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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患当头,他们都就这么等不及了吗?!孤王倒是要看看,到底还有哪些人想要这个位置?!他们要不要得起这个位置?!”
“咦?”皇甫长安好像嗅到了什么,“他们?父皇指的是谁?”
皇甫胤桦勾起一丝苦笑,看向皇甫长安的目光甚而带着几分歉意:“长安你不会那么单纯的以为……朝堂中狼子野心的老狐狸只有一只吧?”
皇甫长安小脸儿一垮,捶墙大哭!
父皇你这个大坏蛋!你干嘛要戳穿窝的伪装!干嘛要揭露这么残酷的事实!就让我一辈子单纯下去不好吗不好吗不好吗?!
“既然父皇知道了是哪些魂淡想要谋反篡位,为什么不趁早铲除他们?!”还有——为什么不当个好皇帝!叫他们死了这个念头!
“不,现在动手还太早了,只是有些心急的家伙在蠢蠢欲动而已,狐狸的尾巴没有全都露出来,孤王没有耐心也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一个一个收拾他们……”皇甫胤桦颇为无力地叹了一口气,眼中对皇甫长安的歉疚更深了几分,他不仅没能把最好的东西给她,反而要她直面如此惨淡的人森,哎,父皇也不想介样的啊!
在没有看清形势之前,他也曾意气风发想要当一个千古明君!然而……现实总是那么的打击人,所谓时势造英雄,那是行情好的时候,行情要是不好,那造出来的就只有狗熊了!
所以有些人天生就注定是英雄,比如青云直上受万人追捧的天启国师,而有些人天生就注定是狗熊,比如千夫所指的昏庸皇帝皇甫胤桦。
穷兵黩武的先帝留了一个超级烂摊子给他,看起来光鲜亮丽无尚荣耀,其实连放个屁都被大臣参上一本,握在手里的权力少得可怜,注定了他不能大刀阔斧的进行改革,不然……呵呵,就等着大家吹鼻子瞪眼地散伙吧!
在寿辰上被人行刺,这么打脸的事,算是彻底把皇甫胤桦在皇甫长安面前努力维护的那点儿威严给击了个粉碎,所以他也就不打算再瞒着皇甫长安什么,不再试图给他未来的接班人营造一个太平盛事的假象了——
虽然皇甫长安早就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父皇您别放弃努力啊!继续维护啊!一个人可以没有斗志但怎么可以不要脸呢呢呢呢?!
“所以……父皇是故意当一个昏君,想要让那些怀有二心的人现形吗?”
是这样吗是这样吗?!请允许她“噗——”一下先!
因为这个办法听起来好像很行得通的样纸,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法子很蠢呢?!
都说一个人的情商和智商成反比,可是父皇大人您的情商好像很惨不忍睹的样纸,可为什么就连智商也……咳,当她神马也没说!
“咳……也不全是出于这个目的……”啧啧,心虚了吧心虚了吧,还不肯承认是因为自己单相思而误了国,“眼下最重要的是兵权并不集中,孤王手里掌握的实权其实并不多,虽然这些年来孤王暗中收回了不少权力,然而……若不能一举将心怀鬼胎之人一网打尽,便很容易打草惊蛇激恼了对方,到时候家国四分五裂,外敌乘虚而入,夜郎的处境就很危险了啊……”
“是啊,是很危险了啊……”
皇甫长安都要怕死了啊怎么办?内忧外患啊!介就是赤果果的内忧外患啊!难道她不仅天生穷逼命,还他妈是天生苦逼命?还没爽够就要当亡国太子了吗?雅篾蝶!
等等……好像在父皇大人的奋斗下,事情还是可以有转机的样纸!
“那么,到时候等狐狸尾巴都被逮准了,父皇是不是就可以一举抄了狐狸窝,把那些乱臣贼子……全!部!都!嫩!死!?”
快看!父皇大人快看!看窝期待的小眼神儿!
皇甫胤桦抬眸看着古装天花板,不仅一副“我没看见你的期待小眼神”的表情,而且还一脸“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的苦逼神色,在皇甫长安逐渐冰凉的目光中,声音渐渐地弱了下去——
“孤王是这么打算的,但具体的手段,还没有想好……”
艹艹艹艹艹!没有想好你说个屁啊摔!
皇甫胤桦老子对你一声黑啊!你丫就是个坑爹货啊!不要告诉老子,您老人家吭哧吭哧搭了一座岌岌可危,快要倒掉的桥,还硬是以慈爱的姿态塞给了老子,逼着老子走过去,说神马“走过去了你丫就成仙了,但是走到一半桥会不会断掉,你丫会不会死无葬身之地,窝就不知道了,所以你就自求多福吧!”……这样!
尼玛!谁都不要拦着窝!老子要给自己颁一个“史上最坑爹太子”奖!
连夜,驰北风带着一队紫衣卫扫荡后宫,众妃嫔虽有怨怒却不得不从,毕竟刺杀陛下乃是诛九族的大罪,牵连上半分的话不死也得脱层皮,因而一路下来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阻碍。
到了丽妃的烟霞殿,那丽妃李凝烟乃是李青驰的姑姑,李府当家李震的四妹。
李震对驰北风有知遇之恩,两家既是故交又是亲家,在李凝烟入宫之前,还曾与驰北风的大哥驰北陵有过一段鲜为人知的朦胧旧事,可惜两人有缘无分,驰北陵另娶他人,而李凝烟则被家族送入了皇宫。
作为小时候替大哥当过送信人的驰北风,见到如今已为妃嫔的“前准嫂子”,自知当年大哥有负于她,难免有些尴尬。
丽妃见着他,同样觉得碍眼,又见他如此大张旗鼓地前来搜查寝宫,不免心生不悦,暗恨他不知好歹。
“虽说驰上将奉的是陛下的旨意搜宫,本宫自然无可厚非,也不会多加阻拦。然而李府与驰家一向交好,驰上将亦是本宫自小看着长大,眼下驰上将这般气势汹汹地带人搜查本宫的寝殿,对于驰上将这般的猜忌,本宫着实感到有些伤心啊……”
闻言,驰北风心如明镜,知道深宫女人都不太正常,芝麻点大的事儿都能当成争宠的戏码给唱出朵花来!比如现在,他多搜罗一阵就是打丽妃的脸,扫她的颜面,少搜罗一阵就是长她的光,挣她的面子。
桑不起,真的桑不起,争宠争宠争的昏天黑地……良心有木有,谁的良心狗叼走,陛下怎滴还不来我宫里?
暗叹了一声,驰北风心中有愧,也不想跟女人计较,便命人粗粗寻了一圈,随即告辞:“打扰到娘娘休息,微臣心下有愧,眼下既然无事,那微臣便先告退了。”
“忙碌了一晚上,驰上将想必也走累了,不留下来喝杯茶水么?”
丽妃对他的识时务很是满意,然而这么快就离开也难免令人起疑,好在陛下对他极为信任,不然再派些别个人可就不妥了。
“如是甚好,多谢娘娘爱怜。”驰北风淡笑着应下,留着喝了一杯茶。
“丽妃娘娘!你没事吧?!听说你昨晚伤了手臂,是不是伤得很严重?!”三公主匆匆忙忙闯了进来,脸上满是急切忧心。
丽妃即刻站起来迎了上去,有些哭笑不得:“三公主怕是听错了,本宫没事,受伤的是本宫的婢子,现在包扎好了也没什么大碍,倒是叫三公主担心了一场。”
“娘娘没事就好,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三公主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转身又看到满室的护军,还有那个死对头驰北风,不免冷下脸斥道。
“怎么,刚跑完本公主的院子就跑这儿来了?疑神疑鬼个什么劲啊!也不见得能抓出一只什么小猫小狗来!别是某些人想要借此搭台唱戏,做个什么把戏栽赃陷害吧?还杵在这里干什么,难不成真要下个蛋才肯滚啊?!”
驰北风自顾自喝着茶懒得搭理她,三公主见状不由得更怒,作势就要走过去动手。
丽妃见他们如此,不由得上前劝她:“三公主息怒,这位驰上将乃是本宫的故交,素来就是这个性子,若有得罪三公主的地方,这回看在本宫的面子上,三公主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哼!行啊,有娘娘给你撑腰就了不起了是吧?!”三公主脾性素来火爆,听丽妃这么说更来气,当即走过去一把夺了驰北风手里的杯子“啪”的摔在地上,“没听见本公主在说话吗?喝什么茶!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仗着有几分权势就妄图在宫里头横着走吗?!哼,不就是个小小的禁军上将而已,竟敢给本公主看脸色?!你活腻了吧?!”
三公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驰北风本无心跟他计较,但是听她越说说过分,忍不住起身抓住她笔直指向自己的手,欺身冷笑。
去尼玛“小小”的禁军上将,老子怎么说也是“大大”的禁军上将!
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文化!
“公主?依我看,是泼妇还差不多……哦不,说你是泼妇都侮辱了泼妇的美好品德!”
“你——”三公主闻言大怒,伸手就想刮他一掌,无奈另一只手也被握住,顿时气得脸颊通红,一边挣扎一边大喝,“放开!你竟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本公主现在就让父皇治你罪,把你五马分尸?!放开啊,快放开!”
驰北风哼了一声,冷冷甩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三公主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作势要跟他纠缠到底:“想走?哼,没门!今天你要是不跪下来给本公主磕一百个响头,就别想活着离开!”
驰北风转头怒瞪了她一眼,劈手就欲甩她两个巴掌,看甩不死丫个小贱人!妈蛋,太他妈烦了!快来个裁缝把她的嘴巴缝起来吧!跪求!
然而手臂才刚刚举起,就听三公主尖声叫了出来:“啊啊啊啊啊!”
众人齐齐探头望了进来,丽妃立刻上前拦住驰北风,怒斥道:“这里是在皇宫,众目睽睽之下殴打皇族,你不要命了吗?!”
驰北风缓缓收回手臂扭了扭手腕,随即挑眉轻笑。
“手臂被三公主抓麻了,微臣只是想抖动一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下次他一定找个机会偷偷地殴打!
特么那女人是得狂犬病了还是咋滴?
不就是上次见她落水救了她一回,后来好心没好报被甩了个巴掌后,他一气之下就把她给扔回了水里而已……屁大点事能记恨这么久,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嘤嘤嘤,英雄救的十有八九都是疯女人。
老远就听见丽妃的寝宫内乱哄哄地闹得一片鸡飞狗盗,皇甫长安加快脚步走了进去,看到三公主的步辇停在院子里,不由得微微蹙眉。
在这个皇宫里,她最讨厌的就是三皇姐皇甫瑾瑜了,整一个神经病,每次遇上她都烦得想自杀,嗓门又比铜锣还大,听她喊个一刻钟,脑袋就能嗡嗡地耳鸣三天!
走进烟霞殿,皇甫长安四下看了一圈,问向驰北风:“发生了什么?”
被皇甫长安冷眼一扫,三公主禁不住一缩,继而挺直胸脯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讥讽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打肿脸充胖子的‘太子殿下’,真是好大的架子啊!”
“瑾瑜,不得放肆!”皇甫胤桦后一脚迈进来。
“拜见陛下。”
见到皇甫胤桦,众人齐齐俯首叩礼,三公主万分不乐意地扭头哼了一声,瞪着皇甫长安唤了一声侍婢:“我们走,眼不见为净,免得在这里污了眼睛!”
皇甫胤桦没拦着她,三公主自小就喜欢黏着皇甫无桀,极度憎恶皇甫长安,两人从小到大不知打过多少次架,宫里头的人看都看腻味了,到了后来甚至连架都懒得拦了,反正他劝了也不管用,想着公主迟早是要嫁出宫的,就没再管她。
待三公主离开后,皇甫胤桦才上前一步坐了下来。
“方才孤王听人说驰家与李府乃是姻亲,为了避免猜忌,便让长安去搜查吧!”
丽妃面上一派和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