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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都怪我的潜意识还是太懦弱了,遇到了什么事总是想认命,不过俗话说的好,逆境成就一切,真的逼到了那种地步,我心中的求生欲望被再次点燃,我开始拼命的想着该如何脱离苏译丹的魔掌。
快想,快想啊,我不停的骂着自己,心想着之前老瘸子跟我讲过那么多的对付各种灵异事件的方法,我此时怎么就想不出一样呢?老瘸子,对老瘸子他如果遇到这种情景的话,他该怎么办?
那一瞬间,我的精神高度集中,可能是由于性命攸关的关系吧,当时我的脑筋竟然出奇的灵活,我忽然又想起了我爷爷那个故事。
想想它中邪的时候,光着屁股到处乱摆,谁都拿他没有办法,但是老瘸子却用一顶帽子给他扣老实了,这让当时还年幼的我有点想不通,于是我便问老瘸子,为啥直接给丫扣一顶帽子就搞定了呢?
我记得当初老瘸子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其实那帽子并不是什么法宝,因为人从出生开始,身上就带着三把火,肩膀两把,脑袋上一把,也称一灯,这也就是三魂七魄中的三魂,人死之后,清气上升,浊气下降,魂魄离体之后,头顶一魂就变成了鬼门,所以人的头顶非常的重要,这个中医上讲,大概就是百汇穴的位置。
老瘸子跟我讲,他曾经遇到过一名高人,受其不小的帮助,那人还传授了他不少的道家思想以及阴灵的知识,以道家来讲,有一句名言,叫‘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魄独住身’,这三把火跟随人一生,人都有‘三衰六旺’,这三衰六旺讲的就是火气,如果火气不旺,人就会生病,而身体弱生病的人容易见鬼也正是因为这个,而帽子这种东西,常年被人戴在头上,久而久之便沾染了人的火气,所以,自古以来就有用帽子打鬼一说,比如戏文《回杯记》(又名‘摔镜架’,出自《警示恒言》)之中的‘王立儿打鬼’的那一幕。
当年老瘸子把自己脑袋上的帽子里儿朝外,扣在了我爷爷姚四儿的脑袋上,就是借助帽子上的阳气阻断了外来的邪气,吓得那些黄皮子的鬼魂跑掉。
对呀,我怎么就不试试这一招呢?
嘴角一阵剧痛传来,让我回过了神,心想着自己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豁出性命去赌上一赌,幸好,之前演出的时候赵亮给我扣了一顶瓜皮帽儿,这当真是世事难预料,之前我还嫌他难看,但谁又能想到,不到一个小时,这帽子竟然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呢?
情急之下不容多想,于是我便横下了心,松开了拽着苏译丹的手,强忍着剧痛一把抓下了头上的瓜皮帽,凭着手感将其从里儿到外翻了过来以后,狠狠的套在了苏译丹的脑袋上。
不过,由于当时我已经吓坏了,所以没有多少准头,那一帽子直接扣在了苏译丹的脸上,不过,老天保佑,这一招当真管用,帽子刚扣了上去,苏译丹便发出了一阵怪叫,弹了出去,然后我直感觉身上一轻,顿时心中高呼阿弥个陀佛,看来是命不该绝啊。
不过,虽然抱住了一命,但我觉得自己的下巴好像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嘴角处疼的要命,嘴里满是腥味,脸上黏黏的,一摸一手的血,顿时,我又吓得半死,娘的,看来这次是破了相了。
刚刚捡回一命,就在我捂着满是黏稠鲜血嘴巴惊魂未定之时,忽然我的身前传来了苏译丹的声音,由于身处于黑暗之中,手机也不知道掉在了那里,所以我看不见她的样子,只能听见她用一种好像恳求的语调说道:“姚远……快点,快点把它赶出去!”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无主孤魂
想我很小的时候,邵永兴就已经把一套帮兵口诀传授与我了。
只不过,那个时候我的根本就不知道这玩意儿竟然如此的邪乎。
因为我觉得他对我讲的事情有很大的漏洞,你想啊,他曾经对我说过,说只要能够完全熟练这套萨满歌的巫师,就可以对隔路清风烟魂、甚至神怪外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能够指挥它们做任何的事情,更有甚者,曾经有萨满一脉的叛徒叛教之后,利用靠此法行恶,黑夜召鬼魂为其搬运银两,就好似五鬼聚财,享尽了大富大贵。
当时记得我一听玩他说的这话后就十分不屑,我觉得他这话里水分也太大了,便问他,那你现在算不算熟练这套歌词呢?
老瘸子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应该算是了。
我当时就笑了,然后对他说,那你告诉我,为啥你还这么穷。
老瘸子跟我说,因为怕遭报应,钱财怎么来的,就会怎么走,而且还会带走很多东西,就像刚说的那萨满叛徒一样,依靠歪门邪道敛来的钱财,确实让他一时暴富,三妻四妾何等风光?可正是因此也就种下了恶根,两年不到就疾病缠身,妻子小妾卷了他的钱财离他而去,眨眼间富贵成空似迷梦泡影,正应了‘钱财怎么来就会怎么走’这一句话,最后那巫师暴死家中,直到尸身腐烂才被发现,临下葬的时候连一袭铺盖都没有剩下。
当时的我依旧没信,心想这不过是老瘸子又在忽悠我,于是我便又问他,那我爷爷那时候呢,你不是说如果会这词儿就可以随便使唤那些妖魔鬼怪么,怎么你跟我讲当时你无能为力,最后还让个什么老狐狸来解围呢?
老瘸子呵呵一笑,然后对我说,你还小,现在跟你说也不会了解,不过我问你,你说猪、马、牛、羊、和我们人,有什么区别呢?
区别大了啊,我当时跟他说,因为我们穿衣服,说话,上学,唱戏,它们这些哑巴畜生可全都不会。
老瘸子又是一笑,然后对我说,如果它们会呢,那跟我们又有什么区别?
……
该死,都这个时候了,我在想什么呢!!??
午夜的旧楼,一楼走廊的尽头标本室里,我刚刚用帽子打退了苏译丹,然后挣扎着坐起了身,强忍着疼痛捂着还在冒血的嘴角,劫后逢生,大口喘息的同时,思绪竟然也跟着混乱,竟然没缘由的想起了老瘸子以前跟我说过的话。
知道黑暗中的苏译丹对我说话时,我才惊醒了过来,于是便顾忌不上许多,慌忙一边摸索着掉落在地上的手机,一边十分紧张且略带惊喜的说道:“你……你认得我了?”
太好了,她终于恢复了意识,看来刚才那一帽子真的奏效了,不过,我当时却没想明白,为什么她已经恢复了意志,却对我说要让我帮她把‘身体里的东西’赶走呢?
手机终于被我摸到了,还好,还没摔坏,我慌忙拿着它照亮,微弱的光芒下,离我不远的苏译丹趴在地上,不住的抖动,好像很痛苦的样子,只见她皱着眉头,望着我,脸色铁青,她咬着牙对我说道:“不行,‘它’还没有离开我的身子……我只能勉强应付一阵,你快想办法,快,想法把它赶出去!”
大姐,我伤的可比你重啊,你这让我怎么想办法啊,要知道刚才你差点儿就把我给撕了,现在我嘴还冒血呢,脑袋里也乱的可以,能想起来的都是一些有的没的,哪里知道该怎么把你身体里的‘它’赶走?
于是我慌忙爬到她的身前,也顾忌不上什么了,想先把她抱起来再说,可是我刚伸出了手,苏译丹就满脸痛苦的说道:“别碰我!!我要控制不住它了,你快……快……”
我的手僵在了那里,看着她的样子,真要哭出来了,于是便满脸焦急的问她:“可我要怎么做啊……我真没用,不知道该怎么帮你!”
苏译丹满脸的苦笑,她的身体忽然发出了一阵剧烈的抽搐,只见她一边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边对我说道:“我真……真搞不懂你!明明能请来却不会送……你,你快去找两根木棍,夹,夹我的手指……”
说完后,她低下了头,双手抱胸再次剧烈的抽搐起来,好像正跟附在自己体内的东西抗争一般。
不过听完她这句话后,我顿时大喜,心想着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我听过!要是被鬼附身的话,用筷子夹手指就能把鬼给夹跑!娘的,我真笨,怎么没早点想起来呢?
于是,在听罢苏译丹的话后,我慌忙站起了身,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在这标本室里面搜寻起来,我本来挺沮丧,要知道在这里找到筷子的可能性就跟在公厕里找到饭碗一样,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只能找一些别的东西代替了。
幸好,皇天不负我苦情的人,在一个柜子里面,我发现了一盒2H铅笔,中华牌儿的,挺硬,于是我大喜过望,慌忙从里面抽出两根,一边往回跑一边忍着痛对着苏译丹说道:“找到了,铅笔行不行,反正都是木头做的!”
倒在地上的苏译丹没有理我,还在自顾自的发抖,越抖越严重,简直比孙家良磕了药以后的举动还要严重。
我见事情有点不好,便不敢再多想,当机立断把心一横,蹲在地上,一把就将苏译丹的右手握住,男左女右,我应该没记错。
她的手很凉,握在手里,就好像抓住了柔软的冰块儿。
我感觉我自己也在随着她一起颤抖,同时心中涌现出一阵愧疚,她落得现在这样,都是我害的。
见她越抖越厉害,我也顾忌不上许多,便像使用筷子一样,用那两根铅笔轻轻的夹住了苏译丹的中指,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夹这一根吧,我的心不停的狂跳,不停的祈祷着,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啊!
想到了此处,我闭上了眼睛,右手狠命的一拧!
只听‘啊呀’一声惨叫,之后怀中的苏译丹便停止了抖动,空气仿佛都在那一刻凝结,以至于我屏住了呼吸,直到五六秒之后,她依旧没有什么动静,我的心里顿时一阵大喜,成功了!!!
这才慌忙睁开了眼睛,一边摇晃着好像昏过去了的苏译丹一边颤声说道:“醒醒!醒醒!!苏译丹,苏译丹快醒醒啊!!”
当时的我万分的激动,同时一颗心也送算落了地,虽然眼睛里面又冒出了眼泪,但是却十分的庆幸,太好了,她终于没事了。
只见苏译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茫然的望着我,然后说道:“姚远……?”
“太好了,太好了!”我不禁欢呼道:“你终于没事了,吓死我……”
说道这里,我竟又有些哽咽,毕竟对我来说,这次的经历实在是太刺激了,以至于我的心脏都要受不了了一般。
只见苏译丹躺在我的怀里,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我一愣,没动,苏译丹一边抚摸着我沾满了鲜血的脸一边说道:“你说什么……没事了?!”
她的声音,竟忽然好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我的心中猛地一惊,还没等回过神来,直感觉自己的脸上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她那冰冷的手竟然一用力,又掐住了我的脸!
条件反射!很庆幸,佛洛依德还是巴普洛夫曾经创造出了这个词,当时我直觉到一痛,顿时条件反射的往后狠命一躲,幸亏我的脸当时满是黏稠的鲜血,也算是滑不溜手,她这一抓没有抓住,被我挣脱,但尽管如此,我的嘴角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之前的伤口还没有凝固,现在又被撕裂了一些,鲜血冒出的同时,我的惨叫声跟着传来。
“啊!!!!!”
下意识的,真的是下意识的,我将怀里的苏译丹猛地推开,然后向后退了老远,背后磕在了标本架子上,啪的一声。
而‘苏译丹’则嘿嘿一笑,凭地蹦了起来,四肢着地的,十分凶狠的望着我,她的眼睛竟然有一次向上翻着,气氛再次诡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