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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小饭店,找了个僻静的单间儿,点了四个小菜和一瓶白酒后,我们这才谈了起来。
我知道这些妖怪们平时过的挺是清苦,于是便拿起了白酒先给胡白河倒了一杯,然后这才对着它问道:“白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胡白河端起了酒杯,看了看我俩之后,这才叹道:“那个马天顺跑了。”
什么?我和钱扎纸都愣住了,我紧皱着眉头,心想着这到底怎么回事儿,那些妖怪们难道都是摆设么?怎么连一只被捆的那么结实的猪都能跑掉呢?不过以胡白河的性子来说,它是不会在这件事上骗我们的,于是我便慌忙追问道:“他怎么能跑了呢?”
只见胡白河一口干了杯中的酒,然后有些惭愧的说道:“这件事,说起来可真是惭愧……”
原来在那一晚,胡白河叫来的几只狐仙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本事,不过对于胡白河的吩咐它们也不敢违背,于是它们扛着那马天顺连夜赶往辽宁,要知道这妖怪的脚力相当迅速,不过由于这一路上要避免被人类发现,所以它们选择的都是一些偏颇的小路,但即便如此,它们速度也不比火车慢多少,不过在路上却出了事。
由于那几个妖怪已经知道了这马天顺曾经犯下的恶行,对于这个杀了他们老教主的人,它们实在不想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于是便故意放慢了脚步,一路上走走停停对那马天顺拳脚相加,马天顺本来已经被胡白河打晕,所以也没有反应。
可能是那些妖怪气不过这马天顺如此舒服,路过一处荒山,便将它丢进了雪地里面,被冰冷的白雪这么一刺激,马天顺终于慢慢的醒了过来,不过当时它手脚被捆,而且身上的伤也很严重,一时之间竟无法挣脱,只能任凭那几个妖怪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那几个妖怪打的正过瘾的时候,不想那马天顺忽然咬着牙大喊道:“你们几个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有种的把我放开。”
那些妖怪的心智本就不成熟,不过要放开这马天顺它们却也有些不敢,便没有理会他,反而更用力的殴打他,可奈何那马天顺诡计多端,恐怕他也知道这是他活命的唯一机会,于是任凭那些妖怪如何打他,他的嘴里始终不消停,不停的刺激着那几只妖怪,他大声的叫喊着:“你们这些死畜生,还妄称神仙?连我这个人都害怕还有脸装神仙?信不信爷爷一个人把你们都杀光?”
那些妖怪气的实在不行了,于是手上的力道更重,只见那马天顺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忽然一动都不动,几只妖怪面面相觑,这才想到坏了,是不是把他给打死了?
如果他死了的话,那这罪过它们可真担当不起,于是有一只狐仙便附身想去渡一口气给他把他救活,不想它刚俯下身子,忽然马天顺张开了手掌一把抓住了它,只见绿芒闪过,那妖怪忽然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来马天顺是装晕等待机会,他双手手腕被绑无法运动自如,只能等那妖怪上钩然后将其一击击毙。
那妖怪的道行本不高,顿时被马天顺的仙骨之力弄的痛不欲生,情急之下它也来不及多想,慌忙抓着那树干用力一挣,竟将那树干弄断,而马天顺当时用尽了全力,顿时捆绑在他双手之上的绳索挣断,剩下的几只妖怪见大事不好,于是慌忙上前拿他,可是当时马天顺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几个回合下来,就已经杀了五只妖怪,还有一只见到事情不好,于是便转身就走,到了辽宁后,将这次的事情告诉了上头。
胡白河说道了这里后,又喝了一杯酒,然后对着我叹道:“大概就是这样了,说起来这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实在太大意了。”
听那胡白河说完之后,我的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儿,确实是你们太大意了,不过这也不能怪胡白河,只能怪那些妖怪们实在太过于轻敌,用点脑子想一想,一个能干掉你们曾经教主的人,会是什么小角色么?
我之前还单纯的以为自己已经安全了呢,但真想不到,那马天顺竟然命不该绝,这可如何是好,按照着那马天顺的操行,等他休整过来之后,一定会对我使出更阴毒的诡计报复的,这可怎么办啊?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此处,我心里忽然又愤怒了起来,我暗骂道,妈的,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让他来好了,我就不信我还斗不过他?!
不得不说,之前一役确实让我自信大增,而且也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我没有做过坏事为什么还怕他这个没有做过好事的人呢?他现在没死只代表报应还没到罢了,如果再让我看见他的话,嘿嘿,老子咬不死他。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也就平静了一些,这时候菜来了,等服务员出门的时候,我点着了一根烟,然后对着胡白河说道:“没事的白姐,这事儿又不怪你,让那老小子再多活几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没错,他再敢出来得瑟就找我。”钱扎纸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嘿嘿笑道:“我办他。”
你确实适合办他,我心里想着,估计我们几个里面,那马天顺最怕的就是钱扎纸这个疯子了,因为钱扎纸不光在技术上能挫败他,更能在心理上让他感觉到崩溃。
只见胡白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对着我们说道:“其实也是我们都忙着准备应对着三太爷说的那个‘劫数’而没把那马天顺放在眼里,经过了这件事后,大家都对那马天顺重视了起来,上面又派了很多的弟兄追那那马天顺,不过也不知道……算了,总之对不住了姚少。”
“你老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呀。”我对着胡白河说道:“都说了不要紧了,而且没有你的话哪有我今天啊,真的很感谢你能为这事特意跑一趟。”
我一边说一边为胡白河倒酒,而胡白河则对我说道:“不,其实今天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还有事?什么事?我心里面想着,只见那胡白河想了想后,便对着我们说道:“我也不知道这件事算不算大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跟你说一下吧……”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二章 表里不一
不可否认,当晚我听到的坏事当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本来马天顺从那些坏事儿的野仙手里面跑掉的消息就已经够让我上火的了,但是没想到接下来我听到的这个消息却更加的离谱。
说的是‘黄善’被火化的那一天,火葬场的员工将‘黄善’的尸体送进焚化炉的时候,胡白河就已经变回原形偷溜了出来,要说它的心思可比我要细的多了,它始终觉得那个金巫教有点不对劲,于是便没有回辽宁,而是留在了哈尔滨继续打探那金巫教的事情。
这一查不要紧,竟然让他发现了一个十分不对劲儿的事情,至于是什么不对劲儿,那就是这山庄的老板,胡白河说它亲眼看见那个老头被警察给带走了,不过他看着那个老头,却感到有些蹊跷,因为这邪教徒的耳后都有记号这件事情它是知道的,但是那个老头的耳朵后面却是干净的很,没有一丝异样。
而且这还不算什么,主要的是那个老头的气质就不对劲儿,要说这金巫教另外两个掌教马天顺和黄善,哪个不是嚣张的紧,且不说他们做的是好事坏事,但确实身子里有股子硬气,獐头鼠目畏畏缩缩的神情,看到警察来了差点都吓尿了裤子,哪里像是个掌教的样子?
而且那人似乎根本瞧不见它,胡白河越看越觉得可疑,于是便跟了几天,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它觉得这里面真的有些蹊跷。
只见她对着我说道:“我觉得哪个所谓的‘掌教’其实根本就不是正主,而且他连金巫教的教徒都不算。”
“这怎么可能呀。”钱扎纸对着胡白河说道:“那老死鬼黄善不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么?那个山庄就是他们‘大哥’的产业,怎么可能不是呢?”
而我当时听完胡白河的话后则心里一沉,心想着娘的,看来我真的是太小瞧这些搞邪教的家伙了,感情那些家伙真的跟兔子一样,玩起狡兔三窟的把戏来了,于是想到了此处便张嘴说道:“糟了,那个被抓的可能是个替身。”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查了一下,那个地方还真是那老小子名下的,所以我只能认定他是个垫背的了。”
我没有说话,一边喝着酒一边琢磨着,看来那些家伙真的是精的很,我本来想着这次能把他们一勺来个一勺烩,可没想到除了把那黄善给干掉了之外,却依旧没能将这金巫教从东北连根拔起,那个幕后的大哥始终没露头,而马天顺又跑了,该死,看来我之前那所谓的胜利根本就不叫胜利啊。
而就在这个时候,只见钱扎纸问那胡白河:“对了姐,现在那些自首的邪教徒们怎么样了,我们这两天也没见着电视报纸上有消息啊。姐你知道咋回事儿不,姐你给说说呗。”
钱扎纸这小子一口一个姐叫的这个亲切,只见那胡白河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俩说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这段日子查探消息的时候,晚上就回到那个山庄居住,我听那里临时管事儿的相互交谈,说什么他们证据不足,而且最近又有什么检查的来了,要开什么会,而且他们已经使了银子,所以把消息压下来了,说起来你们现在这些人真奇怪,开什么会这么重要啊?”
你问我,我上哪知道去啊大姐?我苦笑了一下,其实听他这么一说,事情应该就很明了了吧,要知道那些个邪教徒虽然自首,但是他们既然不提我们,自然也不会提起他们以前做的那些个杀人放火的勾当,而且他们干的事情本来就跟鬼神有关,这些警察也查不出来,所以这个案件的性质也就不同了。
一他们没杀人放火,二他们没有发展下线,充其量就是在一地下室里面摆一个恶心的雕像上香,这算什么事儿?
而且现在貌似风声挺紧的,就算路边上窜出一上访的来估计都得被打一顿然后送回老家,他们这种明面上是从事非法宗教活动但实际上却无伤大雅的案件(而且仅有的几名信徒还都自首了)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公布出来?
要知道这种东西,虽然没闹出什么事儿,但是如果真对外走漏了风声的话,那一定会在社会上造成极坏的影响,毕竟这种事情都是老百姓所喜闻乐见的,要说这个金巫教掐指一算在东北也存在很长时间了,这么长时间居然都没被发现,那警察是吃屎的啊?
我相信只要是个懂得明哲保身的干部,都不会主动去捅这个篓子的了,大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罚罚款充其量逮着一个倒霉的判两年也就算了,而话又绕回来了,反正他们也没聚众闹事反动政府,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啊对,宗教自由嘛。
当然了,这也只不过是我当时自己一时的猜测而已。
该死,你说我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点呢?想到了这里,我又叹了口气,只见那胡白河说道:“我本来想继续查下去的,不想当时得知了马天顺的那档子事情,于是只能回到了本家,忙了这些时日,刚消停一些就抽空来找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实在的,当时我的心里确实有点失落,不为别的,就是因为现在马天顺没有死,而且哈尔滨此时还有一个邪教的掌教,我不是怕他们搞我,而是怕他们害我的亲人。
要知道那马天顺从陈歪脖子那里已经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虽然我没对陈歪脖子说起我老家的亲人,但是我却对他说了苏译丹的事情,我真怕那马天顺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