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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慢慢走出一人,竟是骆容瑾。他径直走到水悠然面前:“为什么在屋外冻着?”
水悠然瞅着他吸吸鼻子:“容瑾,借你的肩膀用用!”说着就把头靠在骆容瑾的肩膀上。
骆容瑾身子瞬间僵硬,他感觉自己怀里这个冰凉的身体在抖动不止,而自己肩头的衣服竟变得潮湿,她在哭?
他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手不自觉抱了上去,轻拍她的背部。安慰一个人,应该是这样做的吧?
一会儿,水悠然将自己的眼泪鼻涕全蹭到骆容瑾的衣服上,她咧嘴一笑:“好了,晚安。”
她头也不回大踏步回房睡觉,骆容瑾看看自己衣服上一团污渍,向着某暗影处摇头一笑,竟就那样保持着微笑,也回了房。
暗影处一红衣人长叹一口气,在这寒风呼啸的夜里,望着水悠然的窗户,待了很久。
水悠然这晚睡的很不好,反复做着一个相同的噩梦,她梦到很多人在哭,她看到一张张满含恨意的脸,她听到一个女人咬牙切齿:“我齐家但有一人在,必杀之!”
水悠然忽的坐起,发现自己全身汗湿,而心头那种恐惧却仍真实存在。
朗朗轻轻咬住她的衣角,示意她该换被褥再睡。水悠然一笑,摸摸它的头:“朗朗,有你陪着,真好。”朗朗蹭着她低低呜叫,水悠然明白那意思是,“我能陪着你,也很好。”
重新睡下,水悠然已了无睡意。她看着房顶一会儿想着这是不是原来身体的记忆,一会儿想着肯定是心里压力过大,潜意识里的表现,安慰自己不必在意。
折腾了好久,到天微亮时终于睡了过去,这次睡的很踏实,全身被青草香包围,似乎还有人怜惜的轻声唤自己的名字?不要去想了,嗯,这肯定也是一个梦,一个美梦!
第四十章 醉酒
水悠然是被方南的呼喝声惊醒的,睁眼一看,日头已正中了。而自己的门好好关着,一个人都没有。
她开门一看,二进门处好几个人围着,连很少露面的秋蝉也在。而朗朗却死死堵着门口,谁都不让进。咦?这是干啥呢?
她睡眼惺忪走过来,方南看到她一声欢呼。
水悠然搞了半天才弄明白,原来众人见从不晚起的她今天竟然没出门,加上之前中了毒,都怕出什么事,想进去看看。不想朗朗死死拦着,谁要进去,就对谁呲牙,那架势是真的要咬。这不,刚刚差点咬了方南。
水悠然失笑,朗朗是知道自己昨晚没睡好呢。朗朗早过来在她腿上亲昵地蹭来蹭去,水悠然摸摸它的头,它眯着眼睛,很受用的样子。
半个月过去了,水悠然终于决定结束她悠闲的养病生活。她砸了药锅子,摔了药罐子,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内院,与每个人打招呼,笑的灿烂。
骆容瑾依然是纤尘不染,唇边噙着微笑。只是在水悠然出来时,不自觉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这段日子除了新皇登基也有一些事发生。听说这次耀星的动荡引起各国觊觎,边境时有因鸡毛蒜皮的小事而引起擦枪走火的事件。不过,耀星政府反应奇快,逐一妥善解决,没有引发战争。据说,这都是轩王的功劳。
一场政变,就这么简单的结束?内部竟未有丝毫抵抗?
一切恢复如常,一群人其乐融融,就连慕容皓轩都没有再来骚扰。而自她走出内院那天起,朗朗又开始不定时失踪。
这天,方南说颖昌北城有家叫留香居的酒楼烧的菜不错。闲着也是闲着,水悠然带着一帮人直杀留香居而去。
这一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长的和画里走下来的人似的,走在街上回头率颇高。
突然一声高喊传来:“让路,让路!”只见一个大汉驾着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面色惊惶,使劲勒着缰绳,而马嘶鸣着仍是丝毫不停,车厢内有女人惊恐的叫声。
惊马!水悠然一个闪身落到惊马头前,纤指一伸点向马的额头,只见前冲的马就那样戛然而止,轰然倒地,溅起一地尘烟。
车厢早已被摇的几乎零散,一个婢女模样的人当先下车,掀起车帘,随后一只嫩白水滑的手伸了出来,光看这只手就美的惊心。一个清秀脱俗的女人慢慢走了下来,这女人纤腰堪堪一握,行如弱柳扶风,让人不由生出保护欲。她双眉紧蹙,看来极是不适。
正说这个女人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车厢里又一只修长的手伸了出来,丝毫不比刚才那只手逊色。只见又走出来一个女人,杏眼桃腮,双眸灵动。她下车来先环视了一圈,看到水悠然,微微颔首一笑。
好美!水悠然心底由衷赞叹。不知是哪家的内眷,真真是好福气。
她转身欲走,突然觉的有什么闪了一下,左右看看却找不到。再后退到原来的位置,又是一闪。这次她发现那光的来源竟是惊马脖子。
水悠然小心的把马鬃拨开,马脖子上竟然并排插着三根银针!那针在阳光下闪着森森的光。原来这才是马惊的真相!她立即向周围看了一圈,却未发现可疑之人。
她看向这二人,衣饰华贵,马车配套也是上乘,竟是如何惹上杀身之祸的?
婢女惊疑地看着那三根银针,面色发白。但还是维持镇定碎步上前,向水悠然深深施了一礼,“多谢女侠相救两位王妃,请留下您的姓名,住处。待奴婢禀明王爷后,王爷定重重相谢!”
王爷?耀星有几个王爷?水悠然一愕,回头瞅瞅几人,几人也目光含义不明的看着她。
水悠然脑筋有些短路,傻傻地问:“哪个王爷?”
那婢女以为她是因王爷的谢礼高兴的不知所措,一笑:“当然是轩王啦,耀星只有一个王爷啊。”
轩王的王妃?还是两个?水悠然突然觉得自己午饭吃太多了,胃里有些堵的慌。她就那么怔在了那里,忽然不知道自己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女侠?”婢女一声呼唤终于把水悠然唤醒。她一个激灵,看着婢女哈哈一笑:“不用,不用。我这个人就是喜欢做好事不留名,因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嘛。哈哈,哈哈。”
她转身,长呼一口气,向几个人一挥手:“出发,留香居。”
留香居顶级雅间。
“哎,这叫杏仁佛手?明明就是猪手嘛,难看的要死,不吃!重做!”
“这是蜜饯桂圆?喂,你们几个尝尝,明明是苦的嘛。重做!”
“还有这个,叫花香鸡?做的烂糟糟的叫花子还不一定吃呢。重做!”
某个女人酒气熏天,正不雅的蹲在凳子上挑三拣四,把上菜的伙计训的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伙计苦着脸敢怒不敢言,接着水悠然掷来的银子一趟一趟跑。
几个人看着她,都不敢大声说话,感觉这屋子里实在是有些低气压。陆萍看不下去了,把酒杯一顿:“悠然,不行咱就去揍人!”
水悠然立马把筷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拍:“揍谁?谁惹你了?咱们去揍丫的。”
陆萍一噎,不说话了,默默喝酒。
白老头斜了水悠然一眼,笑嘻嘻的喝口酒:“臭丫头失恋了……”
水悠然大怒:“谁失恋了?我才高兴的紧呢。”又一大杯酒下肚。
这顿饭,谁都没吃好,水悠然醺醺欲醉,而秋蝉早醉的人事不知,实在有些损坏她淡然高贵的形象。
回去的路上由骆容瑾负责抱着水悠然,因为没有人能制得住她的张牙舞爪。骆容瑾双手远远托着她,如托一个新生的婴儿。那姿势笨拙而又怪异。
陆萍扶秋蝉去睡了,骆容瑾抱着水悠然去了她房里,轻轻把她放于床上,盖上锦被。又看着她的头发有些乱,轻轻替她理好,顺于一边。
灯下,水悠然的脸色微酡,肌肤柔滑,泛着如玉的光泽,长而浓密的睫毛全都向上翘起,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小嘴嫣红,微微张开。着实是诱人的紧。
骆容瑾就坐在床边那么看着她,微微失了神。
突然水悠然翻了个身,一只手正好搭在骆容瑾的手上,喝酒后有些燥热的身子感到这微凉的物体,立即紧紧抓住,拉向自己怀里。似是感觉到那物体的抗拒,竟然不满的哼出声:“讨厌。”这声音婉转娇嗔,哪有半点清醒时的跋扈。
骆容瑾僵在那里,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正覆着一团柔软,那柔软随着她的呼吸上下摩擦自己的手心。身体里似有一股热流涌动,这种感觉,好陌生,好奇妙!
她的呼吸那么近,甚至微微拂到自己的手背,麻麻的,痒痒的。
看着床上的人终于不再乱动,骆容瑾缓缓将自己的手抽出,那手竟有些颤抖。原来,原来这便是女人么?
他轻轻将被子替水悠然掖好,脸上竟是第一次出现温柔。
从未有任何人替自己做过这些事。二十五年了,自己记忆里竟然除了任务,就是任务。自己生活的地方,永远超然于世外,冷眼看着世事变幻,自己的世界,从未有人可以走近。
自己入世,是因为她。而她来以后,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越靠近她,越渴望融入她的生活,越渴望体会她的喜怒哀乐。
师尊,是弟子能量不够么?
骆容瑾走出屋外,正好碰到赶来的陆萍。
“盟主,悠然睡了?”
“啊,唔,睡了,睡了……”
陆萍奇怪的看着骆容瑾,他走的竟有些狼狈。
大醉之夜,水悠然又做了个梦,她梦到有人说自己管了不该管的事,惹了不该惹的麻烦。
一觉醒来,水悠然感觉自己头有些晕,嘴唇竟微微有些肿,耳垂也有麻木的感觉。额?酒精中毒?丫的,干嘛喝那么多酒啊,简直自作自受。
可是我为什么喝那么多酒来着?她突然脑中白光一闪,银针!那银针是冲着慕容皓轩去的,杀死他的王妃,其实就是在向慕容皓轩宣战!
这场看似顺利的政权更替,内里却是暗流汹涌。不过,以慕容皓轩的心计,这些对策早该安排好了吧。
突然醒悟过来,自嘲一笑,自己瞎操什么心。
这时陆萍刻意拉高的声音响起:“轩王,不知您到此有何贵干?”
水悠然深呼吸一下,有些事,该面对的就得面对!
她快速洗漱完毕,精神抖擞,笑容可掬的迎了出去:“轩王驾临,是亲自来答谢本姑娘对王妃的救命之恩么?”
慕容皓轩一笑“不知可否喝杯茶?”他这句话是对陆萍说的,明显是赶人嘛。
陆萍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还一个劲儿给水悠然使眼色。
慕容皓轩往水悠然身前一凑,鼻子使劲嗅着,“唔,没有酒味了,唔,好香。”
额?他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慕容皓轩眼光又在她唇上耳上梭巡,眸中含着兴味,最后目光落在她胸部,眼底满是赞叹。
到这个时候水悠然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就白活了,只听客厅里传出一声震天大吼:“该死的慕容皓轩,你这个色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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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无回谷
一场追杀大战开始,水悠然牙咬的咯吱作响,慕容皓轩你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两个老婆左拥右抱,不,也许还有更多老婆。竟然还敢半夜爬姑奶奶的床,占姑奶奶的便宜,今天,我非灭了你不可!
这场追逐从屋内到屋外,从都城到郊野,一张两张三张带着几十个流星骑气喘吁吁的跟着。等停下来的时候,水悠然赫然发现这里竟是山峰连绵,密林幽深。
水悠然一屁股坐到一棵歪倒的树上:“这是什么地方?”
慕容皓轩看着密林深处,皱了皱眉:“是滹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