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乔茵一阵窝心,这才是自己想要过的夫妻生活,而不是定波侯府那种表面繁华内里痛苦的日子,她也给章京挟了一块他爱吃的红烧肉。
章京只看了一眼就大口吞下。
她笑着小口吃着饭,这饭菜果然还是比家中时要香得多。
接下来夫妻俩,一人擦拭兵器,一人绣花,虽安静但也温情。
只是夜里就寝时,章京还是没碰她,乔茵略有些失望,不过明天就要回门了,她惟有逼自己赶紧入睡。
翌日,乔家因为要迎接姑娘与新姑爷回门,二夫人还是做做样子的让人挂上红灯笼喜庆一点。
二老爷却是冷哼一声,不过是区区一校尉,他还没放在眼里?
一大早,章京与乔茵就穿戴好准备出门了,这次章京备了马车,与母亲别过后,他就扶乔茵上了马车,然后手一撑也上了马车,随后马蹄声扬,马车启程往乔家而去。
乔茵掀起马车窗上的帘子看了看外头,突然她的眼睛一直,定睛再看去,那远处转角弯上的人真是欧博,他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看到他抿紧唇两眼紧盯着自己,她曾爱了他那么久,岂会看不出这是他不悦的表情?
她看得心惊肉跳,头脑乱成一团,他要干什么?要来毁灭掉她的幸福吗?防备戒嗔之意在她眼里流转。
章京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发抖,忙抱住她道:“怎么了?是不是风太大?”
乔茵忙自镇定下来,将车窗上的帘子赶紧拉上,回头看向她的新婚丈夫,“没事,我很好,可能是刚刚吹了风,所以有些不适,你别担心。”
“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好自己。”章京碎碎念了一句,然后表情冷冷地抱紧她。
乔茵靠在他的怀里吸取他身上的力量,告诉自己不要怕,他欧博还能吃了她不成?他哪怕只是给冷脸她看,她却知道他已经在慢慢接受她。
这一段路她走得极其不安宁,马车每一次停顿,她都会如惊弓之鸟,她在他并未跳出来。
章京感觉到她的紧张,略有些疑心,只是她不说,他再问也是枉然,只是浓眉拧紧成结。
好不容易才挨到了乔家,马车在大门口停下了,这明显是乔家要他们下马走进去。
乔茵对于自家爹娘的小心眼真是恨得不得了,斜眼看到丈夫没有异意,她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在下马车时握住他的手由他抱下来,她的脸微微一红,只是越过丈夫的身影,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又不禁瞪圆了。
那藏在暗处的男人不正是欧博吗?
他怎么阴魂不散地又跟了过来?这时候她的眼里再也见不到半分曾经对他的迷恋。
欧博见状,站在远处的他眼眸微垂,掩去眼里的痛苦,她乔茵真是懂得如何在他心上插刀子,半分也没留情。
这时候他想起小时候曾读过的一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章京却感到妻子的异状,双眼凌利地朝她望着的方向看去。
………-一题外话-感谢嘟嘟zzt1981送的票票!感谢1iangsqun送的钻钻!
第七十三章 化解
那儿除了阴影外什么也没有,他定睛再看看,除了时不是的春风吹动树木让阴影略有不同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状。
“你到底怎么了?”他皱紧眉头不耐烦地再问一声。
乔茵掩去担忧,缩了缩肩,“我觉得风儿吹在身上有些冷罢了,并没有什么不对劲,我们赶紧进去吧,莫让我爹娘好等……”
“既然觉得冷,出门时就要多加件衣裳。”章京没放开环住她的手,反而把她更往怀里带,这时候他没再摆出在家中时那疏离的姿态,“真不晓得你们这些女子,贪美都贪得不怕得了风寒。”想到家中两个妹妹都是这样,有时候明明很冷还能穿得单薄地出门,然后又念叨着流鼻水什么的。
乔茵没做答,其实她穿得还是比较厚实了,在春衣外都罩了件不薄不厚的外衣,只是现在他心疼自己,她也乐得让他心疼,哪怕夫妻俩这样走动过于亲密惹眼,她也不在乎。
章京也不在乎她的回答,就这样环着她走近乔家的大门。
欧博看到他们亲热相拥,更是嫉妒红了眼睛,以前能这样抱着乔茵的只有他,现在却是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环着走远,握紧的拳头,以致让他忽略了身后那个在章京回头时拉住他的男人。
“欧世子见谅,我也是奉我们家世子爷的命令,请欧世子不要让我难做。”
这人是年彻派来监视他的人,欧博怒瞪他一眼,决定出门去看看乔茵出嫁的夫婿是临时起意,所以他连侍卫一个都没带,隐卫更是被他直接就撤走,不然哪能让年彻的人就这样扯着他,避开他与章京直接的冲突。
“别以为你是年彻的人,本世子就买你的账。”他怒喝一句。
“我自然不敢这么想,只是欧世子现在冲出去,要在乔家大闹一场吗?如果我是乔五姑娘,只怕恨不得一头撞死,这毕竟是她三朝回门的日子。”这年轻的隐卫道,正直的脸上对欧博的行为略为指责。对于欧博与乔茵的一段情他并不知道,但是一路上看到那个年轻的少妇因为发现欧博而忐忑不安,到底同情弱小是人的天性本能。
欧博怔了怔,他有一种被人突然剥了外衣就光光地站在外面被人观赏的恼怒,这个年轻的隐卫说的话正好触动他心中最不愿被人看到的伤口,禁不住怒火,他一拳打在这个年轻的隐卫脸上。
这年轻的隐卫也没伸手挡,只要欧博不与章京起正面冲突从而让乔茵难堪,他就不会再出手,这是年彻给他下的死命令。
打了这隐卫一拳,欧博就怒哼一声转身就离开,如果再待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去做冲动事?乔茵眼里的警戒实在太伤他的心,他不过是想要看看她罢了,她偏将他当成了需要防备地敌人。
曾几何时,他与她走到了对敌的双方誓不两立?
那年轻的隐卫看到欧世子没去闹事就走,顿时大松一口气,怕他又改了主意,他忙追上去。
乔茵不知道她最大的隐患已经悄悄走了,走在自己最为熟悉的回廊上,她的心情渐渐放缓,也没再打冷颤,这到底是她未出阁时的家。
章京看到她恢复正常,这才松开环住她的手,与她并排走着。
远远迎来的乔综看到两人和睦相处,脸上的笑容说有多灿烂就有多灿烂,看来春柔写的信都是真的,没有骗他。
“妹夫。”还没走到,他即热情地唤了起来。
章京也没含糊,而是拱手为礼,“三舅哥。”
“三哥。”乔茵略有些感怀地唤了声。
乔综走近,先是看向妹妹,只见妹妹的脸色颇为红润,气色比未嫁那时竟是好了许多,看来这婚成得虽匆忙,但该有的温情与亲密并没有减少,朝妹妹放心地笑了笑。
转过头认真打量章京,看他神态安祥自然,并没有因为父母的刁难而有不满,这时候他才真正放心将最疼的妹妹交给他,一把揽住章京的肩膀表示亲近地一块走。
乔茵跟在两个男人的后面,听到他们亲热的交谈,脸上的笑容并没有消失,原来爱情抵不过时间的冲刷,才不过成亲三日,她已变得不愿再去回想那个曾伤了她心的男人。
正堂里,二老爷乔健锐与二夫人乔朱氏端坐在首位,乔武氏抱着女儿珍姐儿坐在一旁候着,四爷乔绚一脸不耐烦地坐在椅子里,就连王姨娘也拉着儿子乔缯来凑热闹。
待看到章京进来,二老爷重咳一声,曾经他差点能有个世子女婿,现在看到这个武将女婿,自许为文人的他自是相当不满意,重咳一声,“一段小小的路,走了这么久才到,让长辈久等,连礼数都不懂,果然武将就是武将。”连斥带贬,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爹。”乔综朝父亲唤了一声,人家章京没错是武将,只不过自己比他年纪大多了,却还是难混上一官半职,相比而言,章京的前程必是不可估,父亲这样有失偏颇,终究不妥当。
乔茵却是脸色微恼,听听这是当人父亲该说的话吗?什么叫小小一段路,他们能这么快到还是走得快的,这时候她咬着下嘴唇不满地看向父亲。
二夫人乔朱氏看了眼丈夫,表达她的不满,她也不想要个武将女婿,只是木已成舟,再说这些个腥话还有什么用?难道真要女儿和离再嫁吗?这可是让世人都笑话的,女儿再嫁就能见容于新夫家的人啦?
乔综仍要再说,章京却是按住他的肩膀,一脸沉稳的上前给二老爷施礼,“是小婿礼数未到,还请岳丈见谅。”
二老爷看他上前时还吓得往后缩了缩,就怕这武将女婿一拳打过来,只是看以他礼数周到忍下自己的话,这时候才鼻子轻哼了哼,“罢了,我也不与你这小辈计较,只是当得我的女婿就要尊我这老丈人。”
“岳丈教训的是。”章京给足了二老爷颜面,这毕竟是乔茵回门的日子,真闹僵了两家人都下不了台,到时侯传回去给他娘知道,只怕会把气撒在乔茵身上。
乔茵看到自家老爹这做为,心里是气得要命。
乔综的脸色也有几分发青,父亲真是糊涂到家了,待新女婿与岳丈岳母见过面后,他即朝乔武氏道:“酒席都备好了?”
乔武氏把女儿递给一旁的奶妈子,看到丈夫的神色严肃,到底不敢触怒他,“都备妥了,就等新姑爷到来就入席。”
乔综点点头,这时他也不指望父亲会陪客,而是亲自热情地邀请章京去吃酒菜,然后给已满十六岁的亲弟乔绚使眼色,让他也过来陪客不至于冷席,至于王姨娘所出的乔缯年轻太小,他就不打招呼了。
章京也顺势而为,朝二老爷施了一礼就与乔综出去,对于这老丈人,他半点好感都欠奉,若他不是乔茵的生父,他估计一拳就打过去,这等老顽固兼又卖女求荣之辈如何能让人看得起。
二老爷看到大儿子肆意而为,顿时气红了脸,背着手就出了正堂,与儿子们的方向相反。
王姨娘却是伸头看了半晌,心下计算着,撞了撞她身边的儿子乔缯,“你也赶紧去跟五姐夫来往来往。”
“三哥又没唤我?”半大少年的乔缯有几分不满地道,就因为他是庶出,所以嫡出的兄长老是忽略他。
“没唤你,你就不去了?”王姨娘瞪了瞪眼,一把掐住儿子的耳朵,“你书念不好,如果将来这个姐夫关照关照你,也好多条出路。虽然现在你姐在东宫有些许地位,到底还不能照拂你,听姨娘的话,赶紧去。”
乔缯被王姨娘催促,这才不情不愿地赶紧小跑上前,跟四哥乔绚走在一块。
王姨娘这才满意一笑,老爷到底看得不通透,这可是颗冉冉升起的太阳,与老爷的目薄西山差之甚远,拍拍衣裙,她待会儿打算去与五姑奶奶乔茵套近乎。
乔茵被二夫人拉去说体己话。
二夫人无非是问些婆母如何啊之类的,乔茵也随口答道挺好的,抱怨的话一句也没有说,无论二夫人如何的探,她是只字也不露。
直到王姨娘到来,二夫人才停下打探,看这女儿的样子确是过得不错,她也就放了心。
用过午膳,乔茵就与章京到四房去看望乔老夫人,因老夫人有病在身,所以也没有请到二房的正堂去端坐着。
路上,她看到章京脸上有些微红,拿帕子给他擦擦脸,关怀地道:“好些了吗?可有哪儿不舒坦?”
章京拉下她的手,却没有松开,而是在外少有地握住,“都跟你说没事了,你还念叨个什么?都喝了醒酒汤,好得很呢,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就会醉?”
乔茵想到洞房与新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