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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长安微一挑眉,将信将疑。
“那你偷偷摸摸地跟着本公子做什么?”
闻言,南宫景鸾先是神色一僵,继而才一咬牙,换了个表情屁颠屁颠地跑了上来,扑到皇甫长安身边拉着她的袖子摇啊摇的,笑得那叫一个谄媚。
“要不然……你给本世子当爹好了?”
“哈?!”皇甫长安吓得立刻从树干上弹了起来,伸手摸了一把他额头,“你脑子被熊挠了?!”
“说实话,其实我真的挺羡慕那些有爹娘的人,虽然陛下对我很好,不但把我接进皇宫,还对我恩宠有加视如己出,但毕竟……他不是我的亲生父亲,且又贵为一国之君,不可能像寻常的爹爹那样疼爱自己的孩子……”抱着皇甫长安的手臂,南宫景鸾目光烁烁地开始打起了苦情牌,“而且你先前也说了,可怜我从小没爹没娘的,既然你那么同情我,不如就干脆做我的爹爹好了……嘛?”
对上那双水汪汪的眸子,皇甫长安面色一紧,兰后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不行!你把爹当成什么了?饭可以乱吃,爹怎么可以随便乱认?而且,要是本公子牵着你这个大一只儿子出去行走江湖,谁还会朝本公子投怀送抱?”
“可是……”咬了咬唇瓣,南宫景鸾一脸诚挚,“你打断了嘉荷郡主的两根肋骨欸!”
“那……又怎么样?”这算是哪门子理由?!
“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当爹爹!我做梦都想有一个爹爹,你就给我当爹爹好了嘛!”苦情不成,南宫景鸾又开始抱着皇甫长安的大腿耍赖,“爹爹爹爹爹爹……!”
正当皇甫长安无计可施的时候,黑暗中忽然飞快地掠过一个人影,尔后一把将南宫景鸾拽了开去,在半空中一闪而过,只留下一个清冷阴鸷的声音。
“公子,小世子先借属下用一下。”
听出是闻人清祀的声音,皇甫长安尚且有些神游天外,半愣着回了一声。
“哦,好……没问题,你用两下也行,不必客气!”
半个时辰后,南宫璃月练完剑回房,一推开门,就见皇甫长安大喇喇地横卧在软榻上,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朝他抛媚眼儿。
南宫璃月面色一变,冷着一双狐狸眼,在她身上来回扫了两道,继而才漠然开口。
“你不是说要去找太子吗?怎么又回来了?”
“嘛,凡事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嘛!”坐起身,皇甫长安笑盈盈地从软榻上跳了下来,走到南宫璃月身边贼兮兮地绕着走了两圈,解释道,“这不……本公子先遇上了你,要是没把你弄到手就转移目标去找别人,岂不是很失败?”
斩风默默地垂下了脑袋:“……”原来,竟然是……这种理由吗?!
南宫璃月却是不以为意,只淡漠地强调了一遍。
“你很清楚,本王跟太子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趁现在还有的选,你最好仔细选一个,不然等到时候坐稳了船,就没有换船的机会了……”
皇甫长安了然地点了点头。
“这个本公子自然知道。”
“那么……”一把抓住皇甫长安的手臂,将她拦了下来,南宫璃月微一抬眸,盯着皇甫长安反问道,“你现在确定要留下来?”
“啪!”
收起折扇敲了一道南宫璃月的手背,待他松开手后,皇甫长安才慢悠悠地迈步走开,一边走,一边唱。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话音一落,门跟着“吱呀”一声合了起来。
飘渺的烛光下,南宫璃月凤眼微勾,沉吟着默念了一遍。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忽然,门板“吱呀”一声又打了开,探进来皇甫长安的一个脑袋。
“喂喂,话又说回来……让你说一句你舍不得本宫,真的就有这么难吗?!”
一扬手,南宫璃月灭了烛火。
“本王要睡了。”
“切!没意思……”皇甫长安扁了扁嘴角,砰的拍上门走了开,半晌,又传来一句,“算了算了,就当是本宫舍不得你好了……小样儿,本宫就不信治不了你!”
黑暗中,南宫璃月冷漠的嘴角终是逐渐逐渐地,上扬成了一个不可自抑的弧度。
☆、33、是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走回到房间里,推开门走进去没几步,皇甫长安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一把抽出挂在墙边的长剑,直指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警觉道。
“什么人?!”
“呜呜……呜呜呜……”
对方像是被人塞住了嘴巴,还是顶严实的那种,废了好大劲儿才发出细微的呜咽声,若不是仔细听,倒像是窗口处夜风刮拂的声音。
皇甫长安心下有疑,掏出火折子点起火,凑到对方跟前扫了一道,在看清对方的长相后不由吓了一跳。
“哇!鬼啊!”
一把扔掉长剑跳粗了几步开外,忍了好一会儿才没有夺门而去。
见状,对方扭动着身子呜咽得更厉害了,挣扎间一脚踹翻了边上的椅子,又急又恼,竟是一蹦一跳地朝皇甫长安扑了过来!
“靠!难不成是僵尸?!”
皇甫长安心有余悸,本想一走了之,但又觉得那么做太有失风度了,即便飞起一脚踹了过去,直把对方踹开了十多步远,等到对方摔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才走上前点起了各个角落里的蜡烛,直至明晃晃的烛光照亮了整个屋子。
再回头,皇甫长安一眼就认出地上那家伙的衣着,不免大吃一惊。
“小世子?怎么会是你?!你……你怎么被人绑起来了?!”
说着,皇甫长安赶紧走上去把南宫景鸾扶了起来,这不看不要紧,一看那张鼻青眼肿的脸,顿时就乐了,又惊讶又好笑。
“本公子就说嘛,刚才看见鬼了,还是个奇丑无比的鬼,原来真的没看花眼啊……哎哎哎,你别哭啊!本公子不说了还不行吗?话又说回来,你得罪谁啦?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把你打成了这样?深仇大恨似的,好端端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这下真是毁了个彻底……”
听皇甫长安这样一说,南宫景鸾顿时委屈极了,不等皇甫长安把嘴里的布条拿开,珍珠般的泪珠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噗噗往外冒,一颗接一颗源源不断地从那黑青的眼眶里流了下来,待嘴巴一得解放,就忍不住“哇”的一声嚎啕大哭了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惨绝人寰!
“呜呜呜……魂淡!本世子一定要杀了他!杀了他!呜呜,呜呜呜……”
见他哭得厉害,皇甫长安一时半会儿哄不住,不免有些头疼,转头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忽然就有了一个主意,当即站起来拉着南宫景鸾就要往梳妆台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还十分没人性地调侃。
“来来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难得你被人揍成了猪脑袋,正儿八经地丑了一回,估计你从来都没见过自己丑的模样,现在正好可以瞧一瞧,感受感受当丑八怪的滋味儿……多奇妙啊!”
闻言,南宫景鸾微微止住了哭声,换成了断断续续地哽咽,却是不肯跟着皇甫长安往前走。
“不看不看……我才不看!丑有什么好看的?!”
皇甫长安继续循循善诱。
“这你就不懂了!长得漂亮是不错,但就算是丑,也是一种别样的境界嘛!更何况,像你这样丑到了**的地步……数遍全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了!”
一不留神就被皇甫长安拉到了镜子前,南宫景鸾被她说得有些动摇,但还是不敢看镜子,两只爪子死死地捂住脸,扭开脑袋嚷嚷。
“我不要看!你别逼我了!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末了,又强调了一句。
“是真的生气!”
“真的不看?”皇甫长安试探着征询了一遍,见他使劲儿摇头,不免有些惋惜,“哎,真是不懂得珍惜!换做本公子是你,本公子定然要一次性看个够……所谓有比较才有真理,见过了自己极丑的一面,才会知道……自己到底有多美……啧啧……”
听到这话,南宫景鸾终是有些不甘心,趁着皇甫长安转身的当口,偷偷地拿开手往镜子里飞快地瞟了一眼,尔后——
“啊……啊啊啊……”
倏地瞪大眼睛,惊恐万状地连呼了几声,即便眼白一翻,被镜子里的自己吓晕了过去!
“喂?!喂喂喂!”一把接住南宫景鸾倒下去的身子,皇甫长安使劲地摇了两下,见他确实昏厥了过去,不免有些哭笑不得,“我去……还真晕啊!”
把南宫景鸾抱上床伺候了好一阵子,把他身上淤青的地方都涂抹了膏药,皇甫长安才准备熄了灯休息,却不想人还没站起来,就被南宫景鸾一把拽住了手腕,尔后大汗淋漓地尖叫了一声,腾地坐了起来,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显然是做了噩梦。
“不要!不要走!我害怕!”
“怕什么,有本公子在,就算是真的有鬼,本公子也帮你把丫给砍了……”
拍着他的肩膀安抚了两句,笑完之后皇甫长安还是觉得有些心疼的,好端端地一个漂亮娃娃,居然被折腾成了这样子,到底是多大仇才能狠得下心下这样的毒手啊!
“呜呜呜……”南宫景鸾浑身轻颤,抱着皇甫长安的手臂挨了上去,仍然有些心有余悸,有一搭没一搭地抽泣了起来,“爹爹,你给我当爹地好不好……爹爹,我怕!那个人好凶!爹爹,你要保护我……不然,不然你干脆一刀把我杀了!”
皇甫长安听得云里雾里,不免好奇。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还能有谁?就是刚才把我带走的那个家伙!”南宫景鸾眉峰一竖,恨得咬牙切齿,“那个魂淡把我从你身边带走之后,就把我装在麻袋里面打了一顿,还警告我……还警告我……”
居然是闻人清祀干的?皇甫长安婶婶地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那家伙不是只会杀人不会打人的吗?噢不,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他……警告你什么了?”
抱紧了皇甫长安的手臂,南宫景鸾四下转了一圈,又害怕,又愤怒!
“他还警告我说……不许叫你爹!呜呜呜!”
“噗——”
竟然是为了这种理由?!皇甫长安顿时就一口大姨夫喷了粗来,差点没笑成傻逼……闻人清祀他还能更幼稚一点吗?!
“你笑什么?!我不管,我就是要叫你爹爹,就算他把我打屎了,我也要叫!”南宫景鸾却像是跟闻人清祀杠上了,纵然心下仍有几分恐惧,但还是执拗着不肯屈服,“爹爹爹爹爹爹!”
刹那间,皇甫长安一个头两个大,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好了好了……给你当爹爹就当爹爹……不过,只能私底下这么叫,有别人在就不准叫!”
“太好了!爹爹!我就知道你还是对我好的!”
看着螃蟹一样紧紧扒在自己身上的小骚年,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一时间百味陈杂……她是专业折花采草的,不是专业收儿子女儿的好吗?!
好不容易把南宫小祖宗给哄睡了,皇甫长安也彻底累趴在了床上,连灯也懒得熄就和衣盖上了被子,身侧,南宫景鸾紧紧挨着她,双手始终不肯松开,抱着她的手臂小猫似的蹭了两下,迷迷糊糊地说着梦呓。
“爹爹……你对我真好……”
微弯嘴角,皇甫长安不免心头一暖,到底是拿这货没有办法。
第二天天一亮,还没睡饱觉,南宫璃月就派了人来喊门,皇甫长安骂骂咧咧地两句,怕下人吵到了南宫景鸾,只得下床去陪王爷用早膳。
“怎么,一大早就把本公子叫过来,是不是想本公子了?”
笑盈盈地走到桌边坐下,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