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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夜,我母后可是对你挂心得很。”她踱近,轻声道。
冷夜不悦地道:“有话快说,没话我就走,我与你母后的交易早就在十多年前就结束了,你难道一无所知?”他嘲讽地一笑。
玉申公主寒着一张俏脸蛋,对于这个男人冷然的态度,更为不满,“那我也不与你绕圈子,冷夜,你知道我母后要什么?”
“不可能,如果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这事,那么我的答案是拒绝,回去告诉你母后,这么多年的苦果她还没尝够吗?如果她或者你有何轻举妄动的话,我绝不会轻易饶恕你们。”
玉申公主的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与母亲说得不同,这叫冷夜的男人十分的难缠,似乎软硬不吃。
这时候躲在暗处的老嬷嬷走到前面来,“冷夜,你还记得我吗?”
一看到这老女人,冷夜眼里的戒备越来越重,沉默的他没有再吭声。
“如果你答应我们的要求,那么往后我们绝不会再来打扰你,以及你要护着的人,这个交易如何?你当知道我说的话有何份量?”
冷夜的眼一眯,这个老太婆的能力似乎比当年精进了不少,他在心里衡量着对方话里的诚意有多少?
夜露漫长,带着一身露水,冷夜踱到乔蓁的窗前,一站就是一宿。
天色渐亮,乔蓁起床推窗的时候,看到外面的人影顿时怔了一怔,待仔细看居然是冷夜,他在自己的窗前干什么?不由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大祭司,你这是做甚?我的窗前并没有什么美景可供欣赏。”她说着冷笑话,可是她的表情却不像是开玩笑。
冷夜也是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天已亮,被抓了个现形的他略有些尴尬,“我只是晨步时走岔了。”找了个鳖脚的理由,他抬脚就走。
“等等。”乔蓁唤住他。
他站住,抬头看着窗内的她,披着一层霞光的她在清晨看来更添美艳。
“那个什么玉申公主与我有没有关系?”她也不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问出来,这个也困扰了她一宿,因而眼睛都有了黑眼圈。
他又愣了一会儿,当即道:“没有,你不要多想,她不过是东陵皇帝宠坏的女儿罢了,有些许任性而已。”
“真是这样?”她并不相信。
他点点头,“祭典就要开始了,你不要胡思乱想,她很快就会回东陵去。”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抬脚就走。
乔蓁却不会全信他所言,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并不简单,思忖了一会儿,她进屋命听露磨墨,然后提笔给年彻写了一封信。没见这玉申公主时还没有察觉,真个见到她的人,她却觉得事情绝对会超乎她所想。
筱微一大早就被乔蓁抓了来出公差,她到底没有直接与年彻联络,所以还是要通过筱微这信才能送达年彻的手中。
随着早膳一道达过来的还有乔蓁的亲笔信,年彻展开一看时,脸色也凝重起来,把信折好放进怀中,他朝身边的人问道:“查出什么没有?”
“禀世子爷,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玉申公主身边的人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妥,依属下看,欲了解到详细情况还是要往东陵去……”
年彻的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谁不知道要往东陵去才能得到最有用的消息,只是这需要时间,现在离祭情大典不过三四日时间,来不及的,还有一个人或许知道些什么,可他的嘴比蚌壳还能撬开。
最后衡量了一番后,“你们暗中关注这个玉申公主,当然那个安郡王也不要掉以轻心。”
“是。”
属下应声当即就出去了。
年彻继续似神色镇定地用着早膳,只是他现在食不知味,接下来还要去应付另外三国的人,这卫京城最近是最为不安的日子。
这一大早的食不知味的不只有年彻,章家一大家子人也没有吃得安心。
章京用过早膳正要出发到军营,乔茵拉着他踮脚在他脸上一吻,低声道:“没事早点回来,我等你……”
章京何尝尝过这样的温柔乡?耳根子不禁红透,自从那天圆房之后,乔茵待他越发地甜蜜,若不是时机不对,他想做的就是抱她回房大战三百回合,此时他只是微微点头,“嗯”了一声。
乔茵掩嘴微微一笑。
夫妻俩正在话别的时候,外头却是吵闹起来。
春柔拽着一名中年仆妇走进来,脸上气呼呼地道:“姑爷,姑娘,这人一直在偷望房里,好不容易才被我抓了个现形,不知道想做些什么幺蛾子?”顿了顿,“奴婢待会儿就去清点下可有少什么东西没?”
那名仆妇微缩着头,尤其是章京看过来时,她更是吓得脚软。
“把她撵出府去。”章京冷声吩咐。
乔茵却是出口阻止,“夫君,现在是婆母当家,这些个事我们当晚辈的怎能插手?不如禀明了婆母再行处理也不迟。”
这话一出,那中年仆妇顿时眼里闪过一抹希望。
章京却是握紧乔茵的手,难得她如此敬重母亲,并没有因为母亲出身低微而看不起她,这让他相当的感动,除去失贞一事,她做为媳妇做为妻子没有一样做得不好。
乔茵的俏脸一红,咬了咬下唇轻撞了他一下,提醒道:“还有外人在呢。”
章京却没有放开她的手,而是握紧了往母亲所住的上房而去。
章荣氏一大早起来就眼皮跳,也不知道跳的是什么事?查过老黄历,说是有灾,所以这早膳也用得不安宁。
两个女儿不明就里,章瑜春只顾着低头就吃,并且没有仪态,章玉春倒是好些,还知道问侯一下母亲。
章荣氏挥了挥手,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就看到大儿子儿媳妇两人正走过来,她脸上扬起笑容,只是待看到儿子牵着媳妇的手,她的笑容就微微一窒,倒也不显眼。
“用过早膳没?若还没吃,就在我这儿吃一些……”
章荣氏的话还没说完,后面被押着进来的中年仆妇却是一看到她就大喊:“夫人救我……”
章荣氏定睛一看,这不是自己派到儿子房前的仆妇吗?
“这是怎么了?”她一脸严肃地问。
乔茵没有抢着说,而是让给章京去说,“娘,这人欲在我们房里行不轨,这样的人可不能再留在府里,娘,还是将她赶出府去吧。”
章荣氏一听脸上的神色一僵。
那中年仆妇却是哭喊道:“是夫人吩咐我的,不是我故意跑去偷看大爷与大奶奶的……”
“婆母,你?”乔茵故做一脸惊讶地捂住口,随后即不再说话了,只是眼里的震惊骗不了人。
“我娘让人去也是为了哥和你好,你有什么可吃惊的?”章瑜春嘴一撇道。
乔茵还没来得及说话,章京脸色铁青地站起身,“娘,真是你让她去的?你怎么这么行事?我与媳妇说个话也要人看着?你,”顿了顿,“让我说你什么好?”
“我这不过是担心你们罢了。”章荣氏忙辩解,随即狠瞪了一眼那个中年仆妇,这嘴真是什么都敢说?
章京歉意地看了一眼妻子,身为一家之主的他却不知道母亲私下行的事,母亲一直都跟他说要好好地待乔茵,哪里知道背后却是派人监视她?
乔茵大房地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与婆母起冲突。
章京深呼吸一口气,这时候他拿出武将的威严来,“娘,往后不许再这样,这是家不是敌营。”
章荣氏看到儿子动怒,没再坚持说些什么,而是赶紧应声了。
乔茵也在一旁劝着,章京这才没再发火,而是说声到营里去转身即走。乔茵也没闲着,看了眼婆母,赶紧追上前去送丈夫出门。
章荣氏看了一眼儿子与儿媳妇的背影,总觉得胸口有些气闷。
章玉春上前扶母亲坐下,给好拍了拍背,斟酌道:“大哥与大嫂似乎感情很好。”
这话章荣氏并不有爱听,她是希望家宅安宁,只是把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拱手让给别的女人,想来就不太舒服,所以她要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
“娘,大哥这是有了媳妇不要娘。”章瑜春咬了一口饼子道。
“吃你的饼子,哪来这么多话?”章荣氏朝小女儿怒斥道,只不过心里却是“咯噔”一下,那不舒服劲儿更甚,儿子撵走她的人,也没给她留脸,这时她对儿子略略有些不满。
乔茵送章京出门后,转身去给章荣氏问安,说是要请罪。
章荣氏却是摆手道:“你有何错?说到底是我这个当婆母的放心不下儿子,所以你也别往心里去。”
乔茵忙点头,又给章荣氏亲自奉茶。
章荣氏看到这样的乔茵,一时间也发作不起来,况且她的礼数也周到,遂说了几句和缓的话就让她回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里,春柔给自家姑娘奉上茶水,“还是姑娘想得周到,现在姑爷出了面,夫人也不敢拿姑娘来撒气。”
好在好没有冲动就行事,由着姑娘做主安排时机就扭到夫人那儿,自家姑娘反而没有半分嫌疑了。
乔茵支着头道:“人家毕竟是母子,有再大的矛盾也能化解。我这儿媳妇就要隔了一层,真个吵起来,吃亏的还是我。”
也亏得这章荣氏出身低微,并不识得大宅门里的手段,要不然她这一招必定会被揭穿,如今一来,丈夫也必定念她的好,章荣氏也找不到她半点碴,这结果她颇为满意。
“夫人今后怕是不敢再来你们这儿探听消息了?”春柔喜道。
“但愿如此吧。”乔茵道。
与侍女说了几句闲话后,她就转身回去拿起篮子里的布料做起衣服来,夏天快到了,也是时候给丈夫添几件新衣,思及此,她的嘴角带着几分笑容。
春柔暗暗称奇,姑娘现在是越发心宽了。
夏天的脚步越来越临近,一年一度的祭琴大典又要开始,这一向是大魏宣扬正统的时候。
老皇帝的圣驾已经到达祭典所在的天坛,他看了一眼冷夜为首的祭司,瞍巡一遍没见到乔蓁,遂问道:“乔祭司呢?”
冷夜道:“留她在神宫内看守。”
“让她来,换别人去。”老皇帝道。
冷夜不想让乔蓁来,就是怕出事,所以安排她在神宫里面,那样反而会安全一点。
“我记得上回神宫大比,她还是一级祭司面里的第一名,怎么一转眼就要雪藏起来,冷大祭司这行事有所欠缺,莫不是她做了什么惹大祭司动怒?”年彻道。
冷夜打量向年彻,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在担心什么他会不知道?这时候还要凑什么乱?让乔蓁出来万一有个好歹那如何办?
他的心里有一万个疑问,这年彻是不是真爱她?
老皇帝也不悦地道:“怎么?莫非彻之说对了?”
冷夜应道,“不是,臣这就去换她过来。”
“这就对了,朕要让人知道祈福神宫也是能人辈出。”老皇帝冷哼道,这群人没有一个善茬,他可不想堕了威风。
乔蓁看到筱微回来换她到大典去,微微吃了一惊,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与筱微交接过后,她就带人直往大典而去。
天坛祭琴大典十分的隆重,她到来的时候,老皇帝早已在坐,美目微一搜寻即看到自家情郎,看到他点点头,她微微安心地走向祭司群。
这时候太监唱礼,“东陵国玉申公主、安郡王到——”
刚坐定的乔蓁却是打眼看去,只见玉申公主一身鲜红色的东陵国服装,更衬得人比花娇,惹得在场不少人偷瞄。
至于安郡王却是与她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微笑来,自来熟地朝她招招手。
乔蓁一脸的黑线,也因他这么一个动作,场中不少人看向乔蓁,与灿烂鲜艳的东陵国公主相比,一身蓝白衣色的乔蓁就像那空谷幽兰,几丝微风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