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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料,张见山了这说法当即断然否决了:“鬼姬并不是针对你个人,而是出于妖族兴亡的大义。”
见张见山如此包庇鬼姬,冰血儿冷笑连连,奚落道:“杀我的孩子也是出于妖族兴亡的大义吗?”
“你说什么?鬼姬害死了你的孩子?不,这不可能!”
听他口口声声为鬼姬辩解,冰血儿也来了火气,恼道:“怎么不可能!她遗留在现场的玉佩就是证据,连独孤傲也默认那是鬼姬的东西,铁证如山容不得你袒护她!”
面对冰血儿的激动,张见山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却有着十分的笃定:“鬼姬绝对不会这么做,她自小与王出死入生,相依为命,在她心中王是她唯一的亲人!”
☆、还他清白!【8】
“为了王,她可以不惜一切,就是要她的命她也不会犹豫。但,她绝对不会杀害王的血脉,否则这与亲手杀害王又有何分别?”
这不容置喙的语气也令冰血儿冷静了几分,不禁脑海中浮现出鬼姬临终前的悔恨:“如果我知道你怀了王的孩子,我绝不会与那人合作!”
冰血儿刚刚压制情绪顷刻又掀起高浪,急切的声音带着如溺水之人,终于抓到浮木般的激动,向张见山追问道:“那你可知,鬼姬与谁在合作?”
张见山不解,错愕地问:“这话从何说起?”
冰血儿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紧锁着张见山的表情,确定他并没有敷衍包庇,转瞬间,一股深重的失落卸去了她所有的期望。
既然张见山不知情,冰血儿也无力解释,叹了口气,回到刚刚的话题:“那么,独孤傲对我的报复都是源于我父皇对孝王的折磨吗?”
张见山不清楚她为何突然患得患失,听她此问,他微微摇头,如实回道:“非也!”
这答案倒是出乎了冰血儿的意料:“那是因为什么?”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恐怕只有你父亲才能回答你。”
见张见山一脸正色,严肃不带一丝玩笑,冰血儿无奈至极,幽幽苦涩:“可是我父亲,早被我,被我气死了!”
这说法真令人好笑,张见山毫不掩饰笑了出来,不答反问:“堂堂人族高手岂会那么脆弱?!”
“你是说,我父皇并没有死?!”
话一出口,冰血儿也回想起独孤傲那日所说:“如果我说冰重天没有死,你信不信?”
当时她以为独孤傲只是为了使她回心转意而耍的心机,为此还狠狠痛斥他一番。
难道,他当时说的都是真的?!可若父皇尚在,这么多年又身在何处?!
张见山看她将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摇了摇头,十分坦荡地回道:“我不知道冰重天在哪里,如果我知道,昊宇死的那日,我定一刀了结了他,为昊宇报仇。”
虽然张见山的话很不中听,不过,他这副坦荡荡倒值得人给与几分敬重。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冰血儿一脸纠结的苦恼,张见山暗叹一声,坦言相告:“我只知道王不但放过冰家一条生路,还准许冰重天将冰绛紫的尸体带走,至于去处则无人知晓,也没人关心。”
说道这里,张见山忽然拧了拧眉头,恍然大悟地说道:“难怪王会放过罪大恶极的冰重天,原来,打那时起,王就对你动了真情。只可惜,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两茫茫啊!”
叹息过后,张见山已徐徐起身,最后与冰血儿说道:“不管你信与否,我所知道的就这么多。其实,我的疑惑比你多!比如当年强大无人能及的妖族为何会惨败没落?一生独孤求败的绝世高手昊宇为何会被人禁锢?禁锢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没有解除的办法?还有……”
☆、意外听到的真相!【1】
还有,无所不能的万妖之王独孤昊天为何会自爆而亡?以及我王独孤傲为何要杀你又使你复活?可惜,昊宇直到死也不肯说出真相。唉!既然人已入土为安,我们又何必苦苦执着呢!不如抛下这身沉重,做一个逍遥天地的人!”
丢下一连串的未解之谜,张见山已背负着手,迈开阔步,远走高飞。
上一代妖王独孤昊天是自爆而亡?这话又从何说起?到底百年前发生了什么事?
张见山走得倒洒脱,可怜了冰血儿一谜未解又添数个谜题。
冰血儿对着张见山的背影简直咬牙切齿,不禁怀疑这老小儿是故意的,故意折磨她。
但不管怎么说,今天还是很有收获,至少她知道了孝王独孤昊天的事,知道了父皇尚在人世,也知道了独孤傲为她的手下留情!
想着独孤傲,冰血儿刚刚平复的脸上又浮现出浓浓的哀思,虽然事情尚未完全明朗,虽然事实令人胆怯,虽然不能肯定是否是鬼姬害了他们的孩子,却已能万分确定,这一切与独孤傲无关!她,真的错怪他了!
想到自己错杀了所爱,冰血儿的心都碎了,肝肠寸断直欲放声大哭,可每每想起他的那句绝情时,她又委屈地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冰血儿,欠你的,我还了!”
他走得真干脆,连一缕思念也不肯留给她!他是在怪她没有相信他吗?也是,如果换做是她自己,她也不会原谅他!
悲伤笼罩着冰血儿,一层一层,如挣脱不开的丝蛹裹缚着她,吞食着她,令她窒息,令她痛不欲生,想念也随之疯狂肆虐而起。
想他!好想见他!
可理智又告诉她,现在还不行。她必须坚强地彻查到底,揭开所有的谜团,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到那时,她才有勇气去面对他。
为了能尽早去见他,冰血儿强压下心中的悲恸,稳了稳情绪,离开了南煜城。
她原打算进宫查些头绪,如今阴差阳错地遇到张见山,也就没有必要再进宫了。
兜兜转转,事情又回到了原点,让她不得不重新寻找方向。
也许真如张见山所说,知道真相的只有父皇一人。
只是茫茫人海,她要去哪里寻找一个杳无音信多年的人?!
忽然,她记起师父柳云扬曾经说过,冰绛紫是被人送到幻云门的,那是不是代表,柳云扬是最后看见父皇冰重天的人?
且不管是与不是,这发现都令冰血儿的精神为之一振,当即不再耽搁,迅速返回幻云门。
……
巍峨气派的幻云门被独孤傲摧毁殆尽,一眼望去,满目疮痍,入眼心寒。
侥幸存活下来的弟子们各个愁眉不展,唉声叹气不绝,连空气也被愁云惨雾笼罩。
见冰血儿回来,一些弟子就像看见主心骨似的围拢过来,问东问西。
满腹心事的冰血儿哪里顾得上他们,随口敷衍安慰几句,并从他们口中打听到掌门等人一直没有出现之后便找借口离开了。
☆、意外听到的真相!【2】
如今整个幻云门被毁,放眼,只剩下几座残峰孤零零地矗立在远方。
冰血儿思忖:掌门们一定是在其中某处商谈着。
眺望的目光扫过一座只剩半截的山峰,冰血儿眉眼微微一动,脚下已经朝那山的方向飞驰。
她记得,在那座山峰下有一座很独特的亭子——听雨台。
那亭子的建造与其他不同,别的亭台或六棱六角,或八棱八角,“听雨台”则有十六棱十六角,当时她还好奇的想,这么坚固的结构恐怕只有山倒了砸在它头上,才能把它毁了吧。
在思想中,冰血儿靠近了听雨台,正在准备落地时,耳朵灵敏的她忽然听到一声声争执。
只听路逍逍气愤地叫骂:“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大男人平时看着跟人精儿似的,遇事就六神无主,这么多人坐在这里讨论了大半天居然连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也说不清楚,说出去就不怕贻笑大方!”
被她小觑,仙远山的也没了往日的淡定,口气不善道:“那你倒说说,独孤傲是怎么破解咒语的!”
“你……”路逍逍被仙远山噎得脸青一阵白一阵,恶狠狠地盯着他便要发火。
“谁?”林风澈与柳云扬同时语出警觉,听到动静,其他人也立即释放神识探寻。
外面刚刚遭遇过威力强悍的屠戮,远处弟子们颓废的表情一目了然,在外面忙碌着,周遭并无人靠近。
林风澈与柳云扬对视一眼,皆有些困惑。
这时,头顶的残峰上忽然传来禽鸟拍打翅膀的扑棱声,所有人的注意力同时被吸引过去。
当探查到原来是一只受伤的飞鸟时,大家同时松了口气。
然而,当四大掌门的目光落在林风澈身上时,眼神隐隐起了变化,尤其是路逍逍,仙远山和天助方丈更为惊讶。
方才那一瞬间的响动连他们也未察觉,竟被这个幻云门的弟子发现,这幻云门真是藏龙卧虎。
似未察觉他们疑惑的审视,林风澈不疾不徐地说道:“独孤傲已经死了,大可不必这样草木皆兵。”
“贤侄所言甚是。”天助方丈对于林风澈的表现激赏不已,遂即向柳云扬夸赞道:“柳掌门有贤侄这样能干的徒儿,真是令人羡煞。”
“呵呵!”孰料,柳云扬听到这客套只干笑了两声,这皮笑肉不笑直给人一种十分微妙的诡异感。
林风澈倒表现得十分谦虚,向天助方丈微微施礼,表达了感谢,转而,他不动声色地另起话头:“听了师叔伯们的讨论,晚辈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天助笑应:“贤侄但说无妨!”
听说林风澈有了看法,路逍逍与仙远山也被吊起了兴致,一致示意他有话尽管说。
林风澈稍作斟酌,整理着思绪说道:“依照诸位所言,今天独孤傲施展了□□力理应像独孤昊天一样自爆而亡,但他却没有自爆,也许,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路逍逍听罢,摇头否决。
☆、泄密的人是她?!【1】
路逍逍说:“我倒不这么认为,他的死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怎么破解咒语的?当时施展‘灭神咒’的人是傲血儿,问题会不会出在她的身上?”
听路逍逍把矛头直接指向冰血儿,林风澈温润的面色蓦地冷了几分,悠扬的语气也不知觉地带了几分冷煞:
“路掌门的意思是血儿出卖了我们,暗中倒戈向独孤傲吗?别忘了,刚刚诸位可是有目共睹,是她亲手施展的咒语将独孤傲镇在阵中,否则诸位又怎能如愿以偿杀了妖王。”
这戏谑的语气听在众人耳中不是尖锐,也不是刺耳,而是一种彻骨的冷意。
众人讶然,实在不解刚刚还谦和有礼的人,怎会突然变得像个魔王一样阴鸷冷酷。
只有柳云扬淡看林风澈,依旧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诡异的气氛愈发浓重。
然而,当众人准备细细打量时,林风澈已扬起一抹自然而然的微笑,坦然地迎上那些审视的目光,彬彬有礼地问了一句:“诸位师叔伯,晚辈说错话了吗?”
“咳咳,没有,贤侄所言很有道理。”天助方丈低咳着打圆场。
路逍逍被一个晚辈质问,心存不悦,随口冷嗤道:“也许他们心灵相通……”
这置气的猜测尚未说完,便被林风澈冷冷打断。
林风澈毫不留情地责备道:“请路掌门慎言,路掌门似乎忘了,血儿是我林风澈的妻子,你这一句话不要紧,若传扬出去叫我妻子如何做人?何况,这不仅损害了我妻子的名…节,也是对我的侮…辱!”
当着其他三大派掌门的面被一个晚辈训斥的面红耳赤,路逍逍怄火至极,语出教训道:“林风澈,你这简直是目无尊长!”
林风澈哂然:“既然是长辈,又岂可倚老卖老?”
“你……”一句话险些将路逍逍噎出十万八千里,路逍逍羞赧得老脸红到能掐出血水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