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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鹏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大怒间真气鼓荡,衣袍都像充满了气体。
突然一个小兵匆匆跑了进来,大声喊着“皇上!不好了,不好了。。。。。。”他突然看见殿内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由呆了呆,下面的话没有说下去。
水悠然看着那个小兵轻轻松了一口气。
而一直被人忽视默默无闻待在角落的南宫堂此时稍稍伸了伸脖子,先看了看游童,见他不语,然后直直身子正了正衣冠,问道:“出什么事了?”
那人噗通跪下,手哆哆嗦嗦指向外面,“有。。。。。有大批部队围攻皇城!”
不待皇帝说话,游童厉声喝道:“你胡说什么!皇城处于同栾中心,那些守城兵将怎会毫无察觉,随意让人进入同栾靠近皇城?”
那小兵吓得浑身一抖:“启禀大人,天黑,皇城卫士只能看到四处尘烟滚滚,鼓声震耳,还不时有喊杀声传来。”
廖鹏沉思道:“怕就怕反的是那些兵将。”
游童看他一眼道:“师傅,那个女人交给你处理了,我带人去看看。”
他带人风风火火的走了,南宫堂看不出喜怒,低声嘀咕:“难道真的有人造反?”
廖鹏一个闪身便到了南宫堂身边,重重拍向他的座椅把手,俯身在他脸上巡视:“是你小子搞的鬼?”
南宫堂被迫向后仰,赶紧赔笑,急急摆手,“不是,绝对不是!国师大人不是整天陪着朕么?”
水悠然长叹一声,这南宫堂竟然早已沦落为师徒二人的傀儡,现在的情景明显和自己从游娴那里听来的有所出入。而现在他们还留着南宫堂的性命不知他还有何用处。
突然一个绝色妖魅的笑脸从自己脑中闪过,他也是制造傀儡的人呢。
廖鹏转头阴着脸看向水悠然,她灿烂一笑:“哎呀,护国大人,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何必一定要和我过不去呢?”
“哼,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只要你乖乖交出凌云秘笈,我今日便放你一马,不然。。。。。。”他眼中早已布满杀意。
水悠然咯咯笑出声:“护国大人,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却是会看相,能看出人的生死,一看一个准。”
廖鹏怒:“你少在这里拖延时间!”
水悠然叹气,“唉,有人不愿意多活两分钟我也管不着,那您走好!”说完眨眨眼睛,满脸开心。
廖鹏刚想抬袖子,却身子一顿定在了那里。他慢慢低头,看向胸前。只见心脏位置露出闪着红色的刀尖,那红色,是他的血。
他费力的转过头,要看清这个结束自己生命的人,他突然苦笑:“竟然。。。。。。是你。”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武功几乎要达到巅峰,却死在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手里。
廖鹏轰然倒地,而他身后的南宫堂仍坐在椅中没有动弹,脸上却渐渐绽出古怪的笑容,忽然他猛地站起,狠狠踢着廖鹏的尸体,笑的大声,笑的疯狂。
水悠然看看他,撇着嘴摇摇头,转身便走。
突然南宫堂的笑声嘎然而止,眼神阴霾:“来人!”
竟然又有几百御林军冲了进来,水悠然一看便知,这些人神智清明,不是药人!
靠!皇宫里面果然没有一个省油灯!连自己以为完全是个傀儡的南宫堂都还留着后手!
水悠然大怒:“妈的,没完没了了!”突然一个翻身便到了南宫堂身前,紫虹剑往他脖子上一架,“姑奶奶吸引廖鹏注意力,给你机会手刃对手,你竟然恩将仇报!人心真他妈黑!”
南宫堂显然没料到自己喊的不是时候,反而被制,现在是骑虎难下。
水悠然将剑微微用力,压在他脖子上。“看来只能麻烦尊贵的皇帝陛下送我出去了。”
突然那个飘渺的声音道:“小姑娘,我有没有告诉你,我看的是皇帝的命?”
第六十四章 我来接你
只见空无一物的座椅上突然出现一人,正是光头。
他悠闲的靠在椅背上,一腿斜斜搭于另一腿上,手指似乎还拈着一物细细端详,而那物竟然是一根极短的头发!
他紧皱眉头,似是苦恼无比:“怎会还有?真是另人厌恶的东西啊!”
水悠然看看他的光头,不由啼笑皆非。感情人家不是后天谢头秃顶,而是头发全被拔了!
他面上无一丝皱纹,却连廖鹏都叫他前辈,这人到底有多少岁?
南宫堂歪着脖子看到光头,大喜:“道闽,给朕把她拿下!”
道闽终于把头转向两人,他幽幽的盯着南宫堂看,眼中无波。“唉,风智的皇帝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水悠然哈哈大笑,却是眸色森凉:“前辈差矣,这个皇帝可是厉害的紧呦!”
她突然一压紫虹剑,“人家为排除朝中异己设立绝杀洞,为从他国得到土地截杀亲封的公主,人家还可以装作恭顺的傀儡,背后给人一刀!狡兔死,走狗烹。甚至,为莫须有的藏宝图千里追杀亲叔父,深宫幽禁寡婶弱妹,设陷阱玩阴谋。除了不会武功,这些不是人干的事,他都挺擅长。”
原来她认为一切是廖鹏师徒背后操纵,可自从南宫堂转眼叫出一批士兵之后她已改变想法。
真正的阴谋家,是南宫堂!
水悠然越说越恨,紫虹剑深深嵌进南宫堂的肩部。他脸色发白,却不敢呼痛。只要水悠然再稍稍偏一下剑锋,他的脑袋准得搬家。
道闽突然叹口气:“可惜了,好不容易有个懂得欣赏歌曲的小姑娘。。。。。。”
他叹息刚刚出口,水悠然便迅速举起了紫虹剑。
紫虹如瀑在身前形成一个屏障。而那屏障却越来越靠近自己,慢慢形成弧状。水悠然的衣服却似被劲风所吹全向后飘去。
突然,紫瀑断裂,水悠然轻哼一声,身子斜飞,“啪”又撞到钢笼上,随即摔到地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而她手中却始终紧抓南宫堂。
南宫堂是不会武功的人,就算他没有直接撞到笼子上,也痛的他凄厉的叫了出声,脑袋一歪,昏过去了。
水悠然擦擦嘴角,剑撤下,却不动声色将手掐到了南宫堂的脖子上,嘿嘿一笑:“前辈果然好功力啊,实在佩服。”
道闽看着她轻轻道:“放手。”
水悠然龇牙一笑,没擦净的血又顺嘴角流了出来:“前辈武功高强,在下好久没这么打过了,爽!”
她说着话,手却没放松半分。
道闽看着她,袖子似乎是动了动。水悠然只觉一股大力从四面八方压来,又向四面八方不住牵扯,直欲将自己撕碎。
忽然她飞了出去,直直撞到殿墙上,后脑一痛,一股热热的液体流下。
极力克制住脑中的眩晕,水悠然又呵呵一笑,:“厉害,厉害!”
话音未落,只觉双腿被绳索绑住,不由自主倒飞了出去,再次砸到钢笼上!水悠然苦笑,妈的,这钢笼绝对和我有仇!
而一直被水悠然掐着脖子的南宫堂不可避免的再次遭殃,他被腿部的剧痛痛醒,又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
这时桑睿离刚刚安排好宫外的事情,他到底是不放心,趁夜又摸回皇宫来,他要看看他们顺不顺利。
没想到刚刚走到永岚宫墙外,便听到里面的叫声,而宫门口围了一大群的宫兵,个个刀枪闪亮。
那些暗夜里闪着光的刀枪似是突然在他心上狠狠戳了几下,那痛意让他浓眉瞬间拧在了一起,然然出事了!
桑睿离现在只想扇自己耳光,自己还是太大意了,这件事完全可以她去办,自己陪着药皇进去救他的妻女。
为什么看到她那么自信满满的表情我真的就那么放心的走了呢?而看现在的样子,难道自己刚走他们便被围困?
桑睿离大喝一声直直从插满匕首的宫墙越过,落地一拳便挥死一个士兵,又一脚踹死一个没回过神来的士兵。
而另一个惊慌逃跑却被同伴尸体绊倒,桑睿离毫不停顿从他胸口踩过,只听骨断声响,那士兵胸口下陷,嘴角鲜血横流,显然是被断骨扎破了内脏。
其余门口的士兵大惊,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猛虎般的杀神。终于有一人还保持着理智,颤抖着大喊:“关门!放箭!”
瞬间箭如雨飞,直直射向半空中大步奔来的桑睿离,他人在半空,避无可避。
突然桑睿离大喝一声,竟然两个士兵被他凌空抓起,实实挡在了自己身前。只听“噗噗”闷响连声,那两个士兵连惊呼都未发出便没了生气。
此时永岚宫门轧轧关闭,又一轮密集箭雨射到。桑睿离大怒,惊雷般的吼道:“挡我者死!”
他身子落地,顺手从两个已死去的士兵身上拔下箭羽,竟有满满两把,他双手齐齐挥出,那些正拉弓准备上下一轮箭的士兵咽喉便被射穿。
桑睿离一手抓起一个士兵,将他们当兵器挥舞着,瞬间周围趴了一圈的人,惨叫连连。
桑睿离目不斜视从他们身上踩过,只见他走过之处,再无一人呻吟。
又一拨不怕死的围了上来,桑睿离一掌拍死一个,夺过两把砍刀在人群里横冲直撞。
每走一步,地上便多出几滩鲜血,红的夺目。
桑睿离高举砍刀直直冲到宫门,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他的手不停杀人,心却在发抖,然然,我来了,我来接你!
然而宫门紧闭,桑睿离大吼着挥起双拳运起全力向宫门击去,终于十几下过后,厚重的宫门被击碎,而他的手也已血肉模糊。
桑睿离看都未看自己的手,他抬脚便要向里走,突然身后风声起,他头都未回,将手上伤口中的碎木屑向后一掷,便没了任何声息。
他大踏步走了进去,然然,我来了,我来接你!
他进去看到的景象便是,水悠然坐在地上,一手掐着皇帝的脖子,一手抹着嘴角的血,发际鲜血在她脸上蜿蜒而下。
而她,还在笑!得意的笑看着对面的光头。
周围一地的尸体,一个巨大的笼子里面一群迷茫的士兵在呆立。没有药皇,没有他的妻女。
水悠然看到桑睿离不由皱眉,“你怎么来了?外面那事怎么办?”
桑睿离双目赤红:“我来接你。”
他上下看着她,水悠然脸上,嘴角的鲜血和脖子上的刀痕刺痛了他的眼睛,痛的他的眼睛瞬间含上了泪花。
然然,我来晚了。。。。。。
只听道闽突然叹了一口气,他直直看着水悠然,语气中有着不解:“为什么?为什么宁肯死也不放手?”
水悠然把脸上的鲜血擦了擦,顺手抹到了身边那尊贵的黄袍上。南宫堂敢怒不敢言。
她淡淡一笑,“为了守护值得守护的东西。”
自己活了两辈子,欠缺的是什么?亲情!
当她看着南宫俞在知道自己有一个十七岁的女儿时那泪流满面的脸。
当她看着南宫俞不顾重伤未愈的身子,放下脸面和尊严,只为带走在宫里受苦的妻女。
当她看着南宫俞被一堵冰冷宫墙相隔,只能听着妻女的歌声哭声,那用头碰墙的身影,那深陷宫墙发抖的手指。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守护的是什么。她,要帮南宫俞抢回他的位置,她,要他们在一起幸福的生活!
道闽看着她一脸憧憬的样子,一笑:“你这个小姑娘我是越来越喜欢了。也罢,如果现在我让南宫堂放了你。。。。。。”
“错!前辈,您应该说我放不放南宫堂!现在他的命在我手里,就算您能一招杀了我,我也有那个能力在闭眼前先将他捏死。”水悠然厉声打断道闽。
“不错,有个皇帝给自己陪葬,也知足了!”水悠然依然笑嘻嘻。
她眼神明亮,满脸意气飞扬,竟不像是在谈论生死问题。
南宫堂强忍疼痛,梗了梗脖子。“道闽,你还不杀了她等着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