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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喜娘答道:“公主再等等,就快了。”
乔蓁低头看着地面,大红灯笼映照下的地面有几分蒙胧之色,她不动声色,只是拐过一个弯道的时候,她猛然出手,盖头红巾并没有飘散,而是被她素手一掀搭在花冠上,这时候她的眼睛光芒一闪,凭借强大的念力,轻易地让那群喜娘与宫娥茫然地站在原地。
她们的眼睛都没有焦点,明显已经被人控魂摄住。
“说?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乔蓁的声音极冷,而且这一声喝问也是带着命令式的。
“带你到不远处的假山旁,那儿有人接应。”其中一个茫然的喜娘应声。
“是何人给你们下的命令?”乔蓁再度喝问,这些人连在永定侯府都敢出手,可见无所顾忌。
“是……”正要招供的喜娘突然头一疼,然后没有预兆就倒在地上,鼻孔与嘴角鲜血横流。
乔蓁蹲下来伸手轻放在她的鼻端,没感觉到她的呼吸,此人已是死绝。她皱了皱眉头,布下这个局的人会是谁?
她的神情极严肃,再看看剩下的喜娘与宫娥,包括年家的下人在内,看来再问也会是这结果。
恰在此时,她的耳朵微微一动,听到风声,遂缓缓站起,“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让人不耻?”
“真是小看你了,不愧是圣琴之主。”有一抹娇笑声响起,然后在离她不远处的屋顶上有一个长相娇俏玲珑的少,她的身边还有三名男性护卫。
这人乔蓁并没有印象,只是能混进永定侯府来,本事必定不小。“你们真不怕死?”她同样也笑道,“我的夫君脾气不太好,你们这是撞到枪口上。”
少女发出如叮当一样的笑声,“他正在外面敬酒,哪能知道他的新娘落单?别再虚张声势了,圣琴虽然也在永定侯府,只是离你的距离有点远,只怕它还没来到,你就要身首异处。”
说得倒是轻狂,乔蓁却似没有半分惊惧,而是用鞋尖轻敲地面,“听你这么一说倒像是那么一回事似的,只是我与你近日无冤远日无仇,你也是为了圣琴而来的?”她抬头看向屋顶的人笑问。
少女的笑容一收,发出一声重哼,“你杀了我们神殿的人,还以为我们北冥神殿是好欺负的吗?你准备受死吧,哪怕你是这魏国的公主,永定侯府世子的嫡妻,也不会成为我们放过你的原因所在。”
“哦,”乔蓁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为了替玉叶报仇。”想起那时候还误会玉叶是东陵国人,看来是被人摆了一道,玉叶是东陵国人无疑,可她效忠的却是什么劳什子神殿,看来之前追查玉叶的时候陷入了误区。
“你现在知道也没迟。”少女立即准备发动攻势,“准备受死吧——”
乔蓁却是轻拍手掌,顿时屋顶处突然出现了黑衣人,这些人与夜色融为一体,出现得无声无息,正是年家精英暗卫,这股人只是负责乔蓁的安危,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现身让人发现。
少女没想到还有这变故,脸上不禁绷紧,这会儿才明白原来自己落入对方的圈套,顿时恶狠狠地看着一身喜服的乔蓁:“你们魏国人真狡猾——”
“再狡猾也敌不过你们,居然混进我的婚礼要闹事,我由得你们才见鬼了。”乔蓁冷笑地回道,再度拍了拍手掌,示意暗卫们动手。
她刚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戏,正看到少女以及她带来的三个手下陷入苦战当中,眼睛微微一眯,吩咐道:“抓活的。”要了解那个前来寻仇的就必须明白这个什么神殿是何性质?
年彻已是一马当先前来找她,明显是得到了消息,而他的身后自然是盛宁郡主与一身粉衣的筱微。
“你没事吧?”年彻上前一把拉住她细细打量,真是该死的,这些人防不胜防,哪怕你布置得多周密,他们总能钻到空子。
乔蓁看他眼里的一抹着急紧张,摇了摇头笑道:“没事,你不是都安排好了吗?我还怎么可能出事?你过来了,前面的喜宴怎么办?我听说皇上也驾到了。”
年彻还没来得及回答,赶到来的盛宁郡主道:“不急,居然让他们混进侯府里来,明儿我必定要彻查此事。”脸上的怒气没有半分做假,敢在她儿子的婚礼上找事,那就是找死。
乔蓁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一脸谨慎地打是着喜娘与宫娥的筱微,“她们都被控魂了,我现在不方便给她们化解,筱微,看来要麻烦你了,本来应该请你喝喜酒的……”
“无妨,我们是谁跟谁啊,这点小事交给我就好。”筱微露出招牌酒窝笑容道。
盛宁郡主也少有的与筱微说了几句客套话,毕竟这是麻烦了人家。
年彻却是抓着乔蓁的手,“来,我送你到喜房。”这一刻,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就怕再有闪失,还是亲自送她过去才放心。
乔蓁却是推了推他,“皇上还在外面,你赶紧先过去吧,有张嬷嬷她们送我过去即可……”
年彻却是固执道:“让他们在外面等,我待会儿过去也死不了人。”转头看向盛宁郡主,“母亲,我先送锦绣到喜房。”
盛宁郡主也没拦着,挥了挥手示意儿子快带儿媳妇走,她还要留在这儿安排人手处理死尸,真是晦气,好好的日子都被那群牛鬼蛇神破坏掉。抬头看到屋顶上的打斗近尾声,她不悦地大喊,“给本郡主抓活的,一个也不能让他们死掉,本郡主看看他们有胆子破坏我儿的婚礼,有没有胆子承受本郡主的怒火。如果抓不到活的,小心你们的皮。”
一群暗卫听到这嚣张的声音,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与乔蓁这个新任主母相比,盛宁郡主的积威更深,他们哪有不紧张的道理?更是打醒十二分精神来对付这难缠的四人。
盛宁郡主见状这才稍稍解气,正要吩咐身后的人抬死尸下去,就看到年冯氏与小冯氏急匆匆地赶来,她冷哼一声,“都散场了,你们才来迟不迟?”
年冯氏的脸色难看,尤其在看到地上的死尸,头更是一阵晕眩,“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们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传出去可是让侯府蒙羞……”
小冯氏哪儿风过这样凶险可怖的场面,顿时后退三步,好在侍女扶住这才没出丑,“大嫂,我之前都安排妥当了,现在这事你可不能赖在我头上,这可不关我的事情。”
“不关你的事,难道关我的事?”盛宁郡主怒道,“是谁抢着这家来当的?本郡主那是懒得与你计较,不然你以为能轮得到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
小冯氏听到这长嫂难听的话,顿时不服气地回嘴,“婆母还在呢,你就敢这么嚣张?”
“我的婆母早就到了地府。”盛宁郡主没好气地道,半点也不理会年冯氏瞬间阴得可以滴水的脸,“好了,你们俩只会碍事,赶紧给我滚,来人,把这尸体拖下去,然后给她家送去二百两银子当赔偿……”一一地安排事情。
年冯氏看到盛宁郡主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顿时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小冯氏也咬唇看了看,赶紧跟在姑姑兼婆母的身后离开,心底却是暗恨不已,这个盛宁郡主越发眼中无人,她还是要赶紧把儿媳妇福郡主娶进门压住她的风头才行。
婆媳俩在回到外面的席面上时,脸上已换上了笑容,这面子有时候就是比里子重要。
乔蓁被年彻带到了喜房,他才放开她的手,在灯下看到她的容颜更美,顿时不顾忌还有侍女嬷嬷在,低头在她红唇上吻去。
乔蓁也仰着脖子回应他的吻,两人一时间吻得缠绵绯恻。
正在此时,有一道颇为刁蛮娇气的声音响起,“羞羞羞,你们真不知羞……”
听到这仍带有几分女童气息的声音,乔蓁的脸不禁羞红一片,一时间忘情吻起来,这才记得两人还没到洞房的时候,她忙收回自己的舌头,轻推了年彻一把。
年彻却是带着怒火朝身后的少女撒去,“年初睛,你跑到这儿来做甚?”
乔蓁这才从他侧开的身子看过去,只见这少女大概十二三岁,长相有几分似盛宁郡主,眉眼脸型十分精致,与年彻的长相一看就是一家人,只是少女看来也是个傲气的主儿。
年初睛踱着步子进来,先是看向乔蓁,突然眼睛一亮道:“大嫂,你好漂亮!”她一把推开自家兄长,不让他占道,凑上前自来熟地握住乔蓁的手,“哗,大嫂,你的手好滑……”
乔蓁听到这些话,顿时额上划下三条黑线,这……不愧是盛宁郡主的女儿,像她!
年彻的额角一抽一抽的,这个妹妹能不能再正常点?真是好的不学,净学些糟粕,“把你嫂子的手放开……”
“我不!”年初晴当即回嘴,丝毫也不怕这个兄长。
年彻正要拿出兄长的威严来,乔蓁已是拦着他道,“你先到外面席上,这儿交给我,没事的……”
“锦绣,你不能惯着她,不然她会打蛇随棍上……”年彻才不愿意这时候走呢。
外头有小厮禀报,“世子爷,侯爷正唤您过去。”
“听到没有?爹叫你过去呢。”年初睛呛她大哥道,“你还不赶紧去?真是的,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又不可能吃了嫂子……”抱怨的话就从嘴里吐出来。
乔蓁看到年彻的脸一沉,赶紧又催他出去,外面小厮又在催,年彻这才朝乔蓁道:“我去去就来,对了,她若说了些什么,你全当耳边风就对了,别什么都应了她。”再度瞪了眼妹妹,“我母亲都把她宠坏了。”
乔蓁忙点头,年彻这才抬脚离开再回到前面的喜宴上。
年初晴朝自家兄长的背后吐着舌头,一点也不像时下那些个大家闺秀,乔蓁看得好笑,对于这活泼的丫头似乎有几分喜欢。
年初晴再回头时看到乔蓁嘴角的笑容,她有几分不自在地对对手指,“我平时不这样的,都是被他气的……”
“我没说你不好啊。”乔蓁道。
年初晴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这漂亮得过份的大嫂,这一身红衣真好看,皱了皱小鼻子道:“她们都表面喜欢我,其实背后都爱嚼舌根,娘说不用理会她们,反正她们都是要巴结我,哪敢真甩我面子?你也是这样的人吗?”微眯眼,目光中打量的意味较重。
这时候的年初晴又似乎早熟得过份,乔蓁不禁觉得盛宁郡主这不靠谱的婆母养的一对儿女其实在某方面还是颇相似的,至少自我这一方面学足了十成十。
她笑了笑,“我是你长嫂,为何要巴结你?”
“小姑难缠啊?”年初晴得意地道,“她们都这么说,说你虽是公主,可攀到我家来那就是高攀,可得使劲儿地巴结我才行,不然就要我给你排骨吃,让你知道厉害。”小丫头越说越兴奋。
乔蓁却是哭笑不得,这煽动年初晴对付她的人是不是以为她有被害妄想症?顿了顿,道:“那你看你娘给我这婚礼是不满意我吗?还有你觉得你有必要给我排骨吃吗?还是说你觉得自己很难缠?”把问题抛给她,“或者你认为你是时下人口中的恶小姑?”
年初晴歪了歪头,小脸蛋上似乎想明白些什么,“也对哦……”听到最后一问的时候,她忙摇头严肃地道:“我可不是那等表面一套私下一套的人。”
“那不就结了,”乔蓁摊摊手道,“这是某些人阴暗的心理,我们可不能落入她们的圈套内。”
年初晴看看这长嫂,不像给她灌输这种想法的姐妹们所说的那样,她又不蠢,说这些话就有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味道在,顿时笑嘻嘻地坐到乔蓁的身边,“我才没那么蠢呢?”随后伸手摸乔蓁的脸蛋,“你都用什么水粉啊?这脸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