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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普通的扫地之音竟像是天籁梵音一般灌注到她的灵魂深处,如饮鸩止渴般,激荡起一阵阵的清灵之感!
顷刻之间,落弘燕的双眸大睁,闪动着清明的光辉死死地盯着房门之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显然,安源君也注意到了这个声音,他双臂撑地,双腿一曲,拉开了与落弘燕娇躯的距离。
撑俯着上身,警惕地盯着门外过道呵斥道:
“是谁?不知道此处是禁地吗?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能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这座小楼,还是故意弄出声响才令他发觉的,绝不会是等闲之辈!
所以此时安源君的这声呵斥,也属试探。试探是敌是友、是家丁还是……
没有脚步声,那‘悉悉索索’地扫地摩擦声也停止了,一个半门来高的岣嵝身影出现在了落弘燕与安源君的视野之中,一如来时般的无声无息。
来者,是一个身穿麻布青衣地瘦弱老头。
他骨瘦如柴的枯手之中握着一把比他还要高的枝条大扫帚,白发白须的脸颊沟壑纵横,显然是饱经沧桑之后形成的。
而此时,他却眼光祥和,微微带笑,神色慈祥地望着落弘燕。
“爷爷!师傅!”
不加思索的,落弘燕脆弱地哭喊了起来,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将满心的委屈统统化为了这一声哭喊……
是的,老人的样貌,老人的神态实在是与她已故的师傅、爷爷都太相似了!
同样是那么的慈祥,那么的温暖,那么包含着关爱。
他眼光触及到落弘燕的一霎那,就令她有一种被无私地关爱包围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熟悉,又是如此的令她贪恋!
这是她最渴望的亲情吧,那不论她做了什么,是错是对,是好是坏都始终包容她的师徒之情,祖孙之情是她永远的港湾,是她可以肆意娇纵的家!
突地,落弘燕心头一颤,不顾一切的娇声喝道:
“老爷爷,你快跑,快跑啊!这是个魔头,他会杀了你的,你快跑!”
说罢,她竟毫不顾忌地四肢一攀,像一条八爪鱼一样紧紧的锁住了安源君的身体,不让他直立身躯!
她唯恐安源君这个大魔头将这个老人杀了灭口。此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即使是以身体,以生命作为代价,也要让这个老爷爷平安脱险!反正自己早已不想活下去,反正这副躯壳也被安源君这个魔头看了个遍,只要能换的这个慈祥的老爷爷平安,就值得了!’
“又是你这个糟老头!不是说过再也不许靠近这栋小楼,进入这个庭院了吗!既然你的耳朵长着也无用,我就将它割掉算了!”
安源君一看来者竟然又是那个叨叨嘘嘘,迷迷糊糊的古稀老头,顿时心火直冒!
这个老头一而再,再而三的藐视他的命令,现今还跑到这里打断他的兴致,坏他的好事,简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不杀这老家伙,难消他这股怒气!
不等老人答话,落弘燕更加焦急地勒紧了双臂与双腿,死死的钳住了安源君的身体,涨红着脸蛋大声朝老人喊道:
“老爷爷,你还发什么呆,你快走,快走啊!”
这时,老人似乎才反应过来,他把大扫帚揽在怀里,巍巍颤颤地说了一句差点令落弘燕背过气去的话:
“啥?哎呀,请恕老朽年事已高,耳朵有些不灵便。小丫头,你们说的什么?我没能听清,麻烦再说一遍,可好?”
“……”
随后的一刻,安源君与落弘燕一个是四肢撑地俯着身子,一个是四肢紧锁,攀挂在安源君身上,二人保持着这个怪异的姿势,愕然地看着老者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
“小丫头,老朽想要下山去买点糕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啊?”
忽地,老人一手扶着门框,将大扫帚放在了墙边,一边迈着蹒跚的步子踏入了屋内。
这时,落弘燕与安源君二人皆是同时反应了过来,只听二人,一个是愤怒地呵斥,一个是心急如焚的喊叫道:
“混账死老头,你真是老眼昏花不要你这条狗命了!给本君去死!”
“老爷爷,你走啊!你要急死燕儿啊!走啊你走!啊————”
“轰!”
同一时间,安源君身躯猛烈一震,直将落弘燕振荡地甩到了一旁,令她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之上,肋骨生生地折断了几根。
旋即,他一掌成拍出,直袭向年迈的老者面首!
疾劲地掌风像一把所向披靡地大刀,‘呼呼’地劈风斩流,以猛虎出笼之势怕向了老者!
“不要————”
疯狂的尖叫像尖啸的号角一样穿透云霄,横贯万里。落弘燕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量,竟是硬挺着伤重且如凡人一般普通的身躯,霎时扑向了老者,要为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如风云变色,风起云涌般的突然。这一霎,安源君即使是想收手,也来不及了。
因为落弘燕扑倒老者身上的瞬间,他的掌,也已到了老者身前毫厘……
一时间,三人的心,似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将这个僵死的局面打碎成一片一片。
“嗵!”
一个像冬瓜被闷棍敲开地声音打破这个局面,落弘燕泪痕未干的脸孔上满是惊愕的表情,她怔怔的顺着老者抬起的一臂向他的伸出的一根指尖看去,看到了一个她简直不敢相信的情景。
此时,岣嵝老者的气势似乎被无限放大,睿智的双眸里闪动着极尽地光辉,他一手将扑来救他的落弘燕护在身侧,一手抬起指向安源君的掌心。
而安源君那狂撼地掌风到了他指前寸许便化作乌有,继续袭来的掌心在触到老者指尖的一霎那,完全定住了。
是的,如同一座雕塑一般的定住了。不止是安源君的手掌,以他的手掌为延伸,他的整个身体都如同被水泥僵化了一般的定住了……
“小丫头,想不想帮老朽去敲碎这座石雕?”
瘦弱的老者抬起粗糙如树皮的手掌,慈祥的抚摸了一下落弘燕的后脑,就像一个爷爷在疼惜地抚摸着孙女一般温和。
而在他抚上落弘燕发丝的瞬间,落弘燕的身上便徒然出现了一套鲜红似火地紧身衣裙。
被老者慈爱的安慰之后,落弘燕心中的惊愕荡然无存,她眼含泪花地看了看身上精致美丽的衣衫罗裙,又满目恨意地看着安源君那充满生命气息的僵硬身躯,用力地说道:
“想!爷爷,我死都想敲碎这个魔头,让他粉身碎骨!”
“呵呵,小丫头,不用说的那么咬牙切齿,既然你喊我一声爷爷,我自当满足你这个丫头!”
老人微微一笑,取下了头顶盘束发髻的一根褐色木簪,递给了落弘燕。
“小丫头,这个就送予你,权当是你善良的回报。瞧你奋不顾身地来救我这个糟老头子,真是个好孩子。”
接着老人又指了指僵定在一旁的安源君,笑道:
“用这个去轻轻锥一下他,你最想的结果就会出现了!”
不置可否,落弘燕半信半疑地接过了这根普通的束髻木簪。
木簪入手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犹如澎湃的狂潮海浪从她的手心涌入了身体之内!
顷刻之间,她全身被封闭的穴道都被这股强悍的力量冲破,被困锁压制的元婴也开始极速的运转。这股源源不绝传入体内的力量温暖着她的五脏六腑,修复着她受损的每根经络,每块骨络,令她全身舒畅无比!
惊诧中,落弘燕将这根木簪如救命绳索般的死死握在手心,近而神态决绝地举起了簪头,断然狠厉地向安源君僵定的身躯扎下!
物换星移;光阴似箭,只是时间的流逝却一直在改变,亦如烈日封印大穴里的时光。
烈日封印大穴,以仙魔妖兽界的一点为通道,挖开了这一界无数个平行空间之中的点或面。
只是这个独立存在的逆行空间中的光阴流速,实与仙魔妖兽界大不相同。
而今,银琅破皇遇见的橙衫少年,正背负着一个昏迷的壮汉,以诡异之极地姿态,赶去了烈日封印大穴。
银琅破皇亦如之前一般舍命奔赴,虽说,他一直担心的重月目前还算安然无恙的呆在石坊之外。
贺玮也在最终的夜魔珠之旁,说出了他的力量来源。
颠沛受辱的落弘燕亦被一名神秘老者搭救了出来,并且赠与了一根不知有何用途的木簪。
而安源君的下场也是可想而知。
只是这安源君的死,却同时触动了两派人马。
展文风与萧绮烟都在安源君这个倒霉的魔帝身上下了印记,只是方法不同,效果也不同罢了。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直指一个地方,一个千万亿万年都不曾有人真心愿意踏足的地方。
——
黑色宫殿一如过往阴森沉重。
只是这宫殿的主人却是兴奋异常的伫立在宫殿顶端,意气风发的抱负着双臂,阴冷地笑着。
忽地,一个娇媚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蹦蹦跳跳地如同脱兔,一身雪白的透明衣衫随着她的跳动而飘荡摇摆,根本无法掩盖她那傲人一等的身姿。
“夫君,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一张绝丽的脸蛋好像牛皮膏药一样贴在了展文风的后心,一双玉臂也没闲着,径自勾拦住展文风健美的腰腹,撒娇扭动个不停。
“我做的事,是你可以管的?”
展文风的声音冰冷的犹如腊月飞霜,回答更是跋扈到极点。
不料他身后的天资国色竟然不怒反娇,用甜到腻人的撒娇声回应着展文风的冷酷。
“好夫君,人家错了,人家只是关心你嘛……下次一定注意啦……夫君,别生人家的气嘛!”
如果此时有神界某一个稍微带点耳朵的人路过此地,看到这个号称神界最刁蛮,最霸道,最残忍,最滥情地‘无双美女’,竟然不顾羞辱拿脸皮贴人冷屁股的话,恐怕会直接从星空坠落。
“记住,我的事,不需要你管,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否则,就给我滚!”
展文风拂袖一甩,将这位‘无双美女’的一双魔爪从他的腰腹拨去,紧接着转过身,将他黑色的丝质睡袍系拢,冷冷的喝道。
“好夫君,亲夫君,你就原谅人家一次嘛……”
‘无双美女’不甘示弱,一双魔爪再次伸出,轻轻一跃便扑进了展文风的怀里,将他的后腰紧紧搂着。
展文风不想再与她废话,如今这女人的习性他已摸的清清楚楚,不需要再用什么花招把她绑在身边了,只需要一个字,便可以解释她的性格了。
“我要你准备的事,准备的如何了?”
‘无双美女’正在拼命的吃着展文风的豆腐,忽闻展文风的问话,便含含糊糊的答道: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你要的人我也给你弄到了……哦……不过前几日安源君突然传讯给萧绮烟,被我截住的时候我忘记改变样貌了,应该不要紧吧!”
原本展文风刚要对这个‘无双美女’温柔一点,以示安慰嘉奖,让她以后更卖力的帮他做事。
不过当他听到安源君突如其来的传讯时,心中不知怎么就感到了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是一种不祥的预感一样。
而他知道,他的预感向来都很灵验。
呼的一下,‘无双美女’紧锁在双臂中的展文风消失了,而‘无双美女’的反应也很迅速,只见她怒嗔了一声,青莲一跺,便也追随消失而去。
“妈的!安源君死了!”
瞬移到暗堂的展文风凶神恶煞地骂道,更是眉峰一挑,回首看着追踪而来的‘无双美女’吼道:
“这就是你办的事?安源君那头蠢驴死了!去给我差烈日封印大穴的波动情况,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