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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那些某某墓里面出土的干尸一模一样,就好像在鸦青上涂了一层淡淡的赭石所混合出的颜色·不过这两句干尸看上去却好像油汪汪的,那大干尸低着头,眼睛凹陷,嘴巴上明显看见一排粗线缝合的痕迹·这不正是我之前遇到过的那“子母金身肉菩萨”么?!
那黄善似乎笑够了,于是便对着我说道:“我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我是生意人,生意人能谈的就只有生意。”
“你谈个毛生意啊,怎么这么不要脸呢?”我气急败坏的说道。
黄善见我骂他,便对着我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听我说完行不行?”
“跟畜生用不着礼貌!!”我大骂道·开玩笑,你个死金巫教的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生意?你们害的我这么惨,就是因为你们,苏译丹才落得现在这般模样,我没上前给你的天灵盖来一记下劈就很不错了,还想让我跟你礼貌?我礼貌你妈了个逼啊!
那黄善似乎不清楚我为什么这么愤怒,他见我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敢骂他,顿时有些发愣·可能事先想好的说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了,不过他个老油子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只见他冷笑着对我说道:“哼·年轻人,我劝你最好别这么狂,你现在唯一能依仗的妖怪也没了气力,如果你想活命的话,最好还是听我说完吧。”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当时确实是这样,我们真的没想到,这金巫教的余孽居然这么厉害,自打我们下了那地窖之后,竟然不知不觉得就着了他的道·要说当时我们的所在,之前我也提到过,正是按照着古时金巫教害人的场所修建,金巫教的巫术柔和了许多左道邪法,刚才我们走来的那条地道便是一种风水局,名为‘阴风路’,地上残留的人骨经过邪术的提炼后,对人虽然没有作用,但是对于鬼魂的话却能起到束缚的作用,而我们刚才进来时迈过的那道门槛,是用屠户的棺材板做成的,其实很多妖怪都怕屠户,因为他们的杀气太重,这也是鬼怕恶人的道理,这门槛也有个说法,名叫‘奈何桥’,妖怪们一迈过这门槛,变回浑身无力,再也做不了恶,所以胡白河此时才会瘫软在了地只见那黄善说道:“现在看来,我们金巫才是正确的,因为我们不像软弱的你们那样,失去了神鬼的帮助就什么都干不了,现在你应该明白了我们的差距吧,那好,咱们再说说交易,其实我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只是要你手里的鼓,你把它给我,我放你们一条生路,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怒道:“你是不是梦游了,怎么说梦话呢,你认为可能么?”
那黄善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道:“年轻人果然还是年轻人,看来不给你施加一点压力你始终认为我再跟你开玩笑,也罢。来吧。”
说到了此处,只见他拍了拍手,忽然从那地洞的门口出飘进了好多鬼魂,正是之前我见到的那些,很快的,我们就被那些鬼魂给围住了。
我皱着眉头望了望四周,可是也没害怕,只见那黄善对我说道:“这下我们可以继续谈了吧。”
继续谈你大爷,我本来还想骂他么,不过当时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没有说粗口,只是对着他狠狠的说道:“继续谈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必须要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我的鼓干什么,你为什么要害人,还有就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黄善见我问他,于是便想了想,然后才对我说道:“好吧,反正都到这儿了,我就告诉你吧,你可要听好了。”
说罢,黄善便对我说出了这件事情的起因。
这其实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金巫教的覆灭,其实很大一个原因是因为正统萨满教的介入,讲的是在萨满教最辉煌的时期,那时的萨满教有皇族撑着,而且广收门徒,汉语帮兵诀便是从那时产生的,讲的是萨满们也分住教和散员,由于文化的融合,所以很多萨满也开始学着汉族能人异士那样云游天下,而就是这些云游的萨满发现了金巫教的恶行·那时的金巫教还叫菩萨教,云游萨满回到北京对教里的大萨满说出了此事,萨满教知道这件事后,一时间教内人员羞怒难当。要知道当时萨满教管事儿的还是满族血脉·他们也听说过在以前塞北草原的时候,曾经有一分支流散,不想那一分支如今竟然得气候,还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要说他们同宗同源,这件事本不光彩,如果妄自干涉的话,那无疑于同族自残但是当时的大萨满觉得实在不能放任不管,于是便独自背了这个同族自残的罪名将那金巫教的事情通知了朝廷,这里大家记着,无论是哪个朝代,都不允许有任何邪教的出现,因为宗教的力量实在是太可怕了。
于是之后朝廷发兵,金巫教被剿灭,那些金巫教的头头们都被砍头示众这件事本不光彩,于是便没有出现在史册之中,但是各位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去查一下野史应该还是会有一些只言片语的记载。但说的是即便如此,可依旧还有不少的教徒幸免于难,他们知道大势已去,虽然不甘心,但也不敢再有太大的动作,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信念确实坚定,那些教徒将教义由子传孙,以至于到了现代,这个世界上还有不少金巫教的教徒。
他们的教义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想妄自推翻佛教,不过经过当年一役,他们也知道这个理想无法实现,所以愤怒之余,便将仇恨加在了本宗萨满教一样,他们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让萨满教覆灭,而这个理想似乎很容易就实现了,清朝被推翻了之后,萨满教名存实亡,只出现在了历史之中,而改革开放以后,连会跳大神的都很少见了,而且那些跳大神的虽然自认为正宗,但却都不是正宗,连几句基础的满语都不会就敢出来现世,这岂不可笑?
这黄善一家便是金巫教的余孽,这什么风水祖宅,完全就是谎言,他祖上一直是用邪法害人赚取银钱的,这屋子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正应了那句老话,好的不传坏的传,这黄善虽然明面上是个商人,但背地里却也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他利用祖上传下的子母肉菩萨以及别的邪术害死了不少同行竞争者,所以自己的生意着实做得风生直到有一次他施法去害一个同行却没有害成,让他惊讶的其实并不是因为施法失败,而是他发觉,自己的邪术竟然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吃了似的,于是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
而让他的邪术失效的,正是我,正是我还在上大学时候想给苏译丹买戒指的那次跳大神,我记得我当时招了胡白河和一群狐狸崽子把那子母肉菩萨给吃了。
听他说到了此处,我心里才明白过表,感情是这么回事儿啊。
说起来我也是经过了那次事件才知道原来金巫教还有余孽存在,看起来他也是通过那一次的事情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正统的萨满。
于是,他便处心积虑的想要找我,你要说我找他也许很难,但他找我却容易的很多,因为他觉得,我这个萨满传人既然是给人家跳大神儿的,而且都在哈尔滨,那应该很容易找到,于是便四处打听,直到前天他跟聂宝中喝酒的时候忽然听到聂宝中说出我们的事情,于是他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我们上门,在看到了我的鼓后,他便认定了我就是那个坏了他好事的人,于是便设下了这个局引我上钩。
他对我说:“都因为你没有拿那块儿东西,所以我才费了这么大的力气。”
原来,那东西哪儿是什么青荔丹参啊,那根本就是一个邪术的器皿,是以前放在死人肚子里取阴气的刑具,说来也巧了,那聂宝中竟然在他家看见了那个东西,以至于让他觉得这玩意儿就是我要找的青荔丹参。而黄善见我好像对那玩意儿有兴趣,便将计就计想要拿那东西跟我换鼓。说起来不光是这个东西,其实他收藏的那些东西全都很邪,如果我当时起了贪心要了他任何东西的话,估计现在早就中了邪术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他当时见我似乎很迟疑,便觉得很难再我手里得到那个鼓,于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给那聂宝中和韩万春的茶水中下了安眠药,然后把他俩搬到了这里,接下来就是利用邪术引我自动上钩了。
原来是这样。
我听他说到了这里,心里面确实庆幸之余还有些后怕,奶奶的,看来做人真的不能有想要害人的念头,害人确实等于害自己,这话真没错。如果当时我心生邪念没有管那么多的话,估计现在早就趴下了,想到了这里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当一好人还是有好处的,于是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那恭喜你你现在找到了,怎么着,你想杀了我?”
“我可没亲手杀过人,虽然确实想试试。”黄善对着我说道:“不过还是算了,这不适合我,我只是想要了你的鼓,这不难吧。”
这老小子为什么想要我的鼓?这个问题确实让我很纳闷儿,于是我便对着他说道:“你要我的鼓干什么?”
第三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 殴斗
“这个……嘿嘿,这个就不能告诉你了,反正我已经跟你讲了这么多了,你也不亏了,怎么样,你考虑考虑?当然了,你的回答决定了这两个人……不,是你们四个人外加一只可怜狐狸的性命,我可以给你十分钟时间做决定,怎么样?”黄善对着我说道。
十分钟?做这个决定还需要十分钟?我望着这黄善,真不知道他从哪儿来的自信,他就这么肯定这屋子里面的几只鬼就能干掉我?
于是我便对着他冷笑道:“用不了十分钟,我现在就回答你,我能够用来跟你交易的东西只有我的屁,你想闻么老混蛋?”
“……你这孩子就不能好好说话么?真搞不懂你为啥这么恨我?”说起来在我进到这屋子里之后就没跟那黄善说过一句好话,要说他千算万算似乎也没算出来我为啥见了他就跟见了八辈子的仇人似的,以至于居然让他感到有些郁闷,说好的害怕惊慌恐惧哭泣尿裤子呢?
只见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对着我继续说道:“年轻人,咱们都是现代人,你也应该知道以前那套什么一脉相承什么尊师重道什么的都过时了,好吧我承认我抓来这俩人确实做的有些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呀。就像我刚才说的,咱俩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而且我真的不怎么喜欢杀人,你又不是我的仇人……况且你上次破了我的法,子母菩萨怨气大减,所以今天咱们也算扯平了,你就把那鼓给了我呗,你是不是觉得这样有点亏了啊?那行,咱们就像昨晚上谈好的,你给我鼓,我给你两万,要不五万,怎么样,给个痛快话。”
看来这黄善当真是个生意人,话说这又不是什么古代,这是二十世纪的中国现代社会,杀个人哪有那么轻松?所以他就像用他的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我给你妈痛快话啊!”见这黄善磨磨唧唧的,我顿时大骂道:“谁跟你说咱俩没仇了?你他吗害的我好苦,想要我把鼓卖给你,你当我二啊?我就是把它砸了听响儿也不会给你,做你的罗圈儿美梦去吧!”
见我一点都没给他留面子,那黄善老脸一沉,似乎动了真怒,只见他沉着脸对着我说道:“看来咱们真的无法沟通,真搞不懂你们这一代的孩子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也罢,那我真要谢谢你替我省钱了,我倒要看看没了妖怪的帮忙你这个小伙子还能有什么作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