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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只要你回去,我决不会告诉其他人,你偷走的事情?”年少轻狂的他以为这样做,她就会放弃那个不切实际的梦,那个人只是外族人啊,他的出现又岂能安好心?
“师弟,你回去吧,如果你硬要阻拦我,那我也不会客气的。”她朝他亮出了兵器,更是立即就发动了攻击。
最后的最后,如何了呢?
他以为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原来记忆却是那般的清晰,她最后放过了他,只是在彻底离开那一刻,她的笑容映着天边那一抹鱼肚白,“师弟,我只是想到外面去看看,也许外面的世界很精神也一定。”
她越过无力再反抗的他离开得毅无反顾。
只有他……被遗留在她的身后……
“大祭司?”
冷夜感到脸上一片冰凉,用手摸了摸,呢喃道:“下雨了吗?”
“不,大祭司,你……哭了……”
哭?
他怎么会哭?他是大魏有权有势的大祭司,他怎么可能像个弱者一样哭?那个十五岁的清晨早已离他远去,他最终也踏上了跟她一样的征程,背离族人,走向一片繁华之地。
不,他不会哭。
他还没有再找到她,也不相信她死了,他要最后追问她一句,“师姐,你后悔吗?”
为了那样一个男人背弃族人。
“你看错了,”他看向身边的侍卫,冷漠的脸上绽出一抹笑容来,伸手点着他的眉心,然后这侍卫连惊叫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就双眼无神地倒在地上,“我冷夜大祭司怎么可能会哭呢?”
他倨傲地起身,将双手背在身后,已经无泪的眼睛朝四周看了看,到底还是被年彻摆了一道,利用他的心魔想将他击倒,而他险险地逃了出来。
“师父,您没事吧?”百灵担忧地急冲进来,一脚踢开侍卫的尸体。
“我能有什么事?”他微抬头看向这女弟子,冷声吩咐,“把这里清干净。”然后抬脚就离开。
年彻,那我们就来斗一斗,看谁能笑到最后?
最后他抿紧唇,握紧的拳头发出一阵声响,阴暗的天空再也见不到一丝阳光。
朱尔德看到他现身,急忙迎上来,“大祭司,乔姑娘呢?”
冷夜没有回答他,仍是径自离开。
朱尔德满脸焦急,急忙走进包厢,差点与百灵撞了个满怀,只见这祈福神宫首席大弟子不满地看了眼这皇商,“走路要带眼。”
他却没有心思与一个姑娘家计较,满心满眼都只有乔蓁,只是这包厢里面却没有她的踪迹。
他如发狂地在屋子里找她,自己就在门外,她要离开,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她呢?现在在哪儿?
就在他要冲出包厢找她的时候,胸口紧紧地发疼,最后他晕倒在地上。
“爷?”
小厮急呼,最后记得乔蓁所教的法子赶紧施救。
此刻的乔蓁正被年彻抱在怀里坐在马车上,一旁是嘤嘤哭泣的听露,自从刘佼离去后,她就获得了自由,只是没想到姑娘现在却是皱紧眉头昏睡不醒。
“你给我闭嘴。”年彻不堪其扰,这个侍女除了哭还会什么?“这两天她暂不回府,你且回去向你家五爷禀告吧。”
听露闻言,赶紧止泪,最后更是睁大眼睛看向这冷面煞星?什么叫姑娘暂不回府?“姑娘还云英未嫁,您……您不能……”
被他的利眼一瞪,她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这样一个男人,不知道姑娘喜欢他什么?她不也与他对视,赶紧低头腹诽。
等乔蓁再醒来时已经一天一夜后,她悠悠转醒,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对方抱着她靠躺在架子床上,眉头顿时皱紧,后来那熟悉的味道在鼻端飘散,这才疏展柳眉,两眼慢慢聚焦,看向上方的阴影。
“醒了?”年彻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大手更是在她的娇躯上抚摸着。
乔蓁的俏脸一红,在他的抚触下,她能感觉到自己没着寸褛,下意识地避了避,哪知他的手越发过分,顿时抬眼瞪着他。
“我可是又一次救了你。”他宣布道,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对待救命恩人可不能这样?”
乔蓁这才忆起在客栈包厢里发生的事情,脸色突然一变,“我怎么晕过去了?那个大祭司呢?”
年彻抓起一旁的酒杯茗了一口,然后低头哺进她的嘴里,她想要拒绝,他却是不容她退缩,坚定不移地要喂她这口酒,最后她两颊驼红地任他施为,丹田处一暖,身体瞬间暖洋洋的。
喂酒这举动渐渐变质,两人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他的手穿进她如云的秀发里面轻轻地摩挲,而她的秀臂却爬上他的脖子圈紧,与他热切地舌吻。
似乎有一个世纪这么漫长,两人的唇舌才慢慢地分开,扯出一条暧昧的银线。
年彻伸出大拇指轻轻地擦过她艳红的唇,把那天危险的情况简单陈述了一遍,最后给出结论,“在那种情况下,如果我没赶得急来救你,你就算不死,也会变成白痴,搜魂术是不能轻易使出的。”
乔蓁的脸色一白,在她的认知里面,她不是穿越到宅斗的世界里面吗?怎么一下子又跳到了玄幻的频道?在闹不明白之际,她只能折衷地道:“这里每一个人都有……呃,那个念力吗?”
好像是叫念力吧,她的额头划下三条黑线。
年彻却是大笑出声,好像她的问题很是天真,最后在她越发阴沉的面孔下,他稍稍收敛一点,“怎么可能?如果这样,这个世界早就乱套了。”顿了顿,“这种能力十万人当中也未必有一个,这是极少数的一群人。”
正因为人数的稀少,才没有影响到国家机器的正常运作,而且在民众中根本就没有半分影响力,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能知道世上还有如此玄妙的能力存在。往往这种能力还没有大成之前,就有可能死于江湖高手当中,初级念力不及内功几可是板上钉钉的。
乔蓁稍稍安心,没能威胁到国家机器那就不用太担心,而且据年彻说觉醒这能力相当危险,很多人都不愿意冒险,毕竟生命诚可贵,为了生命,什么都可抛,更何况是鸡肋般存在的能力。
“那次使出勾魂术的人是十五皇子好不容易网罗来的人,”年彻这回把一切都摊开来说给她听,“能力不及大祭司,却也不容小觑。这能力在大成之时可是十分惊人的,能以人的意念形成是实际的攻击利器,”他的手指指了指大脑,“而人的这里相当的精妙,又是最脆弱的存在……”
乔蓁听着年彻给她科谱念力这玩意,越听越玄妙,不禁渐渐留了神,难怪刘佼对仇人十分在意,却也不敢轻易使出搜魂术,如果没达高级之前,很有可能会遭到反噬,反过来害自己变白痴。
“你是想告诫我不要轻易使用这能力?直说不就得了,还用拐弯抹角的。”她轻嗤了一声道,她现在两眼一抹黑,不听他的还能谁的?那个大祭司吗?一想到他,全身就打了个哆嗦,拉了拉那快要滑到腰际的薄被到胸口上,下意识地更往他炽热的怀中钻去。
年彻一脸欣喜地抱紧她,这可以说是最甜蜜的折磨,这会儿他才不会主动告诉她屋子里烧有炭,“我本来不打算给你觉醒这种能力的,没想到那个冷夜却是打了歪主意,你的能力尚弱,没有必要逞强与他斗到底。”当时他差点就要目眦欲裂,就怕自己赶不及,“使用念力需要媒介,而这玩意儿极难求到。”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欲让别人知道的秘密。”她瞪视他道,暗中警告他不可对她使用这能力,不过瞪完后才想起,一直以来他都没有主动用过,自己好像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轻咳了咳,转移话题道:“媒介?”
“嗯,是必须能承受住念力冲击的,这样的媒介可以发出攻击。”他道,最后两眼紧盯着她,“例如圣琴。”
这是念力的起源,正正因为拥有圣琴的都是一代英雄或枭雄,所以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渐渐就总结出圣琴的特殊之处,从而使念力慢慢浮出水面,开发培养了不少人才,只是史书不记载,世人也不为所知罢了。
她的心头一动,对于那把“可怜”被囚禁的琴,似乎被她刻意遗忘有段时间了,只有这样她才不再受到它的牵引,正如年彻所说的,这玩意儿不是现阶段的她可以触及的,这是皇家大忌。
心随意动,圣琴能感觉到乔蓁,也跟着“嗡嗡”响,使得守卫在它周围的神官们都面容一变,很快结阵再度镇压住。
正在与自己上棋的连永很快就清晰地感觉到,顿时执子在指间,久久未能下到棋盘上,这个人正在呼唤圣琴,他的意念了随风而动,追询最初的源头。
卫京城的上空再度成为各方交汇之处,都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这个让圣琴有动的人是何方神圣,是敌还是友?
皇帝的震动也非同小可,龙袍一掀,急速走动在皇宫与祈福神宫的通道上。
此刻的年彻脸色一变,赶紧集中精力掐断乔蓁与圣琴的联系,等到额冒冷汗之时才结束,回过神来再看她一脸无辜的笑容,“我迟早得给你害死。”他抱怨地咬了咬她挺俏的鼻子,心中开始计量,这样下去到底不算一个事,越是捂着越不利于她。
“能者多劳。”她打哈哈道,这回她知道理亏,而且也隐隐地感觉到那把琴的控制欲比她强,只要她一有所动,它就会随棍上,这么一想她皱了皱眉头。
“你的能力还要再提高才行。”他正经道。
她略微诧异地看着他,这也有门路可练?
似看出她的疑惑,他捏了捏她的俏鼻梁,“这有什么希奇的?你以为喂给你的是一般的酒?这酒万金难求。”
乔蓁这才感觉到那酒汇聚在丹田里慢慢地与那一团浑沌融合在一起,慢慢地产生出新的物质游走在身体各处,乏力的身体渐渐地再度有力起来,“真神奇。”她赞道。
就在她感受的这个时刻,身子一转,却被年彻压到身体下面,消下去的红晕又起,“你赶紧放我起来……”
“在这之前,是不是要给我点报酬?”年彻故意用碰触她身体的敏感处,听到她不由自主地娇吟一声,更是不放过地吻上她的脖子,这炽热的吻渐渐向下,堪堪遮住身体的锦被也慢慢下滑。
健美的男性身体覆盖在白皙娇柔的女性身体之上,力与美的展示,更添视觉的冲击。
“无赖!”乔蓁轻捶他的宽背一记。
手却被他握紧然后拉高,膝盖轻轻一撞她绷紧的双腿,一场旖旎情事就此展开……
与两人的浓情蜜意不同,在另一秘密的居所里,面容十分俊朗的十五皇子泯江王刘汕正皱紧眉头,二十八岁的他正处于一个男人的黄金年龄段,比起四十多岁又一身肥肉的太子来说,他更得圣宠。
此刻他的手正在翻看着一本记录贪官收受贿赂的账册,“这是平江郡王府的?”
一旁的男子点头道:“应该是这本无遗,这里面有部分的人都与我们政见不合,王爷倒是可以趁机将这账册呈给皇上,打击嫡皇孙的气馅。”
坐在最末坐的施岚娇滴滴一笑,“王爷可以放心,为了这册子我们可是花尽心思,与年彻周旋了好几个回合,是从他已退婚的未婚妻的手中夺来的,我们验证过,不可能造假。”
“年彻这人很狡滑。”坐在阴暗处的人皱眉道,“王爷还是要慎重些。”这话立刻引得部分人不满地看向他,他仍是不为所动,表情更是连变也未变。
十五皇子的手轻轻地敲打在旁边的桌面上,信还是不信?如果这上面是真的,可威胁可利诱,很多法子可以使。平江郡王府的灭门惨案也可