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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冢兄,不要被这个表面憨厚的兽君骗了,若他真是如此傻楞,之前在望月楼时怎会故意激怒我们,却隐藏了不该属于兽君的力量。”
子夜一见闻冢起了杀意,赶忙偷偷传音规劝于他。
真实的贺玮绝不会太简单,子夜一直都坚信,越是平凡无奇的人,越有过人的一面,切不可小视!所以此时,对贺玮他比闻冢还是要谨慎一分。
子夜的心思闻冢又怎会不知,贺玮能轻而易举的擒住他,纵然是突袭他不备,但能将他俘与手中短时间不得摆脱,又岂是一般的力量?只是他心中多少有些隐恨,恨他毁了自己的尊严!
若是此次子夜抑或是赤炫侥幸不死出去,将他被一个小小兽君擒住之事大肆宣扬,那他还如何在仙魔妖兽界立足?如何称霸整个魔界和仙魔妖兽界!
“子帝,闻帝,可否开始了?”
赤炫瞬间便修复了全身伤痕,再次面如冠玉,暗蓝的双眼精光暴闪,注视着子夜与闻冢。
“自然。”
子夜又露出了那程序式的笑容朝赤炫微微点头,闻冢却是默不作声的开始变幻身法。
看来之前这三人之间发生某种不愉快的事,才会将矛盾浮于表面……见此情形,贺玮暗暗想到。
然而矛盾虽然激化,但三人的配合却超乎寻常的默契,就见赤炫举步居中,脚踏七星,身形如留影般旋动不停,子夜与闻冢分居左右,手决与步履皆是相同,形同一人!
三人的身形渐渐化为虚无,快如闪电的手决与踏位都让贺玮眼花缭乱,这样利索默契的配合,令粗心的贺玮都开始怀疑这三人是不是长久都在一起配合……
突然,三人的身形铮铮定住,仿佛三座雕像一般的纹丝不动,就连那被气流风动搅乱的发丝也不动分毫,保持着停止时散乱的状态。
“这……”
约莫三两个呼吸后,贺玮抬起一臂忍不住想要搭腔。
只因这三帝的模样实在是怪异,就像是灵魂脱壳的空躯一样,眼中皆是茫然的空洞,甚是怕人……
“起!”
徒然间,赤炫猛喝一声,三人六掌齐出,一股强尽的力量立即弥散在三人周身!
“合!”
接口喝道的子帝眼眸一合,推出的双掌翻转几度,指弱兰花,将一股细小的、莫名的暗流注入到了相对的闻冢掌心。
“实!”
低喝一声的闻冢面色刹那改变,犹如托着万钧之物,颇有些吃力的将那股暗流聚拢,而那暗流竟然像漩涡的泉眼一般,吸引着三人周身弥漫的仙元力、魔元力高速的聚拢合一。
而此时赤炫的气势颓然一收,一头白发飘忽乍起,将他的身形样貌显得更加柔弱病态,仿佛是用尽了毕生的气力才呼喝道:
“嗜·破!”
顷刻间贺玮只觉是地动山摇,屹立不稳,一股不知从何处冒起的悍然风暴将他们几人卷席,琅琅跄跄之中,贺玮隐约见那赤帝赤炫的模样变幻了几分,却瞧不清明。
而子帝子夜与闻帝闻冢则也是双目紧闭,嘴唇微颤的立在赤炫身旁,保持着之前的姿态扎根在地。
一股几乎超出贺玮想象的强大力量自赤炫为中心迸发,化为一股黑色的旋风涌入地壳缝隙,邪气胜涌的感觉好生霸道!
狂风袭面,风里还狭带着浓郁的死气。
贺玮怔怔的看着脚边峡谷般的裂缝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自己用来保命的三分力量,已足以媲美任何仙帝魔帝,怎料到这赤炫、子夜、闻冢三人的联手却令他大开眼界。
对他而言,脸面无光是小,可这些帝者隐藏的秘密和力量才是大。
就如此的实力来看,他们随时都可拖住自己,去对武小虎不利……想到这里,贺玮的琉璃瞳孔开始渗入血色,他——动了杀心。
作为高位者,贺玮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里,所以此刻他明显表露的敌意令闻冢、子夜戒备森然。
只是赤炫却不以为然的走向贺玮,虚弱的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
“下去吧,如此大的地缝,想必我们不用再挤作一团了。”
说罢,也不理会贺玮那挣扎的神态,硬拽着贺玮跳下了峡谷般的深渊……
下坠的身体迎上了刀锋一样的气流,那扑面的冷风刮得脸生生的疼,却能让人的思绪平复下来。
“贺玮,还记得我之前所言吗?我要告诉你我们三人在此所经历的一切,你听完后再做决定吧。”
紧紧拽着贺玮的赤炫淡淡一笑,在落地的瞬间悄然传音于贺玮。
“什么决定?”贺玮仰头看向正在下坠的子夜与闻冢,装傻充愣的说道。
“贺玮,你那脸就和你的嘴一样,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还想装楞……真傻假傻你以为我赤炫看不懂?想杀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赤炫嘴角的一抹半弧扬的更高,显然是被贺玮蹩脚的表演给逗乐了。
“你!”
贺玮闻言心中一紧,猛地用力想要收回被赤炫钳住的手臂,可赤炫却是拼命的将其拽死,不让他抽回。
“别动,别让上面两只老狐狸看出端倪!……你那眼神是什么意思……说我也是只更老的狐狸?”
赤炫挑眉看着贺玮,将贺玮心里想的复述了一遍。而贺玮则停止了挣脱,他暗暗发觉赤炫对他似乎敌意甚少。
只是赤炫刚要继续传音,就被迎面而来的子夜打断,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不远处的一个山洞,让赤炫带路。
赤炫瞟了一眼那山洞,也不推辞,径自大步走向洞口,可他的手还是死死的拖拽着贺玮,生怕他离自己寸步似的。
贺玮也很认命的跟着赤炫,他现在觉得赤炫如此对他只有三个可能性,其一,要自己当替死鬼。其二,前方险阻重重,要拉自己成为他的保护伞。至于其三嘛——也许是赤炫好男色,暗恋自己了……
想到这里,贺玮的一张大嘴裂成了半圆形,乐不可支的看着赤炫的后脑勺傻笑起来。
“闭嘴你个笨妖兽,不许用你那有色的眼光看我的后背!告诉你,跟紧我,行差踏错一步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一直没有回首的赤炫忽然传音教训起贺玮,让贺玮不要再咧嘴傻笑,而贺玮则更加全神贯注的盯着赤炫,因为他总觉得赤炫比别人多个心眼,否则怎么能这么清楚自己心里所想呢?
进入山洞后,贺玮才看清这洞壁竟然是碧绿色的!就像一块晶莹通透的绝美碧玉,只是过大了一些——整条绵延无尽的通道,都是碧玉的玉身……
由于这碧绿的特殊光泽,令得整个黑暗的洞穴中闪耀着莹莹光亮,比其外的地壳峡谷亮敞了许多。
缓慢的摸索行走,令贺玮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叱诧的兽君,而是刚刚化身为人那会的小妖兽,行走在人类与修真者的世界里那般的小心翼翼。
洞壁上的湿滑感让他觉得恶心,犹如摸在滑不溜丢的海藻上一样,毫无施力点,也攀附不到一瞬。
走走停停之间,他看不清闻冢与子夜的表情,因为他们在身后,也因为他不削用兽识去探查。至于赤炫,他一直走在贺玮的身前,一路之上都是他在领路。
“贺玮,之前是不是你们触动了阵位,导致入口徒然开启将我们吸附进去的。”
忽然间,久未开口的闻冢阴沉沉的在他身后问道。
贺玮一边继续跟着赤炫,一边皱眉思索了一会,才答道:
“应该是。”
没有继续的话题,也没有继续的对答,闻冢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而贺玮却觉得四周骤然阴冷,一种诡异的寂静缭绕在四人之间。
良久后,路还是路,人还是人,洞穴里的一切都没改变,就像他们一直的前行只是原地踏步一般。
赤炫的声音却放肆的侵入了贺玮的脑海,打破了这无止境的沉默与前行。
“有什么问题就问,拐弯抹角不像你的性子。”
贺玮低垂的头颅微微抬起,用一种迷惑而惊异的眼神看着赤炫的背影,虽然他不想这样,但赤炫却总能读取他心中所想,让他觉得自己就是赤裸裸的被脱光了衣服丢在他面前烧烤的一头猎豹。
可他还是暗暗传音道:
“赤炫,为什么你们三人合力可将力量提升几倍?如此精妙的阵位配合,恐怕不是三两日就能练就的吧,难道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阴谋?”
贺玮的传音,在赤炫的心里卷起了惊涛骇浪,他的脚步顿了一顿,却因背后子帝、闻帝那异样的眼神而继续前行。
“贺玮,在你的眼里,身为魔界赤帝的我,是一个卑鄙小人吗?”
他没有回答贺玮的话,反而是尖锐的反问了贺玮,令得贺玮一时语塞,不知从何作答。
不等贺玮回应,赤炫却又径自的传音于他道:
“我赤炫,乃是一个邪恶怪异的魔头,但我偏偏就不喜欢卑鄙龌龊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再强大的敌人,我至多从后阴他,却不会用卑鄙的手段去威胁他。”
“所以我的行事在众帝者里,是怪异无比的,因为不使用点手段就像挣扎生存,还爬到今天这个境界地位是难以想象的。”
赤炫的脚步稳稳当当地踏在滑溜的洞岩上,可他的喘息却越来越重,不知是心情的原因还是身体超出了负荷。
而他的话语却萦绕在贺玮的脑海,诚恳的语气令耿直的贺玮几乎完全相信了他话中的感情基调。
“我相信你,既然不是阴谋,那你告诉我,你们怎么会配合的这般默契?”
当贺玮的话语响彻在赤炫脑中时,他的脸上划过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眉目中的激动几乎掩盖不住。
“因为我们入了杀阵。”
“杀阵!”
猛然间,贺玮想起了那兽王被推下井后,忆辰与重月的异变,联系起来的话,真的有可能是因为杀阵的影响,但这杀阵也未免太过强悍了吧……
“是的,杀阵,极度杀阵。我与闻冢所带的魔王兽王、还有兽君在一息之间便全数被绞灭,湮灭如肉酱。而我们三人的状况也好不了几分,在这紧要关头,我们三人合力联手,想要突破杀阵。”
“不过这想法犹如水中捞月,妄想的太甚!然而在必死的前夕,闻冢说出了一种失传已久的上古魔阵,要求我来做阵眼,兴许能破掉这杀阵!生死关头,谁还会计较阴谋诡计,我自然是应允,却不料……”
说道这里,赤炫的身体摇晃了一下,行进的步履开始蹒跚。
“不料怎么了!”
听到赤炫的话,贺玮的样子已开始转变,颇为激动的攥紧拳头,紧紧的跟随在他身后,眼中隐含着对闻冢、子夜的一种不满。
“不料作为阵眼,我消耗的不光是魔元力,更是我的生命之力,想必我无限的生命已经缩短为有限的了……呵呵……”
步履漫漫,赤炫的话也悠悠然然,似乎那个被改变永生的人不是他一般,却在悠然间转变了语锋,恰似宽慰贺玮迷乱的心般说道:
“别黑着一张脸,贺玮,你也不是三岁的孩子,在弱肉强食的丛林里,你也该懂,生存是不择手段的,一切只是依凭心性罢了,修魔者早已摒弃了良心,为的只是生存,践踏生命而上者,终有一天会陨落,我不过也是顺应了天道而已。”
“哼!那修正途的;还有我们这些兽修,也不是什么善类!”
贺玮不甘的在赤炫脑海里嘟囔着,不是不赞同赤炫的话,而是想想脑后自允为仙帝的正道至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赤炫似笑非笑的走在前路,身形摇晃的躲避过了一个泥沼,他的眼睛在碧绿的荧光下显得尤为通亮,仿佛那玻璃般的晶蓝能看透世间的一切。
“娘的!什么破洞!洞里还有泥塘!”
他身后的贺玮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