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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它们消失了之后,我和钱扎纸他们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便回身朝山庄的方向跑去,要说今晚确实多亏了钱扎纸,真想不到这疯子在某种场合居然这么罩得住,要是他平时的时候也能有这样的发挥的话,我相信应该会有很多的小姑娘喜欢他的。
话不多说,我们很快就跑出了树林,再次回到了那小山坡雪道之上,我看了一下手机,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时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四周起了风,很冷,但是我们不敢停留,继续朝山庄的方向跑去,等回到山庄前面的时候,我才叫胡白河将还在昏迷状态的陈歪脖子交给了我,我把他背在了山庄,然后同钱扎纸他们走进了大厅。
当晚是白晓丽值班,她见到我背着陈歪脖子回来,便十分担心的走了上来,然后问我:“怎么了姚远,出什么事了,需不需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摇了摇头,一边将陈歪脖平放在长排沙发上一边对着她说道:“不用,应该没大碍,对了,我问你个事儿,和我们一起的那几位回来了么?”
白晓丽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你说那两位男士和一位女士吧,回来了,现在应该在屋子里面,你确定不用打电话,这都人事不省了。”
一旁的钱扎纸说道:“没事儿,一口水就能喷醒的。”
这是刚才胡白河对我们说的,它说这陈歪脖没有大碍,只是受了太大的刺激所以才急火攻心晕了过去,我心里想着既然知道他安全了那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毕竟现在最要命的事情并不是他,而是韩万春三人的安全。
我心里想着既然白晓丽说他们回到了房间,而刚才我给韩万春打电话又没人接,这似乎就意味着现在房间里面有危险,如果这个小度假村是金巫余孽的据点的话,那么那三个人一定遇害了,当然,我相信即便是再业障的邪教也不敢公开杀人,毕竟我党是一张铁丝电网,谁碰谁死,但他们很有可能已经被挟持了,要说这些孙子们好像就爱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他们是想要我的鼓,一定是想用那三个人威胁我。
保不成现在我们的房间里就守着一帮死邪教呢。
想到了这里,我便下定了决心,不管怎么说,都要上楼去看一看,于是我便让钱扎纸在楼下先去找水喷醒这陈歪脖,然后同胡白河走上了楼梯,我不敢做电梯,现在这种局面,保不准会发生什么,所以还是小心一点的好。
等上了楼之后,我在走廊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便悄悄的来到了房门前,胡白河对着我点了点头,我便拿出了房卡,刷响了门后一脚蹬开,胡白河此时已经早我一步冲了进去。
但是房间里面,却并没有人。
我和胡白河对视了一眼后,又检查了一下另外两个房间,同样一个人都没有,不过我在韩万春的床上发现了他的手机,我拿起了那个手机,心里想着,娘的,看来他们确实已经被绑走了。
想到了此处,我叹了口气,然后打电话叫钱扎纸他们上来,现在我在明敌在暗,而且似乎还被牢牢的牵制住了,这似乎是我能预料到的最恶心的局面。
陈歪脖子已经醒了,只见他把自己关在另外一个屋子里老泪纵横,对此我也无话可说,说起来他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现在见他这把年岁却哭得如此伤心,我的心中也有些不忍,这能怪谁呢?都他吗怪邪教,我心里想着。
钱扎纸在知道了我们现在的处境之后,便大声骂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墨迹,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好了,为啥连个屁都不放就把人给整走了?”
“春叔的手机在这里,我相信它们一定会打电话过来的。”我说道。
说完之后,我坐在床上,幸好我有再背包里面放反毒水的习惯,要知道我刚才也受了些伤,于是一边往脸上抹药水,一边叼着一根烟没头没脑的抽着,我心里琢磨着,那些家伙这么做,无非就是想先在心理上给我们压力,让我们不敢报警,要知道这心理战术远要比身体上的打击来的狠毒,他们一定是想趁着我们惊慌失措的时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了这里,我无奈的笑了笑,娘的,这一招对我有用么?老子经历过多少次类似的事件了?你们不是想跟我就这么耗着么?别开玩笑了,我会这么傻跟个待宰生猪一样等着你们上门儿勒索我?
你们真是太小瞧我了。
于是,我便弹了弹烟灰,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白姐,你能用法术之类的办法找到我那三个朋友么?”
胡白河摇了摇头,它对我说它根本不懂那类型的法门,于是我便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钱扎纸,忽然我想出了一个办法,要知道虽然那些邪教的家伙们的阴谋着实歹毒,马天顺的本事也十分厉害,虽然他们一直知道了我们很多的事情,但是它们却好像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也就是我们身上的突发情况的发生率很高。
就拿刚才来说,谁能想到这个钱扎纸竟然是马天顺的克星呢?我相信如果马天顺如果也知道这一点的话,他绝对不会傻了吧唧的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多亏了钱扎纸,虽然他疯疯癫癫的,但正是这样,所以没有人能猜透他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一点呢?
于是,我便对着钱扎纸说道:“小钱,那些家伙是想让咱们等着,但是咱们如果要等的话就太被动了,咱们必须争取主动,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有啥话你就直接说呗,啥帮不帮忙的,春叔对我这好,我怎么能不管?”钱扎纸对我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好办了,于是便小声的对着他说道:“等一会儿你下楼一趟,去前台,我刚才看了,虽然不知道这屋子里有没有摄像头,但是走廊里却真的有,所以等会你去前台帮忙调差一下监控录像,我相信那些想害我们的人不可能会飞天遁地,所以他们只能大门进大门出,所以录像一定会有记录的,怎么样,能做到么?”
见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钱扎纸眨了眨眼睛,一边挠了挠自己的黑眼圈一边对着我说道:“有点复杂,我怕我一时搞乱了,你怎么不自己去?或者让那白晓丽自己帮忙看呢?”
如果放在一年之前,那我铁定会自己下去,但是现在我脑子里想的东西跟以前也不同了,我觉得我的确可以自己下楼查看,而且那白晓丽和我也认识,但是要知道我们现在在敌人的地盘儿上,如果我过度的跟白晓丽沟通的话,保不准她也会有危险,而且那前台又不是只有她自己,被问的话很难想出合理的说辞。要知道我能知道这山庄不对劲儿,完全是白晓丽的功劳,我怎么能恩将仇报?
而且又说了,我无缘无故的跑去前台的话,那一定会引起那些藏在暗处的敌人的注意,那样的话,即便是我找到了他们的下落也是于事无补,他们完全可以将韩万春三人转移,而且动机暴露了,之后就不好办了,所以必须要有一个不会引起他们注意的人去办这件事。
钱扎纸就是最好的人选了,他和我们的世界观不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属于在二次元与三次元世界的夹缝里面求生存图发展的存在,这样的一个家伙,无论做什么我相信都不会有人在意,而且只要再小心部署一下细节的话……
我认为这个计划很可行,于是便同钱扎纸以及胡白河商量了一下,没多久一个计划便酝酿了出来。
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有两个重点,一是钱扎纸,二是白晓丽,等定下来了以后,我便给白晓丽打了个电话,让她装作没事一样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跟我说话,白晓丽很聪明,听我这么一说,便借故去了卫生间,她对我小声的说:“怎么了?”
我对着电话说:“我的三个朋友失踪了,估计是你们这里的人做的事情,你们前台有监控录像吧,我想派个朋友下去查一下,能帮个忙么?”
白晓丽在电话里面对着我说道:“能帮是能帮,不过你朋友都被绑架了,为什么不报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电话说道:“我们的事情,警察管不了……”
然后我就尽量简单的对她讲出了这件事,白晓丽的胆子也确实挺大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和她见过鬼有关,她听完之后居然没有害怕,而是对着我压低了嗓子说道:“那这么做你安不安全?”
“你能安全我就安全了。”我对白晓丽说道:“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我虽然不算门儿清,但也不是头一次经历,没事儿。”
电话那头的白晓丽听我这么一说,居然扑哧一下笑了,她对我说:“你知道么,在这几年回忆大学时光的时候,一想起你,我就会想,这个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呀?是一个不爱说话的老实人,还是一个满肚子秘密的高人?你说你现在偏向哪一个?”
我也不知道,我叹了口气,我心想着,我本来是个老实人,也想本本分分的继续当老实人,但是总有一些杂种们找上门来欺负我,为了自保,我不得不改变自己的想法,以至于现在也有点弄不明白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我,想到了此处,我便对着电话轻声的说道:“偏向想活命还想救人的那个。”
之后我也没跟白晓丽说太久,告诉了她一会儿具体要做什么之后又嘱咐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然后我望着胡白河和钱扎纸,对着他俩说:“等会儿就靠你们了,知道他们在哪儿后,咱们立刻出发。”
我当时看了一下表,马上就要晚上八点了,我觉得如果那些杂碎们联系我的话,就一定会选择后半夜,毕竟那个时候这里的客人们都已经熟睡了,便于掩人耳目,但是我们却等不了那么久,拿定了主意之后,我便让胡白河先从窗户跳了下去,反正除了某些邪教徒外,正常人都看不见它。
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先让胡白河在外面放上一把无伤大雅的火,然后吸引大厅里面的人出去,这个时候,钱扎纸就可以偷偷的去看录像了,我刚才问过白晓丽,他告诉了我韩万春他们回来的时间,所以我相信这应该不难查找。
但为了安全起见,还要有一个契机,所以我先让钱扎纸到大厅里面装疯,或者说是本色出演一场闹剧,这样的话应该就没人怀疑他了。
事实上,钱扎纸这一点做得相当好,我跟他下楼以后,到了楼下的大厅里,我坐在沙发上,望着门外,装出了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就好像在等着一个重要的人到来似的,相信那些邪教徒们见到我这样子后,一定会认为我已经乱了阵脚等待着电话的到来吧。
而钱扎纸则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扯开了自己的衣扣,有些手舞足蹈的,明眼人一瞅就知道这小子似乎有些不正常,虽然他演的很不错,但是我也为他捏了把汗,我心想着大哥你悠着点儿,拿出你平时的样子就行了,别真跟个疯子似的,小心被人给撵出去啊。
好在钱扎纸渐渐的进入了状态,他来到了前台,前台里面坐着俩姑娘,一个是白晓丽,还有一个跟白晓丽岁数差不多大,只见钱扎纸把胳膊搭在了前台上,然后表情迷蒙的对着那姑娘来了个飞眼儿。
而那个姑娘也很配合的还了他一个白眼儿,然后就当他不存在了,不过钱扎纸也不介意,只见他转头对着白晓丽抱拳说道:“姑娘,你为何不问我是打尖还是住店。”
白晓丽差点没忍住,只见她笑着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