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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间，莫名的安静笼罩着整个寝宫，危险而紧张的气息同時在两人之间缓缓萦绕……
直到好半晌之后，商凤舞才缓缓地抬起头，然后神情温婉的看着眼前依旧危险至极的男人说道
“风月公子反应为何如此？。本宫也只是顺口说说罢了~”
“……顺口说说？。”
商凤舞平静而温和的说着，而她的话音一落，却见风月春水瞬间眯了下眼睛，然后依旧阴沉而危险的挑了下眉
“当然只是顺口说说……只不过，本宫是想让风月公子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每个人都有秘密，所以有些時候，风月公子还是不要有那么多少的好奇心为好，毕竟有好奇心并不是什么好事~”
手搭在‘墨狼’毛茸茸的背脊上慢慢摩挲，商凤舞绝美的容颜在昏黄的烛火下透着隐隐的风华，神秘而惑人
“是吗……”
轻不可闻的应声，随后风月春水就那样直直的毫无忌讳的看着眼前的商凤舞，直到片刻之后，却见风月春水猛的一敛浑身的阴鸷，随即忽然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
那笑声肆无忌惮，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情感：豁然，诡异，兴奋，酸楚……而这不由得让商凤舞微微神情一动。
而就在这時，许是那笑声太过大声，不禁惊动了房外打瞌睡的宫人，随即却听一声恭敬而疑惑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出什么事情了吗？”
。“本宫无事，正在和‘墨狼’玩呢~”
不急不忙的打发了房外的宫人，随后商凤舞又将视线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而此時，他也收敛了笑声，然后一脸幽深却又有些复杂的看着商凤舞，片刻后忽然平淡的低声说道
“皇后娘娘将这世间之事看的如此透彻，在下甚为佩服，而在这个世上，至今为止，在下还没有佩服过谁，皇后娘娘是第一个。”
风月春水直视着商凤舞径自的说着，话落，转头看了下外面已然见白的天色，随后低声说道。言琥滤尖伐
“今日時辰不早了，在下也该走了……在下明日再来，同時也给皇后娘娘讲一个故事，不知皇后娘娘是否有兴趣？。”
“荣幸之至。”
闻言，商凤舞嫣然一笑，优雅应声。而见她如此，风月春水俊美的脸上微微一怔，随即勾起一抹淡笑，接着一个闪身，瞬间离开……
而看着已然离去的风月春水，商凤舞不禁转头看向房外，绝美的脸上渐渐浮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深意，直到半晌后缓缓叹息出声……
……
“哎~。什么样的刻骨背叛，会把一个原本善良的男人，扭曲成现在这般模样……”
……
*****************************
翌日，一切如常，清晨洗漱用膳，随后到广慈宫请安。接着商凤舞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凤寰宫。
一整日无事，直到了晚上，用过晚膳之后，正当商凤舞准备沐浴的時候，白芍却忽然跑来禀报——皇上来了。
闻言，商凤舞也不禁有些疑惑，而这時景平帝步天行已然大步走了进来。
随后，步天行屏退了白芍等人，一時间房内便只剩下他和商凤舞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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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见过皇上。”
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见白芍离去后，商凤舞还是恭敬上前，优雅的行礼说道
而听到她的话，景平帝步天行低沉的应了一声，随后深邃的双眸一转，瞥了下屏风后正冒着袅袅热气的木桶，接着又将视线转回到眼前的商凤舞身上，然后低声问道
“皇后的伤势如何？”
“多谢皇上关心，妾身的伤已然无碍了。”
淡然的回话，商凤舞低头微敛的眸底同時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嘲讽
闻言，步天行微微皱了下眉，随后径自点了下头
“如此甚好。”
话落，步天行抬手从怀中拿出一个银质小盒放在身旁的桌上，然后看着眼前的依旧低着头的商凤舞说道
“伤口结痂之后，涂上这个，待伤好后，疤痕就不会那般明显了。”
简单明了的说着，接着景平帝步天行微微几不可见的抿了下唇，随后也不等商凤舞说什么便转身离去……
接着开门声随之响起，听着那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越渐远去，这時商凤舞才缓缓的抬起头，随后绝美的双眸不禁微微一转，看向放在不远处桌子上的银质小盒，倾城的容颜随即浮上一抹复杂……
……
但，之后商凤舞却也并没有纠结太久，片刻之后，便悄然上前将银质小盒收好放入梳妆台旁的菱花木盒中，然后独自更衣沐浴。
胸前的伤口已然结痂，但依旧有些痛感，所以，沐浴時商凤舞依旧小心的避开，避免让已然结痂的伤口恶化，随后起身着上单衣，同時叫守在房外的白芍进来，收拾好一切。
宫人们的手脚很麻利，在白芍的安排下，很快便收拾好了一切退出了房间，而此時白芍却是有些欲言又止的看向商凤舞，但最后还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的退了出去。
而商凤舞却也只是淡淡的看了白芍一眼，随后便径自的坐在梳妆台前，默默的看书打发時间……
很快，夜幕降临，一切再次笼罩在了黑暗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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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沉醉在书中的商凤舞缓缓的抬头看了看房外的天色，随后合上手里未看完的书放到一边，接着捏了捏有些疲累的眉心。
而这時，却见烛火微微一闪，接着一道黑影瞬间闪身出现在了商凤舞的面前。
……
“皇后娘娘深夜未眠，难道是在等在下吗~？”
风月春水语带调侃的说着，随后一个利落的旋身径自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一袭白衣，头戴玉冠，依旧和昨夜一样的打扮。
闻言，商凤舞转头神情如常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温婉的缓声说道
“本宫从不知道，原来风月公子也有如此风趣的一面，真是让人打开眼界~。”
“过奖过奖~。”
听到商凤舞的话，风月春水微一扬眉，随后目光一转，不经意间便撇到了商凤舞刚刚随手放到一旁的书上，随即不禁有些难以置信的轻笑出声
“皇后娘娘竟然看经书？。真是让在下大感意外~。”
话落，风月春水再次将目光看向那本书，俊美的脸上隐隐透着一抹玩味的笑容。
“风月公子过奖了，本宫只不过的是随便看看而已~”
其实，这本经书是那日步天行留下莫名其妙的话之后，特意命人送过来的。
对此，商凤舞也感到惊讶和疑惑，本不想看，却不知为何还是径自的看了起来。
而此時，听商凤舞如此说，风月春水倒是微微挑了下眉，随后径自说道
“哦~。原来如此，在下还以为皇后娘娘知道在下的习惯，所以要借用佛学的那些东西来教化在下呢~，看来是在下想多了~”
径自的说着，随后风月春水目光一转，便看向别处
但，说之无心，听者有意。闻言，商凤舞却是瞬间神情一愣，随后不禁微敛双眸，径自陷入沉思……
……
比翼双飞灵犀鸟，朝朝暮暮可有時……有時？。还是无時？。
这是从前惑颜在遇到眼前的风月春水時，提出的问题。当時惑颜回答的是‘有病’，从而摆脱噩运……而惑颜的话，很显然是觉得这个问题无聊，更是对这些情情爱爱诗句的否定，如果这么说来，风月春水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就是——有時。
想到这里，商凤舞不禁又回想起那日谨王步天远私下送来的信封，那里面记录着之前侥幸在风月春水面前逃出生天的女子们口中问到的问题和答案……不可否认，虽然问题不尽相同，但大多类似这般，而答案大部分都是……否定的。
是以可以证明，风月春水提出的问题都是关于感情的，答案否定居多，却也有几个是特别的……
而思来想去，最为稳妥的答案就是……似是而非。
朝朝暮暮，何为有時？。又何为无時？。你心中相信它有時，它便有時。你相信它无時，它便无時。……这便是除了惑颜的歪打正着，风月春水给出的答案选择之外，万用的第三种答案。
而这正是……
想到这里，商凤舞忽然双眸一转，看向那本那个男人特意送来的经书……心，不禁轻轻微颤了下。
可能吗？。难道他是想告诉自己，如果风月春水问自己问题的時候，利用这经书里记载的佛理来……
可是……这怎么可能？。那个男人不是……
疑惑，惊讶，匪夷所思……甚至是欣喜，瞬间扰乱了商凤舞平静的心，更让她向来平静温婉的面容上，添了几抹少见的纠结……
……
他的故事
商凤舞径自的沉思着，片刻间心思千回百绕，但无论如何她都不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向来冷情的男人会做的事情。言琥滤尖伐
他很忙，忙着批阅奏折，忙着商议国事。
他很冷，冷心冷情，除了江山社稷，便只有那个叫姬清鸢的女人。
为了她，他不惜派人去江湖请无常，为了她，不惜在太后面前让自己难堪，为了她，不惜在众嫔妃面前让身为皇后的自己颜面全无。
甚至还为了心里的怀疑，径自派暗卫统领刺杀她。
而这样的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自己……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
……
商凤舞静默不语的低头沉思着，而这時坐在一旁的风月春水像是也发现了她的异样，随即微一挑眉问道
“怎么。？皇后娘娘有心事？”。
闻言，商凤舞双眸一敛，瞬间掩去脸上外泄的情绪，接着抬头温婉一笑的应声说道
“哪里~。只是忽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而已……”
缓声说着，话落，商凤舞随之话锋一转
“风月公子昨日走時不是说，今日要给本宫说一个故事吗？。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
“改变主意？。”
听到商凤舞的话，风月春水瞬间挑了下眉，随即俊美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个透着十足邪气的笑容，然后低声说道
“我风月春水说过的话，从来都算数。既然昨日答应了皇后娘娘，今日又怎能反悔？。”
“哦~？。风月公子果然大丈夫。本宫愿闻其详~。”
其实，刚刚商凤舞如此一说，也只不过是想要转移一下话题，并没有想真的要听故事的意思，而昨日的临行一语，商凤舞也只当是他随后说说，是以她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男人，竟然真的要和自己讲故事。
而且，商凤舞直觉的认为，这个故事定然不会普通。
是以，话一说完，商凤舞便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忽然变得沉默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开口，而果然，随后商凤舞听到的故事，确实让她都不禁微微皱了下眉……
故事其实很简单：一对青梅竹马的男女，从小一起长大，花样之年他们互生爱慕，花前月下，私定终身。可后来阴错阳差，少女却成了别人的妻子，少年气愤，无奈之余远走天涯。
这样一过便是几年，而当少年渐渐忘却往日伤痛之時，忽然某一天却收到那已成为人妻的恋人的求救信，少年担心，进而返家。随后那恋人顾忌名节，便私下相约少年某夜黄昏相见，少年不疑有他，按约前往，可是就在这時……。
……
“……那女人忽然撕破自己的衣衫，然后大喊，之后，还不等少年回过神来，便看到家族长辈悉数而来……”
风月春水慢慢的说着，俊美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游离，但就这時，忽然却见风月春水猛的神情一敛，随即轻笑出声
“呵呵~~”
那笑声带着些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