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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脏东西,二来是想让你去亲眼看看到底是不是那玩意儿,要是是的话咱们就再想想别的办法……”
聂宝中说道此处,然后对着我小声儿的说道:“我不敢告诉师父,因为他之前不也说过么,骗人是本的大忌啊,我怕他说我。”
我心中狂喜之余,不由得有些好笑,这聂宝中确实是被那老家伙给忽悠住了,那老家伙本来就是一骗子,居然还不许聂宝中骗人。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终于知道了青丹的消息,那一刻我差点儿没笑出来,太好了,原来贼老天还是没有抛弃我,这么巧的事情都让我赶上了,我内心十分的动,恨不得现在就拉上聂宝中去他那朋友的家里一看究竟,虽然我也没见过那青荔丹参,不过不管怎么说,我都要去看一看。
那一整天,我都处在坐立不安的状态下,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我们几个便带着跳神的工具出了,雪终于停了,小区里的地上积满了厚厚的一层,昏暗的天空挂着月亮,今天好像是十五,月亮很圆,当时我望着那月亮心里面满是希望,却不知道即将等待我的,竟然是我想都想不到的诡异事件。
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风雪之夜(上)
聂宝中的车上很暖和,我和钱扎纸坐在后座上,车子驶出了市区,这一路段上的雪还没来得及被环卫铲掉就已经被行驶过的车辆轧成一层薄薄的雪壳,月光下透着亮,感觉就好像是老天给这条公路抹了一层浑浊的奶油。
这条路很安静,我不知道为啥有钱人都喜欢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聂宝中对我说,那是他们觉得绿色才健康才环保,这话说起来很是讽刺,想想在我的家乡,那些穷人们做梦都想钻进大城市吸一口汽车尾气,他们所追逐的就是这片钢筋混凝土早就的都市,哪能想到这都市里面的财主们心中所想的完全跟他们相反,越有钱居然还越向往自然起来了。
可能这也和他们的价值观不同吧,每个人心中对‘宝贵’这两个字的看待都是不同的。
车子外面好像起风了,天不算黑,事实上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朦胧的黑暗,公路两侧的树林被风吹过,发出呜咽的声音,看上去挺安逸,但事实上谁都说不准在这种黑暗之中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
车载CD里放着伍佰的歌,似乎聂宝中很喜欢听老歌,在这一点上我跟他相同,因为那些老歌里都夹杂着一些时间的气味,似乎闭上眼睛,就能够勾起一段曾经的回忆,记得这首歌,在我上学的时候,有一家甜品店里经常会放,那甜品店同学校的食堂不同,食堂里只会放一些没营养的网路音乐,感觉就跟那里的食物一样,看上去花花绿绿的,但就是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一阵钢琴前奏过后,伍佰那特别的粗犷声音响起。这首歌的名字叫。
“前方啊没有方向,身上啊没有了衣裳,鲜血啊渗出了翅膀,我的眼泪湿透了胸膛……”
那个时候我还天真的活在平凡的世界里,我曾经问过苏译丹,问她以后有什么的算。
苏译丹当时对我说,以后太远了,我不知道。
我当时还觉得这个小妞挺文艺。于是就又问她,那你心里面最想过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苏译丹当时对我说,那些东西,比以后还远,你呢?
我记得我当时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但是我心里却早已经有了答案,我只是想单纯的跟他在一起。我一直以为,时间的流逝就是顺其自然,看上去很难实现的梦想。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实现,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些心愿,不想在上学,不想在写作业。想没有约束的吃糖吃零食玩游戏,没有约束的看动画片,等等,这些东西,这些心愿,这些幸福,不都一件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实现了么。
只是我们不知道,当时的幸福,还是现在的幸福么?
我们心中对幸福的定义。已经慢慢的改变,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很悲观,也很现实的东西。大学时期的我根本不明白,时间带来的一系列变化,似乎真的让我想要的幸福变得越来越遥远。
虽然我不愿意去承认,但是那个可以救苏译丹的东西真的就好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明明存在,却怎么也碰触不到,很多次梦中惊醒,我发现我的眼睛里面都挂着泪水,莫名其妙的伤心。
终于,这一次我真的得到了它的消息。这又怎能不让我激动呢?我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面。我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夜晚,这次的降雪量很大。夜晚起风了,风刮起了浮雪打在车窗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伴随我的是伍佰的歌声:‘飞翔吧飞在天空,用力吹吧无情的风,我不会害怕也无需懦弱,流浪的路我自己走,那是种骄傲阳光的洒脱……’。
等着吧阿喵,我一声不吭,在心里面想着。
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子开下了公路,上了土路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雇主的家,我有些纳闷儿,这距离市区也太远了,而且那大屋也不是什么别墅,而是一座挺破旧的小二楼,在路上聂宝中就对我们说,这是今晚雇主的祖屋,雇主姓黄,据说几代以前是给一队‘土买卖’的团伙当参谋的,土买卖是黑话,就是咱们以前讲到过的那些以前盘踞在东北的流寇野军,军阀混战时期这些不成气候的队伍有很多,他们涉及到的业务范畴有很多,打家劫舍不说,有时候还会做贩卖军火烟土的二道贩子,逼急了还会刨坟,后来这些团伙不是被大军阀吞并,就是被剿灭,队伍灭了猴后来因为这个姓黄携了一笔赃款后就此洗手不干找个地方隐居了起来。
这些东西正是聂宝中在一次酒桌上跟那人听来的,要说似乎每个刨过坟的都是个风水先生,那个黄家的祖先据说是个会望气的能人,他饶兴逃生之后,便四处漂泊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当时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地,一日那姓黄的路过此处,当时是傍晚,那人便想在此歇息一宿,睡到半夜他被冻醒了,见火堆熄灭,于是便起身去树林里面捡柴火,可是当他走到这树林里面后忽然愣住了,只见那林子另一头的空地之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好屏住了呼吸望去,只见那空地之上,竟有一条三丈来长的小龙盘踞在那里,在月光之下,龙鳞龙角都依稀可见,那龙头不是抬起望着月亮吸气,似乎十分畅快的样子。
那人顿时惊慌,他虽然见过世面,但是这种事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可是他发出声响之后,那条龙竟然刷的一下就消失了,那人惊魂未定,揉了揉眼睛后壮着胆子走了上去,再一瞧哪里还有什么龙,只有一片空旷的草地,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那草地之上的青草却依旧肥美,那人一夜未睡一直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本身懂的一些风水之道,他认定此处应该就是一处地龙的龙穴所在。
之前讲过,龙脉并不是真龙,而是一种在环境下滋生出的气脉,而且由于地壳变动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龙脉也会不断的滋生变化,看来这条小地龙刚刚成型不久,于是那人便打起了这块地的主意。他知道只要利用得当,那就会给自己以及后人带来使不尽的富贵,不过前提是怎样困住这条‘地龙’为自己所用,他明白这股地气没产生多久,如果运用不当的话,那极有可能就会被破掉,从而变成一个风水残局,于是他仔细的记住了周围的环境之后继续赶路,索性离这里不远就是哈尔滨,当时这里被俄罗斯人占据。索性当时他身上有银子,于是便暗地里面找了一帮苦力买了建房的材料后又回到了这里,他先用四根柳树圈起了那块地,围墙的地基挖的很深确保那‘地龙’无法逃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后,这才在那院子里盖了所房子,从此留在了这里,他当时不光有钱,而且还有一些以前做流匪时搜刮来的古董器物,这人很精,他明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道理,文革的时候知道要被抄家,于是便实现将那东西全都埋在了滴下躲过了一劫。
那个姓黄的后人也是喝多了才对聂宝中说出这些的。他对聂宝中说他家生意之所以这么好,就是沾了这屋子的光儿,所以他虽然在市区里面也有房子,但是这屋子也绝对不会卖。平时给家里老人居住,休息的时候还能当成避暑度假的好去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虽然我不懂风水,却也接触过好几次跟风水有关的东西,听他这么一说,那青荔丹参在此确实很有可能,毕竟之前道安也跟我说过,那崇祯的坟后来被一些军阀流寇们挖了个底朝天,而这家的先人也干过这买卖,这么说来……
想到此处。我的心里又开始激动了起来,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镇静,因为今晚上我是来‘跳大神’的而不是来抢劫的。我要做的就是耐着性子等待机会,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跳,又看了看那房子,不过这个屋子我却怎么看怎么不像个风水好的地界,四周风到是挺大,但是没有水,而且位置很荒,开车到市区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挺老大个院子围墙确实很高,四周的树木在夜晚看上去张牙舞爪怪吓人的。
屋主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以至于院门四敞大开的,车开进了院子里面,下了车,我一脚踏在了雪里,那屋主出门迎接,这是个姓黄的屋主要比聂宝中大上五六岁,看上去比韩万春也小不了几岁,四方大脸乐呵呵的,倒是挺面善的样子。
他同聂宝中寒暄了两句后,聂宝中便介绍韩万春与他认识,那人非常热情的对着韩万春说道:“韩师傅,幸会幸会啊,我叫黄善,经常听小聂提起您,今天可算是见着了,来来来快请进。”
黄善这名字倒也有趣,我心里面琢磨着,进屋的时候,身旁的钱扎纸对我小声的说道:“嘿,这爷们是不是龙宫里出来的,怎么起了个泥鳅名儿。”
我差点儿没笑出来,慌忙拽了他一把让这个疯癫儿童不要胡言乱语,因为跳大神这种仪式其实是很严肃的,要是笑场了的话那就真变成二人转了,另外谁跟你说黄鳝是泥鳅的啊大哥!
进了那屋子里面后打量了一番,客厅当真很大,不过也挺破的,这里不可能通天然气,所以取暖还是用烧煤的土炉子,虽然不是很热,但我们的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那黄善引我们到沙发上坐下,起了几杯茶后就开始同韩万春讨论了起来。
我和钱扎纸自然是插不上话的,不过从他们的讨论中也不难听出些端倪,黄善对着韩万春说:“真是麻烦您大老远的还跑一趟,现在天也冷了,家里老爷子老太太我怕他们扛不住,于是就全都接到市区里住了,主要还不是这事儿闹的,这两天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做梦的时候老是梦见这老房子,碰巧又听小聂提起您,说您有真本事,让他这个不信邪的都信了,今天一见果然有高人的气派,所以我想请您来这里看看,顺便帮我解解心疑啥的。”
“好说好说。”要说韩万春这个老家伙是很愿意接触这些有钱人的,只不过是没啥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又怎能放过,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直接进入了状态,一副得道老僧的表情自然而生动,感觉就差双手合十来一句‘阿弥陀佛’了,哪里还有之前在出租房里面饿昏在地上然后吃了碗泡面又把汤都喝了的那副三孙子样?
只见他微笑着说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