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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很长的冰,她发现以后马上很不好意思地檫掉,然后围着炉子烤起火来。我看到火炉子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恨不得把自己放到火上烤烤。急忙脱钓衣服以后,这才发现身上有很多地方趴满了蚂蝗,身子就像一个血人似的,没有一处不是红色的。脱掉鞋子以后更加恐怖,脚指头上的指甲都掉光了,脚也磨出许多水泡,而且都是很大一个。“你怎么穿刚好适合的鞋子,要穿大一号的鞋子走路才不会被磨成这样,真是的,你什么都不懂。”杨思怡教训我道,那样子却温柔得像水。
“我们来的时候身子都檫了盐,而且鞋子也是大一号的,还绑了腿,这样才不会被蚂蝗盯上。”徐峰边说边给我看他身上怎么怎么的严实。
我心里面大呼道,难怪小林会叫我买这些东西,她也不说清楚来,去墨脱的路上居然还有蚂蝗而且数量这么多!真是追悔莫及,好在被吸了这么多血也没有不舒服的感觉。驼背老人一直狐疑地盯着我们,于是我递过几张人民币,他却看都不看的推回来,敢情遇到雷锋了。不过他也觉得这样老盯着我们会不礼貌,于是就说:“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反正大雪马上封山了,你们进不了墨脱了的。”
“那怎么办,我进去有急事,”说到这里我发现大家都看着我,于是又把话说到一边,“我想进去玩玩嘛。”
“随便吧,就先住在这里了,不过,不打扰老人家吧?”杨思怡说得轻声轻气。
“我可不老,”驼背老人说道,“待会带你们到房间里,不过很久没人住了,可能很脏。”
“不打紧,我们自己会整理的,谢谢。”徐峰答道。
“就是,我们不急,我们不进墨脱了,就在这里住着。”蓝眼很尖酸地说道,而且目光一直不离开驼背老头,好象是起了歹意,看来蓝眼真不是个好东西。
“但是只有两间房间能住,其他房间都有问题了,住不了了,房间都在楼上,楼下的房间你们不要乱走就是了。”驼背老头交代道,而且丝毫不理会蓝眼的眼神。
“你带我去整理吧,你们在下面休息。”杨思怡主动请缨道,这正和我意,我才懒得去弄这些,有火不烤是傻子。
“这样不太好吧。。。。。。”我心里虽然那么想,不过嘴上却说另一套。
“这些我做惯了,以前在医院也是我做的。”杨思怡笑道,这样的女人肯定是未来的贤妻良母,徐峰真是积了几辈子的阴德。
杨思怡和驼背老头上去以后,我们几个大男人就围着火炉子聊天,不过老疤很是奇怪,他从跟着这个驼背老头就没有说过话,一直很沉闷,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愿不是我招惹了他,出门在外最怕的就是少个朋友多个冤家。我问徐峰为什么猎犬不咬他,他回答说因为在青海那边有训练警犬的经验,所以对猎犬也能应付两下子。徐峰听到我的称赞不但没有感谢,反而教训我,说我不该这么轻率地进来,什么准备都没有,不送命才怪。他说得我一楞一楞的,怎么感觉好似在教训犯人一样。
过了几分钟,身子终于暖和起来,我想在古堡里转转,看看这里的构造如何,说不定又是一处古迹,报道出去可要大火几阵子。不过驼背老头嘱咐我们不要在第一层乱走,而且是刚刚进来,也不好马上撒野,所以只好作罢。我看着古堡的大厅,这里极其简单,什么摆设都没有,惟独大厅的一脚有个石案台,上面的东西布满了灰尘,我看着眼熟,好象在哪里见过。我无聊地看着炉子里的火苗,忽然想了起来,在小林见里也有一个案台,上面也有一样的东西,一只盛着清水的银碗,碗底有枚硬币,左右两边是两盏正燃着的酥油灯。只不多,这里的碗已经破裂不堪,硬币不知道还有没有,酥油灯也灭了,好象久没人搭理那个案台了。
第11章鬼吹灯
我盯着角落的案台出神,直到火把手烫到了才发觉自己失态了。驼背老头的衣服邋里邋遢,看不出是什么民族的服装,那个样子似乎几十年没洗过澡一样。刚才进来的时候,我也发现门栓是后来加上去的,现在这个案台上的东西又和小林家的一模一样,可能还有别的地方也有类似的,难道这个驼背老头也是门巴人?
“房间都整理好了,你们现在要上来看看吗?”杨思怡满身汗水地从楼上走下来。
“你先坐下来歇会儿吧,看你头上都是汗了。”徐锋心疼道。
“你没事了吧?”杨思怡没有回答男友,反而对着我关心地问道。
我担心徐锋吃醋,心里觉得十分尴尬,都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回答杨思怡,没想到却听到徐锋说:“你习惯就好,当了护士就这毛病,老把别人当她的病人。”
“你们还真般配,职业病都挺严重的。”我开玩笑道。
在到这个古堡前,我们一直想着趁今天中午一点前翻过雪山,因为时间晚了的话,就没时间下山了,这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嘎隆拉山的另一面同样是冰雪天地,一个孤寂的生命如果没能按时走出这个严寒缺氧的冰雪世界,就会永远倒在那里。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有了个栖身之所,所以大家都同意留在这个地方,但是大家的目的似乎都不相同,特别是蓝眼睛的。我的鞋子被水浸泡了很多次,本来已经被冰冻成一块石头了,现在又被火这么一烤,鞋子成了一个水槽。我没有多预备鞋子,徐锋他们也没有合适我的鞋子,正发愁的时候忽然想起列车员送了我一双大一号的解放鞋。急忙从背包里拿出来以后,没想到试穿以后觉得很适合自己。穿起来还挺暖和的。不过想想惭愧,当初我还厌恶这鞋子,责怪列车员是不是听错了我的鞋码。
“你有大一码的鞋子怎么不早穿,如果早点穿就不会把脚趾甲都磨掉了。”徐锋又教训我道,丝毫不给面子。
“现在雪越来越大了,我们可能要在这里耽误几天了。如果雪很快晴了的话,我们再决定是往回走还是前进吧。”杨思怡丝毫不担心。
“搞不好我们就要永远留在这里。”蓝眼坏笑道。
“你胡说什么。”老疤不爽快地指责蓝眼,不过说个不吉利的话也没什么。我们都是读过马克思的人。不会在意这些事情。
驼背老头过了许久才从楼上下来,他又嘱咐我们不要到处乱走,然后又说晚上的饭如果想吃好一点的话,就叫个人来帮忙,杨思怡一听就马上雀跃地跟上去。他们很快拐进了一楼的走道里,一会儿就消失了,这个古堡真有点幽灵的味道。驼背老头去厨房的时候,他交代了我们客房在楼道的尽头。他说本来就只有两间能用。于是那对情侣住一间。其余的我们三个人挤在一个房间里,都是一张床不能睡三个人呢,所以驼背老头又弄出一个房间给我。我们把身子烤暖和之后就打算上楼看一看住宿情况,大家上楼时有说有笑,但是才到二楼就惊呆了。楼道里光线斑驳。只是在两面墙上各有一盏很微弱的酥油灯在燃烧着,而地板墙壁都发青发黑的霉烂了,这个味道让我想到了死尸。我们看到如此情况都不再大声说笑。生怕再大声一点儿古堡就要塌掉了,走起路也毛手毛脚的,谁知道那块石板会不会突然塌陷。盘旋而上的楼梯在楼道的另一头,从这一头走到楼道的尽头一共有五间房间,两面都有,可是令我们奇怪的是楼道不是直线的,而是呈一个大“S”形。我做考古工作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也见过很多古建筑,可是也没有一座是这样的造型。驼背老头说我们的房间在楼道的尽头,于是大家都惶惶不安地摸索着走进弯曲的楼道里,但是楼道里却有一股又一股的寒风。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一扇房间的门忽然一声作响,一个东西似乎从我们眼前飞过,然后灯就被吹灭了。
顿时,楼道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里,这种场面我见得多了,因此并没有被吓到。倒是蓝眼,吓得大喊大叫,这个忽然的喊叫吓得我够呛。蓝眼大喊有鬼,有鬼,把原来不害怕的我喊得忐忑不安。最后,还是徐锋拿出了打火机,把酥油灯点燃以后,蓝眼还在激动着。一个大男人,居然如此胆小,真是丢人,好在我刚才一直很镇定,想到这里心里忽然甜滋滋的。我们好奇地朝忽然打开的房间看去,里面已经残破不堪,很多石砖都破裂开了,所以一直有寒风吹进来,而且里面已经积了不少的雪。我现在才明白过来,驼背老头之所以说房间不多了,原来是因为房间都被侵蚀成这个样子了。
不过,我却觉得奇怪,刚才酥油灯是因为门开以后被风吹灭的吗,还是我看到了一个硕大的东西飞过,'奇‘书‘网‘整。理提。供'或许是那个东西飞过才把灯吹灭的?楼道里光线不够,再加上它是忽然飞过的,我没能看清楚。可是,徐锋一下子就点燃了打火机,那个东西飞到哪里去了?看样子不像是蝙蝠,当然也不会是长翅凤蝶,这里绝对不会再出现那种东西了,要是的话我们也早中毒了。老疤惶恐地看着四周,好象也是见了鬼一样,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我拍拍他的肩膀,说:“别怕,没有鬼,你们别胡思乱想了。”
“我没怕,没怕。”老疤不好意思地回答道,这是他第一次在古堡里说话。
“就是,我们不怕。”蓝眼竭力地咬着牙附和道。
“要是不怕,你刚才瞎叫什么?”徐锋说起话来丝毫不留情面。
“别说了,先把行李放到房间里再说,休息一下再去尝尝嫂子的手艺。”我开玩笑道,并想以此打圆场,免得这两队人马吵起来就糟糕了,搞不好会秧及无辜的我。
他们没有争吵,可能是我多虑了,大家只是疲惫地继续走。五间房间只有从尽头起的三间房间能用,其他的都严重受损,根本不能住人了。徐锋住尽头的那间,倒数第二间是蓝眼他们,我则一个人住。我觉得有点奇怪,二楼虽然两面的房间加起来有十间,但是只有三间能使用,如果都给我们住了,驼背老头住哪儿?莫非一楼还有地方可以住,肯定是一楼比二楼舒服,不过能有地方歇息就算幸运了,何况他不收我们的钱。我走进自己的房间,发现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就只有一张床,而且是石床,难怪能留到现在。地上有许多的杂物,看不出是些什么东西,可能古堡里没有扫帚,所以杨思怡只弄走了一些比较大的垃圾,小的就只能留在原地了。石床上有两床被褥,不过闻起来霉味很重,但也只能将就着用,出门在外太讲究就只有等死的份儿。房间里没有窗子,几乎是严实的封闭,只有一个很小的通风口,但是我怕冷所以一进来就把它堵死了。房间里没有酥油灯,也没有蜡烛,我无奈地翻开背包,却发现小林已经为我准备了几根粗大的蜡烛。我的手电筒一直不舍地使用,因为前几次都是在危机时候没有电了,所以不到紧要关头我是不会再用了。点燃了蜡烛以后,我刚想躺在床上舒坦一下筋骨,蜡烛却再次熄灭了。当我点燃蜡烛以后,房间里就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身影,这个身影是我的。但是,在蜡烛熄灭的时候,我却看到自己的身影里飞出一个东西,接着蜡烛就熄灭了。我心里一惊,身体里怎么会飞出东西来,该不会是自己的魂魄吧,又或者是被鬼附身了,可是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又急忙点燃蜡烛,这个时候房间的门“砰”一声打开了,我回头一看没有人在外面,把头伸出去一看,外面的酥油灯刚好也被风吹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