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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的问道,仿佛全然不在意答案,只是武小虎却知道,他如果不回答,那么他要的答案也一定没有。
“从回到大厅的瞬间,我便觉得全身犹如走进了冰窖,被人一盆冷水泼醒了。”
武小虎坦诚的说道:“甄霄,从我心智补全的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是过去的武小虎了,可是我能想到的,我二哥重月也能想到,我能做到的,你也亦能做到,我想我没必要改变,因为我明白,无论是绿发还是二哥还是小鱼,他们都喜欢过去的武小虎。”
甄意雪点头,接口道:“所以你还是扮演着过去的武小虎会做的一切,试着忘记你补全了心智,不动用脑筋去思考,做着过去那个有些愣,有些傻,却还善良的武小虎?”
“是的。”
武小虎利索的站起了身,毫不避违的说道:“在我心智补全的时候,我发觉我的心不再如过去那么软,那么善良,所以我害怕了,我怕因为我拥有了智慧,反而会去做无情的事。”
“所以你又开始学着做回你自己,我懂了,武小虎,你不错,只可惜你和岚儿是有缘无份。”
甄意雪终于看透了武小虎的意图,却突然发现了一个拥有智慧的人,为了体谅旁人而把智慧掩埋在愚蠢里,是一件多么难的事。
这个世上,没有谁不想出类拔萃,没有谁不想获得高人一等的肯定,只是当武小虎拥有这些能力的时候,他却默默无闻的站在了最后,期望这样能守护着所有。
如此一个忠厚沉稳的男人,如果真能一直和岚儿在一起,未尝不是她最大的幸福。
这一刻,本来想要出面影响武小虎的甄意雪却在不知不觉中被武小虎给影响了,而这种影响,却是她自己没察觉的,一直是潜移默化的在改变。
“甄霄,我不知道小鱼为什么要离开我,我亦不知道展文风会变得多强大,可是我会一直努力,一直努力下去,希望能够有再见她的时候,那时候我绝对不会再放开她的手,我定要牵住她一辈子!”
风儿吹起,扬起武小虎飘荡的衣摆,他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不再去追问甄意雪他们的身份,而是给了甄意雪一个坚定的誓言,亦或许说是宣告。
甄意雪听着武小虎这恰似张狂的宣告,静静伫立,犹如天地间一座永恒不变的雕塑,却又在徒然一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继续装你的傻吧,武小虎,为了不让孤岚看出来,或许你会更痛苦,但。。。。。。我希望,你们能有苦尽甘来的一天。”
听着风儿中那几乎弱不可闻的祝福声,武小虎笑了,他笑得有些悲,有些苦,却在转瞬间振奋起了精神,开始埋首研究毁天灭地印诀了!
展文风的大军,终于浩浩荡荡的开进到了五雷城的残骸之上。
冷冷而立在五雷城最高的一座山峰之上,顾天麟面无表情的环顾着一切,俯瞰着所有,扫视了圈。
旋即,他朝一旁一个一直隐藏在黑袍中的跟随者点了点头,抬起了一臂,灌起神元力猛烈向下一指,一道金光便冲天而起,撕裂了苍穹。
“退”
简短而有力的发号了指令,顾天麟根本不在乎身后二十几名跟随者是否来不来得及躲闪,他已然消失在了山巅之上。
突然间,山巅上空的苍穹真如撕裂了般的开始了轰鸣低吼,一座黑色的气势压制住了所有的光阴流动与光明普照!
被顾天麟引动的金光慢慢的引导着黑色宫殿降落,在一声贯彻四野的巨响后,黑色宫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五雷城最高最巍峨的山巅之上。
顾天麟远远地观望着黑色宫殿的破空而至,冷若寒冰的面孔上闪过一瞬而逝的挣扎,却还是在黑色宫殿降落后率领着身后二十多名跟随者,迎了进去。
刚刚踏入黑色宫殿,顾天麟就感到了一种锥心刺骨的森冷阴气,他稍稍运起一丝神元力驱散了周身阴霾,朝着内殿走去。
一路之上,尽是女性妖兽、修神者、修魔者的尸骸,鲜血流淌在黑色宫殿的长廊上,泛起阵阵令人恶心的味道。
厌恶的皱了皱眉头,顾天麟漂浮而起,带着一干人等快速的朝内殿飞去。
还未接近,就已听到内殿中展文风大卧中传出的尖锐哀嚎,虽然对于展文风的虐待手段已经是斯通见惯,但顾天麟仍然免不了对此有着深深的厌恶。
一干人等就这样等候在了展文风的寝殿门外,听着殿内传出的各种哀嚎声渐渐弱去,推断展文风什么时候会开始狂笑。
跟随展文风不少时日,顾天麟深切的发现展文风是一个极度缺爱的变态,他残忍无情,手段极端,却又能屈能伸,智谋超群,是一个复杂的综合体。
若是说过去他是为了达到权利的顶峰而证明他的存在,可以任其欺凌他人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经常陷入疯狂状态的变态。
虽然这一切和他接受了暗神珠强大的力量和被幻强行提升了能力有关,但顾天麟还是隐隐的感觉到,或多或少和雷孤岚有关。
当一个完全不相信爱,完全无爱,嗜杀成性,坏事当成娱乐的变态,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也有爱,还爱上了一个曾经爱自己却被自己推入火坑的女人时,有这样的神经病行为,顾天麟认为还是属于正常范畴内的。
只是那些无辜被他迁怒的女人和玩物,就有些过于凄惨了,不是被扒皮拆骨,就是被他活活鞭策而死,还要挫骨扬灰。。。。。。
跟在这样一个主子身边,是需要极度坚韧和强大的精神力做支撑的。
至少,在顾天麟眼皮下,就有不少强大的魔神者活生生的被压力弄的崩溃,疯癫了。
“哈哈哈哈,顾天麟,进来吧!你办事我一向都是如此满意!”
思绪,在展文风张狂的笑声中被切割,顾天麟眼中闪过一丝冷漠,却还是恭敬的走入了展文风寝殿。
看着满地还正冒着热气的残肢,与浸透脚裸的血水,顾天麟朝着身后一个跟随者摆了摆手,示意他将这里打扫一番。
身后,一名黑袍跟随者迈出了几步,却依旧谨慎小心的朝着展文风一个鞠拜,才释放出了蒸腾的神元力,以一股滔天的热浪将整个内殿蒸腾一空,做了一次快速而干净的大扫除。
懒洋洋靠在床榻上的展文风正在拨弄着聂无双惨白的唇瓣,饶是聂无双这样残忍的女人,在见过展文风一次次的血腥手腕之后,除了剩下无限的恐惧,就别无其它了。
顾天麟的眼光扫过聂无双有些扭曲的身躯,发现他的手一直护在自己身躯的小腹,很显然这个女魔头也对肚子里的孩子有着一丝人性的疼爱。
“主人,您的宫殿已到了五雷城的旧址,请指示下一步。”
顾天麟轻描淡写的对展文风汇报着,可仅仅就是这一句,就让展文风停止了对聂无双的折磨。
“到了?”
展文风松开了手,缓缓站起,神情出现了一丝恍惚。
但这一丝难见的恍惚转瞬即逝,他又张狂的笑了几声,随手拉起床铺旁的一件黑色长袍,将裸露的身躯随意一包,眨眼就消失在了顾天麟一干人等的视野里。
这时,聂无双却用一双美眸惶恐的盯着顾天麟,嘴唇蠕动了几下,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天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的寒意几乎扎的聂无双体无完肤的想要找个地方躲避。
“聂无双,贺炜的账我不会忘记,不用感谢我救你,救你的只是为了让你死得更惨。”
留下了一句冷硬的话语,顾天麟也消失在了殿内,紧接着一干人等就像一群跟屁虫一样也跟随着顾天麟消失在了殿内。
整个大殿内突然就变得安静的怕人,这次侥幸未死的聂无双却一边疯癫的狂笑一边肆意的流着泪,那鼻涕眼泪横流的模样将她衬托的丑陋可怕,一如她蛇蝎的心肠。
只是,无论她如何疯癫的尖啸,破坏着内殿的一切,她的一只手永远都牢牢的护在她的腹部。
谁也不知,她究意是真的爱这个孩子,还是将这个孩子当做一根求命的稻草,紧紧地抓住不肯放开!
展文风到了,他一人人单影支的傲立在黑色宫殿的顶端,遥望着远处那一片仅剩的绿洲,默默无语。
对于嚣张的他来说,这一刻的安静是极度的难能可贵。
安静伫立在顶端的他,全身毫无暴敛的戾气,放松的肌肉让他显得有些单薄,默默注视的脸庞在一片祥和之中透出夺目的俊秀。
这样的展文风,给了在不远处等待他的顾天麟一种错觉,一种神圣的错觉,让他恍惚觉得他不再是那个狂暴的屠夫,而是温文儒雅的圣者。
一时间,顾天麟看呆了。
他甚至是怀疑他有些视觉失调,至少号称神界屠夫的展文风和眼前这个男人是怎么样都划不上等号的。
“顾天麟,你过来。”
少有的平静语气在顾天麟脑中响起,是展文风的命令,顾天麟没有停顿,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展文风身后。
“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的样子很怪?”
自朝的一笑,展文风依旧保持着温文尔雅的模样。
“不是怪,是觉得这样的模样似乎更适合主人。”
顾天麟似乎并不像旁人那样惧怕展文风,心中怎么想,冰冷的他就怎么说。
“是吗?这样更适合我?或许我就是该是这副模样,至少小鱼喜欢的展文风是这个模样。”
展文风将他拖拽在脚下的长发绕动了一下,放在了身前,才平静的说道:
“我一直认为在凡人界的那些年,是我活得最拘谨最不自在的岁月,可是我却违心的保留了在凡人界时的外貌,一丝一毫都没有去改变。如今,回想着恍若隔世的凡人界,竟然不自觉的有了些怀念。”
顾天麟安静的在一旁听着,成功的扮演着最忠实的听众,他暗自揣测着展文风为什么要突然这样对他推心置腹,还要将软弱的一面透露给他看。
“从出生开始,我受到的训练与歧视就是百倍于他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对我来说就和玩女人一样,应该是很自然的事,可面对小鱼的时候,我偶尔会产生一种躲避感。不知是嫉妒还是自惭形愧?”
展文风依旧在平静的说着,从他的神态里顾天麟捕捉不到一丝讯息,可是他越说的多,顾天麟心也越不安。
“顾天麟,你是武小武的兄弟,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他?”
赫然间,展文风转身面对着顾天麟,一双阴冷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杀意,他用一种恐怖的气息笼罩住了他和顾天麟,不让顾天麟有一丝闪避的机会。
顾天麟心中一禀,他知道,该来的终究还是会来,以展文风如此变态的性子,幻不见得能够约束的了他。
依旧是保持着高度的冷静,顾天麟没有说谎,没有阳奉阴违的为了保命而退让,他淡然的道:
“你什么都比他强,却有一点,他有的你没有。”
展文风还是保持着儒雅的姿态,不出声,等待着顾天麟的后话。
顾天麟也不含糊,一句话总结了展文风与武小虎本质上的区别。
“他有半颗心,半颗善良的心,而你,有一颗完整的心,却是一颗腐烂的心,这就是他唯一比你强的地方,也是最本质的区别。”
显然,展文风没想到顾天麟会如此劈头盖脸的给他这样的答案,他儒雅的脸庞开始抽搐,一种近乎疯癫的抽搐将他俊秀的脸孔变得扭曲,那是他发狂的前兆。
“你在激怒我,顾天麟。”
他低声吼着,渐渐有些控制不住。
“主人,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
顾天麟依旧冰冷,面对即将来临的死亡坦然到叫人害怕,可他眼底那一丝解脱的神色却还是没逃过展文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