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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鸾,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伤到哪里没有?”
南宫景鸾一手捂着胸口,一边痛得嗷嗷直叫,仿佛随时都会眼皮一翻随时晕死过去似的,伸着舌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节来。
见状,皇甫长安不免回头瞪了南宫璃月一眼,埋怨了一声。
“都怪你,没事下那么重的手干嘛?有武功了不起啊!”
南宫璃月面色一冷,袖手立在一边,抬着下巴一脸倨傲,闻言只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
“谁知道躲在门外的是谁?万一是太子党安插在王府的内鬼,下手轻了岂不是白白让人给跑了?”
“啧……”皇甫长安颇为轻蔑地咂了咂嘴巴,斜眼睨了他一道,“本公子还当王爷有多大本事,却不想连自个儿的王府都不安全,整日疑神疑鬼的,也不嫌累得慌。”
南宫璃月幽幽一笑,目光落在南宫景鸾那种鼻青眼肿的小脸上,似是而非地淡淡一哂,叫人摸不透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太子城府甚深,手段阴诡狡诈,防不胜防……只要太子一日不除,本王便一日不得安宁,别说是整个王府,就是本王的寝殿,本王也放心不下。”
听他这样说,皇甫长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抬头反问他。
“喂!你们两个怎么说也是亲兄弟,就一定要闹得你死我活势同水火吗?一点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南宫璃月一拂袖,负手立在一边,抬眸远眺湛蓝的天际,朝霞投射在他的面上萦绕出一层温和的暖色,却是丝毫无法暖化那锋锐冷漠的神色。
薄唇微启,从中吐出两个字节,语调浅淡,却是无比的决裂。
“没有。”
话音落下,南宫景鸾的眸色随之微微一沉,皇甫长安虽然早就猜到了是这样的答案,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为什么?难道在你眼里,权力蒸的就有那么重要吗?!”
被皇甫长安这样质问,不知怎的,南宫璃月竟然觉得胸口有点堵,原本不想要解释太多,但顿了一顿之后还是止不住拔高了语调,就连万年不变的妖冷面庞上都蒙起了一层薄薄的寒霜。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本王,太子是怎么对本王的,想必你心里很清楚……不是本王利欲熏心野心勃勃,而是太子他,根本容不下本王!”
摸了摸下巴,皇甫长安侧头想了一阵,觉得很有道理,不由点头附和了一句。
“也是哦……”
且不说璃王的母妃死于皇后之手,个中的恩怨情仇就足够唱上七天七夜了,就连小璃月被派送到夜郎当质子的时候,太子党的人就无数次派了人来暗杀他,还被她遇上了两次……那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架势,换做是谁都无法轻易释怀!
抬头对上南宫璃月面沉如霜的神态,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心虚,即便伸手扯了扯他的一角,讨好着讪笑了两声。
“哎,你别生气嘛!我也没说你利欲熏心野心勃勃啊……我只是看不惯你们兄弟两个手足相残,不管最后是谁扑街了,我都会觉得很心痛啊……”
闻言,南宫璃月的神情并不见缓和,只冷笑着哼了一声,作势便要拂开她的狗爪。
“那你就心痛太子吧!”
“哎哎哎……”皇甫长安赶紧一把抱住南宫璃月的大腿,腆着脸皮笑嘻嘻地哄他,“我不心痛太子了还不行吗!我只心痛你行不行?用不着这么乱吃飞醋啊……”
南宫璃月居高临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
“你说谁乱吃飞醋?”
“我我我……我乱吃飞醋!我乱吃飞醋!”
南宫璃月这才收敛了神色,抬手轻轻扯了一下衣摆,淡然道。
“松手。”
皇甫长安抬头,小心翼翼地求证:“那你不吃醋……啊不是,那你不森气了?”
南宫璃月剔着眉梢,不明所以地又哼了一声。
“本王为什么要生气?”
“啊……没有!”皇甫长安立刻松开爪子,继而扯起嘴角狗腿一笑,“当我什么都没说!”
“爹——,公子……”边上,南宫景鸾终于缓过劲来,爬起身作势就要扑到皇甫长安的怀里,可怜巴巴地诉苦,“我胸口好痛啊……你帮我揉揉,帮我揉揉……好不好?”
“好,哪里痛?爹帮你揉……”
皇甫长安回过身,刚伸手要帮南宫景鸾按压伤口的淤青,却不想手指还没触到他的衣襟,南宫景鸾整个人就被南宫璃月一把拎了起来,尔后运行内劲一掌拍到了他的胸口,帮他把体内郁结的气血悉数打通。
如此一来,南宫景鸾也不好再嚷嚷什么了,等南宫璃月松开手,也只是后退了两步,抱着皇甫长安的手臂有些心有余悸地躲在她的身后。
南宫璃月却不肯轻易放过他,冷锐的目光锋利如剑,似乎要射穿南宫景鸾的七魂六魄。
“这个院子是王府的禁地,外面有重兵把守,除非本王允许,否则外人一概不得擅入……所以,你是怎么进来的?”
抿了抿嘴角,南宫景鸾垂下了脑袋,袖子下的拳头微微捏着,却是没有吭声。
默了一阵,南宫璃月微抬眉梢。
“嗯?”
咬着下嘴唇,南宫景鸾的脑袋埋得更低了,却还是没有回答。
眼看着南宫璃月的视线逐渐变得凌厉,皇甫长安立刻搡了南宫景鸾一把,插口打圆场。
“对啊!我出门的时候你不是还在屋子里睡觉吗?我才离开了多久啊你就追了上来,要不要这么粘人呐……辣神马,都说距离产生美,我觉得我们还是稍微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走吧,你先回去,我等会儿再去找你……”
“慢着!”
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笔直架在南宫景鸾的肩头,南宫璃月微微眯起狐狸眼,于妖冶的紫眸中迸射出冷锐的寒光。
“你还没有回答本王,你是怎么进来的?”
“喂!你干什么?!”抬手拍开南宫璃月的手,皇甫长安不无责怪地睨了他一眼,“防火防盗也不是这么防的吧?景鸾年纪还小,能害你什么啊……你不要吓到他了……”
“年纪小?”
南宫璃月忽而勾起嘴角淡淡一哂,一扬手将长剑刺入边上的柱子,凛然穿心而过!
“本王六岁就会杀人了,他现在已经十岁了,不算小。”
皇甫长安不置可否:“你是你,他是他,他怎么能跟你比呢?”
“怎么?”不再纠结于南宫景鸾的年纪大小,南宫璃月微挑眼尾,淡笑着扫向皇甫长安,问得意味深长,“你这么护着他,莫不是因为看上他了?呵……你还真是老少通吃,来者不拒啊……”
“我呸!看上你妹夫啊!什么老少通吃来者不拒,说得真难听……”皇甫长安脸色一白,瞬间就不爽了,懒得再搭理南宫璃月,一把拉起南宫景鸾的手转身就走,“我们走!”
南宫璃月微敛眉梢,负手立在原地,并没有开口阻拦。
走了两步,却是南宫景鸾忽然顿住了步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回过头来看了眼南宫璃月,又抬头看了看皇甫长安,继而才咬着银牙用一种颇为悲壮而憋屈的口吻,一字一顿,声音细如蚊讷,听在耳里倒也清晰。
“我是被人……扔进来的!”
“哈?!”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谁扔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家伙……”
皇甫长安忍不住抽了下眼角……该不会又是小祀吧?!
南宫景鸾深吸了一口气,豁出去似的,语速也随之快了起来。
“早上你走不久之后我就醒了,见你没人我就问了下人,他们说你被王爷叫到了这里,所以我就找了过来,结果守门的护卫不让我进来,我就在外面等你,没想到那个家伙突然冒出来又要揍我……我想躲开他,但跑了几步还是被他抓到了,他把我恶狠狠地威胁了一顿后,就随手把我像狗一样给扔了进来……”
闻言,走廊上顿时一阵沉默。
片刻后,南宫璃月走上前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本王……什么都没听到。”
皇甫长安掩嘴轻咳了一声,附和着点了点头。
“我也是……”
离开微云居,南宫景鸾紧紧拽着皇甫长安的袖子,走了一阵之后,还是有些怨念,又有些替皇甫长安不值。
“爹爹,璃王那么对你,你干嘛还要对他好啊?!”
皇甫长安不以为然:“璃王怎么了?我觉得他对我挺好的啊!”
南宫景鸾小脸一垮,婶婶地觉得折菊公子该吃药了。
“他哪里对你好了?!他那么凶!”
皇甫长安却似乐滋滋地勾起了嘴角,甚至还一脸享受。
“他不是凶,他只是吃醋了……”
南宫景鸾:“……”蒸的吗?!你哪只眼睛看到的?反正他是没看粗来!
☆、36、好霸气!
回到屋子里,皇甫长安一推开门,就见到一行人错落有致地或坐或站围在桌边,其中有几个脸上带着银质面具,另外几个,却是意料之外的贵客。
“哇!这么热闹啊……都可以凑三桌麻将了!”
微讶之后,皇甫长安即刻收敛神情,跨步迈进了屋子。
见到南宫景鸾紧紧地贴着皇甫长安跟在后头,闻人清祀几乎是一个箭步走上前来,拔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叫你滚你不滚,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南宫景鸾吓了一跳,手里紧紧攥着皇甫长安的袖子,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乌溜溜的眼睛中盛满了羞恼和惶恐。
“爹……”
“哎呀……”赶在南宫景鸾把那个字节说出口之前,皇甫长安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尔后折回身拿折扇挡开了的闻人清祀的长剑,笑盈盈地开口劝了两句,“小祀你不要欺负人家啦,小鸾被你揍得还不够惨吗?你看他现在这幅样子,怕是连他的亲娘都认不粗来了……就算你再讨厌他,意思意思一下就好,不要太过头啦……”
“哼!”收回长剑,闻人清祀眉峰一扫,冷锐的视线在南宫景鸾的脸上狠狠剜过,口吻不乏威胁,“别让本少爷再听到那个字,否则……不管你是柿子还是桃子,本少爷一样拔了你的舌头!”
闻言,闻人姬幽忍不住扯了扯闻人清祀的袖子,小声提醒道。
“不是这个柿子,是那个世子啦……”
闻人清祀又是一声冷哼,拂袖退开两步:“管他哪个柿子,就是西瓜也不行!”
在众人投来的奇异目光中,闻人姬幽飞快松了手,侧过身讪讪一笑。
“那个……其实……我不认识他!”
不想再纠结于是柿子还是西瓜的问题,皇甫长安拍了拍南宫景鸾的肩膀安抚了两句,随即走上前在桌子边坐下,“唰”地打开折扇摇了两下,才在众爱妾审视的目光下,拿扇子掩住半张脸,偷偷地凑到来人的跟前,小声道。
“你不在白帝城好好地当你的城主,跑到这里来干什么?莫非……你想本公子了?那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独孤明日哈哈一笑,却是毫不犹豫地否决了她。
“不,公子想多了,本城主是专程来找少宫主的。”
顾名思义,屋子里能被称为少宫主的,就只有闻人清祀一个人。
颇为失落地收起折扇,皇甫长安举杯喝了一口茶,态度瞬间就轻慢了下去:“你找小祀干嘛?”
对于皇甫长安前后态度的极大落差,独孤明日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只懒洋洋地倚靠在椅子上,笑着解释。
“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千镜雪衣一死……”
一边说着,独孤明日侧眸看了南宫景鸾一眼,语速逐渐慢了下去,直至戛然而止。
南宫景鸾顿时又拿他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对着皇甫长安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