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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看着她这副老实憨厚的样子,皇甫长安微微放下了一点戒心。
在村里走了一段路,一直到夜月江岸,迎面是广阔的江潮,举目而望不见对岸。
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这叫不远?”
渔妇紧张地揉着裙摆,陪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以前村子里闹过瘟疫,很多人就全家迁移到了船筏上面生活,一直到现在也还有大半个村子的人住在船上,所以村子里才会变得这么冷清。”
皇甫长安摇着折扇点了点头,这个情况花贱贱先前前也有打探到……很久之前这夜原也算是个兴旺的小镇,后来闹了洪水发了一次大瘟疫,就渐渐没落了,许多人家长年居住在船筏上,甚至在上面种菜舂米洗衣做饭,以打渔为食。
夜月江面广阔平稳,船只并不算密集,但时常也能见到一些人家,然而要刻意去找一艘船只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念及此,皇甫长安眸光微动,忽然有了些想法。
那日燕燕姑娘说就算他们找对了地方也绝对找不到赌坊,是不是跟这个有关?难道那银月赌坊跟这些船家一样,长年漂浮在水上?
回眸朝花贱贱递一个眼色,花贱贱微微颔首,便是没开口也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先前他有亲自去银月赌坊打探,在赌坊之时确然隐隐听到了水声,只不过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江水流动的声音,还以为是山涧的流水。
“虽然是在江面行船,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也划分了水域,小玉家的船就在江心不远,顺风的话用不了半个时辰就能到了。”
看出他们的疑虑,渔妇忐忑不安地解释了一句,对他们颇有忌讳。
所谓的小玉酒家,也不过是一艘稍大的船只,挂着一面猎猎飞扬的酒旗,阁楼建得却不高,只有两层,比起军团里的战舰要简陋许多。夜原村地处偏僻,村民又自给自足,酒楼的生意不算好,但也有不少慕名而来的食客游侠文人诗士。
上了船家,渔妇快步走到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边交待了几句,那名女子转头看了皇甫长安几人一眼,在与皇甫长安目光交汇的一刹,瞬间闪过一道微光。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再凝眸看她,那人却只笑着迎上来:“公子远道而来,快些到里面坐下吧。”
仿佛刚才那一瞬只是皇甫长安的幻觉。
“喵呜——”
一只黑猫忽然从楼上蹿下来,幢入皇甫长安怀中,皇甫长安一惊,脚下踩空往前倾倒。
“公子!”李青驰急急唤了一声,跟在后头来不及伸手。
女子眼疾手快,伸手拦住皇甫长安的腰,按上的却是另一双手,皇甫砚真连拉带抱扶住皇甫长安,对那女子投去冷淡一瞥,带着几分尖锐。
女子脸色微变,歉意道:“家猫性野,惊扰公子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捏着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邪笑着凑到她面前,狗改不了吃shi:“小美人,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女子脸色一红,急忙拂开皇甫长安的折扇别过脸:“公子请自重。”
声音却极为娇羞,看的闻人姬幽一阵咋舌……靠之,皇甫长安这货功力见长啊,简直男女通杀有没有?!这不科学好吗!
不等皇甫长安开口,小楼的另一边传来一声呼唤:“小夕,快进来帮忙啊!客人多了你娘一个人忙不过来。”
“哎,知道了,我马上就来!”女子应了一声,快速又瞄了皇甫长安一眼,即刻小跑着绕道了阁楼后头。
皇甫长安打开折扇摇了两下,剔着眉梢见她走远,总觉得这个女人有问题……出神之际又绊了一脚,这下却是给破云鸣钰抱了个满怀。
“小心点。”
抬眸见到是他,皇甫长安立刻挣开了手臂,抬着下巴哼了一声,灰常的不屑一顾:“靠那么近干嘛,闪一边去,小爷跟你又不熟!”
听到这话,换做是宫狐狸肯定就整个人都挂上来了,换做是皇甫凤麟一准儿开始嚷嚷,换作是花贱贱只会歪曲意思……可破云鸣钰便是破云鸣钰,依旧是温柔如水的神情,温柔如水的口吻。
“好。”
说着,便真的走到了一边去。
他这一走开,皇甫长安更不爽!噔噔噔踩着楼梯板上了楼!
大概是客人少的缘故,没等多久酒水菜肴便一一上齐,上菜的伙计是个伶俐的少年,右眼受了伤戴着眼罩,咋一看颇有点海盗的意思……剩下的那只眼睛目光清澈而明亮,透着隐隐的锋芒。皇甫长安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却见他抬头对自己勾唇笑了笑,不全是谄媚讨好的意思,还有几分意味不明。
“啪!”
餐桌上,好几双夹着菜的筷子不约而同地伸向皇甫长安,当场撞到了一块去。
皇甫长安抬眸,只见众奸夫在岳父大人的怒视下,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筷子,西月涟夹着的菜被撞到了桌面上,便又从盘子里夹了一条酥香小鱼,递到皇甫长安的碗里。
“这盘鱼闻着香,色泽也好,多吃点儿。”
“嗯。”皇甫长安笑了笑,转而给他夹了一块百合豆腐。
边上,众奸夫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坐在位置上静静放着冷气,皇甫长安不由哀叹一声,一一给他们夹了菜,这才见他们脸上的神色缓和了几许。
轮到破云鸣钰的时候,皇甫长安没有故意掠过,她照旧给他夹了一块炸鱼片……兰后,在众人意味不同的目光下,又立刻将鱼片给夹了回来,随后挑眉一笑。
“不好意思,放错了。”
再一转,落到了闻人清祀的碗里:“乖儿子,你最近在长身体,多吃点。”
“……”闻人清祀脸色一黑,终于忍不住爆了一句从皇甫长安那儿血来的粗口,“儿子泥煤!我就比你小三个月,你在娘胎里怀的我啊?!”
“噗嗤——!”闻人姬幽活森森给逗笑了,忍不住喷了一口饭。
皇甫长安却是不以为意:“明明是你自己要叫我爹爹的……一日为爹终生为爹,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都要对你负责呀!”
“啪!”重重放下筷子,闻人清祀不无恼火地瞪了她一眼,转身便从二楼的栏杆上跳了下去,眼不见为净!
“啧……这暴脾气……没救了……”皇甫长安摇摇头,又夹了一块肉放到了破云鸣钰碗里,下一秒,又立刻夹了出来,“不好意思,又放错了……”
这一回,西月涟终于看不下去了:“你怎么……”
“爹爹,什么都不要说,”皇甫长安开口打断他,尔后剔着眉梢邪了一眼破云鸣钰,“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都说了,太子殿下很记仇的……破云鸣钰敢扫她的面子,她就要变着法子黑回来,哼!
☆、44、我去年买了个表(票子!
章节名:44、我去年买了个表(票子!
闻言,西月涟微愣,便是连众奸夫都忍不住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觑,颇为意外……这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拒绝过美人了?而且还是她一直垂涎三尺的“鸣钰大美人”?
倒是破云鸣钰依旧面色如常,并未将此放在心上,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捏着的手巾,在仔细地拭擦,洁癖得要屎。
“算了,还是给你夹一块吧,看你这么可怜……”
瞅了眼他那空荡荡的碗,皇甫长安摇了摇头,继而夹起一块鸡翅放到了他的碗里。
皇甫凤麟抬起眼皮扫了扫,眼角不自觉地往上翘,划过一抹讽笑,他就知道……某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哪能真的狠下心来刁难她的“心头肉”啊,哼哼!
皇甫无桀收回视线,在嘴角勾起几分无奈。
李青驰却是直直盯着破云鸣钰碗里的那块鸡翅,在心底下咆哮了一万次……靠靠靠!那是他最喜欢吃的好吗?!一整只鸡他就只吃那块肉!方才另一块也被皇甫长安送到了岳父大人的碗里,酱紫一来,这盘鸡肉直接就没他什么事了好吗!不开森!
皇甫砚真一手抚着杯子的杯沿,凝眸冷冷地剔着破云鸣钰,眸中清寒的微光轻轻闪烁,不知在打什么主意。
破云雪嬛显然也意识到了太子殿下和四弟之间的不愉快,虽然不知道发生了神马,虽然四弟还是她的情敌……但不管怎么说,破云鸣钰毕竟是她血脉相连的弟弟,眼瞅着他被这么多情敌虎视眈眈,自然还是站在他这边的。
见破云鸣钰拿着手巾擦了擦,擦了又擦,破云雪嬛不禁急了,抬手推了他一把,催促道。
“别擦了,这筷子上又没有毒……赶紧趁热吃了吧,冷了可就没味道了!”
破云鸣钰这才放下了手巾,伸出筷子去夹碗里的肉,一边还抬眸对着皇甫长安微微一笑,道了句。
“谢谢。”
却不想,话音还没落下,皇甫长安便飞快地从他的筷子上抢过了鸡翅,尔后往半空中轻轻一抛……众人只见得那块鸡肉在空气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一只大黄狗的面前。
耳边,则响起了皇甫长安不无轻蔑的解说。
“给你吃还不如喂狗。”
“噗……!”
帅!太帅了!说得好!太好了!
众奸夫闻言那叫一个眉开眼笑,就差没有抚掌称快了!哦呵呵……对付破云鸣钰这种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家伙,就该这样!
让他装!装X遭雷劈!
没想到宝贝女儿对自己最中意的女婿有如此深沉的恨意,西月涟不由微微蹙起眉梢,往破云鸣钰投去了担忧的一眼,却是没有再忤逆皇甫长安的意思开口阻挠……无论如何,女儿总是最大的,他再怎么欣赏破云鸣钰,也不可能为了他而影响了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唉,鸣钰……你好自为之。
凝眸望着筷子那端落空了的缝隙,破云鸣钰温柔如水的面容上,终于隐隐裂出了几道痕纹。
再抬眸,对上皇甫长安那双蔑然轻哂的眸子,眼角处则是几许散慢的痞笑,挑衅之中带着三分讽刺,狂妄之中携着三分轻蔑……却是真的打算同他划清界限,并非是欲擒而故纵。
生平第一次,破云鸣钰对自己的个人魅力有了婶婶的怀疑……
是娘说的啊,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没错啊,他也这么觉得,可是为虾米自从那天晚上他说了那么一段话之后,太子殿下就直接将他弃如敝屣了?!这不科学好吗!
弃若敝屣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只当太子殿下那是故意冷落自己,可眼下……太子殿下那看仇视似的眼神,巴不得将他扒光了衣服挂在妓院门口的怨念,又是肿么回事?!难不成他还没得宠就已经失宠了咩?!雅篾蝶,表酱啊!这纯属战略失误,战略失误!
放下筷子,破云鸣钰稍稍收敛了神态,抬眸浅笑:“公子,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对对,一定有误会,绝对有误会……”西月涟难得插一口话,说完了还要看一看宝贝女儿的脸色,哄着道,“你且听他解释解释,鸣钰他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皇甫长安挑眉冷哼,先是看了眼亲爹大人,继而转向破云鸣钰,“你还能有什么苦衷?”
“咳……这个……”扫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众人,破云鸣钰不由得脸颊微赧,放低了语调,“等吃完了饭,我再单独跟你解释,行不行?”
“呵……看在爹爹的面子上,小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撇了撇嘴角,总攻大人一挥袖子,下令道,“开饭!”
说着,就夹了一大块萝卜往嘴里塞。
不想这萝卜香还没飘进鼻子里,就从楼下“唰”的射来一枚飞镖,打落了她的筷子。
“饭菜有毒,不要吃!”
紧接着,闻人清祀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