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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我”的哥哥司马杰迩不但是个酒鬼,还是个喜欢喝花酒的酒鬼,他在我心中的高大的形象顿时破灭……
他看着我揉了揉双眼,稍稍讶异了一阵,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在家里出现,直到确认我真的是司马忺蓉之后,立马急急地问道:“妹妹,你怎地会在此处?”
对着他满身难闻的气味,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却仍是挤出一丝微笑回答道:“皇上念及我思家之情,便陪伴我一道回来小住几日。”
他满脸的担忧之色,抓着我的手臂问道:“你进宫后过得如何?离开了家生活可还习惯么?自你入宫之后我就一直很担心你,听说皇上一直冷遇你,又发生了那么多事儿,真是难为你了……”
看他如此焦急的样子,许是真的关心自己的妹妹罢,司马一家并不如我想象中的冷酷无情。
还未等我出声,他便轻声说道:“嗯……皇上应允,还亲自陪伴你回来,那皇上想必十分疼爱你了……”似是在对我说,更像是在对他自己说,继而又放开我喃喃道:“嗯……皇上对你好,那就好,那就好……”
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下来,就像一匹长长的绸缎一般,闪耀着柔和的光泽,轻盈地覆盖在他的身上,淡淡的辉光令他的模样在夜色中特别清晰。
司马杰迩落水的声响惊动了附近的人。
夫妻当然一起
夏泫澈赶至我的身边,拉着我的手担忧地问道:“蓉儿,发生什么事儿了?”
“噢,没事儿,只是我哥他喝了些酒,一时脚步不稳跌到池子里去了。”我指着司马杰迩,一脸天真地对夏泫澈笑道,“你瞧他那狼狈样儿,呵呵……”
夏泫澈望了望浑身湿漉漉的司马杰迩,摸摸我的头宠溺地一笑。
“臣叩见皇上,不知皇上远临,接驾来迟,望皇上恕罪。”司马杰迩这才对夏泫澈行礼道,想必已经完全酒醒了。
他有些不悦地道:“起来起来,朕此次是私访,你们把这些礼数全给朕免了。”
随后又对我温柔笑道:“坐了那么久马车可累了么,今晚早点歇息罢。”
这皇帝的性情可真难捉摸,连一旁与他熟识的司马杰迩亦是对他的举动目瞪口呆,他对方才跟着夏泫澈一道来的小丫头吩咐道:“小翠,送皇上和娘娘回房。”
小姑娘甜美地应允道:“是,少爷。”
小翠只是一个七八岁大的小女孩,许是年龄的关系,再加上司马府没有什么官家的气势,她对皇上和皇后没有什么概念,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跟我们讲话,一点也不显得拘谨,
带着我与夏泫澈来到一处名曰若蓉居的厢房,小翠道:“娘娘,老爷安排了娘娘以前的房间让您和皇上住,说这样娘娘会觉得亲切点呢。”
“我,我和皇上一起住?”听完她的话,我瞪大了双眼。
小翠听罢娇羞地回答道:“是呀,您和皇上是夫妻,当然……当然是住在一起的嘛。”
说到此处,她的脸“刷”地红了,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
夏泫澈听罢眉开眼笑地对小翠说:“这是当然的啦!对罢,娘子?”他转而又对我道,脸上满是暧昧的笑。
我还未回嘴,他已一把揽住我的肩朝里面走去,还不忘回头对小翠吩咐道:“没有我的吩咐晚上可不要来打扰我们哦。”
“是,是!奴婢知道,奴婢就在附近,皇上和娘娘有何吩咐再唤奴婢,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与君同眠
小翠听到夏泫澈的话更是窘迫不已,连忙应允匆匆退下。
一进厢房,他便顺手带上门,一把将我压在门后,极近的距离令我心跳怦怦加快,他深情款款地望着我,灼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引起阵阵红晕,从他的双眸中,我看到了不知所措的自己。
“那个……我还未沐浴……”慌乱中我找了一个很烂的借口。
他在我额头轻轻一吻,柔声说道:“去罢。”
我匆匆地从他怀中逃离,心里小鹿乱撞,一直以来,对于和他的感情,我心中有着些许的期待,可是一想到我们只见相隔的年代,我便不敢再向前一步,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会陷入那万劫不复之中。
待我再次回到房间,他已在床上合着眼安详地睡着,孩子气的脸,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让人忍不住想去呵护。
我的手轻轻地一伸,他似是感觉到我,一抬手顺势将我搂进怀里,嘴角弯着满意的弧度。
他的怀抱,很柔软,很温暖,似千万朵飘浮的蒲公英纷飞散落,在我身旁回旋环绕,带着阳光温暖的味道。
静谧的夜,一切都是那么的和谐。
……………………………………
洛阳城,醉仙楼。
醉仙楼位于闹市中心,据说这是洛阳城最出名的一家酒楼,金漆的招牌,气派的装潢,里头更是座无虚席,尚有人在排队等待。
席中众人皆衣装不俗,看样子都是达官显贵,想必是司马继这个太尉才有这么大的面子可以预留得到席位。
我们一进门,店小二便热情地招呼着,带着我们径直上了二楼早已预留了的天麟阁。
掌柜的随后亦亲自上来相迎,点头哈腰态度甚是恭谨,一副奴才嘴脸,若非司马继早已吩咐此行要低调,可能他们还真在门口列队迎接呢。
一小阵寒暄之后,夏泫澈突然道:“尚未上菜,我下去买两串冰糖葫芦,刚蓉儿说想尝尝呢。”
司马继犹豫地阻止道:“皇……夏公子,这,不太好吧,您是万金之躯怎可……”
“无妨,最要紧蓉儿喜欢。”他打断了司马继的话,对我柔情地一笑。
皇上好体贴
这……这夏泫澈也太体贴了罢,竟主动提出去为我买冰糖葫芦,只因我路上无意中说了一句真想试试,虽然他这几日对我已不似最初的冷淡,甚至还有些“热情”了,但这举动依然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
尽管那小贩就在楼下,可堂堂皇帝竟然去为我买冰糖葫芦,连司马继想拦都拦不住,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夏公子,不如让杰迩代劳罢?”司马杰迩意欲起身,夏泫澈却按住了他的肩膀,带着威严的语气肯定道:“不必,我很快回来。”
夏泫澈说完便转身离开,有李信一直贴身保护着,他的安全倒是不必太过担心。
司马继和司马杰迩面面相觑,我则只能对他们无奈地笑笑。
看着夏泫澈离去,我顿时严肃起来,趁着夏泫澈不在,抓紧机会试探性地对他们说道:“爹,假如您在宫里有何需要帮忙,尽管吩咐蓉儿,蓉儿必定全力配合!”
“蓉儿何出此言?”司马继见我如此认真,也谨慎起来,不过他似乎对我的话有些迷惑,司马杰迩亦是一脸不解的神情。
假如他们有谋反之意,必定听得出我的弦外之音,可是看到他们的神情,我有些迟疑了。
望望四周确认夏泫澈和掌柜已经离开,我话锋一转,尽量压低了声音对他们说道:“蓉儿只是听到外头有些传言,说爹您……功高盖主,说司马一家……有意图不轨之嫌……”
司马继听罢,脸上怒意尽现,对我低声喝斥道:“蓉儿怎可听信外面的谗言,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倒吸了一口气,没有料到他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
司马继随后又作拱手状,大义凛然地说道:“我司马家自始至终都誓死效忠皇上效忠朝廷,绝无二心,蓉儿切记,此话万万不可再提!”
他说得慷慨激昂,一点也不似作假,更何况,假如他当真有异心,有了当皇后的女儿在宫中里应外合可是如虎添翼,我已经这么直白地表明了我的立场,他也没必要再对我如此隐瞒。
有贼!
“那就好,那就好……蓉儿就怕那些传言是真的……”我木木地点着头说道,“有爹这句话,蓉儿明白了,蓉儿绝不会再提……”
我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骤然空出一块,仿佛给人生生剜了去。
“爹只求在有生之年好好为皇上效力……”司马继显然并没有怀疑我,仍滔滔不绝地表达着他对皇帝的衷心,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了。
我犹如水中漂荡浮沉的一叶孤舟,在茫茫大海随波逐流,不知何处是归处,骤然间一个大浪,一下将我打散,等待我的将是铺天盖地冰冷的海水和葬身海底的命运。
司马继,几乎是我最后的筹码了……
可是……
绣菊死了,太后称病,夏泫澈态度阴晴不定,司马一家无半点谋反之心,剧本被更改得面目全非,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是什么起了变化?
故事渐渐朝着一个我所未知的方向发展,没了剧本,这出戏,我该如何安然演下去?
我望着周遭的一切,突然间觉得好陌生,街上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几百年前的建筑,几百年前的草木,几百年前来来往往的人流,几百年前的人们日复一日过着他们正常的生活……
而这里,终究是一个不属于我的地方……
酒足饭饱之后,夏泫澈兴致勃勃地要带我去逛洛阳城,而司马继和司马杰迩则被勒令不许跟着。
假如能将其理解为他想单独地与我相处不愿被人打扰,倒也不失为一件高兴的事,只是此时我已无心游玩,只一心担忧着今后的生活该如何方能安稳地过下去。
我们正在街上走着,突然有人快步从夏泫澈侧边穿过,随后那人更是加快速度匆匆向前跑去。
夏泫澈下意识地一摸,腰间的荷包与香囊早已不翼而飞,那正是我亲手所绣的那个香囊,不知为何,夏泫澈一直都带在身旁,很是喜爱,时常拿出来把玩。
我看着光天化日之下盗贼如此猖狂,不禁大喊出声:“啊……有贼!李信!”
我以为李信就跟在离我们不远之处暗中保护着。
被绑架
本想叫个人出来看着皇帝免得他被伤到,然而身后毫无动静,却见身旁的夏泫澈飞奔而去,急起直追。
夏泫澈追着那盗贼直至远处街道尽头,便随着小贼闪身转入另一条街。
眼看夏泫澈已经不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我在心中暗骂,这个李信,用得着你的地方怎么连人影都不见,万一夏泫澈让那个小贼给伤了可如何是好啊!
夏泫澈也真是的,一个香囊而已,犯得着如此拼命么,这个皇帝怎么都不考虑下自己什么身份呐,如此不顾后果,也不想想,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朝廷怎么办,社稷怎么办,全天下的人民怎么办,他的三千后宫怎么办呀!
我似乎想得太多了,正准备着掉头回司马府搬救兵的时候,突然肩膀上遭到狠狠的一击,随后便有一个大麻袋将我套住。
我忍住肩上的剧痛,假装晕倒不再动弹,我怕若是挣扎可能又会换来一顿毒打,索性静观其变。
他们将我套牢之后,便有人将麻袋抬起,我感到他们迅速地搬动着麻袋,大概是想先将我转移到一个人少的地方。
我屈在麻袋中不敢乱动,四肢不得伸展甚是难受,肩膀上尚剧烈地疼痛着,所幸方才那一下打偏了,否则我肯定真晕了。
我思索着这帮人的来历和目的,以便寻求脱身的办法。
行走了一阵之后,我感到他们逐渐放慢了速度,许是已经远离了闹市,忽听一把锐厉的声音讲道:“把她抬到河边,绑块大石头沉下去,贵妃娘娘说了,不留活口!”
贵妃娘娘?!当朝的贵妃可只有一个!
这怡贵妃也忒大胆了罢,竟敢为了将我除去连皇帝也一并戏弄了。
糟糕!夏泫澈被调虎离山,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踌躇着不知如何是好,若是他们直接将我丢进河里,我怕是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