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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陛下息怒……”恍然回神,皇甫长安这才发现龙榻上海躺着一个人,当即谄媚一笑,狗腿地凑了上去,“您要是不喜欢这个说法,那草民就换一个,是草民倾慕太子多时……”
闻言,太后凉凉即刻不咸不淡地瞟来一眼。
“嗯?”
“咳……错了,是仰慕,是仰慕……”皇甫长安立刻改口,“是草民仰慕太子殿下的才华,才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南宫重渊:“……”什么亲近,明明就是轻薄好吗?!
“哼……”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紫宸帝君被她搅得有些头疼,当下摆了摆手,屏退了众人,“孤王有些乏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说着,紫宸帝君又回头转向太后凉凉:“母后你且留下来,陪儿臣说几句话。”
片刻后,待众人退离了寝殿,紫宸帝君才正了正脸色,开口问向太后凉凉。
“母后,这个折菊公子究竟是何来历?是否信得过?”
“折菊公子乃为江湖中人,与当今武林盟主是至交,生性洒脱不羁,广结英豪,一生只爱财色,不喜为权势所累,先前救过哀家一命,如今又救了皇儿你……依哀家看,此人可信,只是她性情放荡,能不能为我所用拜求功名,却还是个问题。”
听到太后凉凉这样说,紫宸帝君对折菊公子的印象分飕飕飕就升了上去,对于掌权者而言,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跟他争夺权势,更何况有了东方国师这个前车之鉴,紫宸帝君更是疑心窦起,不敢轻信他人……所以,折菊公子这种淡泊名利放荡不羁的性子,恰恰投其所好,合称到了他的心坎里。
“呵……如是便好,如是便好……儿臣这样的身子,如今是再也经不起佞臣三番四次的折腾了……”
闻言,太后凉凉微微一笑,趁势煽风点火。
“据哀家所知,折菊公子师承得道高僧,自小便百读医书,可谓医毒无双,其精湛之医术并不亚于长生殿那帮白须老者,皇儿可放心将龙体交付于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效。”
“哎……”说到这里,紫宸帝君眸色微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孤王的身体,孤王自己最了解,先前便是因为太过贪生,才会着了东方那老贼的道,如今算是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回来,倒也没那么执着于生欲了,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先皇留下来的江山……外有天启虎视眈眈,内有璃王太子水火不容,真当是叫人头疼……”
“船到桥头自然直,皇儿不必太过忧虑,如今大病初醒,当以龙体为重,养好身子乃是上乘之策。”
“叫母后挂心于此,儿臣实属不孝……”
“无碍。”
“对了,儿臣还有一事想问问母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紫宸帝君眸光微烁,心下有些狐疑。
太后凉凉温和一笑,瞬间散发出母性的光辉:“皇儿直说便是。”
“方才母后也瞧见了,这折菊公子跟太子……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难道真有超乎寻常的……”
不等紫宸帝君把话说完,太后凉凉忽然脸色一变,骤然就冷了下去,淡淡地哼了一声。
“哀家不知。”
紫宸帝君不由一愣,瞬间觉得智商急缺,不晓得说错了什么得罪了太后凉凉,只得闭上嘴巴,不再赘言。
那厢,皇甫长安一路跟随南宫重渊,灰常自觉地进到了东宫,尔后理所当然地挥手吩咐宫人。
“去,给本公子准备一间上房!记住,一定要是紧挨着太子寝殿的那一间!”
☆、42、殿下你要什么感觉?!
“这……”
紧挨着太子寝殿的那一间?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宫人为难地蹙了蹙眉头,回过身转向南宫重渊,默默地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一边,皇甫长安亦是笑盈盈地打开折扇晃了两晃,顺着那宫人的视线,一并朝南宫重渊看了过去,眉眼间除了戏谑之外,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挑衅。
南宫重渊微微一顿,到底还是一扬手,答应了下来。
“就按她说的,去准备吧!”
“是,殿下。”宫人略一施礼,即便匆匆走出。
皇甫长安得意一笑,摇着扇子走到南宫重渊的跟前,踮起脚尖朝他身上倾斜了几许,尔后拿扇子掩着嘴巴,压低声音笑着开口。
“太子博文广志,消息通达,想必很明白本公子的喜好……眼下这样引狼入室,真的好吗?太子就不怕夜半三更的,本公子一不小心就推错了门,睡错了人?”
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南宫重渊默默地退后一步,对折菊公子的话表示深以为然。
“是不太好。”
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好,听她这样挑衅都无动于衷,一时间皇甫长安反而无言以对,顿了一顿才又衔着笑意凑了上去。
“说起来,本公子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建议,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答不答应?”
南宫重渊依旧淡漠如雪,不变神色:“是什么建议?公子直言便可。”
收起扇子,搭在掌心拍了拍,皇甫长安微一沉吟,一面考虑着怎样的措辞比较合适,一面默不作声地拉开了距离,像是防备着什么。
“既然早晚都是要睡错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惊慌,不如太子殿下今晚就将席榻和被褥分本公子一半?怎么样?”
“分你一半?”
南宫重渊淡然一笑,面上无愠无喜,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却叫皇甫长安无端地感受到了一阵莫大的压迫和威胁。
不由自主地,皇甫长安缓缓后退了两步,察觉到有危险在逼近,不由暗叫不好,意识到到自己这回确实是操之过急了……辣什么,才拉了小手儿,还没亲上小嘴,就急着说要同衾共枕神马的,好像是有点、有点唐突吼?
“咳……殿下淡定!淡定!就当本公子什么都没说……本公子先告退了!”
说着,皇甫长安一转身,拔腿就要跑!
然而她溜得快,南宫重渊出手更快,还没等她跑到门口就甩手劈出一道掌风,猛然间合上了门,尔后疾步逼近,探出狗爪一把捏住皇甫长安的小脖子,刹那间重重地将其扣在了门背上!一缕霜雪银色在半空中飘荡而过,扫向皇甫长安的脸颊,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哦呵呵……白苏蹲在树枝上大笑三声,幸灾乐祸之中还不忘随手为太子殿下点了十个赞,集齐一万个就可以召唤神龙了哦!看到折菊公子被教训那绝逼是大快人心好吗?早就可以把她这种到处辣手摧草的武林败类掐死了有没有?!
“哇!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本公子!”
皇甫长安被他掐着脖子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整个人紧紧贴在门板上,脚尖踮得高高的,几乎就要腾空起来!
南宫重渊却是不为所动,一双半盲的眸子微微眯起,并没有笔直盯着皇甫长安的双眼,却依旧给人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
“咳咳、咳咳咳!你快放开我啦……好难受!”抓着南宫重渊的手腕,皇甫长安微微憋红了脸,急切之下不由开口威胁他,“你再不放手……咳!老子、老子就要喊人了!”
“哼,喊什么?这里是东宫,外面全是本宫的人,无论你喊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等南宫重渊把话说完,就听皇甫长安婶婶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破声大喊!
“快来人啊!非礼啦!强歼啦!啊……殿下不要!不要脱我的衣服……”
“你……”
南宫重渊万年如一的面容上,终于闪过了一丝丝羞恼的神态,即刻反手从桌子上腾空抓起一个桃子,对准皇甫长安张大的嘴巴精准无误地堵了进去!
“唔!”皇甫长安猛的睁大了眼睛,恨恨不爽地瞪了南宫重渊一眼。
见她安静下来,南宫重渊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而收敛了神色,继续用寒冰如剑的口吻一字一字地质问皇甫长安。
“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本宫,究竟是为了什么?璃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样为他卖命?”
“唔唔唔!”
皇甫长安摇头晃脑,愤愤不平地抗议了两声。
南宫重渊有意要拿下她嘴里的桃子,却还是心有余悸,不太放心,不由威胁了一句:“你若是再乱喊,吃的可不就是桃子,而是你的舌头了……”
“唔唔唔!”皇甫长安继续瞪大眼睛,死命地点头。
南宫重渊这才松开手,示意皇甫长安自己把桃子从嘴里拔粗来。
“咔嚓!”
咬了一口清甜香脆的桃子,在南宫重渊一闪而过惊异的目光下,皇甫长安一边抬手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一边死性不改地嬉皮笑脸,嚼着嘴里的桃肉眯眯一笑,随即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块质地精纯的蓝天暖玉,拉着太子殿下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微抬眉梢,南宫重渊不解其意,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遍,还是深感智商的欠缺!
“这块玉,有什么隐含的深意?”
吞下最后一口桃肉,皇甫长安继续目送秋波,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频率快得有把眼睫毛眨断的嫌疑。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南宫重渊淡淡敛容:“说人话。”
“靠!这都听不懂!难道你的诗文是奶妈教的吗?难得本公子文艺一回,这下好了,多美好的意境,都被你破坏了!本公子可是个很矜持的人好吗?你让本公子说那么直白赤果的话,本公子会害羞的啦……”
白苏:“呕……”不行了导演,我先去吐一吐!实在是扛不牢了!
“噌”的一声,南宫重渊拔剑直指皇甫长安。
“说重点。”
皇甫长安顿时一愣,聒噪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下一秒,声调拔高了八度不止的几个音节突然爆起在地板上,弹豆子般哗啦啦连续蹦跶了好一阵才停下。
折菊公子情真意切地看着太子殿下,掷地有声,坦坦荡荡!
“我!喜!欢!你!不!行!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皇甫长安表白,但南宫重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默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随后淡淡垂眸,轻启薄唇,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行。”
刹那间,皇甫长安反身趴在门板上,要死要活地哭瞎一万次啊一万次!特么……居然……被拒绝了!简直不能更丢脸!
冷眼旁观皇甫长安发癫了一阵,南宫重渊颇有些不忍直视,不由开口催了一句。
“你哭完没有?”
“没有……”梨花带雨地转过身来,皇甫长安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南宫重渊,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不管你爱不爱我……至少,我都是真心的……”
强忍着一脚把她踹到银河的冲动,南宫重渊勉为其难地皱了皱眉眉头,反问道。
“恐怕在璃王面前,你也是一样的说辞,要本宫如何信你?”
终于说到了正事上,皇甫长安立刻一抹袖子擦干了眼泪,信誓旦旦地表述忠肠:“很简单啊!不说别的,单单是救治陛下这件事,就足以说明我跟璃王不是一伙的!倘若璃王真的可以借我之手让陛下起死回生,陛下定然对他青眼相看,又何必让我出面邀功?”
“呵……”南宫重渊不置可否,“你之前同璃王不是亲近得很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像是想起了什么,皇甫长安脸色微暗,无端地生出了几分不悦,“反正现在我不喜欢他了!”
没来由的,南宫重渊竟有些好奇:“为什么?”
“璃王那厮妖孽,美则美矣,只可惜眼睛长在头顶上,忒傲了!除了他自己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学不来低三下四,大不了不伺候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