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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琉白不再被死气环绕,鬼王抓起白虎,转身就走。他很想知道,这琉白到底是何来头,竟会让铁石心肠的白虎费尽一切去相救。当然,在这之前,他必须救救灵力差不多散尽的‘小猫’。能让白虎欠他一次情,想想心情就大好。
若是白虎此时还有意识,那么他绝对会选择死翘翘,也不会让鬼王相救。
(五十)与鬼王有关
琉白的伤,拜璟山派那群道士所赐,她一直担心净魅,趁着玄武不察,白虎不在,偷偷溜出去想找净魅。
哪想,半路遇上道士,非得让她交出炼净壶,琉白转身就跑,她法力低微,寡不敌众,跑了一段路,愣是被追上了。
逃不过只能打,在被几个小道士和一个长老级的人物围攻下,琉白华丽丽的受伤。晕过去之前,后悔不已,她不该不听白虎的话,偷溜出来的。
其实鬼王是看着琉白溜出去的,而他不好管闲事,便当作没看到,后看到玄武心急如焚地到处找琉白时,他好心地掐指一算,算出琉白有难,关键时刻救回琉白。
琉白命硬,折腾一个晚上之后,幽幽醒来,在玄武告诉她白虎为了救她而受伤,琉白内疚不已,拖着虚弱的身子想去探望探望白虎,却被玄武死死地拦住,说什么白虎需要静养,琉白只得作罢。
这几日,琉白成了笼中鸟,走得最远的地方就是前院,然后抱着密书坐在秋千上发呆,思考着魔、鬼的含义。有关五彩灵石的线索她一点也不愿放过,想起娘亲,琉白便忍不住难过,娘亲给予了太大的希望,她实在无法想象若是寻不到灵石,后果会如何。
鬼王靠在树上,看着那张变化无常的小脸,暗笑,对琉白产生兴趣完全是因为白虎,他实在很想知道白虎到底看上她哪里。
阳光很灿烂,琉白却感到脊背阵阵发寒,好像置身于冰窖之中,摸摸冒着鸡皮疙瘩双臂,脑袋乱转,也不懂自己在看些什么,当她脑袋往后一扭,对上一双冰冷的眼时,心里一惊,毫无形象地跌倒在地。
她是伤患,经不起摔,琉白只觉得自己头昏眼花,胸口闷闷地说不出的难过,几次三番地想爬起,五脏六腑却突然绞着痛,冷汗直流,阳光刺得双眼生疼,琉白不想哭,泪已滑下。
琉白一摔,鬼王一惊,他心里清楚琉白摔不得,见她五官拧作一团的痛苦模样,鬼王愣住,不是吓到,而是在想要不要将她抱起,除了那个人,他不愿碰任何女人。
模糊的身影在眼前晃动,阳光太烈,以至于她看不清,求生的**使她伸出求救之手,还未揪住衣袍,已软软垂下,黑暗瞬间吞噬一切。
鬼王叹气,指望不了玄武那只乌龟,就只能屈尊降贵了。粗鲁地揪起琉白的衣襟,轻轻一拉,将她丢在肩上,抗回屋里。他不能用法术治疗,但治疗内伤的灵药还是有的,先前若不是他先喂她吃下保命灵药,恐怕她早已小命休矣,哪还有机会等待白虎赶回。
仔细端详着琉白的脸蛋,没瞧出哪里特别,更别提漂亮,白虎的喜好,他实在无法苟同。
看到鬼王从琉白房里出来,玄武惊了惊,第一反应就是鬼王要勾魂,冲冲上去,又感觉自己好笑非常,琉白不是凡人,生死不受鬼王管束,鬼王怎会去勾她的魂。最近,异常紧张,胡思乱想的厉害。
待鬼王走远,玄武爬进琉白的房内,见她不声不响地躺在床上,以为她睡着了,转身欲走,却又觉得不对劲,刚才见她的脸色不错,怎么现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小琉琉,你怎么了?快醒醒!快醒醒啊!”玄武急的团团转,奈何身体笨重,爬不上床榻。
琉白已恢复意识,就是累得不愿睁开眼,但耳边的噪音实在让她无法忍受,若有力气,她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制造噪音的傻蛋踹飞。
玄武叫唤无果,移动身体就往门外爬,他得去搬救兵。刚要爬出门口,身后传来微弱的声音,“笨蛋,吵死了。”
玄武一愣,然后欢天喜地地冲回来,琉白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双龟眸是多么的闪亮。
“小琉琉,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差点就魂飞魄散了!”
琉白无力地翻个白眼,“瞎掰。”
“你还好吗?你脸色很难看。”
琉白摆摆手,“没事。”试着从床上坐起,好一会儿,才从晕眩中缓过劲,转动的眸子把屋子扫了一圈,最后落在玄武身上,“那个,救我的人呢?”
“救你?”
“就是……就是高高的,好像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琉白凭借着模糊的印象描述着。
黑色衣服?男子?玄武的脑子里立即蹦出冥宿二字,“你是说鬼王吗?”
“鬼王?”
琉白讶异的表情让玄武不确定,“难道不是他?这里就他喜欢穿着一身黑。”
“玄武,你说鬼王,就是那个鬼界的鬼王?”琉白神色怪异,问得小心翼翼。
玄武点头。
琉白激动,也不顾身子是否能承受的起激烈运动,掀开被褥跳下床,往房外跑去。
玄武一惊,大喊:“小琉琉,你去哪里?”
脚步一顿,琉白折回,拉起玄武的前肢,颤声问:“他在哪里?鬼王在哪里?”
玄武被琉白异样的反应吓到,傻傻地看着她,却不知回答。
琉白皱眉,重复,“鬼王在哪里?”
“我……”
“你找我?”鬼王悄然无声地出现在琉白身后,琉白一转身,看到面无表情的一张俊脸,先是一怔,接着用力抓住鬼王的双臂,死死地盯着他,问:“你是鬼王,你就是鬼王?”
视线落在自个被抓的手臂上,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悦,“放手。”
“什么?”
“本王叫你放手!”
琉白尴尬地松开,歉意地笑笑,“对不起,我,我失礼了。”
玄武看不惯鬼王的冷脸,道:“你怎么可以欺负一个小姑娘?怜香惜玉可懂?”
鬼王瞥他一眼,带着浓浓的不屑。
琉白赶忙打圆场,“没事的没事的,是我有错在先。”冲着玄武挤眉弄眼,玄武咂咂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声。
小心翼翼地看着鬼王,琉白露出自以为还不算碍眼的笑容,问:“你知道五彩灵石吗?”
鬼王沉默半晌,后缓缓吐出两个字,“知道。”
希望的光芒在眼底绽放,“那,你知道它在哪吗?”
还是两个字,“不知。”
“骗人!”琉白脱口而出,惹来一冰冷的眼神,悻悻地低下头,诺诺地说声:“对不起。”
鬼王不耐,转身就走,琉白心急,不经思考,伸手抓住他的衣袍,“等一下。”想起他不喜被碰触,又立即松手。
“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问你,你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拜托了。”祈求的眼神,可怜兮兮的表情,若是玄武肯定心软,可对方是鬼王,整天与鬼为伍,骨子里透着冷漠,与白虎有得一拼的顽石,琉白再可怜,他也只会无动于衷。
见他无视自个,继续大步向前迈,琉白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对方是高高在上的鬼王,逼急了肯定没好结果,失望地垂下脑袋,看来打听之事得缓缓。
“玄武,我困了,想休息。”
“额,好。”看着那颓废的小身板,玄武心里怪难受的,虽然很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但小琉琉不愿说,他也不好问。
琉白懒懒地趴在床上,翻着密书,除了先前的人字,和魔、鬼二字,一片空白。她之所以问鬼王五彩灵石的事,就是因为密书上的鬼字,若是她猜想正确,五彩灵石肯定与鬼王有关系,按照这个推理,那么只要找到魔君,说不定就能得知灵石的下落。
这个想法让琉白激动不已,可问题是魔君在哪呢?据说,魔君早已魂飞魄散,怎么可能找得到?
高昂的情绪只维持一小会,又再次跌落谷底。
魔、鬼,到底何解?
想着,累了,琉白蹙眉睡去。
避月山庄,密室。
一□男子置身于血泉之内,忽红忽黑的气息将他围绕,当红色雾气出现,他面色自然,当黑色雾气出现,痛苦不已。整个人就仿佛陷入了看不见的折磨中,无法自拔。
终于,当红色雾气吞噬黑色雾气,男子缓缓睁开眼,本是漂亮的星眸,滑过一丝邪恶之光。
一直站在泉边的男子,看他一眼,冷硬地开口:“你还需三次血浴。”说完,转身离开。
“等一下。”
男子停下脚步。
“伤我之人,到底是谁?连你也对付不了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知道太多,死得越快。”
“你……”不甘心地闭嘴,双拳紧握,紫发因血浸染而愈发妖冶。
那个男子,在他练功走火入魔之时,突然出现救他一命,且告诉他怎样才能治疗他的顽疾,取女子极阴之血,日沐三个时辰,时为七七四十九天,他花尽心思才存储起了这一泓血泉,没错,他就是色魔。早在岳城女子出事之前,他就已在千里之外的城镇掳掠女子,若不是最近伤情加重,也不会对岳城女子下手,引来一身麻烦。
而那男子的唯一要求便是将净魅引来避月山庄,不管那男子目的为何,想法却与他不谋而合,他想得到净魅,第一次相见,这想法便已根深蒂固,先前抓琉白,也是为了引净魅而来。当然,他与那男子是相互利用的关系,必要之时,他会夺过净魅,不计后果。
(五十一)残忍真相
遇上琉白,白虎不得不自认倒霉,因为她受伤,自己又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如果可以,他会狠狠地揍她一顿,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就该受罚。可惜,现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恢复原身,便什么也做不到。偏偏有很多事,他非去做不可。
玄武慢悠悠地爬向白虎的厢房,刚到门口,就听到一娃娃音,催他快些,玄武憋笑,实在无法把如此可爱的声音与白虎联系在一起。但,内心波涛汹涌,表面还是要强装淡定,万一被白虎看到他幸灾乐祸的模样,保不准会怎样折磨他。
白虎也懒得与他计较,当务之急,除去色魔。
“恢复真身,立刻马上。”玄武一进门,白虎就抛出一句惊倒他的话。
“你,说什么?”玄武下意识地退后两步,讪讪地笑着。
白虎瞥他一眼,虎嘴扯了扯,“少装蒜,要不是本大人遇上特殊情况,也懒得拆穿你,早在离开璟山派之时,你的法力已经恢复地差不多,本大人也不想知道你装乌龟的目的是什么,但现在——必须成人!”有些事情,只有人才能办,一只会说话的乌龟到处晃悠,惊悚。
“我本来就是乌龟!”‘装乌龟’三个字刺激到了玄武,虽然这话听着怪别扭,但是事实如此。
“你不需要强调,你是什么,本大人比谁都清楚。”白虎凉凉道,然后从床榻上跃到地上,虎眸盯着玄武,一眨不眨,“色魔是谁,本大人已知道,而你……”
“我?”
——
细雨纷飞,丝丝凉意透彻心扉,琉白裹着大件披风蹑手蹑脚地偷跟在后,眸子滴溜溜地转着,死盯着前面不远处两个挺拔身影,唯恐一眨眼,人就没了。
事情是这样的,她一觉醒来,觉得还是找鬼王再谈谈比较好。鬼王是找到了,却不等她出现,一个如桃花般的男子从天而降,她先是惊艳,愣了一小会,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
什么避月山庄,月泺淼,色魔。三个窜在一起,自然而然就成了避月山庄的月泺淼是色魔。
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那个看不出一丝恶意,甚至帮助她寻找色魔的月泺淼怎可能是色魔呢?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相信归不相信,她还是忍不住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