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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就在我和钱扎纸还在惊讶的时候,只见那道安低着头用很轻但是却又很坚定的语气对着我和钱扎纸说道:“我知道你们现在无法相信我,但是我这次真的没有其他的意思,说起来也真是惭愧,虽然这半年来我得到了曾经想要的东西,但是却发现那些东西并不像是我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反而我每天都睡不好觉,这种自责压得我抬不起头来,所以我想赎罪,想找回曾经的自己。”
我记得曾经有这么位哲人曾经说过,人的一生就是在不断寻找自己的过程,每个人对任何东西的价值观都是不一样的,看来,道安确实还有良心,而且他良心的重量同等甚至大过于金钱,只是,他之前不知道罢了。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得到了钱,但是却失去了快乐,每日只能生活在自责之中,而这种情绪虽然无形,但却重的惊人,而见到他当时的态度,我心中也很有感触,毕竟我曾经遇到过各式各样的人,他们直到死都没有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黄善便是最好的例子。
在半年的时间里,道安终于明白了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无论是真是假,但是听他说出此话后,我的心里真的很宽慰,毕竟我希望我的朋友们都过的好,毕竟我还把他当朋友。
只不过,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我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呢?
不可否认,现在我们在加格达奇已经陷入了僵局,如果继续待下去的话,那完全就是浪费时间,而道安的提议对我来说倒真有些好处,毕竟我跟邵玉合作也只是因为我自己找不到那狐仙故乡,而现在事情似乎已经明了了起来,那就是邵玉其实也找不到,只有持有着木罗经的道安才有机会找到。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邵玉一行人完全就一点用都没有了,充其量可以用来当钱包使唤,可说起来我差那两个钱么?而且这个‘钱包’还相当的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让我们反劫不复。
所以说,如果道安真的可以帮我们的话,无疑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结果,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道安这次还是以一个间谍的身份出现的话,那我又该怎么办?虽然常言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是常言又说了,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虽然我把他当朋友,但是朋友真的可以完全信任么?
这是一个残酷的话题,因为他很现实,我相信大家都有被朋友欺骗或者出卖的经历吧,更何况,道安曾经骗过我一次,差一点把我置之死地。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该如何选择呢?
就在我正在思考着这件事的时候,床上的钱扎纸开口了,只见他抽了口烟,然后对着道安问道:“道哥,你这么帮我们,那你的那产业怎么办?”
道安苦笑了一下,然后对着钱扎纸说道:“无所谓了,这半年来我已经弄了些钱,想来也够我父亲的看病开销,所以我现在想为我师妹做些什么。”
钱扎纸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着道安问道:“那……你就不怕帮了我们之后会怎么样么?”
道安无奈的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我,这才轻声说道:“老实说,我没有想过,因为我在这半年来每天都在思考着什么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却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我却知道,现在的生活并不是我想要的,可能我这岁数真的活到了狗身上了吧,越长大胆子却越小了起来。”
“这也多亏了小远。”道安对着我说道:“是你点醒了我,点醒了麻木的我,所以我现在想不了太多,就像你们一样,我只想在帮你们帮师妹的同时,也能找回曾经的自己。”
曾经的自己,这话说的略带伤感,是啊,现在的我们还是曾经的我们么?
我看着道安,脑子里面浮现出刚跟他见面的场景,那时的他虽然贫穷,但看上去确实要比现在开心的许多,一天天自由自在乐乐呵呵的,偶尔吃亏被叫二货却也不放在心上,可现在呢?虽然衣冠整齐也富有了起来,但是看上去却十分的憔悴,似乎在半年内老了好几岁,后脑勺甚至都出现了零星的白发。
最重要的,是他失去了快乐,那种最普通也最宝贵的快乐。
想到了这里,我便叹了口气,而见我们都不说话了,道安的眼神似乎渐渐的暗淡了起来,只见他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站起了身强撑着笑容对着我们轻声的说道:“你们……不相信我也是对的,毕竟这是我自己做的孽,只不过,你们这几天千万要小心,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再帮你们的。”
说完后,他便有些沮丧的站起了身,然后一声不吭的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而他刚走出了两步,我就开口了,我轻声的对着他说道:“你上哪儿,回去收拾行李么?”
道安有些惊讶的回头望了望我,而我则转头望了望钱扎纸,钱扎纸耸了耸肩,然后继续用小指挖起了耳朵,只见他对着道安说道:“道哥,咱们今晚上出发?”
那一瞬间,我明显的见到道安楞了一下,随后他的眼神中萌生了一层雾气,他就这样愣愣的望着我们,而我也对着他微笑着点了点头,是的,虽然朋友会背叛,但直到最后,我还是会选择相信朋友,虽然在旁人眼里这样做会显得很傻,但是没办法,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就像是飞蛾一样,尽管它知道也许会烧死它,但它却依旧选择去拥抱这份温暖。
有时候,朋友可能也是这样的吧。
事实上,当时的情境完全用不着我们再刻意的说些什么,道安当时已经知道了我和钱扎纸已经选择相信了他,在那一瞬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复杂的表情,那表情中有悲伤和内疚,但最多的还是感动。
只见他点了点头,然后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对着我们点头微笑道:“恩,咱们明晚就走。”
既然做出了决定,那就由不得半点犹豫,由于当时我们没有准备半夜里不好打车,所以便只好再拖延一天,等明天先买好了车票后准备在后天天亮以前就离开这加格达奇,之前听那邵玉说过,这狐仙故乡就在加格达奇与松岭区的边界处,而我这两天也查了一下,从这里到那边倒是没多远,半天的光景怎么也到了,也就是说,最晚后天天下午,我们就能够踏入大兴安岭寻找那神秘的双山。
当时是凌晨两点三十分,在我们做出了决定之后,道安便没有逗留,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等道安走后,我关上了门,钱扎纸则下床方便,等他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后,便小声的问我:“姚子,你觉得这事儿靠谱么?”
我叹了口气,然后一头躺在了床上,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发现墙角那里有一个小小的蜘蛛网,一只小蜘蛛正伏在上面一动不动,我望着那只蜘蛛,心里若有所思,于是便对着钱扎纸说道:“我现在真的等不了了,而且,既然相信了他,那就要信到底,给他一个机会,也是给咱们自己一个机会。”
“给咱们自己一个机会?”钱扎纸显然没有听懂我的话,于是他便对着我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给咱们自己一个什么机会?”
“一个找回曾经的自己的机会。”我说道。
道安刚才的话其实给了我很大的感触,我觉得一个人受到了伤害后就会更加小心的保护自己,那种保护也许正是本能,就像我们的身体如果受了伤的话就会自行修复,可伤好了之后却依旧会留下疤痕,这就是保护过度的痕迹。
每个人的身上其实都有伤,我只是不想在心里留下疤痕就是了,虽然每个人都会成长,但是在成长的过程中,我不想让自己变的太过陌生。
钱扎纸可能还是有些没明白我的意思,而我当时已经关了灯,一夜无话。
清晨的时候,雨停了。而马天顺的‘病’却还没好,不过我倒觉得这些事情已经无所谓了,管他是真病还是假病都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于是我便托付钱扎纸去买票,毕竟他是最好的人选,因为他身上的突发性太多,所以人们反而不会注意他。
这一天里,邵玉照例来了我房间一趟,跟我讨论着一些没有营养的话题,我望着他,似笑非笑,心里想着,也许我不清楚他脑子里面想的是什么,不过他现在也同样不清楚我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说实在的,和他能够表面上如此平和的交谈是一种很讽刺的事情,毕竟我们的立场和出身不同,虽然我们都是出自萨满一脉,但是邵玉是邵家正统的传人,而我则是邵永兴的传人,说来也巧了,邵永兴身上没有邵家的血脉,而我也跟邵永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却和邵永兴一样能敲响那开元鼓,恍惚间,邵永林和邵永兴当时的立场再次在我和邵玉之间出现,这让我更加的坚信也许真的有宿命存在。
上一代的恩怨,邵永兴和邵永林其实都没有分出胜负,而几十年之后,我和这邵玉到底谁会笑到最后呢?
要说这邵玉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因为他几乎没有弱点,但我也明白,‘几乎’并不代表‘不存在’,可能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这冷漠无情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吧,因为这个性格是把双刃剑,可以帮他同样也可以害他,毕竟每个人都会用自己的性格来判断他人,而可能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邵玉才没有提放那道安吧。
毕竟在他的心里,一定认为着我们恨透了道安,试想一下,一个曾经背叛过你的人,你还会相信么?
话说邵玉平时连没背叛过他的人都不会相信,所以自然心里也对道安和我们的关系放下了心来,如此想来他这次让道安一起前往大兴安岭,想必也是想在心里上给我们施加压力,好歹毒的想法。
可是他可能真的失算了,他永远不会清楚,在自己心里一文不值的情谊,对于我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邵玉出门的时候,正好和钱扎纸迎了个对脸儿,邵玉看着钱扎纸,便乐呵呵的问道:“小钱啊,去哪了你这是?”
钱扎纸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虚或者怎样,只见他对着那邵玉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好像个做出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对着他说道:“你都知道了?”
我当时心里面咯噔一声,心想着坏了,难道要露馅儿?而邵玉当时听钱扎纸这么一说后,便饶有兴趣的说道:“那还用说,我什么不知道啊?”
“真是的。”只见钱扎纸红着脸对着邵玉说道:“那就没办法了,你可别跟别人说啊,大不了我分给你一个就是了。”
说罢,只见他从随身的挎包里面掏出了一件皱皱巴巴的东西塞到了那邵玉的手里,邵玉愣了一下,然后上眼一瞧,只见那东西为丝质,成三角形,红色,乃是一条内裤。
此时此刻,即使是邵玉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而只见钱扎纸嘿嘿一笑,然后对着邵玉小声的说道:“我今年本命年,临出门的时候就带了一条红裤衩儿,可你也知道这根本不够穿啊,于是刚才就去买了一打儿,哎邵老板你还要不,我买挺多呢,超薄透气相信穿上以后一定能让你感觉到天堂。”
很明显,邵玉也搞不定这个疯疯癫癫的钱扎纸,偏偏也巧了,就在这个时候,隔壁房间打扫卫生的宾馆服务员走了出来,正好看见这邵玉手里面攥着一丝质女式红裤头,我确信,这事儿如果放在我身上那我的老脸一定得比这裤头还要红。
但邵玉就是邵玉,老奸巨猾且表面既有涵养,以至于被钱扎纸刷了都没有生气,只见他笑了笑,然后一边将那内裤递回给了钱扎纸一边打趣的说道:“谢谢小兄弟了,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