的柳云扬冷冷地笑。
这一次柳云扬真切地确定了林风澈的排斥和敌意,柳云扬雪白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打量着眼前性情大变的人,一个担忧的疑惑不觉盘桓心头:“莫不是他发现了什么?”
林风澈似乎没有耐心与他勾心斗角,迎上他猜忌的神色,单刀直入道:“我很感谢‘师父’这三年的外放,让我看清许多人和事。我不想追究过去,但请你也不要干涉我的未来。我再说一遍,我不会迎娶仙菱,更不会像某人那样虚伪,为了虚名浮利做出那种没人性的龌蹉事!”
林风澈一席话瞬间击中了柳云扬的要害,柳云扬惊愕,一时无言以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风澈毫不留情地转身,漠然离去。
……
“风澈师兄!”
林风澈离开幻云殿,正准备返回沄澜仙峰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见是负气的仙菱去而复返,林风澈没有惊讶,甚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直接转身,不予理睬。
仙菱急了,飞身横挡在他的身前,大声唤道:“林风澈!”
被拦住去路,林风澈不冷不淡地问道:“有事?”
面对这冷漠绝情,仙菱好不容易攒聚起的勇气险些再次决堤,可若这样结束,她实在不能甘心,所以才不顾父亲阻拦回来向他问个明白。
思及自己的目的,仙菱强压下任性,哽咽的声音悲伤地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风澈根本无心与她周旋,未等她说完话,他已经极不耐烦地打断道:“我刚刚说得很清楚,如果你还有点自尊心就不要再继续纠缠!另外,回去告诉你父亲,意气用事绝非明智之举!”
“呵呵,你在担心两派决裂吗?既然如此,为何还要这么对我?”
林风澈傲然冷笑,一语否决道:“我只是好心提个醒,何况,你父亲擅长审时度势,又怎会不晓得与天下第一门派做对只会自取其辱。”
这倨傲的神态,冷酷的言语哪里是提醒,分明是警告、要挟!
眼前的林风澈冷酷、无情、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样的他叫人陌生,更叫人心疼。
仙菱强压下心中涌动的悲伤,努力挽回道:“风澈师兄,我承认我确实起了歹心,但傲血儿也说了慌,难道你一点也不怀疑,既然她与妖族大战,为何我们无人察觉……”
☆、被困山崖【1】
“这重要么?”林风澈不答反问,笑意悠然的脸上尽是令人难以捉摸的诡异之色。
仙菱错愕,注视着他饱含深意的眼神,好半天,她才终于看明白。
心痛之间明眸倏然黯淡,连那抹好不容易牵扯出的笑痕也是那么的苍白无力:“原来你心如明镜,你之所以不揭穿,不过是要利用这件事来摆脱与我的关系罢了!”
林风澈负手而立,未予回答。
沉默便是默认。
仙菱汹涌的悲伤已是无法言喻,仿佛全身的血肉都化作奔腾的泪水,从胀痛的眼眶疯狂涌泻,顷刻已是泪流满面。
痛到了麻木是无止境的愤怒,仙菱泪不停,紧涩的喉咙里迸发出一句至死不悔:“林风澈,我这辈子都不会放开你,绝不!”
不再看林风澈骤然冷下的脸色,仙菱已祭出红绫,绝然而去。
……
世界极北之地是一片绵延的冰峰,万里冰川,四季冰雪。
天上那轮吞吐着光晕的太阳也仿佛被这森森的寒气冻结,恹恹无力地照耀着比它还耀眼的冰封大地。
在这极寒之地,普通人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挨不过去就会被活活冻成冰雕,即便修为高深者也不能常久驻足,就连天空中飞扬的雪花也似被抽干了颜色,落下的是一片片闪着寒光的冰晶。
由此,世人把它称之为“天冢”,意为禁足之地。
独孤傲脚踏虚空,在这冰封中缓慢行走,俯瞰着脚下安静沉睡的世界,他深邃的眼瞳里随着记忆的浮现淡出一股化不开的悲恸之色。
刹那间,回到了悲壮而惨烈的过去。
妖族遭人设计,全族高手慘遭封印。
他的父亲——妖族最伟大、最强悍的妖王,为了全族的希望,毅然自曝内丹以死迷惑敌人,用通天的手段将他们转移至此,从此掩藏于天冢之下。
寄厚望于他,有朝一日能将族人解救出来,振兴妖族,重拾妖族的辉煌!
为了父亲的遗志,为了妖族的复兴,也为了他的家仇,他没日没夜地刻苦修炼,忍受各种痛苦,在生死的边缘一次次徘徊挣扎,冲破极限,挑战自我。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他这半人半妖之驱在短短数十年的艰苦努力下,成为妖族有史以来最年轻有为的妖王。
往事泣血,不堪回首,却又必须时刻回望,来提醒自己那血海深仇,来鞭策自己绝不可以放松一丝警惕。
他也确实时刻谨记!努力把自己淬炼得无情无义,为达到目的在所不惜!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他冷硬的心扉不再那么坚固。
每当看到那女人悲伤的眼神,听着她哀伤的仇恨,他凝固的心脏便会不可抑止地为她悸动出心疼。
从未有过羁绊的他,为她,动摇了一次又一次。
她很傻,明明知道被他利用得尸骨无存,明明对他恨之入骨,天天喊打喊杀,她遗落在他身上的心却怎么也不肯收回。
这样的她令他深觉自己很卑鄙,甚至让他不止一次地质疑自己,这样伤害一个女人与那些伪君子还有何区别?!
☆、被困山崖【2】
然而,面对脚下这些忠骨,扪心自问,他真能只凭借一己之力能解救他们么?
“呵……”独孤傲自嘲地笑了笑,纵然他是天纵奇才,有着无可匹及的修为,有着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他却还没自负到仅凭一己之力便可力挽狂澜的狂妄。
那么,他究竟该如何做,才能既将她从这漩涡中抽离出去,又能寻到解救之法?!
独孤傲负手立于半空中,沉思良久。
天空中还飞扬着雪花,一片片鹅毛似的雪绒落在男人的头顶肩头,转瞬变成了晶莹的冰片,将他整个人镀上一层璀璨的光华。
“王?!”等候在天冢外围的鬼姬见人好半晌也不出去,实在放心不下,强忍恶寒进来查看。
乍见空中璀璨的冰人,鬼姬心神一凛,再顾不得侵蚀骨血的寒气,飞冲进来,急切地劝道:“王无需担心,只要再忍一时,我们的计划便可成功……”
“鬼姬,你相信我么?”独孤傲目光依旧停留在脚下万丈冰封,徐徐地问了一句。
鬼姬冷得浑身直打颤,可她坚定的声音却不减分毫:“相信!鬼姬当然相信!”
独孤傲莞尔,浅薄的唇瓣勾勒起一抹淡淡的笑,似乎飘忽的心也因鬼姬的坚定变得坚定。
敛尽惆怅,独孤傲平静地调转目光,看到身边瑟瑟发抖、脸色苍白的鬼姬,他探手揽住鬼姬的腰肢,带着她瞬息间飞出绝地。
……
冰血儿的眼前不停地回放着冰绛紫悲愤离去的背影,心中苦涩难挡,这一辈子,她亏欠最多的人便是冰绛紫,若情非得已,她绝不愿再伤他半分。
终是放心不下,冰血儿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蹒跚出房间,来到冰绛紫的院落,却见云雅正从冰绛紫的房间出来,为他轻轻关好房门。
看到云雅体贴入微的动作,冰血儿竟无意识地松了口气,百味杂陈的内心忽然生出一个希望。
“小师妹?!”云雅转身,乍见重病的冰血儿完好地站在眼前不由一声惊诧,然而,惊讶出口,云雅又笑了,笑自己大的惊小怪。想来也是,有那人在,又怎会让冰血儿有事。
思及此,云雅走上前,微笑着说着关心:“小师妹刚刚好转,还是快回去休息吧!”
冰血儿满脑中全在盘算着冰绛紫的事,是以并未察觉云雅转瞬即逝的异样,见云雅过来搀扶自己,冰血儿忽然话由心生:“师姐,师哥就拜托你了!”
这莫名的一句托付,彼此却是心照不宣。
云雅也不矫情,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下来。
冰血儿苍白的脸瞬间盈满动容之色,紧紧地握住云雅的手,却不知该如何表达此刻的心情。
曾经,她无数次地祈祷,祈望老天能赐予冰绛紫一个珍惜他的人,给他一份平静的幸福。如果可以,她甚至愿意用一切去交换。
想不到,老天真的听到了她虔诚的请求,真的赐予了这个人。
虽然她对云雅的了解还不深,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个性情开朗,善解人意的女子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被困山崖【3】
多年来,冰血儿沉重的心也终于可以安心地舒一口气了,冰血儿紧紧地握着云雅的手,无声地传达着她的感谢之情。
面对冰血儿的真诚,云雅微笑的脸庞也浮现出认真,与她推心置腹地说:
“我虽不了解小师妹经历过什么,可常言道,人活着就要向前看,总徘徊在过去非但令自己痛苦不堪,也会叫心疼你的人伤心难过!为了所爱的人,不如试着放下,努力过好现在才是对过去最好的补偿!”
云雅这番话意味深长,显然弦外有音,冰血儿一时不解其意,正欲开口询问,却听身后传来了林风澈的关心。
“血儿怎么出来了?这里风大,快回房去休息!”
说话间,林风澈已经阔步走过来,牵起冰血儿冰凉的手便向外走。
冰血儿看到云雅微笑着向她点头告别,到了嘴边的询问只好咽了回去,跟随林风澈离开。
云雅眼见林风澈平静如常地看待苏醒的冰血儿,娟秀的柳眉紧紧拢起,心中漾起一股莫名的担忧。
只是这感觉就像风中的柳絮,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瞬不留痕。……
…………
林风澈并没有送冰血儿回房间,而是拉着她一路向山中走去。
打量着身边的环境,冰血儿皱眉:“大师兄,我们这是去哪儿?”
林风澈头未回,脚未停,只淡淡地回道:“断云壁。”
断云壁位于幻云山最高之巅,也是最险峻一隅,虽是一个清静之地,但因海拔太高,灵气稀薄不适合修炼,渐渐地,也就成了被人遗忘的荒芜之地。
听林风澈居然要去断云壁,冰血儿更加疑惑:“去那里做什么?”
“修炼!”林风澈的话依旧简短,这一次不待冰血儿再说出疑问,他大手一揽,带着她乘飞剑直入断云壁。
冰血儿从未见过林风澈如此严肃又独断,甚至不顾她刚刚苏醒身体是否尚在虚弱中。
这样的林风澈实在令人费解,冰血儿的眉头皱得更深,与他刚落地,便脱离他的怀抱,冷声问道:“大师兄究竟何意?”
见她又是一副全然的防备,林风澈勾唇,一股若有似无的苦涩随嘴角的勾起平复一闪而逝。转而,他平静无波地抛出诱惑:“血儿不想修习阵法么?上次被妖王所困,让我深觉阵法的重要,我本以为血儿也很想修习才带你来这里。若你实在不愿,我这就送你回去!”
阵法冰血儿当然想学,尤其是见识到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